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桂枝当归汤

　　“肾主恐？”华佗继续观察，仿佛要将这个病人看穿，“莫不是此人已经病入脏腑？病邪侵袭肾脏，出现的惊恐？”
　　“虽然有惊恐之，但是还未入脏腑之中。”张角看着病人，继续说道：“肾水之气乃是人体之本。肾水主封藏，若是人体封藏不足，就会没有底气，稍稍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
　　华佗微微点头。
　　张角继续补充道：“体病情，还是要看脉。”
　　“说的也是。”华佗释然，眼睛没有离开病人，边观察边说，“虽然我们猜测的八不离十，但是若是他正好是那个二一，岂不是抓瞎了。”
　　“你去抓住他，”张角了眼前的惊悚病人，了自己继续说道：“我去搭脉。”
　　“我？”华佗也了自己，显然华佗觉得自己适合去搭脉。
　　“你年轻，”张角了自己的胳膊腿，“我这老胳膊老腿，万一有么闪失怎么办？”
　　华佗摇了摇头，在年纪方面他是有优势的，谁让他比张角出生的晚呢。
　　“过来，……”
　　“妖怪！”
　　“魔鬼！”
　　“恶魔！”惊悚病人着来的华佗。
　　“态度和蔼一点，病人会害怕的。”张角在一旁挥。
　　华佗嘴角轻轻抬起。
　　惊悚病人眼中的华佗，露出了一抹邪笑，“你，……你，不要过来~”
　　“啊~”在惊悚病人惊声中，华佗用自己的双手锁住了病人，禽戏可不是白练的。
　　张角认全之后，上前搭脉。
　　只见张角的双手搭在惊悚病人的双手之上，因为惊悚病人的挣扎，气血涌动，脉有些数，也就是跳得快，一呼一吸之间有下。
　　但是，张角是个老手，他道。
　　随着张角双手不断下按，到张角的双手还差那么一点摸到惊悚病人的骨头，压迫的脉诉说着它想说的息，它告诉张角，它是沉脉，它是弦脉，它是急脉。
　　张角细细味脉的搏动。
　　“噗、噗、噗、噗、噗、噗、……”脉微弱的声音从惊悚病人手腕之上发出。
　　惊悚病人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没有了力气，也许是发现华佗不是恶魔、魔鬼、妖怪，……
　　总之惊悚病人静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声音从手传入张角的心中。
　　“脉沉、弦、急。”张角用自己的嘴，说着病人脉无法说出来的息。
　　华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双手继续固定病人，没有丝毫松。
　　过了没一会。
　　“没有的变化了。”张角倾听了脉的所有变化，笑了笑。
　　惊悚病人如沐春风，张角的微笑飘进了惊悚病人的心中。
　　“看来，这就是厥阴厥了。”华佗也笑了笑。
　　惊悚病人如临大敌，华佗的面在惊悚病人眼中依旧可怕。
　　“也就是说，寒邪还没有攻破厥阴经？”一旁站立的钱巽，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
　　“天没有，不代表明天没有。”张角摇了摇头，多年的行医经验告诉他不能掉以轻心，于是面色一，说道：“此时病人已经开始出现了惊悚，虽然脉没有微弱之，但也是弩之末了，也许到了晚可能就会侵入脏腑之中。”
　　“请师父开方。”钱巽递出纸笔和墨汁。
　　张角略一索，用毛笔在纸上写上：
　　【桂枝当归汤，桂枝二两、当归三两、半夏一升、芍药三两、黄柏二两、炙甘草二两】
　　钱巽盯着张角笔墨未干的字迹，索。
　　张角看出了钱巽的疑惑，开口说道：“病人肝气郁结，故而易发怒，随便一个小小的动静，就让病人如临大敌。因此用桂枝通达木气之郁结，当归温补肝木之血气，芍药敛肝木偏于疏泄之气。”
　　钱巽继续盯着纸上的方子，“也就是桂枝、当归、芍药这三味药材都是为了疏解、调达肝木吗？”
　　“是的。”张角点了点头，“脉出现弦脉，就是肝木之气疏泄失职。木气太过，就会克伤脾土之气。”
　　“那用半夏就是为了降土气吗？”钱巽若有所。
　　“正是。”张角捋了捋胡，“其中半夏降胃气之逆，炙甘草补中土之虚。”
　　钱巽继续盯着手中的方子。
　　“木气，土气，我们都调了。但是病人的脉中还有急脉，脉急促、跳动频繁，因此我们还要帮他慢一下他的跳动度。”张角循循善诱。
　　“所以，……”钱巽盯着张角师父还没有说的黄柏，过了一会，说道：“用黄柏降之力，将脉的跳动度降下来吗？”
　　“善。”张角表示钱巽说的很好。
　　“多谢师父解惑。”钱巽说之后，转身去了药房。
　　“……”张角看着钱巽的背，喃喃自语道：“这孩子，还是这么风风火火，我还没说为么用黄柏呢，……”
　　“哦？”华佗看向张角，“为么用黄柏呀？”
　　张角说道：“黄柏归足少阴肾经、足太阳膀胱经，此药苦寒，能够除湿邪之气。”
　　“原来如此。”华佗有所感悟。
　　“师姐，好~”钱巽走到黄芩面前。
　　“好~”待黄芩看到来人，问道：“巽儿？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在庭院里诊病吗？”
　　黄芩下手中的茶。病人还没有诊疗，方子还没有开好，难得的闲暇，于是黄芩等人在药房喝起来茶，养颜。
　　“你看。”钱巽晃了晃手中的方子。
　　“我看看。”黄芩过方子，凝神观摩。
　　“病人刚刚可吓人了，说我是么妖怪、魔鬼、恶魔，后来还是师父跟华佗生一起制服了病人，师父太厉害了，华佗生也厉害，师父还跟我讲为么要用这个药，为么要用那个药，感觉我学了好多的东，天这一天获的好大呀。”钱巽在一旁双手托着脑袋，诉说着天见到了一切。
　　“……”黄芩给了钱巽一个眼神。
　　“怎么了，师姐？”钱巽看到了黄芩的白眼。
　　“你是第一天跟师父一起诊病吗？怎么跟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孩子一样？”黄芩看了一眼张尚，发现张尚这个小朋友比好多大人都要冷静很多。
　　张尚端着自己的小杯子，轻轻吹上一口气，浅浅抿上一口茶，口中味小半天，慢慢咽下，感着杯子中的茶香。
　　也许是黄芩的眼神过于凌厉，也许是张尚太过于敏感，张尚了黄芩一个眼神，继续喝茶。
　　钱巽看到了黄芩和张尚的眼神，压声音道：“我怎么觉得张尚不像个孩子，反而像个大人啊?”
　　黄芩也压声音道：“可能雷劈坏了吧，……“
　　“难道说，他就是那个天神之子？”钱巽惊讶。
　　“啊？天神之子？”黄芩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很早之前了，好像是三年前。”钱巽忆过往，“那时候听大人讲，如天子暴敛无度，在天上的天神看不下去了。于是，天神要变这个糟糕的天下，就将自己儿子，也就是天神之子，派往了人间。与此同时，天神还命雷神下凡护天神之子左右。”
　　“啊？”黄芩有些不。
　　“你不吗？”钱巽继续用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瓜。
　　“不。”黄芩很坚定。
　　钱巽将自己的脑地瓜脱离双手，释了自己的下巴，说道：“三年前，我还没跟师父学习医道，还没有游历四方。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天中散发着颜色的芒，这芒洒落在神州大地的一个角落。”
　　“突然之间，风云变幻，黑云压境。雷神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把这个糟糕的摧毁，雷神轰隆隆起来了雷电，想要毁灭这个宇宙。”钱巽比划了起来，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状若一个雷电击中的人。
　　“天神之子一声不吭，一句话也不说。他站了出来，默默忍雷电的洗礼。雷神加暴怒了，雷神要将个糟糕的宇宙摧毁，将天下所有糟糕的苍生都摧毁。雷神催动雷电，加大雷电，一时间雷电跳动，火跃动，电闪雷鸣，天神之子皮开肉烂，血肉模糊。”钱巽露出一脸的惨不忍睹，有声有色地说道：“天神之子问雷神为么要摧毁天下？雷神告诉天神之子，这些苍生好吃懒、食饮无节、起居无、以酒为浆、以妄为、醉以入房、耗散气，全都罪该万死。天神之子不认同，他觉得下来的就有存在的价值，于是天神之子帮苍生抵挡住了雷神的惩罚，抵消了雷神的怒火。最后天神之子将自己的气消耗殆尽，变成了一个娃娃。”
　　黄芩喝了口茶，继续听。
　　钱巽将自己脸蛋贴在黄芩的脸旁，神神秘秘地说道：“他的字就是——张尚。”
　　“噗~”黄芩将嘴中的茶吐了个干净。
　　钱巽擦掉脸上喷来的茶。
　　“师姐！”钱巽忍无可忍，无忍。
　　“茶洗脸，可以养颜，青春永驻。”黄芩赶紧诉说着茶的功效。。
　　钱巽一想到养颜、青春永驻，也就不介意了。擦干净自己的小脸，继续说道：“天神之子虽然变成了娃娃，但是天神之子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等到甲子之年，天神之子长大成人，就是天下大吉之时。”
　　“……”黄芩陷入了索，总感觉这跟师父张角有关，问道：“这是师父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