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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计中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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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人晃刀大声嚷嚷,道:“老佛爷,休要放走那个女贼,他三番两次劫夺钦犯,吾等无法交差!”欢喜佛闻喊喏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女施主慢行!”圆胖身躯微微一晃,如大鸟般腾空而起。叶风舟急使一招“漫天飞花”式,挽出无数剑花拦阻。悲伤佛哀声切切,道:“这便是玉霖剑法?妙哉!”左掌挥出,一招“推门望月”式拍他胸口。”叶风舟顿觉一股寒阴之气汹涌而至,那敢硬接,右足地上一点,借势攻向欢喜佛。悲伤佛跨步赶到,双掌挟风攻至背心。
  所谓太阴者,在天为月之精也。道有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分四象,四象分八卦。而太阴乃属四象之二,四象分为太阴、少阴、太阳、少阳。两仪既是两爻,一是阴爻,一是阳爻,两阳爻是太阳,两阴爻是太******教鼻祖老子所著《上清黄庭外景经》,载曰:“呼吸庐间入丹田,玉池清水灌灵根。审能修之可长存,黄庭中人衣朱衣。关元茂籥阖两扉,幽阙侠之高巍巍。丹田之中精气微,玉池清水上生肥。灵根坚固老不衰,中池有士服赤朱。横下三寸神所居,中外相距重闭之。神庐之中当修治,玄膺气管受精府。急固子精以自持,宅中有士常衣绛。子能见之可不病,横理长尺约其上。子能守之可无恙,呼吸庐间以自偿。子保完坚身受庆,方寸之中谨盖藏。精神还归老复壮,心结幽阙流下竟。养子玉树令可杖,至道不烦无旁午。灵台通天临中野,方寸之中间关下。玉房之中神门户,既是公子教我者。明堂四达法海源,真人子丹当吾前。三关之中精气深,子欲不死修昆仑。绛宫重楼十二环,琼室之中五色集。赤神之子中池立,下有长城玄谷邑。长生要慎房中急,弃捐淫俗专子精。寸田尺宅可治生,鸡子长留心安宁。推志游神三奇灵,行间无事心太平。常存玉房神明达,时思太仓不饥渴。役使六丁玉女谒,闭子精门可长活。正室堂前神所舍,洗心自治无败洿。历观五藏视节度,六府修治洁如素。虚无自然道之固,物有自然道不烦。垂拱无为身体安,虚无之居在帏间。”
  天下武功,皆源于道教经藏。
  悲伤佛甫一使出来,寒阴罡元浑厚袭至。叶风舟立辩玄妙,当下并不斗狠,脚下展开“蛇行狐步”轻功,只阻敌去路。欢喜佛乐容呵呵,道:“好小子,剑法当真不弱,既然如此,试试老衲的太阳掌!”双臂运劲一振,灼热劲风猛向对方周身裹去。叶风舟处在一寒一炎两股猛烈劲风之下,渐感呼吸凝滞,心想:“这两个老和尚哪里来的,内修好生厉害,即使展老亭主在世,恐亦难敌二人联手!”
  悲伤佛见欢喜佛出手,托地跳出圈外,满脸凄楚神情,道:“师兄,谁个要你相助?”欢喜佛“呼呼”连拍两掌,道:“师弟莫怪,这小子剑法高明,师兄一时技痒,还你就是。”旋即顿足倒后一跃,退出丈余开外。悲伤佛声貌戚戚,道:“多谢师兄。”复蹂身扑上。
  校尉杨大人在旁催促,道:“两位老佛爷,倘若再耽搁片刻,教那个女贼逃远了,吾等哪里寻觅?万一上司责怪,卑职可吃罪不起。”欢喜佛道:“无妨,他逃不到哪里去。师弟,师兄去追那女贼。”悲伤佛道:“师兄只管去,这小子奈何不得我。”欢喜佛错步纵起,正欲施展轻功追向丛林。
  叶风舟焉肯放他,手腕一斗,碧雪剑一招“裁云剪水”式,又将其逼了回来。欢喜佛顿时赫然而怒,但脸上仍笑眯洋洋,道:“小子,找死么!”右掌一招“力劈华山”式当顶斩下。悲伤佛托地复跳出圈外,道:“师兄与他打罢,我走了。”遂拂袖而去。
  叶风舟愕然一怔:“这老和尚偌大年纪,言行怎似嬉戏顽童一般,说打便打,说走便走。”
  欢喜佛见状亦是一怔,忙拽住师弟袍袖赔笑沉声,道:“好、好、好!师兄在旁观战。”悲伤佛皱眉嘟囔,道:“吾等自踏足中土以来,二十年未逢敌手。于今巧遇这般一个高手,师兄却不停搅扰。”欢喜佛合十赔笑,道:“如他这般高手,师兄怎又甘心错过。”悲伤佛道:“师兄先与他比,我歇息一会。”说着话,居然气鼓鼓坐在磐石之上。欢喜佛和颜悦色,道:“师兄去抓那劫囚女贼,此人由你处置。待迟些时候,再来与他较量。”略顿一顿,道:“小子,莫挡老衲去路!”
  叶风舟见一个年愈古稀、白髯飘飘的瘦和尚负气耍性,忍不住哑然失笑,道:“大师,此言差矣,你待师弟情深义重,宛如同胞。玉剑仙子乃在下至亲,我怎能不挡去路?”欢喜佛道昂首斜眼,道:“若非师弟在此,老衲早将你毙于掌下!”叶风舟坦然自若,道:“实不相瞒,我觉贵师弟武功,强你岂止数倍,区区绝不是他的对手,至于大师,三五个当也不在话下。”欢喜佛置之一笑,道:“小子,不必大放厥词。咱师兄弟二人自下山以来,形影不离数十年,仅凭你一番说辞,尚无法离间。”
  悲伤佛一旁闻言,磐石上忽地站起,道:“施主适才所言,可是发自肺腑?”叶风舟对他抱拳一礼,道:“句句由衷而发,绝无半点诳欺。”悲伤佛笑模吟吟,道:“南无阿弥陀佛,知我者施主也。下山这数十年,师兄常自夸武功高强,更常言老衲再苦修十年,也赶不及他。施主无意直言,却了结老衲心中一个羁绊。”欢喜佛白眉一挑,道:“师弟,休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他这一番说辞,意在拖延时间。”悲伤佛道:“吾非三岁顽童,焉不知其用意。不如这样,施主若胜得老衲一招半式,便放你自去,如何?”叶风舟一听正中下怀,笑道:“大师吩咐,在下岂敢不从。”
  杨大人直急得满地打转,道:“两位老佛爷,那女贼如之奈何?”
  悲伤佛运劲发出两声长啸,道:“杨大人宽心,他跑不了!”他这里余音未止,远处传来两声长啸。
  叶风舟心下暗付:“祸事矣,林中还有高人埋伏。”心思忽然一转,道:“大师,此地人多嘈杂,莫如许个约定,我们寻一处僻静所在再比?”悲伤佛点了点头,道:“依施主之意,约在哪里比试?”叶风舟略作沉吟,道:“明日子时三刻,区区在此恭候大驾。”悲伤佛道:“君子一言?”叶风舟道:“驷马难追!”悲伤佛道:“施主请自便。”叶风舟便一抱拳,道:“多谢大师。”顿足射向丛林。
  欢喜佛怫然不悦,道:“师弟,你为何放他走?”悲伤佛道:“若不放他,怎知那女贼藏匿何处?”欢喜佛转怒为喜,道:“师弟足智多谋,师兄愧不及也,杨大人,尔等随来!”顿足便冲入林中。悲伤佛并肩飞纵,道:“那贼厮愚蠢至极,窃以为信了他的话。咱们追去,他定然不会防备。”欢喜佛道:“休说是他,师兄也以为你中了他离间之计。”悲伤佛道:“小弟自幼是师兄带大,怎会作出忘恩负义之事。”欢喜佛道:“是师兄多虑了,还望师弟见谅。”悲伤佛凄然一笑,道:“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今后莫再相互猜忌了。”欢喜佛道:“师弟言之有理,师兄铭记于心。”
  叶风舟施展“蛇行狐步”轻功,径往城郭方向飞奔,方一出林,便听前面有打斗之声。忙紧赶几步,近前踏枝一看。
  只见冷小宛赤手空拳,正与四名黑袍大汉斗的难解难分。周围数十个戎装官兵,手持圆月弯刀将五人围在垓心。
  叶风舟手持碧雪剑冲入圈内,道:“玉剑仙子莫惊,我来也。”冷小宛左掌使了一招“虚空推舟”式,打向左边黑袍大汉,右爪一招“缠丝剪云手”式,去擒右边黑袍大汉,道:“这几个贼厮难缠的紧。”叶风舟“唰唰唰”猛攻三剑,迫开两名黑袍大汉,趁机落在背后,道:“玉剑仙子,只此四人么?”冷小宛道:“师傅往地上瞧,已打翻五个。”叶风舟匆匆一顾周围,果见地上躺了几名戎装官兵,道:“他们是甚么人?”
  冷小宛右拳挡于胸前,左掌竖起防御,道:“尚不及询问。”继而厉声娇喝,道:“呔!尔等报上名来!”左边短髯黑面大汉往旁撤离三步,道:“吾乃西域八骏,两位可听说过?”
  叶风舟心下“咯噔”一凛,道:“兀鲁特禾尼,别来无恙。”那短髯黑面大汉闻言,神情十分诧异,道:“尊驾是哪位旧相识,怎会认得本蒋军?”叶风舟冷面而视,道:“本大人奉旧主之命,特来传讯。”兀鲁特禾尼忙摆手喝止,道:“大伙且慢。”
  另三个黑袍大齐声应是,纷纷向后倒退丈余。
  兀鲁特禾尼抱拳行礼,道:“显武将军兀鲁特禾尼,恭请旧主手谕。”叶风舟道:“并无甚么手谕,旧主所传的乃一个口信。”兀鲁特禾尼道:“卑职洗耳恭听。”叶风舟干咳两声,接着煞有其事,道:“此讯只告知将军,请随我来。”言毕,转身走到一旁立住。兀鲁特禾尼紧跟过去,道:“大人请讲。”叶风舟道:“将军附耳上来。”兀鲁特禾尼不敢有违,侧首待言。叶风舟压低声音,对他窃窃私语几句。兀鲁特禾尼听毕,复躬身抱拳一礼,道:“卑职领命!”叶风舟一本正经,道:“此讯万分紧要,万万莫教外人知晓。兀鲁特禾尼道:“大人放心,卑职定不辱使命。”叶风舟道:“将军,此女子乃计划之一。旧主之意,需在下某带他前往大都。”兀鲁特禾尼道:“大人请便。”叶风舟一攥冷小宛手腕,便欲直奔城郭。
  “哪里走!”话音未落,林中“蹭蹭蹭”窜出几个黑影。
  叶风舟不禁眉头一皱,心道:“情知他们故意放我,孰料竟赶的这么快。”
  兀鲁特禾尼拱了拱手,道:“两位国师有礼。”
  欢喜佛呵呵一乐,道:“特禾尼将军,千万莫受贼厮蛊惑,此二人才才劫走钦犯,吾等正要捉拿交令。”兀鲁特禾尼茫然若迷,道:“国师,这位大人可有桂郡主口令。”悲伤佛走来凄声凄语,道:“绝无此事,定是他假传上命。”兀鲁特禾尼深信不疑,道:“此人所传口讯,字字犹如郡主殿下亲言。卑职桂王府当差多年,焉能不辨真伪?”悲伤佛摇了摇头,道:“将军如若不信,老衲一问便知。”便迈步向前,道:“这位施主,你适才言道,此行实受桂郡主之命,可有此事?”
  叶风舟从容不迫,道:“正是!”悲伤佛道:“老衲问你,郡主年方几何?”叶风舟抱拳即向北天一举,佯装勃然大怒,道:“我把你个狂妄无礼之徒,目无尊上的贼和尚!吾家郡主殿下芳龄,岂容你来过问!”悲伤佛合十垂首,道:“阿弥陀佛,请恕老衲失言。再请相问,桂王爷生辰几何?”叶风舟心下暗付:“十八年前,我虽桂王府宿留数月,然桂王之生辰,却恍恍不得而知。”悲伤佛笑声哀哀,道:“施主,可需老衲相告?”叶风舟目不转睛看着他臆度:“那桂王生辰,这老和尚也未必知晓,定因质疑此事,故而拿话诈我。何不如任意说个日子,先离开此地为妙。”想到这里,又抱拳北天一揖,道:“吾家桂王爷生辰,乃下个月初九!”悲伤佛扭头洋洋自得,道:“特禾尼将军,如何?”
  兀鲁特禾尼立即脸色一沉,道:“阁下究竟何人,胆敢冒充王府使者!”叶风舟将碧雪剑递给冷小宛,倒背手振振有词,道:“在下原在张相爷府上当差,年始方投奔桂王,是以主人生平大事,在下一概不知。”欢喜佛抚髯而笑,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休要强词夺理,老衲再来请问,你早年既在相爷府当差,那张丞相贵庚,于今又几何?”叶风舟,道:“张相爷于十五年前作古,享年四十有三。”兀鲁特禾尼道:“两位国师,此人所言不虚。”
  悲伤佛愁眉苦脸打量他片刻,道:“既然如此,大人因何劫走朝廷钦犯?”叶风舟心下长吁一口气,道:“奉郡主之命,内情不便相告!”欢喜佛道:“老衲与大人皆在桂王府听差,有何内情不敢直言?”叶风舟神色严峻,道:“此乃朝廷机密,请恕在下隐瞒。相关内情,俱已传告完毕,两位大师如若生惑,请询特禾尼将军。”
  悲伤佛疑信参半,道:“特禾尼将军,果有此事?”兀鲁特禾尼道:“正是。”继而拉他背过身去,窃窃私语几句。悲伤佛旋凝视细听,旋向这边观望。兀鲁特禾尼忽然大声,道:“郡主殿下之意,国师明白?”悲伤佛点了点头,道:“师兄,吾等回营交令。”一拂袍袖,大踏步迈进入丛林。欢喜佛紧随其后,道:“师弟,他与你说些甚么?”
  瞬息之间,二人消失丛林之中。
  兀鲁特禾尼躬身行礼,道:“大人,卑职告辞。”叶风舟抱拳还礼,道:“将军请便。”兀鲁特禾尼大手一挥,率众官兵拥簇而去。
  冷小宛膛目结舌,道:“夫君,你方才与他说些甚么?”叶风舟道:“待回客栈,再慢慢告之于你。”冷小宛螓首摇摇,道:“此事很是蹊跷,我觉是一个不祥之兆。”叶风舟月下牵他望城郭而行,道:“有何蹊跷?”冷小宛若有所思,道:“西域四骏久经沙场,更有那两个足智多谋的老和尚,仅凭你一番胡乱说辞,他们怎会信以为真?”
  此正是:。
  一计复一计,计计扰人心。
  若明其中故,堪堪见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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