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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秦商君之平生 / 第二十章 “御”艺

第二十章 “御”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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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舞退下换上了一套水蓝色的舞衣,依旧白纱遮面的她站在场地的正中央,四周摆放了七面大小不同的鼓。此时的她手臂侧垂,腰肢微扭,袖口处长长的绸缎随着她的姿势垂落而下,风吹起她腮边的一缕头发露出那绝色的眉眼,眼中似有秋波流转,让人一眼便沦陷了。原本低头喝闷酒的秦王抬眼的一刹那便看到了此时的夕舞,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天地已然失色,只留场中央的那一点色彩了。众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此时场上那飞舞的绝色,男人自是不用说了,就连女人都感叹其曼妙的舞姿。子檬侧过头看了看一眼公孙殃,只见他眼色坦然地欣赏着眼前的舞蹈,他发现子檬看着他便回以一笑,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他们这一互动交流除了被坐在前端的赵语尽收眼底,更是被魏王身边的内侍捕捉到了,那内侍嘴角上扬露出一副深不可测的笑容。场上的舞蹈还在继续,夕舞甩动着手腕,那袖口处长长的绸缎如同两条飘动的云彩,时而旋转着飞向天空,时而跳跃着击向四周的鼓,随着方向力度的不同,鼓声开始由远及近,由低到高。没有任何丝竹的相伴,那声响忽而是战场上的千军万马,忽而是山谷里的高山流水,令人置身其中。再看那夕舞此时正飞跃在半空舞动身体,一曲终了,她自上而下缓缓飘落,风吹起她周边的裙角,吹落了脸上的白纱,倾国倾城之貌惊艳了在场的众人。夕舞站定后带着一丝微笑缓缓向前作揖道:“小女浅陋之才,望大王喜欢。”魏王一脸茫然仍沉浸在刚刚的舞蹈中,一旁的内侍悄悄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说:“公主之舞堪称冠绝天下,快快请起。”
  夕舞站立退回自己的座位,魏王起身大声宣布说:“今天的展示为‘御’。”御就是驾驭之术,在古代是驾驭马车、战车的技术。其中包括五种: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鸣和鸾:“和”、“鸾”都是车上装饰的铃铛,车行时,它们所发出的节奏要统一合适。逐水曲:指沿着曲折的水沟边驾车前进而不沾一点污水。过君表:是指御者驾车经过“君表”时向国君行礼致敬。车驶入,需要驾车手的心理素质和准确的估算能力。舞交衢:车在交叉道上,往来驰驱,旋转适度,似乎跟在舞蹈一般,很有节奏。逐禽左:驱车追赶禽兽,并把禽兽阻拦在左边,以便射猎。而一般展示才能的是最后两种,它们在驾驶过程中就已经考验了驾驶者前面的三种本领。魏王大手一挥,几辆大小体型相同的战车均有序地排列在场外。一众观赏的人群都随着魏王来到场外的青草地上,魏王身旁的内侍高高扬起声来:“王上有旨,凡是能顺利通过前面各种阻碍且不损坏战车且最先到达终点者,王上许其一个愿望。”此言一出,在场各个英勇善战的武士群起跳跃上了战车。
  刚开始飞上车的几个人在山路的拐角处摔落下来,有的则在其他几处障碍物处未能过去也都摔落下来。公孙殃看着眼前的御车技术,心知自己是没有那个本领的。现在一旁的赵语似乎看出了公孙殃的内心,他想着魏王所说的许一个愿望,便不顾一切跳上了战车,他必须拔得头筹,他相信只有自己能给子檬幸福。战车上赵语一路披荆斩刺,以最快最稳的技术最先达到终点。申阳君看着那原本以为花落自家的头筹就在最后一刻被人夺走时心有不甘地瞟了一眼赵语,心中大骂道:“你是疯了吗?!刚刚那转弯的速度若是一个不稳就要摔下来落得个残疾的!”
  赵语满怀欣喜地走到魏王身边,他低头作揖道:“王上,即是本太子取得头筹还望大王兑现刚刚的承诺,许我一个愿望。”魏王疑惑地看着赵语,想那赵国地大物博,还有什么是这个太子得不到的?便问道:“不知太子有何愿望,只要寡人能做到的必允之。”赵语赶忙俯身说:“我想要一个人。”魏王听后颇有心思地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夕舞,语气带着一丝不悦问道:“哦?不知太子看上了哪个?”赵语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席上的子檬说:“我愿明媒正娶前相国之女公子檬为妃,以修两国长治久安之好。”魏王听到赵语要的不是夕舞顿时心情大悦说道:“太子所求颇得寡人之心,只是不知道你所言能否得到赵王首肯?”赵语一脸认真地说:“大王放心,我今晚回去便休书一封给父王,我想这是对两国皆有利的事,父王定会允之。”魏王点头郑重地说:“若真如你所说寡人定不负今日之承诺。”台下的公孙殃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捏紧了拳头,子檬则是看着台上的两人将自己当成了件货物买卖,心中委屈至极……
  在回程的路上,子檬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马车上。公孙殃也一路无语,子昂看着气氛不对以为子檬是舍不得大家,忙问大家是不是舍不得子檬?他安慰子檬说:“我看那赵国太子一表人才与小妹甚是相配,虽然远离家乡,但赵国也是当今世上的一大国,小妹嫁过去定是个不错的选择。”由于子昂长时间呆在军营里,对他们两个的感情还不知情,子蕤则在一旁对着子昂摇头使眼色,大家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回到了家。到家后,子檬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她蒙在被子里轻声呜咽着。子蕤则来到子昂的书房将两人前前后后的事讲与他听,子昂很是吃惊,但他还是觉得赵国太子才是子檬的最佳夫婿。他想着今晚让子檬好好平息一下,明天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劝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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