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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骑士的新世界 / 第一章 反抗

第一章 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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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清阁下,阎清阁下,你怎么了?”
  开裂的树干下发出微弱的呼叫声,拳头大的雪花轻飘飘的降落在这一片苍白的地面上。那道声音只是从两个略微凸起几厘米的雪地里发出的,时不时发出的咯吱声暗示着雪层下的两人感受并不好。
  一位有着红色八字胡,长相尖嘴猴腮,眼窝深凹发黑,双眼炯炯有神的男子微微抖了抖八字胡上的冰渣,并小心的提醒着另一个小凸起处的脑袋。
  今晚天空无比昏暗,只能看到少许的星辰照亮天空,这样反而少了些许沉闷的寒风。
  另一处小凸起的面孔盯着千米外那摇曳的火光沉思着,在他听到有人叫自己后才动了动自己僵硬地脖子,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看向身边的八字胡男子。
  堆积在面目上的雪花慢慢的变成冰渣,在星光下隐隐看到阎清的面容,小麦色的皮肤下是一位还有些稚气的面孔,嘴上那伴着些许冰晶的绒毛显示着这位还未成年,早已冻直的乌黑秀发下露出澄澈的双眸。
  阎清看着面前那面露担心的部下,僵硬地控制着苍白的嘴唇,尽量不哆嗦地说道:“没事,狗蛋,时间还有多久。”
  那位叫狗蛋的男子微微动了动身体,努力地搓了搓发紫开裂的双手,随后看着手腕那有一些雾气地手表,那露出的手表表链早已被棕色的草绳系在青紫的手腕处。另一只手在擦拭表上的雾气时留下淡淡的红印,但是这位叫狗蛋的男子仿佛没有痛感一般轻轻地报告着时间。
  “阎清阁下,还有一个小时。”
  阎清听到时间后便不再说话,继续紧盯着远处那摇曳地火光,大脑继续之前的神游。
  自己来这里多久了,有好几年了吧。
  阎清还能记起自己上辈子所在的种花家,自己这一次战斗地方式也是借鉴种花家祖辈的。感受着体表无止尽的寒意和侵入骨髓的疼痛,阎清感叹道当时自己上辈子的国家是多么伟大,这也让在这个世界的阎清明白自己必须去做的一些事情。他的人,不能再成为奴隶了!
  身为阎族的族长,他有义务带领自己的族人重回故土,重新回归安宁的生活!
  伴随着耳边微弱的风声,已经到达开始行动的时间,在这一刻天空的寒风也呼啸了起来,这如号角一般的狂风掩盖住了树林里密集的脚步声。
  阎清那一米九的身高直接就从雪地里站起,昏暗的夜晚下借助星辰那微弱的光芒能看到阎清身穿的黑铁甲胄。阎清再站起时直接就从雪地里摸出了简陋的两米长铁锤,在阎清亮出武器的时候,无数树灌下的雪地之中亮起了一阵阵寒光。
  在靠近那远处火光的时候还能看到那守在大营门口的士兵在木棚下懒洋洋的烤着手聊天。
  阎清和身后的一众族人开始实施早已商量好的战术,在那一刻阎清一个踏步飞速从一侧继续靠近大营门口。
  双手拖起的铁锤早已蓄势待发,在确定门口人数只有四人的那一刻手中铁锤直接抡出。
  由于那些人因为寒冷的环境和寒风的影响,使得在火堆边打盹的守卫根本就没有发现飞速靠近的敌人。
  一道破空声呼啸而去,泛起寒光的铁锤直接砸到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因为长久安逸而脱下头盔的他们直接被铁锤爆了脑袋。伴随着‘嘭’的一声,鲜血都来不及浸染那飞过去的巨锤,鲜血在巨锤飞过砸落到地面上之后开始像喷泉一样直接喷溅开来。
  另外两人被这场景突然一搞愣了一下,随后便看到一道黑影靠近这两人,发紫开裂的双手直接抓住两人的脖颈,三米的身高直接将这两位刚刚反应过来的男子提了起来。
  伴随着咔嚓一声,两条软下来的尸体流淌着鲜血掉落在地面上。
  这三米高的男子摸了一下嘴上八字胡上的冰渣,满身鞭痕和发紫流血的躯体赤裸着并冒起一阵阵白烟,随后狗蛋将那砸在地面的巨锤拿起,微微看向正在扒尸体衣服的阎清和跟随者,轻声说道:“阎清阁下,我先去接应包抄的部下。”
  阎清控制着僵硬发麻的双手穿上沾满泥土和汗渍的手套,平静中散发寒气的眼眸看着营内那些已经熄火的数百个石房。在拿起不知那个守卫的两把光滑平整的双刃斧后,瞥了一眼已经穿戴好的部下,扭头对狗蛋点了点头。
  呼啸起来的狂风已经无法遏止,吹开了近处的石头房屋的木门,能听到屋内突然被寒冷刺激出来的大骂声。
  一阵摸索声响伴随着男子的打骂声和...女子的呻吟声以及抽泣声,只听到屋内的男子哆嗦的走出,在他伸手准备去触摸木门那断掉的门把时。一道黑影靠近,伴随着寒风,直接把木门关上,血腥气味伴随着女子微弱的抽泣声从石屋深处传出。
  木门打开,阎清拎着带血的双刃斧轻蔑地瞥了一眼还没有经过的那些石屋,开始向下一家摸索而去,只留下一道血迹在石屋的门口,沿途的脚印和血迹早已被风雪掩盖。
  在狂风咆哮的深夜下,星辰愈发夺目,月亮也露出了脑袋,照亮了大营后方那一处木质牢笼。
  潮湿的木料围成牢笼困住一个个瘦弱的女子,一人小的笼顶遮住那呼啸的寒风,这是每个牢笼里那些女人唯一的避风港,无光的双眸蜷缩在自己的双腿之上蜷缩起来。
  一阵阵粗重的敲击声后,月光仿佛照亮了一处墙壁的深处。
  几个软下来的身体流淌出温热的鲜血,一位身高三米的男子浑身颤抖的一下下碾碎着那些暗哨的脑袋,疼痛都不会触动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狗蛋双眸赤红的盯着那数百牢笼里的一个身影。鼻涕泡和泪水同时喷出,干裂发紫的嘴唇也蹚出愤怒至极的鲜红。
  “母.....上。”
  远处那被注视的身影仿佛心有灵犀的停止了颤抖,杂乱的焦黄头发伴随着雪水沾染在脸上看不清面庞,一道带有狰狞刀痕的右肩最先转过来,那双有着光辉的漆黑双眸与男子那流淌泪水的双眸对视,就这样在风雪中停滞了几秒。
  狗蛋用力擦去泪水,发紫开裂的双手接触水渍的时候在那粗糙的脸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痕,使那赤红的双眼更有一分煞气,赤裸的身体停止颤抖。狗蛋拿起一侧的两米长巨锤就朝着身后的墙壁抡去,伴随着寒风疯狂的呼啸下一阵闷响。
  月光穿透了墙壁,照亮了墙另一侧的一众双目赤红的族人。
  狗蛋用沙哑伴随着极度愤怒的声音低声嘶吼道:“跟我一起让这些杂碎下地狱吧!”
  伴随着狂风的号角声,狗蛋拖着两米巨锤朝着营里那最高的房屋奔去。
  阎清淡然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冰渣,背靠在最高建筑的墙外看向从石屋出来的那些浑身是血迹的族人,抬头看了看露出脸的月亮,嘴角咧了咧。
  当看到狗蛋带着一些人走过来后,阎清收敛了自己的嘴角,瞅着狗蛋手上那之前自己戴在身上的巨锤,平淡的看着狗蛋。意思是你们那里解决了吗?
  狗蛋看着这高耸建筑内的灯火,双眸赤红的眯了眯,微微点了下头,随后做出冲刺的姿势。
  咚!
  伴随着四米高的木门被踢开后狗蛋一个前冲抡起手中的巨锤直接敲在就近巡逻的守卫。
  在这一刻这建筑内彻底沸腾了起来,在狗蛋杀了一个守卫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了。
  一位身穿精致锁子甲的守卫抽弓搭箭一气呵成,在快要射出的那一刻,一道寒风呼啸而去,守卫身边的灯火摇曳而起,一道精良的斧子直接将那守卫的脑袋削了下来。
  阎清一手拿着精良铁斧,一只手向着后背摸索备用的第三把铁斧。
  阎清和他的手下在冲进石屋内的那一刻,阎清和狗蛋直接带领几位身法了得的部下直接向着楼上奔去,脆落老旧的石阶被狗蛋踩出一道道裂痕。
  二楼之上没有一个守卫,所有人分散开来向着每个屋子摸索而去。
  而阎清直接跑上了还处于安静的五楼,那唯一的铁门和装潢着破裂宝石的字牌映视着这是这个营地最高地位的人所在的房间。
  无声的走到这铁门外,手中那双斧在烛火中泛起点点红光,在楼道里那烛火闪烁的那一刻,铁门直接被一脚踢开。走廊两端的木窗也突然顶不住那彻骨的杀意被屋外的寒风推开,恶鬼呼啸声在五楼楼道里游荡,轻易抹灭走廊墙面上微弱的烛光。
  阎清在一步迈进去的时候,直接瞥到一道黑影袭向自己的脑壳。
  带起头盔的脑袋不闪不避直接和那黑影接触,伴随着一阵火花,那柄餐刀便掉落在灰色的狼毛地毯上。
  一位上身赤裸的大汉手上拿着自己随手的副剑,并将副剑放置于自己身前赤裸妙龄女子的下巴处,由于紧张和被寒风灌入的原因使这大汉那油腻的肥肉微微哆嗦了一下,甚至手上的细剑都差点拿不稳。
  阎清无视那双眼无神的人质,右手上的铁斧开始慢慢挥舞了起来。
  “我,我,我有钱的,有,有很多,钱的,放过我!”
  那满是肥肉的大汉哆嗦着大声惊叫了起来,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身前的妙龄女子并没有引起这手拿双斧的一丝怜悯。
  在阎清打算抡出右手铁斧的时候,那大汉果断将手中软绵绵提不起力气的女子推向阎清,随后向着一处桌子跨去。
  阎清在那一刻果断收回右手,腰部发力,右脚前踏,右脚落地的那一刻左手上的铁斧横着飞出。
  手腕微抖,出斧果断,泛起寒光的铁斧在靠近那向自己接近的女子的时候,斧头带动斧身正好绕过那女子纤细的腰部,伴随着正好划断的一缕发丝飞快向着那赤裸男子飞去。
  叮!当!
  伴随着阎清左手接住那赤**子放置在身侧墙边的动作响起了一阵金属的敲击声。
  那汉子手中细剑硬生生抵下那飞来的铁斧,被这一股巨力打了一个僵持。
  随后阎清趁势向前踏步,双手握斧抡起从上向下劈向那汉子的脑袋。
  虽然阎清中间空门大开,但是阎清身披营地守卫身上扒下来的精良铠甲,汉子那虚弱的肥手早已没那用剑刺穿铠甲的力道。
  汉子咬咬牙直接双手握剑提起横挡,那油腻得将军肚微微一收,双腿提力打算用身体压上去抵挡那要劈下的一斧。
  阎清看那汉子毫无反击之心的动作内心一阵戏谑,斧子直接劈下。
  当!
  在斧子直接劈下的那一刻,顺势收力抬起手中铁斧。
  由于这接触连一秒都没有的时间,汉子一个不稳向前跌去。
  而阎清直接重力挪于后方,随后前脚直接抬起,那锻造质量极差的铁靴还带有些许铁毛刺,伴随着阎清的杀意一脚踢到那汉子的肥硕小桃子。
  即将向前跌倒的汉子直接跪在地面之上,脑袋血管突出直冲太阳穴,双眼发黑冷汗从额头流下,手中的副剑早已跌落一侧。
  阎清看着跪在面前的汉子,一脚将那副剑踢到黑暗之中,一手拿着铁斧慢慢的放置于肥硕的脑壳之下。感受着走廊鬼厉的呼啸声,双眸冷静并带着不屑,看着面前肥猪疼痛的跪在狼毛地毯上打着哆嗦,静静听他止不住的呻吟声和求饶声。
  嘭!
  阎清直接用斧子的侧面使劲朝着那脑壳一榔头敲晕过去,随后一手拎起汉子杂乱的头发,拖着向这屋子的窗户走去。
  咣当!
  感受着打开巨大玻璃窗后那扑面而来的寒风,慢慢的提起手中的肥猪,随手丢了下去。
  阎清没有再看落下去的身影,而是将手中的铁斧轻放在紧挨窗户的铜丝边木桌上,感受雪花和寒风扑面而来的冰凉。澄澈的双眸看着那从乌云挣脱而出的圆月,平静地眸光里泛起一点泪花,只是这泪花被这寒冷的风抚摸的让阎清不由自主地闭起了双眼。
  ‘父亲,阎族的故乡真的很美吗?我要带领族人去看看了,希望你在天上能够看到吧。’
  城堡内的打斗声逐渐停了下来,一道道火光从石屋内亮起,楼道处也传来了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
  “阎清阁下,营内全部敌人已经绞杀,现已切成肉块埋于林内制成捕兽陷阱。”
  狗蛋一脸的血渍顺着早已被染成褐红色的八字胡滴落在满是伤疤的肌肉上,通红的双眼已经有些麻木和呆滞,沉默的站在门口感受着寒风呼啸并轻轻的对着阎清的背影汇报道。
  阎清慢慢扭过头,看着狗蛋说道:“让众战士好好吃一顿,好好放松一晚上。注意安排放哨的战士,那些和妻女团聚的就不要安排的了,你也好好和母亲聚一聚吧。”
  狗蛋看着阎清孤寂的背影,有些哽咽但还是尽量平稳的说道:“阎清阁下,你.....”
  阎清将那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少女抱起放在床上用床毯盖好,扭头说道:“我今晚不困。”
  狗带沉默了几秒,迟疑的说道:“我有一妹,体重二百芳龄正...”
  阎清直接皱眉喝道:“滚蛋!”、
  在阎清骂声出现之前狗蛋早已跑的没了踪影,随后阎清看着昏暗的门口嘴角微微勾起,但转顺收敛,随后关上玻璃窗户顺手拿起桌上的那把铁斧向着屋外走去。
  在将要关门的时候,只听屋内一道金属利器划破血肉的声音,阎清早已料到如此,用力紧了紧唯一的一只铁斧,慢慢的将铁门关起。
  “草.他.妈的世道。”
  阎清在扭头的时候说出了自己常骂出的话,随后沿着一路地血迹从台阶向下走去。
  在走到三楼的时候就能听到一楼那些正在大声歌唱,大声痛哭,大声破骂等各种嘈杂的声音,感受着四周嘈杂的声音,阎清放松的想到,这些人有好久没有怎么开心和放肆了吧,哈哈,我也开心了不少啊。
  下面这些族人也被狗蛋提前告知阎清现在情绪不佳,所以都配合的不去烦扰阎清,让阎清一路踩着满是鲜血的石板向外走去。
  阎清坐在营地门口的火堆边看着门外还在奔腾的大雪,闻着掩盖了血腥气味的烤肉味道默默地发呆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响起脚步声,阎清闻声扭头看向来人。
  狗蛋穿着符合自己身高的精致黑色铠甲咧嘴笑着,但那洗完脸的粗糙面孔加上尖嘴猴腮的样貌就像是淫笑一般。
  阎清顺手拈起一小段干柴就丢过去并说道:“老狗你来这干啥,回去睡你的去。”
  狗蛋一个侧身躲过那根干柴,继续淫笑(傻笑)着站在风雪之中,随后一个军姿站定大声喊道:“阎族狗蛋,炸天帮酷狗中校向阎清司令报道!”
  这声报道虽然声大,但是在这冷冽的寒风中颇显傻气,但也颇有一分种花家军人的气势。
  阎清被这一声报道弄得有些懵,突然就有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后看到一个个人影从风雪中窜出,整齐的站在狗蛋的身边。
  “阎族二愣子,炸天帮二营长向阎清司令报道!”
  “阎族老臭,炸天帮黄鼠狼向阎清司令报道!”
  “阎族大花,炸天帮哈士奇向阎清司令报道!”
  “阎族....”
  ...
  阎清坐在湿润的草垛上,看着一个个族人站立在自己面前,鼻子一酸,眼睛进沙子了一般有一点微红。
  在一众报道完之后,阎清慢慢站起,双腿和并,身体挺直,通红的双眸从一位位相貌各异的面孔前扫过,随后沉默了片刻,不知谁先没憋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整个队伍都哈哈笑了出来,使得阎清也揉起了眼睛笑了起来。
  阎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骂道:“一群沙雕。”
  狗蛋嘻嘻哈哈猥琐地靠了过来,双手摩搓着,使得三米高的身体衬托的这狗蛋更显猥琐。
  阎清一脚轻轻的踹出,笑骂道:“是不是你这B出的注意?”
  狗蛋:“嘻嘻,你可冤枉我了,你不是早就立过规矩嘛。四点必须集合训练,现在都快到点了。”
  阎清看狗蛋那一抖一抖的八字胡,直接嫌弃道:“训个屁!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不拉稀!没个正经!”
  狗蛋嘴角咧起道:“哈哈,司令你看我屁股干啥?我可不搞基。”
  阎清直接就怼回去道:“滚滚滚,老子刚高兴起来就给我找不痛快?皮痒痒了是不?”
  狗蛋果断认怂,摆着手坐在湿土地上,嬉笑着不说话了。
  阎清也重新坐回干草垛上后看着狗蛋收敛情绪认真的说道:“酷狗中校,我们下一个计划就是带领族人启程前往我们的故土。”
  狗蛋听后也收敛了笑容,将伤口早已结痂的右手放于心脏处,诚恳地说道:“我狗蛋必跟随阁下回归故土。”
  阎清听到狗蛋跟随自己之后,严肃的站起低头看向狗蛋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酷狗上校听令!”
  狗蛋听到命令后下意识的猛地站起身来,随后有些疑惑地瞅着阎清。只见阎清沉默几秒后面庞严肃道:“从今以后,酷狗中校正式被赐为阎姓,名为阎狗。”
  狗蛋一听阎清这话后微微愣了愣,三米大汉低着头看着面前将近两米高的阎清眼睛竟有水雾出现,狗蛋有些哽咽的呼吸了一下刺骨的空气,平稳了内心后开心的大声叫道:“阎狗听令!”
  狗蛋说完后阎清便收敛了状态,随后一屁股继续座回湿润的干草垛上。
  而狗蛋扭捏的蹲到阎清旁边再次淫笑起来,这让抬头看的阎清菊花一紧,佯装不悦地说道:“干啥!别那样看着我!”
  狗蛋那粗糙发黑的老脸一红,虽然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利索的说道:“那个阎狗咋写,我头一回有名字,还没学过汉字。”
  阎清一听嘴角勾起,一边拿起一段烧黑的废柴在地上写着一边笑骂道:“你个武痴,记好了,这便是你的名字,记住我写的顺序啊。”
  狗蛋在阎清旁边学习写名字的时候,不远处的那些族人是羡慕至极,他们也都是没有名字的人,即使父母也是,都只有随便起的贱名罢了。
  阎清在写完后瞥到了远处眼巴巴的族人,顺嘴说道:“等到你们军功足够时,我给你们每个人赐上一个名字。”
  阎清看着那些双眼充满斗志的族人心情沉重了很多,名字之所以是他赐出的原因不仅仅是族长的原因,主要是...他们不识字,在他们的眼里有一个自己知道并会写的名字才算真正的名字。
  ‘这.草.蛋.的.世道啊。’
  阎清虽然也想给他们每个人一个名字,但是阎清不能,因为他们都是天南海北拐来的奴隶。而真正的阎族族人早已不知去向了,他也是从他父亲那里知道的一些事情,现在重新组合这些人归入阎族族民,对自己来说早已无所谓了。有自己在的地方,真正忠诚于自己的族民才配拥有阎姓,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写阎这个字。而且这个世界对文化的保护欲很高,不会轻易教别人写字的。
  好讽刺啊,他们得不到这个虚名的原因竟然是他们自己不会写。
  但阎清并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赐出阎狗这个名字后,狗蛋盔甲内那满是血痕冻紫结痂的伤痕开始慢慢恢复了起来,还能隐隐看到猩红色的流光在皮肤表层流窜。
  寒风在淡黄色暖阳窜出云层的时候逐渐平和,大片的雪花也变成儿童指甲盖大小漫无目的地在空中飘荡。
  阳光落在那些满是积雪的枝杈上时,甚至有些枝杈经不住那阳光的挑拨直接打了一个激灵落了一地雪块。那雪块之下隐隐能看到些许冻僵的面孔,也许,那些在夜晚没有从雪堆站起的勇士终将长眠于这片‘梨花’林了。
  当从北方升起的第二个白色太阳时阎清便开始示意阎狗集合众人,在众人都穿戴整齐站立于大营口之后,阎清开始默数集合的族人人数。由于这些同胞所经历的恶劣环境影响,使得能集合来的众人没有幼小和老弱,这也减少了自己带领他们跋涉的难度。使得阎清遇到危险时可以没有太多的顾虑,更容易寻找真正适合种族生存地地方。
  男人一百五十九人,女人两百七十人。每一个族人都已经身穿这个营地所储备地精良铠甲,武器各式各异,没有身高一米七以下的战士,这个世界的人族在身高方面着实非常优异,成年一米七以下的在这个世界几乎没有,在阎清的认知里估计就只有矮人血脉了。
  每个身处于这么寒冷环境的营地都会有一些坐骑,而适合雪地上行驶的廉价坐骑一般都是巨型角鹿和已被驯化的灰狼,虽然没有办法让全部人骑上这批坐骑,但既然有了坐骑自然也不能放过,少部分实力较强地族人骑着坐骑侦查前方环境,其余大部分坐骑帮忙托运粮食和一些重要物资,至于财宝,找一处地方分批掩埋即可。
  一众族人做好分工后便朝着东南方进发了,只留下那阴暗地黑色营寨。营寨内那最高处的建筑顶层里有一头白色的雄鹰小心翼翼地从床下露出了脑袋,红色的鹰眸瞅了瞅趴伏在面前的少女尸体,便用自己的血黑色鹰喙撕下几片血肉开始吞咽起来,在吃了一会之后便伸展着翅膀飞到了玻璃窗边,只见那白鹰熟练地轻轻推开一条自己能过去的缝隙便钻了出去,扑腾着翅膀向着东南方飞去。
  而这沉寂的营寨里一处被砸出洞口的墙壁处站着一位身穿灰色熊皮棉袄的小男孩,他看着天空那早已不见踪影的白鹰微微地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身边的巨大雪球,只见那雪球另一侧露出一个带着一对半米大的麋鹿角脑袋,那雪球站起的身影足足就有三米多高,漆黑如墨的眼珠瞅了一眼身下的男孩微微疑惑地哼了两下。
  “哼哼。”
  “我们跟上他们,阎普。”
  “嗯哼哼。啧哈~噗!(喷嚏声)”
  ......
  阎清等人趁着天气还算良好便带领族人跋涉了一天一夜,阎清也明白这个世界的人所拥有的体力是远超于自己上一世那个世界体能的,所以阎清带领族人会选择经过一处较为舒适地临时栖息地才会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会。
  阎清盘腿坐在一处临时凿出来的巨大树洞内,双眼注视着手中从那个营地内拿到的地图。这份地图并不是那种写实的地图,没有标准的比例尺,而是常年经营与经过其他领地时顺手画下来的,上面的内容堪比儿童简笔画。
  阎清通过这幅地图最先清楚的知道了这些人十几年没有怎么进行过战斗的根本原因,南部有三个封侯国衔接着这北部的雪原,会有大量的奴隶和一些私货流通于这片雪原。这也导致这片区域是最富但同样是其他地区都不会去触碰的一块地区。这片地区上居住的商人用最精良的装备压迫奴隶去进行工作和战斗,用一些老弱奴隶的身体和血液吸引野兽得到商人想要的皮毛和肉食,让健壮奴隶花费力气搬取石料修筑营地和砍伐珍贵木材。
  这片常年无人敢插手的地方养出了一群拥有精良装备但战斗里一般般的散兵,他们的作用只是压迫那些手拿劣质武器的奴隶去搬运‘商品’,哪怕这片地区内部黑吃黑也是双方的奴隶拼命厮杀,因为这一片的所有散兵都是某个大人物自己的人,内斗只是演戏罢了。
  而阎清父亲所说的故乡并没有在地图上面显示,这幅地图只标识到这片雪原的边界便就没有了。阎清现在思索的就是如何绕过那些其他的营地走出这片雪原,因为阎清主要是不想去招惹每个营地几公里外的那些工作的奴隶。
  他们之所以能在营地里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袭成功就是因为他们建设完营地之后便被赶到几公里外进行新的建设了,根据自己营地的规划他们那些营地应该也是同样的做法。
  阎清刚开始还打算去将那些营地外的奴隶进行收拢的,但是一想自己这些年来不断地通过私底下演讲传输思想,暗中谋杀有异心的奴隶,夜以继日的军事化操练自己的班底,努力隐忍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才完成反抗的计划。
  阎清也清楚的明白那些常年被磨灭意志的奴隶是多么难以带动,那些在种花家先辈奋斗下都需要数十年才能醒悟的灵魂自己很难在短时间提起收拢地兴趣了。
  如果自己不选择绕行,将要面对的就是那些手持劣质矿锤和石斧的奴隶,和他们进行毫无意义的战斗只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更何况自己很有可能在赶路的这一天已经暴露了,毕竟你很难保证在离开后的这一天不会有商队经过那个大营。
  “阎清阁下,哨探有消息来报。”
  在阎清沉思的时候听到树洞外阎狗的声音传了进来,阎清回过神后便沉声说道:“进来吧。”
  阎清说完后阎狗就从树洞口一侧走了进来,在他身后一位黑色精致铠甲的女人紧紧跟来,只见那女子脸部消瘦,颧骨凸出,眼窝很深,鼻梁高挺小嘴苍白,并且那熟悉的红色色系头发下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阎清看到这女子就能猜到这女子估计就是这阎狗的妹妹了,因为这女子有着和阎狗一样那将近三米的身高,联想到之前阎狗说的体重,哪怕这位女子不是很胖但就这身高就不会很轻。
  当阎清留意到这位女子的时候阎狗先一步介绍道:“这是我妹,十五岁和阁下你差不多大...”
  阎清眉头一皱,直接打断阎狗那让人容易多想的介绍。
  “阎狗,说正事!”
  阎狗被阎清这一训斥只好尴尬的挠挠头说道:“那个这是我妹妹名叫翠花,我妹在前方几公里发现一个营地的奴隶已经集结正向我们这里进发,有可能已经知道什么了,我们要怎么做?”
  阎狗听到这消息后收敛神情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目前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要包围我们,但保险起见多往四周排一些暗哨,防止意外。”
  阎狗扭头瞅了一眼身后的翠花,点头示意她按照指示去完成就好。在翠花重新戴上骑士盔甲离开后阎狗再次猥琐(憨憨)地笑着靠近阎清说道:“阁下,那个我的身体这两天不知道为啥,伤势恢复的比以前快了许多,而且身体也变强了一截。”
  阎清听阎狗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内心想到:‘虽然自己不太了解这世界到底是啥情况,但这种状态自己好像就是这样的,身体恢复程度超过正常理解的范畴。在阎狗给自己汇报之前,自己还以为这世界都是这样呐。如果说阎狗之前没有这种情况的话,那他如此抗揍的身体再加上这恢复极快的能力,自己的这位大将实力已经再次上升一个层次。
  但是,这是为什么呐?最近也就让他母子相聚,十五年里多了一个妹妹,脱离了奴隶身份,还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细节吗?’
  阎狗本来以为自己身体的这情况阎清是明白的,但看阎清这皱眉沉思的表情顿时就自我怀疑了,自己的身体恢复的比之前快上很多是错觉吗?
  阎清没有过多地去想这琢磨不透的情况,而是选择先让阎狗通知大部队休息到晚上之后开始继续赶路。
  阎清看着阎狗离开树洞之后继续低头看着眼下的地图,自己要走的这条路上需要横穿一条四米宽的小河,而在穿过小河前还有一个营地挡住了去路,那么哨探发现的奴隶也就是这个营地派来的了。
  ‘暴露行踪了吗?’
  阎清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几步走出树洞,随后几个跳跃向着树干上跳去,在一处较高的树杈上阎清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天空之上的几只白色的小鸟。这些鸟阎清最是清楚不过了,经常能看到这些鸟类从营寨内飞出,没想到自己这些人已经被盯上了。
  ‘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方位,想必自己已经不用猜测奴隶前进地目的地了,要开始准备无数次突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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