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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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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在万福镇的是苦还是乐,既然离开了那里,暮雪决定要开始新的生活了。等把代莹的事一弄清楚,就把过去这一年划上句号。
  早上照例是妈妈来叫暮雪起床,暮雪连忙答应着去开门,昨天回来还没见到妈妈,都一年没见面了。一开门,暮雪愣住了,站在门外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婆,又干又瘦,衣服脏兮兮的,脸上的肉像晒干的腊肉一样。这绝对不是妈妈。妈妈今年才四十多岁,离开落英镇的时候,妈妈给她送行,那时妈妈衣着整洁,衣服上还有洗衣液的清香,因为妈妈有点微胖,脸上一点皱纹都看不出来,脸上平时总挂着和气的微笑。在家里时,暮雪总是和妈妈亲一些,妈妈身上有种让人舒心的亲和力,爸爸总是脸色铁青,尽管他很努力的表现自己开朗的一面,但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声不吭,说不出来是哪里怪怪的,就是叫人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表情和反应。镇上的人们都说这个家全部就是靠妈妈一个人撑着,要不是妈妈不停的忙里忙外,这个家就冷清清的,一片死气沉沉。但是妈妈总是袒护爸爸,她说爸爸这样都是因为他患有心脏病的缘故。
  但是叫暮雪的声音确实是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妈妈变成了这样。一瞬间,暮雪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垮掉了,她想起了下车时自己做过的那个梦,梦境里的事情变成了真的。家里已经变了,她再也回不去了,那个记忆中的家。暮雪跟着妈妈身后走下楼梯,一言不发,只觉得恍如隔世,恍惚之中,她又看到了自己还是小女孩的时候,那时她只有五六岁,她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头顶上有燕子窝,燕子一家围着燕子窝飞来飞去,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那时爸爸还没有得心脏病,总是有很多人来登门拜访,妈妈说燕子只会到生活幸福的人家做窝,暮雪觉得很幸福,她看到妈妈正一边洗衣服,一边唱着歌,温暖的南风里夹杂着春天的气息,这时,暮雪闻到了浓烟的气味,打断了她的梦境。
  “哎呀,烧着了,烧着了。”妈妈手忙脚乱的跑进厨房,拿起一个水壶去浇水,那是摆在灶门口的一盏长明灯点燃了桌布。布上的油渍制造出了这股烟。暮雪一眼就认出来以这盏长明灯为首的是一个阵。奇怪了,她认识这些全是无师自通。她隐约记得昨天也见过了这盏灯。
  “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妈妈又手忙脚乱的摆弄锅碗,问暮雪。
  妈妈还是那么和蔼。只有这一点没变。
  妈妈一边做饭一边讲起暮雪小时候的事,讲起暮雪小时候有一次从楼梯上摔下来,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还讲到她小时候陪奶奶睡觉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这些暮雪都记得。
  正吃着饭,暮雪突然停了下来,她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手机,她打开那个手机,页面显示停在微信界面,她看到一个人的头像变了,那个人不是六月吗。她明明没有加过六月的微信啊。
  糟了,六月有危险,暮雪想起房间里痛苦的代莹,马上结束了吃饭,目标是她的手机。
  暮雪打开自己的手机,手机一切如常,并没有谁的来电。暮雪觉得要给六月打个电话,问问他代莹的情况,那么她就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虽说暮雪和六月不算很熟,但是谁的号码不记得她也不会不记得,因为号码和她自己的号码数字是一样的,只是顺序有点不同,她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六月也是喜欢欺负她的,因为她总是犯错误,再加上人有点小笨小笨的,六月总是用一个字来形容暮雪:傻。暮雪又梦见了自己五六岁的时候,妈妈领着她去买炭,路过成低矮的瓦房,路上遍地都是杂草,有一个比她小的小男孩在那里玩球,突然暮雪发现那个小男孩的头发有点红色,接着那排低矮的瓦房变成了厂房,小男孩变成了六月,煤炭厂的皮带压伤了一个工人的胳膊,皮带上染上了血,又黑又红的颜色就像是六月的头发。暮雪想起在万福镇那回,店里的同事一起出去玩,玩着玩着,同事们就三五成群分成了一队一队,暮雪和几个人在一起,有四个女的三个男的,男孩子当中就有六月。
  六月提议要去ktv唱歌,他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了。然后到了ktv里面,谁也不肯献丑先唱,不唱歌就玩骰子,谁输了就答应对方的要求,那些男孩子都很不够朋友,要求女孩子脱衣服。暮雪看到有人在作弊,她还没有揭发出来就进入了梦境,那是房间里灯光太暗,渐渐的那些吵闹声越来越模糊,梦里也是这些人,分成两组玩一个游戏,游戏里那些男孩子都跑的很快,有一个女孩做裁判,她拿出了一根笔,说让女孩子拿着这根笔去划那些男孩子,谁能让这根笔写出来痕迹就表示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气氛一下子很正式,明明是很无聊的一个游戏方案,不知道为什么有了效力。暮雪想都没想,六月来到了她的面前,那根笔真的在六月的衣服上划了很粗一道痕迹,旁边的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梦到六月呢,一点都不稀奇,当时六月在场,还是最活跃的那个。六月对每个人都自来熟,就算梦里说她和六月有某种缘分,那也不值得放在心上。等梦醒来,暮雪继续唱歌打赌,六月和暮雪说个不停,那不是他热情,只是因为他话多。
  而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第二天,到了交班的时间,所有人都去了更衣室换衣服上下班,更衣室里很挤,暮雪要下班了,她跑着跑着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了,这个人和她一样高,本来只是撞上,结果不知道被谁一挤,暮雪和那个人脸贴着脸亲上了,暮雪都感觉到那个人软软的嘴唇了,她羞得满脸通红,那个人却在笑。听那个笑声就是六月。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不如我们两个,,,”六月还在笑,暮雪只听见周围的人都在吃吃笑着,她恨不得地下有个地洞钻下去。就算是想发展感情也不应该是油嘴滑舌的六月啊,可是昨天的梦莫不是预兆?
  所以,就算化成灰暮雪也记得六月,既然六月没有来电话,那么暮雪就要打扮打扮出门了。
  刚到梳妆镜那里,暮雪的手机就拼命的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迟来了这么久。暮雪按下接通键,“扑通”一声手机掉进了镜台下的面盆里,只见手机在水里亮着,接着熄灭了,发出嗤嗤的响声,手机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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