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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不健全之萧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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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讲,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件事不是我不讲,而是讲起来太麻烦,这里有九个画板,加在一起也不够写。而您哪位妹妹的话——当然,您可能还未见到她,她就在地下室里,另外,那扇门没有把手是因为用身体顶就能打开。如果您在地下室没有找到她的话,那抱歉,如果藏在外面的那些家伙疯掉的话,简单来讲,您可能会死。]
  “萧梦雪真有那么重要?”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块说的,乃至他自己思索的想法他都不一定完全相信,但由这位画的主人随口一提,萧白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真的这样不幸的话,那么您记住,她叫萧梦雪,并且就算是妹妹,实际上她马上把您仅剩的灵魂折磨得彻底消散,坦白讲,那很公平,因为您做过一个对不起她的事。假设她还呆在您身边,并且没有杀掉您,那请您一定要对她好一点,任何您能想到的,任何您能做到的,不管您有多不解,请一定照做⋯⋯]
  “的确是有一点不解⋯⋯我也隐约感觉这里肯定有故事!也罢,照顾自己的妹妹也是很正常的事。”至此,萧白心里的疑惑也削减了不少,不过注意到画板只剩下一半未看,他心里还是有些焦急。要说事,就说事啊!
  [⋯⋯您可能对我们有些感兴趣,那么请让我在所剩不多的内容中为您介绍,请以他们的特点记忆,从左边开始,以此类推,第一个,他很乐观。第二个,他对什么都恐惧的,第三个稍有不注意就愤怒,第四个对任何事物都温和相待,然后是我⋯⋯讲实话,我突然想起来,您知道有一个人的很多情绪都消失不见了的故事吗?比如说,您想想外面的那只怪物,您害怕吗?]
  他不提醒还好,他一提,萧白一深思,昨天在二楼走廊面对满是血液的墙壁,自己也没有感觉不对劲。现在想来,普通人也许会害怕,那么问题又来了,恐惧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呢:“所以说,我就是萧梦雪讲的那个故事的主角?”
  一个少了一大堆情绪的人,那还能正常生活吗?
  “抛开那些引子似的很像编造的故事,我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这些东西交给一个女孩⋯⋯”萧白仿佛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交给了萧梦雪?怪不得当时她说我迟钝。”
  “大部分的善恶,还有很多智慧⋯⋯”萧白一共少了八个正常人拥有的情绪或是本性,这里有九个画板,那如果自己在加入进来,不是就有九个了吗。那其余八个画板的作画者似乎也有了答案。
  [⋯⋯没错,您并没有所谓害怕的情绪,甚至可能害怕的概念都没有。但我相信您会思索出来的,所以我就不卖关子了。许久不见,我是您表面上很多,实际上占了大部分的“智慧”。]
  “果真如此啊?”萧白并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成精了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只知道自己大部分的聪明才智都被这个人霸占去了而很痛心疾首。
  [⋯⋯除此之外,您不必担心我们。您疑惑的或许还有这栋房子,它或许有些地方会变得破败,但相信大半部分都是完好的,毕竟有您的妹妹保护。二楼关闭的房间里放着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您还有一个不知道被埋到了那儿的武器,书架上有我们特意为您准备的适应时代的书籍,虽然或许有的书是很奇怪。]
  [⋯⋯还有,您的知识或许已经不能适应那个时代,请正确的融入那个世界。做学问,或是要打打杀杀,书架上都有可以参考的书。最后,如果您的妹妹真的还在您身边。请在最大范围里不要让您的妹妹受到一点点伤害。顺带一提,虽然她很厉害,但也会为醒来找不到你而很恐惧。而您一定在这里耽搁了很久⋯⋯]
  [所以,至此。当然,您的妹妹不会查看这些东西,还请您将地上的那盒灰撒到画板上。]
  “灰?”萧白往地上看了看,果真发现了一个盒子,想了想画板上已经没有什么内容了,他也期待把这盒东西撒上去后会发生什么。
  打开盒盖,还真是普普通通一盒灰,萧白把灰倾倒在手里,朝画板扬去。
  画板上的字逐渐消失,画板上随着一行行字的消失,一副神秘的画显露出来。
  还没来得及感叹这神奇的现象,萧白就被画板上的画吸引了。
  草地依旧是那个草地,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不过草地上的人又变了,八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站在他们身前的是没戴面具但装束相同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的旁边,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
  “这八个家伙很明显就是他们,但我怎么也在画里?站在我旁边的又是谁?”萧白已经知道了不少信息,一眼就认出了另外的八个他,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没戴面具的那人就是自己,是因为他白发,白瞳的模样太明显了,甚至那无力虚弱的站姿都惟妙惟像,太传神了!至于站在“自己”旁边的哪位同样白发,同样白瞳的女子,身份有待猜测。
  首先可以确认的是,那不是萧梦雪。因为现实中她的身高不过萧白的胸膛,而画里这位,身高近乎和他相同,并且某些部位也完全不是萧梦雪能比得上的。
  除此之外,在两人抓着一柄大得夸张的镰刀,将它举在身前。
  “十个人,就只有一个武器吗?或者这个镰刀是什么信物?”萧白苦思冥想,画里的他们分三个梯队,最后面是八个黑衣人,也就是画室里作画的八人,中间就是萧白和一个女子,最前面的就是那柄被他们两人同时握住的镰刀。八个人⋯⋯八个人,萧白突然醒悟,不对啊,画室里不是有九个画板吗,为什么只有八个人出现在了画里?
  是他少画了一个?或者,自己交出去的情绪或是本能不止八个?
  “难不成我也算画家的一员吗?难不成我也算自己的一部分?”感觉莫名其妙。
  不仅如此,画的主题是世界,他们所画的应该就是他们眼中的世界。而他们的世界有的怪诞,有的美好,有的夸张,他们源于自己,而自己的世界仿佛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啊,是我的问题吗?”萧白又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就是想不出任何东西,这让他很烦躁。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思考出的各种信息中时,他感到自己的衣角传来拉扯的感觉。同时一股凉意冲上心头,他猛地回头,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梦⋯⋯妹妹你醒了啊,睡得好吗?我想你可能饿了,所以就到这里找找有没有吃的⋯⋯抱歉啊,还让你到处找我。”萧白控制表情露出微笑揉了揉萧梦雪的脑袋。
  “没关系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带您去厨房吧,那里有食物。”听到萧白的解释,萧梦雪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随后拉着萧白的衣服前往厨房。
  “呼⋯⋯呼⋯⋯她那是什么表情?”萧白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刚才他回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萧梦雪那毫无感情的表情,不止如此,她的眼睛仿佛有魔力,而萧白看见了一种“去死”的情绪。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赶紧解释。幸好她没有追问,不然萧白还真不敢骗她。
  他的“智慧”让他处处呵护萧梦雪,起先他感觉有些麻烦,现在他觉得这有必要。
  萧梦雪带着萧白走出画室,来到了另外一个明亮的房间。
  还算得上宽敞,冰箱,橱柜,吊灯,水槽,炉灶⋯⋯该有的都有了。
  “这个。”萧梦雪打开柜子,轻车熟路的拿出一盘子面包,“饿了就吃这个。冰箱里还有食物,什么都有。”
  这生活,当真有些凄惨。萧白尝了一块,点点头:“嗯,好吃。妹妹你也吃啊。”
  “我⋯⋯不饿。您吃吧。”萧梦雪将脑袋朝一旁偏了偏,她似乎很满足萧白对他的关心。
  “对了,妹妹,有个小精灵被埋葬在梦境了,你知道这个内容在《梦游仙境》的哪一页吗?”。
  “150页。”萧梦雪疑惑的看向萧白,“您是记起什么来了吗?但愿不要,因为那样我会很困扰的。”
  “当然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要介意。”萧白吃着面包,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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