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约架三日后

　　日头快要下山啦，狩猎队一行人身上臭的不行，实在是上山带不得什么衣服。料理个人卫生的物品更是没有。油头垢面，满目风尘。
　　离村子尚远，狩猎队众人就被还在田间劳作的风德川给看到了。连忙停下锄头给众人问好打招呼。这风德川是个勤快后生，今年十五虽然还没讨媳妇，但在风家村里好几户人家都想把闺女给嫁给他。长得不差又勤快的很。他爹虽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倒是生了风德川个好小伙！小小年纪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风德川打完招呼，放下锄头就往村子里跑。
　　很快，狩猎队回来的消息就被风德川传回村子里！狩猎队回来啦，还背了特别多的猎物。村民一个个开心不已。在风承五的主事下，安排出八个有力气的汉子来迎接村里的英雄们。
　　众狩猎队成员放下身上的包袱后，都长呼了一口气。彼此间互相看了一眼，拍拍肩膀锤下胸口，以示安慰。一路艰辛，风凌和穆阳冰充分感受着这种男子汉身上的韧劲。身上的担子再重，家中妻儿老人在，便要挑起。身上的担子再重，压不弯脊梁。
　　不一会风承五领着八个人来到狩猎队面前，连忙打着招呼，这里不是长叙之地。风承五短说几句，肯定狩猎队的付出。便安排过来的八人把猎物包袱上肩，扛回村里大地坪。经过风德川的传信，估计大伙都知道了。家家户户都会派代表来大地坪这里分肉的。往常都是如此。
　　风承五则跟着狩猎队众人一起走向大地坪，一路掉在后面和风茂山聊着什么。时不时望一眼前方的风凌。眼中散发着光芒！
　　村口大地坪处，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止。乌泱泱怕是有三五十人，妇女居多，都在讨论这次狩猎的猎物。这风家村在此地繁衍了不知多少年了。人口却没有超过一千，肉食缺少，生存环境太恶劣了，幼儿夭折的多，害了大病村里的老医师也束手无策。不多时狩猎队众人便走到了大地坪，都热情地和众人打着招呼，都微笑点头回礼。风承五则安排人手把这些猎物称重量，解开包袱。
　　风茂山走上前来伸出双手作揖行礼，又抬手做下压动作示意大伙噤声。风茂山是狩猎队队长，礼数也做的足，大伙自然给面子，互相提示下。很快便安静了下来，你要不够份，还真不见得能让这些巴拉巴拉的妇女们安静下来。风茂山见此方才开口道：“感谢大伙听我风茂山说几句。此次进山，时间非常短，却收获了约七百斤肉，再多也扛不回来了。而之所以这么快都是因为桑大娘的孙子风凌的原因……”随即风茂山当着所有人面，把风凌是怎么获得这些猎物的情况说给大家伙听。引得人群时有叫好声传来。看着狩猎队成员脸上一个个都是高兴轻松之色，说明他们都是真心认可风凌的成绩，风茂山说的都是真的。风凌真的是以一己之力捕获这么多猎物。七百斤，每家都能分得二斤多干肉了吧，大地坪上人人都喜笑颜开。而风凌的眼中只有人群中的桑卓然。感受着桑卓然眼神中的欣慰，风凌眼中溢出泪水。开心地奔向奶奶的怀抱。
　　桑卓然在风家村明里暗里受了不少苦，凡是村里轮流出力的活，桑卓然一份都落不下，没人分担。丈夫早亡，大儿子病故。其他两个儿子又不管她，在这风家村本来就小，一点什么事都能尽其想象说什么难听的都有。她桑卓然就一个人抱养了一个野孩子，不高兴又能如何呢。在村子里生活便是如此，你有儿子，男人有力气那些妇女干活时才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若不是风承五看不过去时有帮衬着一点。也不敢太过，不然这帮妇女什么难听的话传不出来？想想风承海过世后，风承五都不敢再入其门。人言可畏啊……桑卓然要不是有着小风凌作伴有个安慰，这身体啊怕早就不行了。
　　如今风凌站在人前，被风茂山夸有本事，最高兴地莫过于桑卓然了。这些天桑卓然提心吊胆，面容都憔悴了不少，生怕风凌受伤出事。看到孙子跑来，桑卓然流下了喜悦的眼泪。紧紧抱着风凌，小声和孙子说着关心地话。众人难得的都保持着安静。毕竟还是拿人手短嘛！
　　“风茂山，你是在跟我们大伙开玩笑吗？还是你们几个人越来越废物了，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不如。”一道不善的声音传来。显然说话人看着一个八岁孩子这么大出风头极为不爽。人群中让了几个身位，风茂材走了出来，正是桑卓然的二儿子。身高六尺一，体格粗大，四肢健硕头却生的小，长着一张小脸，一脸阴阳怪气之色，眉毛都快要挤到一起去了，所谓眉心狭窄，心胸必不开阔。偏偏这样的人，有着一副好身板。这些年若不是他明里暗里都极为对桑卓然不敬，桑卓然也不至于受更多地委屈，风茂林那个小儿子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护娘。
　　“风茂材，你这次临时跟我请假不进山捕猎就算了，你还当着大伙的面挑衅我们几个。你是认为没人收拾的了你了是不是？”风茂山大怒朝着风茂材喝道。有着狩猎队队长的威严在，风茂材倒是不直面挑衅风茂山。阴阴地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啊，大队长。十六只鬣狗群我碰到了我都不敢上，你告诉我这八岁的孩子打死了六只，赶跑了十只。我还不说那么多噬竹鼠了，大伙你们说说，你们信吗？”人群中传来了小声地讨论声，的确风茂材说的不无道理，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风茂材极为得意，他自认在风家村和人过手，没人能打得过他。
　　这次进山的狩猎队就两个茂字辈，风茂山和风茂喜。按风家村规矩，长辈说话，小辈是不得插话的。所以狩猎队其他人，脸上都是怒气腾腾的瞪着风茂材，有话难言。风茂山一脸气愤怒道：“风茂材，你是当我们这几个人都在搞着好玩吗？我们当时去看了现场，情况就是如此，你们爱信不信。”风茂山极为无奈，这也无法继续解释了，毕竟他们也不是看着风凌动的手。
　　风茂材突然一脸戾气地指着风凌大声喝道：“那就是这个小屁孩在说谎，说谎骗你们，你风茂山年纪大了看不出来，没搞清楚又来骗我们大家伙。”风茂山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明知打不过他，风茂山就冲上去和风茂材拼命了。
　　“嘿……大傻个，你是在说我说谎吗？”风凌打趣的声音传来，一边走到风茂山面前小声说了声：“茂山叔让我来，你别生气了。”便定定地望着风茂材，眼神寸步不让。风茂材极为愤怒，在风家村敢这么挑衅他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哪个看到他不是好说好话，哪怕不喜欢他又能如何。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个小屁孩居然敢叫他大傻个。眼中戾气陡增，能动手就不比比，进步便要抬手扇这小屁孩两个巴掌。风凌往后撤步避开快速说道：“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要分肉。就别耽搁大家时间了。再加上我们连续扛着东西走了两天的山路，累得很。”风茂材脑门一抬正要开口，风凌又道：“大傻个你是要趁人之危吗？你敢不敢三天之后在这里跟我打一架。我输了随你怎么样！”听着风凌再一次在面前哔哩哔哩，还叫他大傻个，风茂材是个粗人，正是壮年，火气腾腾上来便要动手。
　　“好了，茂材你们就三天后再打吧，到时候我不管。今天太晚了，才刚回来。”风承五忙好事情，连忙过来开口道。他在边上看了一会，虽然不知道风凌为什么会和风茂材约架，但通过风茂山的转述，风承五相信风凌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定有他的想法主意。便开口把事情定下来。。
　　有着风承五发话，风茂材再浑也不好拂了风承五的面子，而且别人说的也在情理之中。打一个八岁的孩子还要趁着疲惫却的确不像话。风茂材狠狠盯了风凌一眼，恶狠狠开口道：“算你小子走运，那就三天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希望你这三天不要吓得尿裤子不敢来。哈哈……”风茂材说完便退回人群，一码归一码，肉他还是要分的。脸皮之厚，风家村无出其右。
　　风承五连忙上来主事安排，算好每家每户该分的重量。每家可分得两斤三两肉，狩猎队这次进山的队员的家里可以多分一斤，也可以选择自己想要什么肉。狩猎队众人先行挑选称好，狩猎队几人，互相打招呼先走，太难受了，要赶紧先回家收拾。风凌问了问桑卓然的意见后挑好一斤兔肉，一斤噬竹鼠肉，一斤蟒蛇肉。向风承五招呼一声，风凌把肉提在手里，拉着桑卓然向自己家院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