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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期颐谷 / 第四章 拜入连云门

第四章 拜入连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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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际露出鱼肚白,李道长举起他那灰色旱烟管,看着陈青交还给他的流云剑身闪着赤金色的光,便微微一笑:“小娃,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青。”
  “你我缘分不浅,你可愿入我门下?”
  “真的?”陈青瞪大双眼。
  “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嘛?”
  “愿、愿意!我愿意!”
  “哈哈,妙哉!”李道长满意的点点头,吐出一口浓烟“老头子我,姓李,名幽白,字玄叔,可记住咯”
  “师父!”陈青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李道长畅然一笑:“哈哈,不急着叫师父,还未正式拜入门下哩,带老头子去你家里趟,知会你亲人一声,免得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我是个人贩子咧,你个小榆木脑瓜”老道嘿嘿一笑,轻轻敲打陈青脑门。
  朝阳从东边的山头上缓缓升起,晨曦照在陈青脸上。暖意,驱散他身体里的寒气。
  叔叔陈寿算家的大铁门此刻正敞开着,陈青领着师父,先走进家门。
  “找了你一晚上,你他娘的还知道回家!”叔叔看到陈青进门,瞪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小棍子就要往他屁股上打,陈青吓得忙抱头躲到一旁,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在身上!
  突然,凭空中伸出一支暗灰色烟杆,架住棍子“有话慢慢说,万万不能打孩子啊。”李道长对着陈寿算和蔼的笑道。
  “你是哪位?”陈寿算有些尴尬,收起棍子对不速之客问道。
  “哦,老朽李幽白,家住连云观。”
  “李幽白?连云观。”陈寿算一头雾水。
  “你个榆木脑袋,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李道长。”陈寿算的老婆何氏,在一旁低声提醒自己那愚钝的丈夫。
  “哎哟,瞧我这不大灵光的脑袋,大师,您坐您坐!”陈寿元忙招呼李道长坐下,转头对着妻子说道“去给大师倒杯水。”
  陈寿算扭头疑惑的向李道长问道:“不知道道长上门所为何事?”
  李道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陈青,眯着眼睛:“这孩子是棵苗子,我与他有缘,想要收归门下,好生教养。”
  “道长是真看上咱家陈青啦,那可是咱家的福分啊。?”何氏端来茶水,笑眯眯的问道。
  “是”李道长呷一口茶水。
  “道长有所不知,这娃儿命苦,爹娘死得早,亏得这些年我俩含辛茹苦的养大,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完全把他当亲骨肉看待,可舍不得他离开哪。”何氏说着,难过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真要这么疼他,大晚上的怎么还闭紧门户,让他有家不能回啦?!”李道长埋头喝茶说道。
  陈寿算狠狠地瞪着他老婆,何氏面色一红,被揭底可不是什么光鲜事。
  “不管怎样,我俩是万万不会同意让您带走陈青。”何氏寒着脸,刚才的热情顿时烟消云散。
  “这是两千块钱。”李道长从怀里掏出一摞钱,放在桌上。
  这钱是贾仁硬着塞给李道长的酬劳。
  何氏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巨款!
  “陈青!还不快拜谢李道长!”何氏笑呵呵的伸出手想要拿钱。
  陈寿算将何氏毛毛躁躁的手挡住,只见他把钱又推倒李道长面前“道长,恕我不能答应您这个要求。”
  何氏气得直跺脚,嘴里嘟哝着进了里屋。
  李道长皱着眉说道:“怎么?嫌钱少?”
  陈寿算摇摇头“不,不是。”他出兜里掏出一盒纸烟,点起其中一支,半响才低沉地说道:“陈青是我哥的孩子,这孩子命里苦,我哥在他出生的当晚就消失在十万大山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过了几年嫂子也因病而死,加上我现在并无子嗣,算是我陈家的单传血脉,我得好好将他抚养成人哩。”
  李道长抽一口旱烟,不再言语,两个男人你一口我一口抽着烟,屋里顿时烟雾缭绕。
  此时坐在一旁的陈青,直着身子,用尚未发育的声线坚定说道:“叔,我想跟李道长学本领,我不想像村里的其他大哥大姐一样,小学毕业就外出打工,浑浑噩噩啥也不懂。我知道您很疼我,求你了,叔。。。”
  “唉。。。”陈寿算长长的叹了声气,扔掉手上的烟屁股,对着陈青说道:“你也慢慢长大,叔叔也不能将你永远的牵在身边,鸟儿翅膀硬了总要自己飞的。”
  “我同意,但有两个条件。”陈寿算这话是对在一旁抽着旱烟的李道长说的。
  李道长心里明白,两眼看着陈寿算:“你说嘛!”
  “第一,无论如何都要保证陈青的安全;第二,不能学习本领就忘了学习知识,陈青年龄还小,还得继续上学,有出息的话考上大学也得去。”
  李道长听罢,莞尔一笑“我当时什么要紧事,陈青入我门下,我不疼他谁疼他,你且放心!”
  陈青开心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陈寿算和何氏张罗一桌丰盛的午饭。
  酒足饭饱后,陈青回屋里收拾衣物,突然要离开这个生活多年的地方让他有点不适应,叔叔对他虽然严厉,但也疼爱有加。房间很简约,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书桌上搬着他喜欢看的《故事会》,叔叔每次去县城都会给他带回几本,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舍,但他有着必须学本领的理由!终究是要离开的,心想着便麻利的收拾起衣物。
  饭桌上,李道长还在和陈寿算小酌,李道长抿了一口米酒,红着脸问道:“陈青诞辰你可还记得?”
  “记得,死都忘不了。”陈寿算坐在一旁,举着酒杯静静的说道。
  “哦?”李道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陈寿算将杯里的烈酒倒进喉咙,龇着嘴缓缓道来:“那天是葵酉年葵亥月葵卯日亥时(农历十月初五),当时是个大半夜,嫂子临盆,生了两个小时生不出来,嫂子当时面色惨白,气弱无力。
  我哥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村里的接生婆说是难产,她也没了法子,催着赶紧送到乡里的医院,家里人手忙脚乱地正张罗着寻车将嫂子送去乡里的医院,这天上忽然打起一道道惊雷,照得正片大山都亮堂堂的,宛如白昼,这雷声时远时近,忽地有有一道惊雷击在我们陈家的屋顶上,房子被劈掉半边,此时屋内“哇”的响起一声婴啼,我这侄儿就出生了。这孩子出生带有异象,村里人都嚼舌头,说这是九雷轰顶,不祥之兆。”
  “原来如此”李道长掐着指头一算“嘿嘿,这孩子的确是命格奇特,四柱纯阴,父母亲人不能常守之。”
  “这孩子与你们缘浅,入我门下正合适。”李道长抚髯。
  夕阳西下,陈青背着个大包裹跟着李道长出了家门外,陈寿算总有几分不舍,摸着他的脑袋一遍遍的叮嘱他要吃好学好,常回家看看。
  陈青眼里热辣辣的,只得重重的低下头,不愿让叔叔看到,但陈寿算又好到哪里去,也一直再偷抹着眼泪,惹得何氏没好气的取笑他。
  李道长笑嘻嘻拱手作揖对二人道:“就此别过,二位放心,陈青我会好生照顾,况且银山谷也不算太远,儿女情长还是少些罢。”说罢便带着陈青踏上回连运观的路。
  陈寿元和何氏对着师徒俩挥手致意,直到师徒二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帘里。
  李道长拿着木棍,来到陈青旁。陈青看到这根棍子,似乎有些惧怕。李道长哈哈一笑,双手运劲,棍子应声断为两截。
  “师父,那我还要不要上学?”陈青跟在师父后面,轻声细语的问道。
  “要,当然要!”
  “啊,意思是我还得回村里的小学上课哪。”
  “不,为师亲自教你。”。
  “好嘞,师父。”
  就这样,一老一少,在一片赤红的晚霞中,隐没在深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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