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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路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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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真芷独自走在回家路上,天阴沉沉的,铺设的却是红色,让她想起了那个男孩,今天星期五,他没有等我,南宫真芷没有掩饰内心的失落,她后悔了,她后悔自己想要理清那段感情,她希望和什夜一起,她喜欢他的暧昧,即使只是朋友之间的,秋天的树叶飘落,匝地,南宫真芷却听见了那细微的声音,她弯腰拾起那片泛黄的落叶,想起了他。
  初一下半期,是个极冷极冷的冬天,但令南宫真芷感觉是暖的。
  冬天的早晨,似乎有一种魔力,四周被笼罩在黑夜里,薄雾又添上朦胧的灰色,一切显得如此恬静,似梦境,分不清现实,像迷宫,如果你渐渐离我走远,便会消失在视线里,一切又不留痕迹,唯一透过薄雾洒下的光辉,便是高挂在黑夜里的弯月,冬天的月亮很难看到圆的,夜里的星星皆已消失,可能月亮在耍小孩子脾气,闹钟响了许久,今天时间仿佛走的比以往的快。
  南宫真芷在床上滚了两圈,倦意却未消失,她将头埋在被褥里,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我要起床,我真的要起床,我真的。。。想起床啊!!这时脑子里出现了几个字;鬼压床,深深的将她与床压住,她挣扎了几下,翻了一个身,便进入了自我催眠状态;我已经起床了,挑衣服,穿什么样式的衣服呢,洗脸刷牙,然后吃饭吃饭吃饭。。。欸,闹钟怎么还响呢?
  “南宫,起床了,快迟到了”南宫的奶奶拉大嗓门,语气没有半分不悦。
  “啊,哦,好。”马上她沙哑的说道,她微微皱眉,将手放在鼻梁上,渐渐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强烈的灯光迫使她再次闭眼,续儿进入冥想状态;我刚刚在吃饭,要上厕所,上厕所,艹,憋不住了!
  接着开启一系列夜间模式;闭着眼洗脸闭着眼刷牙,闭着眼穿衣服,当她看看墙上的挂钟,小脸都愁到一堆去了,抓起椅子上的背包飞奔出门,背后响起几声狗叫,还有南宫奶奶的嘶吼“路上小心”
  经过一路狂奔,岔路口便出现了一个黑影,看着熟悉的身形,南宫真芷理了理领口,借着白雾,她看不见他的喜怒哀乐,却依旧能感觉某人的灼灼目光。
  “哈哈,好早啊,你还在这儿啊,我以为你走了”南宫真芷绕绕头,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桃色。
  他背着挎包,将手放在裤包里。
  “你知道的,冬天这天气真的蛮冷的,呵呵”她干笑,本想缓和气氛,没想到某人不接话空气有些凝重
  “嗯,我知道,以后多注意时间,这天气的确蛮冷的,我在这站着腿都麻了”他的语气极其平淡,这时突然向她走来,脚步是轻的,他将手搭在南宫真芷肩上,目光注视这她背后。
  “你……你要干嘛‘’她喉咙艰难吐出几个字,声音在发颤,每当他靠近她时,就会条件反射耸到一起,脸啊,可以与红柿子相媲美了。
  他将一只手伸进南宫真芷的衣服了,将衣服的帽子理了出来,手不经意碰到她的脖子,竟使她发颤。
  “小芷,你今天早上是闭着眼穿衣服的啊?”噗嗤,
  他轻笑,又伸出手将她的马尾辫理出来。。。。
  这都能猜到!!,你以为你是诺查丹玛斯啊!!
  “走吧,要不然真的要迟到了”他语气平缓。
  南宫真芷与什夜,自初中以来,彼此都认识,只是没说上啥话,不是同一个班而已,说来奇怪,小学六年亦是如此,连初中都是,回忆与什夜第一次说上话也只是几个月前。
  “什夜,你小子不是很牛逼吗,还练过吗,你骗谁啊,还不是把你撂倒”说话的是为首之人,喘着粗气,干净利落的短发,眼睛成一条弧线,笑不笑眼睛只有那么小,却是什夜的好哥们。
  “TM你玩阴的,还来个背后偷袭”什夜躺着地上,还在门口,翻了个白眼。
  这一幕恰巧被南宫真芷看到,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几个人欺负一个弱男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她从小就伸张正义,最看不惯别人欺负弱小了,然而自己就只是个小渣渣,怀着满腔怒火,默默挎着步伐,她仰望这天花板,横着走向教室像螃蟹一样小心翼翼,突然,脚下传出‘哇啊’寻着声音的源泉,对上了一双哀怨的眼神,
  “嘿嘿,什夜,好巧啊,你躺在地上干嘛呀,地上冷,很容易着凉的。”南宫真芷自己想想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脸,都觉得有些傻。
  “哟,哪儿来的小妞,人家救白马王子,你来救癞蛤蟆啊”为首那男的一阵嬉笑,南宫真芷见此忍不住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仗着人多就可以欺负弱小吗’南宫真芷一个眼神杀过去,她将什夜扶起来,拍拍他的背,柔声道
  “你没事吧,如果以后他们再打你,你就告诉老师”她觉得自己正义凛然的样子特威风,哪里知道为首男旁边一矮子说。
  “哼,以前他把我们打着当球玩”说着,那男的还故作哭状。
  什夜拍拍身上的灰,轻笑“呵,范未际你下手够狠的。”
  为首男笑笑‘什夜,怎么,赢你了心里不舒服?’
  什夜没有回答,转身悠悠来了句
  “南宫真芷,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这一问把南宫真芷问蒙了,眨眨星星眼,环绕了四周,环境的确有些不一样,她垂下头,脸红到耳根,感觉全身都在发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重复着这三个字,人立马就溜走了,那风尘仆仆的劲,足以让在场每人傻愣。
  放学后,南宫真芷站在什夜教室门口,从教室门口出来的人无一不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大多数女生用鄙夷的眼神盯着她,有一个短发女孩,身躯娇小,口气道不小。
  “他们班男生绝种了吗,跑到我们班来勾引男生,一身骚狐狸味。”短发女孩将声音提的老高,旁边一个淑女型的女孩挽着她的手臂。
  “走了,你干嘛管那么多。”
  那个女孩翻了个白眼,咧开嘴笑,露出一个虎牙“我怎么了我,就这种女的,谁瞧得上眼”她仰起头,趾高气昂的看着南宫真芷。
  “哎呦我的暴脾气,你这骚里骚气的狐狸精哪里来,我家南宫身上的骚味是从你那散发出来的。”一个高个子女孩将南宫拉在自己身边,那气势,是南宫真芷所膜拜的。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南宫,你傻啊,别人欺负在你头上都不反手。”那个女孩恨铁不成钢。
  “暮初,你来啦。”南宫真芷吐吐舌头
  那个短发女孩见帮手来了,一脸不屑的打算离开。
  “喂,你站住。”短发女孩依旧没有理暮初,径直想要离开,“我叫你站住。”暮初吼到,
  短发女孩停住脚步,微微侧身“呵,你要干嘛,你这骚狐狸精,要干架吗。”哎呦,照暮初那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跨着大步到短发女孩面前,一把揪住短发女孩的领口。
  “何漓漓,真是人如其名,跟狗一样势利。”暮初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吐出话句。
  “暮初,我们走吧,别吵了。”南宫真芷拉着裴暮初的衣角。
  就在这时,啪,一个巴掌响亮的打在南宫真芷的脸上,脸上的手指印在发白的脸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没多久,又一个响亮的声音,这次打在何漓漓的脸上,众人见这气势,无一不唏嘘,都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何漓漓,你仗着自己家有钱了不起是不是,没你那个操社会的男朋友罩着你算个屁。”一个声音响起,他推了何漓漓一把,被何漓漓打了一巴掌的南宫,早已模糊了双眼,眼角挂着几滴泪珠,视线朦胧到也看清了那人的长相,这不是什夜吗?
  双方在教室门外耗了很久,突然一声尖叫“老师来啦。”吃瓜群众都遗憾散场,走的时候还不忘叹息,仿佛没有尽兴,一个强壮的男子走来,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们看着我干嘛,如果不说那句,老师真的来了看你们怎么办。”他勾住什夜的脖子,笑嘻嘻看着周围。
  “我说,何漓漓,你也要把你那狗眼看人低的态度放下,不然以后你男朋友也会不要你啊?”不知道为什么,从范未际嘴巴里说出来比从暮初嘴里说出还要余味无穷。
  “难道还不走。”什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何漓漓,那个淑女型的女孩拉着何漓漓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南宫真芷第一次经历这么惊悚的事情,以前别人说什么,她都迎合,她爸从小就教导她和为贵,要不是因为暮初,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暮初呢”南宫真芷弱弱的说。
  “哦,那丫头一听到老师来了,提着脚就跑了,几乎那速度可以得个奖了,诶,难道她哥是刘翔。”
  暮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师,她不怕老师打她,就怕听老师用他那九纯不烂之舌来念经,一次,听暮初说她一进办公室就会出现头晕腿软等症状,真怀疑她是不是被老师吓出病了。
  “你是来找我的?”什夜的声音很好听。
  南宫默默点头,将一个东西塞进什夜的手里,结果一把被范未际抢了
  “哟,不会是情书吧,怎么也应该写给我呀。”他抬头看抢过的东西,一脸黑线,是一个创可贴。
  “今天踩到你了,对不起。”她的脸如胭脂般。
  什夜笑笑,拉着南宫真芷的手臂,不顾范未际一个接一个的白眼,走出了校门
  “你今天踩到我的大腿了,难道要贴个创可贴贴到大腿上?”什夜一直保持着微笑,南宫真芷不语
  思考片刻。
  “今天为什么和范未际他们打架啊?”看着南宫一脸好奇,什夜及其负责任道。
  “可能,因为他们嫉妒我长得比他们帅吧。”他那认真的眼神,南宫真芷差点就信了,他们轻聊了两句,发现什夜这个人不错。
  “那,我走了。”南宫真芷笑
  “等等,一起走吧。以前小学都是一起走的”什夜的声音响起。
  以前小时候是一起走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一起走还带点害羞
  “好啊,那以后一起走吧,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天还没亮时间都过了,一起走有安全感。”
  每次,什夜都会在岔路口等着南宫真芷,无论多久,他都愿意等。
  “什夜,你上个世纪是不是积的什么德啊,让你今生怎么缺德”南宫真芷撇嘴道。
  “上辈子你积的什么德呢,敢这么磨?”什夜饶有趣味的怼回去。
  “可能是你上辈子欠我的呢?”南宫真芷摆了两下头,故作思考。
  “可能上辈子你是一个小乞丐,做着卖身葬父的事情呢,我正巧给你赎身了,你就当了我的小妾,你忍不了一夫多妻制,便自杀了。”眼里含着笑意。
  “谁是你家小妾,你全家才是小妾。”南宫真芷将头扭到一边。
  南宫真芷脸上出现红晕,即使有薄雾挡着,也能察觉她脸上的变化。
  “你啊,怎么连开个玩笑也要脸红。”什夜语气柔和,觉得小芷煞是可爱。
  “哼!”她将头扭过去,佯怒。
  什夜看看手中的表,转头看向南宫真芷,眼里满是迷茫,南宫真芷被他这个表现吓的不清。
  “怎么了,不会是你缺德事干多了招报应了?”|她微微皱眉。
  什夜木讷的点点头。
  “我们好像迟到了。”
  “什么是好像,我看看。”她向他靠近,抓起他的手,仔细一看,然而某人心里一阵窃喜。
  “就是迟到了,快走啊。”她语调提高,她拍拍他,“迟到要罚跑啊,我可不想围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提起跑步,仿佛提起了南宫真芷的噩梦,立马跑了起来,回头。
  “你快点啊,不然罚跑要加量的。”她恐慌着,耸拉着脸,什夜抿嘴笑。
  “好,你先跑,我来追你。”南宫真芷翻了个白眼,这都多大了,心边云朵飘来两个字:幼稚。扯着什夜的衣角,便跑起来。
  “你还笑,快跑啊。”当什夜跑起来时。
  “不行了,我不行了,跑不动了。”她咬着嘴唇,气馁道。
  “跑不动了?怎么办呢?”什夜低着头,看着喘着粗气的女孩。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南宫真芷摆摆手。
  “呵呵,你在想什么,有那么严重吗?”什夜看着她,着实觉得她十分可爱,他抓紧她的手。“不就围着操场跑几圈吗,有什么,我陪你啊。”语气轻松,多少带点无所谓,清风轻掀南宫真芷的秀发,心里一阵感慨:什夜是多么好的人啊。
  “你真好!”什夜对上南宫真芷真挚的眼神,看着她黑色的眸子,他垂下眼睑,使自己有些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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