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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入得此梦来 凡尘尽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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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进入了梦乡?对,这里一定是梦,自己分明躺在了床上,可这梦怎么会这么真实?
  看了看身上,确实是睡觉时的着装,只有一条内裤,幸亏自己没有裸睡,再看看周围,有点像个草原,不过不是现实中的草原,草儿有红有绿有蓝有紫,煞是好看,天空倒还是差不多,只不过感觉要低很多,太阳也显得很大,不过感觉不到炎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梦里的原因,或许不是,因为可以感觉到微微的风动,吹在脸颊还有淡淡的味道,味道!是白天遇到的血腥味!没错,一定就是这个味道!
  下意识的抬头向远处看去,环境骤变,紫色的云彩压头而来,血腥味越来越重,当小帘的目光移动到一座山丘上的时候,瞳孔慢慢放大了,那是一支大军,不过不是人类,全是各式各样的怪兽,不过并不是影视作品中的那样,反而有点像是,师傅书中看过的上古生物。
  等等!他们的目标好像是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小帘猛地回头,向反方向奔跑,跑着跑着,意识突然出现了一丝模糊,身上出现了一套铠甲,这铠甲似乎是装饰作用,只能遮住,肩膀,手腕和腰间,前胸后背依旧能感觉到风的吹拂,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铠甲的样式,正要看看下身是否有铠甲遮挡的时候,自己却不是在奔跑了,胯下竟然是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奔跑,自己竟然会骑马,虽说这是梦中,对于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小帘来说也是一种很特别的感受。当然,现在可没有时间仔细体会这种感受。
  头顶的紫色云彩已经超过了头顶的位置,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群怪物不仅没有放弃追自己,反而越来越近了。没有骑过马的小帘也不知道应该怎样使马加速,只能被动的保持着现在的样子。更不敢回头看,只是一滴恐惧和紧张的汗水从脸颊缓落。这究竟是梦不是梦,谁也说不好,生存的本能让小帘只能向前跑。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将紧张和恐惧的危机感打破了,但是胯下的马儿却依旧没有减速,反而似乎有点跑的更快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并没有减轻,好奇心之下,小帘还是缓缓扭头向后看去,心跳伴随这扭头的弧度,这时胯下的马儿嘶喊起来,显得十分悲痛,映入眼帘的是几排尖牙利齿,血盆之口。这婴儿啼哭的声音竟然是从这魔鬼之口中发出来的,血光之下,小帘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良久,消失的意识在天旋地转中游荡。梦或者现实,不知,有的只有漆黑一片。没有是什么留恋,也没有什么不甘,若是就这样离开了世界,就离开了吧,师傅对不起。意识中闪过最后一个身影,是那偏偏白衣,不知其名。随后,小帘任由意识消失离散。
  一丝白光刺破了良久的黑暗,小帘的意识瞬间汇聚,白光逐渐放大,这是梦要醒了吗,小帘如此想着。白光吞噬了黑暗,小帘被光刺的眯起了眼。
  缓缓睁开眼,慢慢适应了光亮的世界,不过没等眼睛发现,耳边的风声已经告诉小帘,这里依旧不是他的房间,梦还是没醒。说不恐惧,那是假的,不过小帘也不会因此精神崩溃什么的,虽然他只有十四岁,可从小的经历让他即使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很难有事情能让他收敛不住。
  但是眼前的一切实在是不可思议,即使是梦,梦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人都会做梦,有时会梦见自己思念的亲人,有时会梦见向往的大城市,也有时会梦见儿时的欢乐,还没有听说有谁梦见从来不曾出现在脑海里,甚至从来没有出现在世界上的事物。当然科技发展的时代仍然没有确立梦的由来,这一切没有人为小帘去解答,也没有办法改变,只有任由梦境的发展。很多事物就是这样,你不想接受的,它偏偏就是要到你眼前来,你什么都做不了。
  身后眼前各是一直大军,当然也不能算是两只大军,比较起来只是蚂蚁和大象,眼前不远处是一座左右都看不到头的城墙,墙体漆黑如墨,墙上,塔楼,城门,门外,半空,全是是上个梦境中的奇异怪物,大小不同,形态各异,可爱的,恐怖的,威猛的,灵动的,一种一队,一队无数,占据了小帘整个目光所及的空间。肃杀的戾气,恐怖的威压,别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就是四十岁,四百岁,在这种场景下,也要吓破胆。而小帘此时却是呆滞的,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任何控制能力。只能放大瞳孔眼睁睁的看着对面怪物的一呼一吸。
  而自己这边,虽然也是一直军队,不过完全不够看,人数虽然也不少,但完全不够对面塞牙缝的,因为全是人类。也没有枪支火炮,坦克飞机,就是铠甲刀枪也不齐全。同和自己站在第一排的倒是神采奕奕,装备齐全,不过空中盖顶而来的暗紫色云彩,已经超过了小帘所在的位置,一旦打起来,根本不是战斗,只是屠杀而已。如果此时小帘有思考的能力,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自己站在第一排。
  几束颜色各异强光从中间的城楼上直射到天空,射穿了云层,未见人影,塔塔的脚步声隔着几里地踩在了所有人类的心头上,每一声都让人的心紧一分,小帘的大脑直接出现了恍惚,几个人形影子出现在了城楼中央,不知道是不是人类。中间一人,身着黑盔黑甲,不见面容,但谁都知道这些怪物等着他开餐的命令。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哪怕他的一呼一吸都让人浑身颤抖。
  终于,只见他右手拔出腰间的长剑,这剑身通体漆黑,与城墙融为一体,没有一丝反光,长剑向正前方半空中一指,决定了这些人类的命运。
  撕咬,碾压,踩踏,啃食,玩弄,炫耀,他们似乎看不见小帘一般,血也溅不到小帘身上,小帘也听不到声音了,只有,残忍恐怖血腥的场面在眼前,脑海一一呈现。越是不想看,它就越是钻进脑海,记忆,灵魂,挥之不去,永远无法忘怀。
  梦啊!你何时醒来!小帘缓缓有了思考的能力,这思考能力带来的是两行血泪,直流而下。他还是活着的,只有他还是活着的,这是小帘唯一的想法,不知是希望还是绝望,这两者之间只差一线,轻轻动摇,万劫不复,暗暗定心,前程似锦。
  就在小帘挣扎徘徊,即将意识再次消失时,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梦境如玻璃般碎去,一个新的场景出现。“我可以坐这里吗,没有空桌子了?”是那个不该错过的笑容,这次他没有错过,他也绝不会再错过,他要把这个场景比刚才的梦境更深刻的印在脑海中,其实根本不用刻意去记忆,小帘刚才梦境中的恐怖、慌乱、嗜血等等一切负面情绪都在这笑容下一洗而净。她眼神的清澈,嘴角的弧度,举止的优雅,雪白的长裙,及肩的黑发,还有心灵的阳光,都永永远远的留在了这个还尚十四岁的男孩灵魂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肤如凝脂,面如白玉沉鱼落雁,羞花闭月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女妖且闲,采桑岐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皎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这诗出自汉书,描写了孝武李夫人的超世脱俗。小帘虽无法与汉武帝相提并论,但他对这白衣女子的心向神往绝不比汉武帝差,甚至他相信,李夫人也绝比不上她。不过可惜,人家姓什么叫什么也一无所知,既一面之缘而一见钟情已。即使觉得自己可笑,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他小帘不会做出什么羞涩,隐藏,逃避的样子来,内心的想法没什么可以不承认的。
  虽然他仍然闭着双眼,但是小帘知道,此时他已经躺着自己的床上了。没有什么活下来的欣喜,也没有因为刚才只是梦而庆幸,其实早在十一岁那年师傅一声不吭的消失后,小帘的心就再难起涟漪了,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内心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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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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