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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红尘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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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惩府的门缓缓地被打开了。
  御修知道焚天对我俩的兄弟情产生了质疑,但是我担心是真的。没办法,只有让师父出马了。师父针对焚天的气息进行追踪,慢慢的我的识海中出现了一副地图路线。是一副准确又近没人的路线图。
  已经,已经很接近焚天时,御修看到逐惩府愣了。他知道意味着什么,仍是义无反顾的去推门。
  昏暗的廊道,潮湿阴冷的空间。使内心抑郁的牢房,还有沾着血的鞭子等器具,恶心的气味。御修轻车熟路的往里走,恶心的地方却是别样的熟悉,真是讽刺,快步也带着急切。
  到了审讯室,血色的地上躺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深可见骨的伤痕,昏厥的焚天和满身遍布伤痕的夜棋。
  审讯室分成两个部分,楼梯分割线,审讯者居高临下的看着楼梯下的犯人。现在犯人是昏迷不醒的焚天,而高台上的人则悠闲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类似血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若有若无的笑对着御修。御修则努力想将焚天背出去。
  他从高台上下来,一步一步声音越来越近,踩在御修的心尖,走到御修的身旁,靠近御修的颈肩,轻呼一口气,“御儿,来了这么久,怎么不理父皇啊!”轻挑的语气却是对着自己的儿子。
  “啧啧,御儿还是偏心小天,父皇有些嫉妒哦!”一副怨妇的样子,怨念的看着御修。
  “可惜了,小天不知道。想带小天走吗?”皇甫宁康又邪笑的着,酒杯中的酒香萦绕在御修鼻尖。“喝了它。”
  “酒?小修,酒不能喝。”红尘竭力阻止,皇甫宁康很危险。
  “我知道。”御修心中无力的说,可是有办法不喝吗?接过酒杯,静静的看了几秒,轻轻的摇晃了几下,目光平静的看着酒杯喝了。是无法拒绝,无法逃离。
  皇宫这个腐朽,肮脏的地方。御修的眼角是痛苦,脆弱,以及厌恶。
  皇甫宁康见御修吃了,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去。巫铃,铃儿你只留下死物和一个孩子,为什么你就不肯留下来多陪陪我呢?
  皇甫焚天想自己没什么好留给云乐,只有这个皇位了。铃儿,放心我会为云乐铲除所有的危险的。
  御修觉得有些晕类似酒醉了,手脚悬浮无力。还是没有忘记焚天,艰难地挪动焚天的身体,夜棋示意将焚天放在它的身上。御修把焚天挪动夜棋身上后自己也趴了上去。夜棋现在也受着伤,想将御修弄下去。
  御修已经昏厥了。
  夜棋想得到治疗,它怕小主人撑不下去。
  刚出逐惩府,温峤来了。
  温峤诧异的看着两人一兽的组合,在惊异的目光慢慢变成战意的红瞳,然而又冷静了。焚天,夜棋受伤严重,御修昏迷不醒。到底怎么了。
  逐惩府,皇族,皇甫御修,温峤觉得不应该啊?宁康帝不是挺喜欢御儿吗?
  逐惩府是惩罚皇族的地方,不管享有多大权利,只要进了逐惩府,出去只有陛下同意才行。
  温峤想了解情况,决定摇醒御修,可是御修怎么都不醒,恍如真的睡去一般。温峤的脸色越发严肃凛冽。宫中禁止各种法器,有强大的阵法排斥法器,屏蔽了法器的作用。温峤不得不抱起御修焚天,快步而出。
  黎若清正准备去清风苑。
  清风苑是嫔妃们的花园,花苑是君主帝王独享的。
  温峤担心心切,撞上了,头红了。愣了。
  黎若清就不好了,倒在柳色的怀里,痛呼了一声,捂住头,头红肿了。被柳色扶正后,小依担心地看着,黎若清这才看向焦急的温峤,“大师,你这是?”
  “贵妃娘娘,你,不知道。”温峤紧皱着眉头。
  “什么,小天。”黎若清从温峤手里接过昏迷的焚天,却忘记温峤另一只手中的御修。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惩罚吗?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小天,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下怎么重的手。为什么,小天一直努力想得到父皇的青睐,可是?”黎若清抱着焚天,低头哭诉。她知道温峤的心软。
  温峤的注意在自己怀中的孩子御修,他的小脸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手紧紧的抓住温峤的衣服,很有可能撒手归西。御修同样是孩子,贵妃娘娘为什么不关心一下他呢?真是自己管得太宽了。
  “贵妃娘娘,臣可以和您一起去六皇子的昭宇殿吗?他们需要医治,连夜棋也受伤严重。”温峤有些捉摸不透陛下了,看来传言喜欢七皇子是错误的。那陛下想干什么?
  “好,快,快。小依快去叫太医。”黎若清有些高兴温峤关心小天的伤势。
  黎若清抱着焚天,跑向昭宇殿。柳色在前面领路,又吩咐几个人去照顾夜棋。这时黎若清注意到御修在温峤的怀里,面色难看,紧紧的抓住温峤的衣服。
  黎若清有种御修在捣乱,却没注意御修的身体如何。陛下叫焚天去是惩罚自己知道,可是惩罚不至于怎么重,御儿希望不是因为你啊!
  “贵妃娘娘,七皇子也昏迷不醒?”温峤见黎若清注意了御修,便向她说明御修的情况。
  “御儿!御儿是和小天一起回来的,可是他不应该在浮华殿中吗?为何你要去找他呢?”黎若清的速度不知不觉的慢了,手轻抚过御修苍白的脸。
  从温峤来到这华安宫内,流苏与浮华殿中的一众仆人跟随在后。
  流苏听见黎若清的语气,紧握的双手发出咯牙的声音,头越来越低。为七皇子感到不值,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替七皇子想想。
  昭宇殿内大片雪白的玉石地适用于练武,葱葱郁郁的青草地,休息的石桌椅在一凉雨树下。殿内明彩青瓷,软香蚕帐,点墨书张名笔,以及收藏品,名贵的植株。
  黎若清把焚天放到床上,温峤将御修放到焚天的身边。
  昭宇殿在太医来前差点挤满了。
  “六皇子,多处为皮外伤,几日后必痊愈。只是七皇子,贵妃娘娘,请恕臣实在无能为力。”太医低头诊断,心里有些忐忑。陛下有令啊!娘娘。
  “这,御儿?那为什么昏迷不醒?”黎若清释然了,御修这孩子,体弱多病,活到成年都还是问题,不禁摇头笑了笑,自己只有放弃他。即使他是自己孩子。
  从阳纹出来后,红尘冷漠看着,庸医,痴傻的众人,再不救御儿,可真的要命不久矣!御修那无血色的脸,引起红尘眼中的一丝波动,红尘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御修带有余温的肌肤,指甲在那划下一个细小伤口,阴冷的鬼力逐步的游走到御修的全身。
  修炼术法没有好坏,只在于用于何处。
  红尘一出,昭宇殿众人感到心底阴寒,却无从说起。温峤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红尘所在之处。
  红尘的鬼力在御修体内推进越来越慢,所被鬼力聚集的毒素也渐渐的多了。
  因为经脉堵塞,毒素无处不在,经脉薄弱,怕承受不起阴寒的鬼力,到时经脉破损,不能修炼。
  红尘就分出一部分鬼力,到经脉各处形成保护膜。
  需要如此多的鬼力,本不是红尘此时虚弱期能坚持的,红尘依旧坚持,是知道自己不能松手,不然御修真的会危机生命。
  没有红尘控制的鬼力,在御修体内乱蹿。红尘咬破舌尖,继续输出鬼力,她的眼睛变得像厉鬼一般的煞瞳。
  毒素被红尘全部从伤口引导出,又被红尘用鬼力压缩,成丹。放到阳纹,自己的魂魄也淡了几分,红尘在阳纹里,通过元素转换似乎也能恢复鬼力,因没有阵法,自身也是可以,但恢复只有微薄的鬼力。
  御修的呼吸平缓了,略带血色的小脸儿。
  这一转变,众人脸色各异。
  温峤看着御修似乎感觉变好一些,不可思议的奇迹,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七皇子小殿下,你的秘密,我,很好奇。
  黎若清也感觉到了,眼神里最后一丝担忧也彻底消散了。好似枷锁解开了,看着御修也只是淡漠。
  流苏眼底藏不住的喜悦,或许只有我一个吧。七皇子的身体终于好一些了。
  “贵妃娘娘,这是臣的丹药,也许对六皇子有用。”温峤转眼又去看夜棋。
  夜棋痛苦的嘶叫,温峤摇了摇头,废了。
  “流苏,带御儿回去吧。”黎若清不在想看见那酷似小天的脸,却是病弱的身躯,废材的体质。
  “是,娘娘。”流苏抱起御修,带着浮华殿的一干人等退下,回浮华殿。
  流苏刚出昭宇殿,温峤来到流苏身边@。
  “大师。”流苏恭敬的叫道。
  “流苏,这个给你,对你家主子或许有用。”温峤递来一个药瓶。
  流苏先是一愣,接着恭敬道:“谢谢,大师。”接过药瓶。
  侍者皆是一等仆人,或一些主管人事的宫人。
  二等仆人是手工艺活精细,较为轻松。
  三等仆人杂役重活,粗使的老婆子,或被贬的宫人。
  在听到黎若清要流苏带自己回去时,意识已然清醒了,可是自己现在醒与不醒已经不重要了。同时他感觉身体好舒服,那曾骨裂的手也无大碍了。
  “当然,我的鬼力差点,差点被你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吸干了。”红尘有气无力的说,有些愤恨,不甘。
  御修此刻出现在阳纹空间中,有广阔无垠的草地,和高大的原始森林。红尘虚弱的躺在一颗树下。
  “ΟθΟ,师父,师父,抱歉。”御修对师傅来之不急的关爱,心在爷爷哥哥之后再次得到安慰。御修想抱住红尘,注定是妄想,红尘现在魂魄虚弱还不能实体化。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想要丹药,丹药,我会可惜没有药材,鬼力连支持最基础的鬼火都不能,你还需要一颗阋芕丹,还有炢煜丹。你的身体被毒素破坏的太厉害了。”红尘清冷的声音透露出少有的无奈,“对不起,我是你的师父,可是帮到你的并不多。”带着歉意。
  “师父,你帮了很多了。只是,丹药我没有听过,抱歉师父。”御修对红尘也产生了尊敬,亲情。御修伸出手,想象出触摸到红尘的样子,抓住她的手。
  “没听过,怎么会?呵呵…,鬼族也没落了。”红尘也肆意的笑了,“人族,人族。丹药还是你教的,可是你是谁?又在哪?”
  那么熟悉,亲近。仿佛与你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似乎我的许多,都是你教于我的。
  “师父,师父。”御修不安的看着红尘。
  “疼。”红尘双手捂住头,身体随之滚动,卷曲,像婴儿在母亲腹中一样获得安全感。
  御修只有看着,他的无力,他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很久。
  红尘的魂魄似乎凝结壮实了许多。
  慢慢苏醒的红尘,模糊的世界,什么东西她总是没抓住。“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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