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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尽虚空之我是传奇 / 第五章 今夕何夕

第五章 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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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在哪里?
  狗东西一惊,难道这又是一场梦吗?
  触目之处,一片雪白,雪白的墙,雪白的被子,还有头上一盏雪白的灯。
  他动了一下身子,一阵疼痛传来,他不禁哼了一声。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绑成了一个粽子!并且,身上插满了管子!
  我这是怎么了?他想要说话,可是嗓子里竟然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被施了妖法吗?或者就像是老不死的说的那样,我撞邪了,这一切都是幻觉?
  狗东西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无比地煎熬,房间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不对,一阵嗡嗡的声音从旁边一个奇怪的东西传来,它的管子连接在自己的鼻子上,一股气息缓缓地流进了鼻子里……
  老不死的曾经说过,如果你怀疑自己是在做梦,那你就使劲地掐一下自己,如果感到疼痛的话,就证明你是清醒的……我此时全身痛彻入骨,那么,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看着头上的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如同鲜血一般,这种红色的液体顺着一根透明的吸管而下,一点一滴地滴着,管子的另一头延伸到自己的手上,那里被白布缠绕住,狗东西感觉到这种红色的液体正在一点点进入道自己的身体里……
  这时候身边的一个东西忽然发出了“滴滴”的刺耳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急匆匆地进来了几个白衣白袍的人,他们的脸上还戴着面罩,只露出了两只眼睛,雌雄难辨。
  一个女声惊喜地叫道:“他,他终于醒过来了”!
  狗东西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又一阵伤痛袭来,他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
  南明城里,一溜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杨柳依依,南明河的分支星罗棋布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流水潺潺,酒肆商铺招牌林立,南来北往之客络绎不绝,五湖四海之音此起彼伏,这是南方最繁华的城市,南齐王朝的帝都!
  狗东西对这个城市了如指掌,从记事起,他就生活在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闭上了眼睛,都会感受到它们的存在,河里的鱼,岸上的萋萋草,还有繁华笔直的大道,弯弯曲曲的小巷,游街串巷的小贩的叫卖声,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里,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他就叫狗东西,一个下贱得不能再下贱的名字。
  他只记得从记事起,他就和老丐生活在一起。
  关于从前的记忆,现在已经是一片空白!其实像他这样的人还很多,他们没有家,当然也没有亲人,他们衣衫褴褛,满脸的菜色,流落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乞丐!
  乞丐自古到今,从来都不是散兵游勇,他们有一个古老的组织—丐帮!
  据说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众遍及各地,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他们的存在,无论是繁华之都南明城,还是雪域荒漠要塞边关!
  狗东西和老丐是这个组织最底层的帮众。
  所以,他们只能在别人瞧不上眼的地方讨生活。
  这些地方都是在城郊野外,居住的都是一些农户和这个城市最底层的民众,他们也只能勉强果腹而已,并没有多余的东西施舍,所以,狗东西和老丐常常饿着肚子。
  好在南明城地处南方,出产丰富,南明河里更是鱼虾众多,只要不怕河水湍急,就不会空手而归。
  狗东西今天的运气不错,一跳进河里就抓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这条鱼足足有五六斤重,足够狗东西和老丐美美地吃上一顿了!
  开膛破肚,刮麟掏鳃,狗东西手脚麻利在河里洗净了鱼,准备回到桥洞和老丐大快朵颐。
  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段小明,嗯,公子是你吗”?他开口了。
  狗东西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左右无人,那人显然是在叫自己。
  此人一身奇怪的打扮,头发很短,像刚还俗不久的和尚,更奇的是,他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鞋子,上面有一个红色的‘钩子’……一点也不像是南朝人的打扮,倒是像在梦中见过的一样……
  似曾相识,可是又半点也想不起来!
  “我不叫段小明,我叫狗东西,你认错人了”!
  那人抓耳挠腮,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太像了,你说你不是段小明,骗谁呢”?
  狗东西好奇地问道:“你说我是段小明,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吗”?
  那人脸色一沉,道:“公子,别闹了,快跟我走吧,否则我又要被主人责骂了”!
  狗东西道:“我叫狗东西,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段小明,再说,你见过我这样衣衫褴褛臭不可闻的的公子吗?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那人道:“也是啊,你是一个乞丐,浑身臭不可闻,段小明是一个公子哥儿,最受不了的就是邋遢,嗯,不过兵不厌诈,你又不是第一次捉弄我了,上次你男扮女装,我就没有认出你来,这次你又故意乔装了来骗我?不成,你得跟我走”!他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狗东西。
  狗东西被他抓住手臂,挣脱不能,此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只好说道:“你别这么大的力气,我跟你去就是了”!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你爱开玩笑,公子,你知道谁来了”?
  狗东西接口道:“谁”?
  那人低声道:“小乔来了”?
  “小乔是谁”?
  “公子别装了,快回去洗干净了,换件衣服,别让小乔姑娘久等”!
  “小、乔、姑、娘……”!狗东西心里一动,道:“她很美吗”?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公子,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我叫狗东西,不是你的那个公子段小明,对不起,我要走了”!
  “等一等!空口无凭,我要看一看你身上的标记”!
  “我为什么要让你看?我没空”!
  那人一把抓住了狗东西,就要掀起他的衣服,狗东西一惊,手上一痛,自然而然地一挣,那人猝不及防,竟然被狗东西分开了双臂,他向来对自己很自信,知道公子有些本事,这一抓没有托大,使出了五成力,想不到对方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就化解了,双臂犹在酸麻不已,不由大惊道:“你在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这么霸道”?
  狗东西浑然不知,道:“什么歪门邪道?你力气不如我,当然抓不住我,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那人看着狗东西,像看一个怪物,半晌才道:“或许我真的认错了人,对不住了”!
  他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说他不是公子,我一百个不信,可是公子生性疲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虽说有些本事,但和他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一点是绝对做不得假的!嗯嗯,世上万千人,相貌相似的也不是说没有,也许,我认错人了”!
  他还是不甘心,回过头来,怔怔地看了狗东西一会儿,终究一咬牙,转身离去。
  狗东西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人真是奇怪!硬要说自己是段小明!段小明又是谁?
  莫非自己和这个段小明长得一模一样,他也难辨真假?
  他不由得对这个叫段小明的公子哥儿产生了兴趣!
  世界上有这么奇妙的事吗?一个衣不蔽体的乞丐,一个看来是富家公子,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这有什么用?相同的皮囊,不同的命运,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苍天啊大地啊,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想归想,狗东西今天抓到了一条大鱼,足以抵挡对老天不公的不满!
  做鲜鱼汤还是吃烤鱼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用一根草穿在鱼腮上,提着鱼大摇大摆地向桥洞走去。
  老不死的见了大鱼,是目瞪口呆还是垂延欲滴?
  一想到老不死的一副馋样,狗东西开心极了,所以,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个奇怪的人,还有那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段小明!
  他从来都是一个健忘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人生在世,吃饱肚子才是天下第一等大事,其它的诸般欲望,无非是锦上添花!
  饱暖才能思**!
  狗东西兴奋地哼起了小曲,这是老不死的教他的,老不死的一高兴,就会来上几段,这些带有异域风格的小曲曲调轻快,朗朗上口,不像南明城里戏台上唱的,莺莺燕燕,婉转悠长,拖泥带水的,一点也不合狗东西的胃口。
  这是老不死的家乡的曲调,老不死的一定是来自遥远的地方,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老不死的为何背井离乡来到这里?
  狗东西从来不问,一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离开自己的亲人,甘愿在异乡当一个乞丐!
  何况,老不死的学识渊博,曾经锦衣玉食过,也叱诧风云过!
  所以,老不死的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只是狗东西心里埋藏很深的疑问,他不说,狗东西不问!
  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忽见一只恶狗尾随而来,趁他不注意,一口叼住了他手中的鱼,还没有等狗东西反应过来,一转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狗东西一急,发足奔去,没想到忽然出现了几只狗向他扑来,狗东西大叫一声,忽然惊醒,才发觉是兰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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