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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飞骑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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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外官道上,马蹄哒哒,一队六百人的骑兵飞驰而过,惊醒了树上歇脚的小鸟。
  皇城外,朱雀大街东侧九王府中,人人眉头紧皱,难掩愁苦面色。那二世子自从一个多月前与关外刀客一战后便昏睡不醒,他的全身筋骨脉络皆已断裂,碎成小节,能尚有残息,完全是靠着陌西风的一道纯元真气在支撑着。
  “大夫,我儿怎样了。”
  李秋澜房中,李奕于旁边不停踱步,看来颇为烦闷,他的夫人九王妃低声问了句刚为二世子诊断完毕的宫中太医。
  太医摇了摇头,探口气说道:“王爷王妃,我从五岁起便熟背医典,至今诊治的病人也有千余,但世子爷的病症我却毫无头绪。按常理来说,筋脉俱裂,必定当场暴毙而亡,但那不知名刀客为世子爷灌输真气,我猜想他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怎会出演挑衅我儿,还将我儿打成这样……”王妃语气铿锵,随着身子轻颤,又痛哭起来。
  王爷示意一边的侍女搀扶王妃离开,“王妃,你先去休息休息吧,等廷儿回家,我让他去你房中请安。”
  另一边,坊间大街,一队兵马加速前行,两侧的百姓见状连忙让道。
  “这谁啊,好生威风。”
  “骁骑将军李玄廷和李家的烈火飞骑,”
  不消片刻,穿着火红铠甲的骑兵和战马停在了九王府门前,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管家抬眼看见大将军荣归,大步下了门前三层石阶,“将军!”
  一身火红色的战甲,火红色的头盔,以及他胸前那个龙形图腾,是烈火飞骑的特征,根据国法,只有皇族以及皇帝钦点军队才能在战服纹有龙形图腾,所以传说烈火飞骑也是皇帝的亲兵,这也是为什么李玄廷可以在没有诏令的情况下从边关赶回并有胆子横穿朱雀长街的缘由,放在旁的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穿甲带刀在长安横行。
  李玄廷与副将下马,大步冲向王府,管家紧随其后。
  “二弟怎么样了?”
  “未有起色。”
  “太医找遍了?”
  “宫中太医,江湖名医,皆没有办法。”
  管家的话让李玄廷更揪心了,他自从知道李秋澜被打成重伤就从边关赶回,一路风尘,心里挂念的都是这个弟弟。眼下横穿几个回廊,绕过大堂,径直奔向李秋澜房中。
  来到门前,他推门而入,“父亲。”
  九王爷点点头,二人一同看向床榻上昏睡不醒,脸色苍白的李秋澜。
  副将给九王爷行礼完退到一边,李玄廷走到他二弟床边,探上手去搭在李秋澜脉上,隔了一息他就放手了。
  竟真的没有脉象,且气息微弱。李玄廷看着九王爷,说道:“爹,拈花楼澜儿与那关外刀客大战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在我看来,那刀客碎了澜儿体内经脉,又强行为他注入真玄境真气,是想以他的真气重新修复澜儿的所有筋脉。”
  九王爷不说话,示意管家去把门关上,然后才开口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已经一个月过去了,澜儿身体没有丝毫变化,我又怕你娘担忧,所以……”
  李玄廷六岁初习武便破了晓境,之后一年洞天,一年破命,十岁上武当山学剑观云,入无相境,十六岁下山参军,十八岁上阵杀敌,面对敌方重重包围,于绝命之地入上清境,自此他便成为唐国最年轻破镜最快的五境高手。而九王爷李奕自不必说,他从小习武,一生刻苦修行,功力深厚,所以他们其实一早明白李秋澜兴许会有转机。
  “只是母亲一向疼爱澜儿,这次澜儿昏睡不醒,真是让母亲担忧了。”李玄廷摇了摇头。
  “你去看看你娘吧,然后去休息,一路奔波辛苦了。”
  “是,父亲。”李玄廷出了门,副将跟随其后。
  李奕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李秋澜,低着头走出屋子。
  另一边,在那皇城金光殿中,曹司空与国公陈九平二人行臣子礼。
  先前皇帝已经收到了李玄廷携烈火飞骑不卸甲不去刀返程归长安的消息,所以看到这二人匆匆过来就明白了大概。九王爷身为护国大将军,又统领南衙禁卫军护长安一城安危;其长子李玄廷官拜正三品骁骑将军,掌烈火飞骑,及麾下骁骑营八千勇士,这父子二人一早就是曹陈一派的眼中钉肉中刺。今天李玄廷贸然回来,不顾礼法,曹司空便携陈九平急忙赶进皇城想趁机参李玄廷一本。
  “虽然骁骑将军颇有战功,但也不能藐视国法吧,仗着九王爷的威势,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骑马带刀横穿朱雀长街?”
  “不行吗?”皇帝压低了声音说道。
  “当然……”曹司空犹豫了下,继而说道:“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拥兵自重,我大唐国风迟早要被他们……”
  大唐皇帝李太清终于忍不住了,喝声问道:“被他们什么?”
  二人哑口无言,只是低下头去,暂时压制住对九王爷李奕及骁骑将军李玄廷的不满。
  皇帝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也是被这俩不争气的臣子整得烦闷,“如果你们能有些建树,做些实事出来,那朱雀街玄武门随便你们过。”
  果然,此话一出,两个老小儿瞬间占不住理了,平日里嘴上功夫出类拔萃但是正经地方一点儿用不到的曹司空和陈国公互看一眼,再次把头埋了下去。
  “好了,老九家里的二小子不是被不知名刀客伤到了吗,李将军心急也是情理之中,不要再提此事了。”
  皇帝说罢,便闭目养神起来,留下曹司空与陈九平面面相觑,好在一旁的大太监高呈给二人使了眼色,示意二人可以先行离开,他们这才灰溜溜退出了金光殿之外。
  “走了?”
  “走了!”高呈回禀皇上道。
  “那刀客底细查到了?”皇帝十分舒坦的半躺在龙椅上,眼睛微微闭着,学那道家的吐纳之法,调理呼吸气海。
  高呈再次回答:“查清楚了,那刀客从阳关而来,常年于北庭活动,是漠北唯一存在的刀客。”说到这里,高呈觉得似乎有必要再说些什么,他接着补充:“他今年正好二十……”
  “二十?”皇帝突然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然后长叹了一口气,“笙珞远走大漠也差不多二十个年头了吧。”
  自顾自的说着,皇帝忽然感觉出了些什么来,他把眼神投向来了太监高呈,高呈没有言语,只是别有深意的冲着皇帝点了点头。
  “不会真是吧。”
  李笙珞是谁,她可是当今皇上曾经最为疼惜的妹妹啊。那年若不是这位皇上带着她可爱俏皮的妹妹溜出皇宫玩耍,若不是正好八月中秋节,若不是那巷陌佳人偏偏回眸,也不会看到一个带刀浪子。
  这一看啊,就是一辈子。
  “世人皆望皇城高,却不知这皇城寸寸薄凉骨!”皇帝莫名其妙的抽噎着嘀咕出来这么一句,声音不算大,也只是恰好给高呈听了个清楚明白。
  高呈体会到了皇帝的三分惆怅七分无奈,却也是没资格言说皇家之事,只是话机一转,道:“说来那刀客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了,他背一把朴刀苦行千里而来,与九王爷家二世子过了百余招,一旁的五境高手南柯上师也看不出刀客的境界,谁又能料得到他战意最盛之时,竟一步入了真玄,之后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又以雷劫毁去肉身,羽化飞升!”
  “天天念叨,天天念叨,老高啊你说了多少遍了?”皇帝颇为不耐烦。
  高呈苦笑:“奴才的意思是,若那年轻刀客真是……真是那故人的孩子,这不是咱皇家之幸嘛。”
  皇帝瞪了一眼那谄媚奉承却又忠心贴心的老太监,老太监高呈可能也是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连连自己掌嘴。
  “晚些时候,替朕走一趟九王府,再把雪国进贡的天山雪莲和南国进贡的百年人参带上,就说朕记挂着澜儿呢。”
  “老奴记下了。”高呈弯身接旨。
  傍晚十分,晚风吹拂着护城河上飘曳的小舟,小舟从上游飘到了下游,那舟里的逍遥艳曲也是传扬了一路,听者皆沉醉不知归途。
  话说李玄廷见过王妃后,便自行回到房中歇息,至黄昏才来到大厅,与王爷王妃相坐一堂,谈些家中以及长安近些日子发生的趣事。
  副将韩风常年跟随李玄廷出生入死,而管家老李打小儿就被寄养在王府,所以这两个也算半个九王府的人,也就不用避嫌什么的,一人一边站在大厅两侧。
  只是因为这些天了李秋澜没有丝毫起色,所以除了门外的两个侍婢以外,他的房中也没有什么人。
  天渐渐黑了下来,夜色撩人,长安城的灯火一如既往。
  正当李家人在大厅闲谈的时候,幽静的李秋澜房中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在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房间,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李秋澜的身体缓缓向上浮动,一点一点漂浮到距离床面二三尺的地方,与床平行。
  他的身体透着奇异的白色光芒,然而四肢与身体的血脉却隐隐是金色的,那金色的光芒顺着脉络从心腹处流动至四肢末端,继而又从末端回流之头顶,每每回流金光更盛。
  金光闪闪光芒溢出房间,门外守护二世子的两个女婢扭头看到这一景象,纷纷捂嘴惊叹。
  “快去告诉王爷王妃!”
  一个女婢飞快跑开,另一个退后几步,看着耀眼金光包裹着房间,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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