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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世界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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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未见,你过的好吗。
  拆开信封,骇然戳入眼帘的——便是这几个朱砂痣般腥红的字体。我嘴角上扬,眼光抱着愚人节轻慢的架势往下挪了挪,纯粹是无聊作祟。落款的署名和期限更让我的牙床呼呼大啸。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这么笑过了,漆黑的屋顶如火光闪烁,一大片,扑棱棱,飞起了许多只摊脏不均的乌鸦,个个肥瘦分明。估计,远在千里之外的蝗虫大军怕要被吓的魂飞魄散了吧。
  意难捺间,情思百转。我不得不借着今晚的月色,登高远望一番。成群的乌鸦已经不请自飞啦,我不再怕它们叽叽喳喳,啄人脑瓜,恼人清梦了。
  我坐在鸟粪喷绘的瓦片上,身后的月牙如血般滴坠,厚重的云层像水墨画般匀荡开来。没站稳的竹梯誓要留我独受这满夜寂静,我还盘算着怎样拉它一把才算抵消搭柴烧的念头。唉,不管它。让它干挺的脊梁歇会吧,让杂草丛中的湿气替我降解它的戾气。
  再一回头,我展开膝盖上的信封。准备好好的,心无旁骛的读下去。寂寥的夜空犹如一个认真的聆听者,把我抛掷出的回音,一节节,连同黯哑低沉的苦涩嗓音都毫无怨言的聆听进去。
  我读到——
  等你死掉的那天,无人来祭奠。就是我来看你的期限。
  我压抑住心中的怨念和眼中的泪水,吐出一大串白浊的气浪。接着,我又往下读,并且脑海里不自觉的翻卷起往事来。
  别费尽心思想我啦,好歹你也要学会平心静气,我啊,早已是花花世界里的一只猫啦。见面再说,蠢猪。
  ——你的上帝,花猫。
  这他妈的,耍我呢。要是被我逮到那个非在我面前恶作剧不可的混球,我非骂他个鸟不生蛋,饥不择食不可。可恶啊,可恶。
  话虽如此,我对此人早已有所耳闻。不止耳闻,简直是印象有加,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不细看,容易误以为是哪家的流浪汉。缓缓神,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不拘衣着,披头散发的女魔头。
  多少年前的迷之印象,由我这秃噜的脑瓜给扒拉出来。实属巧会吗?不会,断然不会!我几乎是揪着自己的眼皮在审问自己的灵魂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反复勒逼问询自己,企图煎熬出一点慰藉。后来,夜晚的阵阵微风给了我一点安慰,我没曾想会得到她的消息。原因只有我知道,是我亏欠她太多,所以我才选择了逃脱。
  在这里,她最厌恶的地方,她的故乡。她不会冒着性命堪忧的风险来找我。但我还是错了,她在这么多年的尾随追查中,已经帮她脱去了光鲜的外衣,锐角惨遭磨砺。
  啊,为了无法兑现的承诺,我从前的爱人,你替我受了多大的磨难。
  拍案搁笔,夜色已深。我轻轻走上阁楼,决定再死一次。不然,梦境不能带来真实的你。
  死神,有没有人温柔的拥抱过你。像一个赴死的男人拥抱一个绝情的女人。
  嘿,死神。你可知道,它没有主人。
  我拧松龙头,身子泡进浴缸,门窗闭合,凡有缝隙可供逃生的希望,我都一一堵实。
  接下来,除了犹豫、迟疑、不安、等待。我什么都感觉到了,像是在世间游走了八百回。新的体验告知旧的终结。
  水刚漫过鼻尖,我下意识的将后背挺直。突然,我听见了水流混杂着空气冲刷着管壁的声音。水龙头在滴水,有人在敲门。
  “下次别忘缴水费。”门外有喊声。
  “好,下次不忘缴水费。”我隔着门回应。
  我,忘了。全世界仿佛看不见的角落也在享受愚人节。上帝有权利蒙骗死神。当然,死神把自己扮演成了任劳任怨的女人。今天,他们合伙耍了一次忘了缴水费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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