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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深夜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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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托·柯里昂走后不久,大批唐人街群众就在谭师傅的带领下来到武灵身边。
  看着被摔得一身脏兮兮的武灵,谭师傅自然地问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一声枪响。
  无奈,武灵只好把事件给他复述一遍,唯独隐去了“与莱茵的打斗中武魂忽然发威”与“维托·柯里昂组织里可能出叛徒”两件事情。
  听到武灵竟然与爱尔兰黑帮的头号打手狮子莱茵斗了个旗鼓相当,谭师傅眉头也是狠狠地颤了几下。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暗劲没成,甚至明劲都没有圆满,就敢接下莱茵的挑战。”
  老老实实地听着谭师傅的教训,武灵也自觉自己刚刚实在太过轻敌,最后被莱茵抓住那一下,要不是靠着武魂进入一种莫名的境界,并且自己逍遥剑的武魂也出来撑场吓走了莱茵,自己现在的下场恐怕不会很好。
  “......算了,现在也不早了,你回去医馆让李老给你调理一下,明天一早再到我的武馆来找我吧。一些事情必须得给你吩咐清楚,免得你哪天在外面被人打死了。”
  武灵讪笑着应了声是,然后对着一起赶过来的其他华人一阵道谢和赔礼,然后便随着众人返回唐人街,三三两两地散去。
  回到医馆,武灵应付完李修德爷孙两人的追问,洗了澡吃完饭后,医师李修德说什么也要给武灵好好检查调理一番,完事儿后还一阵唠叨。
  “......问题不大,一身骨头没有被人打折,肺腑处有一点淤血但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我等会儿去煎一副药给你,喝了之后过两天就好了,这两天不要练功也不要跟人动手,听到没有?哼,我说你跟李子牧这两个小家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知道李老这是关心自己,武灵只能一阵赔笑,心头却是极暖。
  一切完事儿后,李修德起身去给自己不省事的孙子和伙计煎药,武灵这时原本应该在医馆后院练武,但今天还是十分听话地消停下来,回到那个已经被改造成自己房间的杂物间,坐在添了被褥的木床上陷入沉思。
  或者说是回顾今天应接不暇的事情,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首先必须自行批斗的是与莱茵的一战,不仅小瞧了天下英雄,更是高估了自己。
  若非自己有“武魂”这种这个世界所不能理解的外挂,那么今天不仅会被莱茵摔得一身内伤,自己的手臂也会被卸下,落下影响自己将来武道前途的伤病,甚至会直接降低自己完成主线任务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武灵不由地回想起最后关头自己陷入的奇妙境界,仿佛思考转化为行动已经不需要反应时间,身体能够自发做出一系列的动作。
  以及自己最后那一招“灵蛇吐信”,手臂上一闪而逝的剑状光印。
  武灵隐约有所猜测,这应该都是自己的武魂所带给他的改变。
  想着,武灵不由自主地再次浏览了一遍诸天城印记中自己的信息页面,最后目光定格于【武魂一:武灵】与武魂【武魂二:逍遥剑】的两个特效上。
  【特效:入微,完全掌控自己的精、气、神,到达精细微妙的自然境界。】
  【特效:锋锐,攻击时主动激活可附带破魔、穿透的特性,提升暴击、撕裂、致命属性的触发几率和最终效果。】
  很明显,今天变故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两个特效。
  莱茵走之前曾说,感觉最后一招他如果不是躲了他就已经死了。
  莱茵的感觉是正确的,因为当时【武魂二:逍遥剑】锋锐的特效正加持到自己“灵蛇吐信”这招上,如果他没有躲,中了这一击将不会是像下午那个爱尔兰黑帮打手一样过一段时间才有生命危险,而是会干脆利落地在他的喉咙处开一个血窟窿,击毙当场。
  “嘶......这种比肩冷兵器的杀伤力,就算我达到暗劲,徒手也没办法做到吧?恐怕得要化劲?不知道这样的攻击自己能不能主动掌握?这可是一个大杀器啊!”
  想到就做,武灵闭上眼,将精神集中于自己身体内的武魂中,逐渐发现自己现在竟然真的可以感应到它们的存在。
  摸索一阵后,武灵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中指,并指为剑。
  忽然,一股凌厉的气势从武灵剑指中迸发出来,武灵再次产生了自己的手指是一把剑的错觉。
  与此同时,武灵的剑指遽然向着自己的木床一点,随着一声轻响,可怜的木床上已经多了一个指装的环形窟窿。
  “嘶......这可是五厘米厚的木板......而且我的手指,居然一点也没有受伤......我这是要无敌了呀!”
  不过,只是一瞬间过后,剑指给武灵凌厉的错觉和气势也都消失无踪。
  “可以控制,是因为锋锐这个特效本身也是可以主动激活的原因吧,但是激活也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也就是说......一击之力么?”
  武灵可以感觉到,并不是自己控制不住,而是【武魂二:逍遥剑】目前的力量有限,就刚刚这一下就已经消耗掉了它所有的力量,要再动用就需要等它重新积蓄好力量,或者自己强行催动也可以短时间内发出第二击,但这种压榨潜力的方式会损耗武魂本质,属于杀鸡取卵的方法,智者不为。
  武灵默默地感应【武魂二:逍遥剑】的回复速度,大概预估出它回满需要的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每两个小时自己可以使用一次这样的杀手锏。
  “武魂所消耗的,应该就是所谓的‘魂力’了,可惜我目前没有魂力的修炼方式,坐拥宝山而不可得啊。”
  武灵现在修炼的国术与武魂是两个修炼体系,国术消耗的是人的气血体力,武魂消耗的是冥冥中不可知的魂力,两者间暂时没有任何关系,而武灵虽然有武魂却没有魂力,更没有魂力的锻炼方式,只能享受着武魂的被动特效福利,激活主动特效需要消耗武魂本身的魂力,所以武灵才有‘坐拥宝山而不可得’的感叹。
  “增加了一个杀手锏,没什么好失落的......锋锐这个特效研究完,还有入微这个特效没研究呢。啧啧,总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惊喜。”
  想着,武灵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武魂一:武灵】的特效入微上。
  原本,武灵以为它就是个类似游戏里被动技能的存在,主要作用就是让自己可以更好地感受自身的状态,但今天对战莱茵进入那种莫名的境界后,武灵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这个特效不仅仅是个被动技能那么简单。
  平时,武灵修炼的时候入微这个特效就起了很大的作用。
  别人在刚刚修炼国术的时候需要感应气血,武灵不用,他在入微的帮助下可以直接把控住自身的气血。
  别人在修炼国术的时候要小心运劲以免让自己受伤,武灵不用,他在入微的帮助下能精准地把握各种劲力,避免过犹不及。
  别人在受伤过后可能没有及时意识到自己的伤势有多重,武灵不会,他在入微的帮助下能准确地把握自身的状态,知道自己伤势几何。
  这就是入微这个特效在平时给武灵带来的巨大优势,正常人要像这样完全地把控自身身体,就要把国术修炼到‘见神不坏’的境界,而武灵却因为这个入微这个特效提前具备了一部分‘见神不坏’境界的特质。
  这样的天赋,也难怪见多识广如王超,也会赞叹武灵一声好资质。
  而今天的经历让武灵知道,入微这个特效还远不止如此。
  它是可以主动激活的。
  而激活之后的效果,就是今天武灵进入的那种莫名境界,这让武灵联想到很多关于意念与身体联系方面的传说。
  这方面最出名的就是几个武学境界的划分:意前发后、意发并进、发在意先、极发藏意。
  意前发后:也即是普通人的境界,先有行动的念头,然后大脑根据念头指挥身体做出行动。
  意发并进:意念与身体同时做出反应,反应速度比意前发后高了不止几许。
  发在意先:身体如同有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在意念产生之前就已经做出反应。
  极发藏意:心中的意念刻意藏起来不被人知道,并且身体依然会有所行动。
  原本武灵以为,传说只是传说,普通人是不可能达到后面三种境界的,但今天对战莱茵的最后一刻,却是让武灵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意发并进’。
  “所以,入微不仅仅是个被动特效,主动激活还可以让自己的反应更进一层境界?不,没那么简单。除此之外,入微这个特效应该还隐藏了可以进步的可能,现在自己主动激活后可以进入‘意发并进’的境界,那么等自己真正到达‘意发并进’这个境界再主动激活,是不是可以进入‘发在意先’的境界?”
  结果,武灵不得而知,但既然有此疑惑,他将来自然会为之付出精力去继续探索。
  “呼......整理一下发现收获还是很大的。武魂方面,暂时可以动用的能力应该就是这样了。国术方面,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的进展也都不错。”
  自武灵拜师得到《国术实录》后,武灵也想过自己要练什么。
  因为《国术实录》里面记载了各种拳术练法的原因,武灵也曾挑花了眼,想着什么都要练一下,但是理智制止了他。
  一来,武灵现在是打基础阶段,贪多嚼不烂是大忌,将一种拳法练到踏入暗劲远比将几十种拳法练到明劲巅峰有用。
  二来,这个任务世界是有时间限制的,即便武灵有武魂的外挂,要把几十种拳法学会也要花费极长的时间。
  所以,武灵取了折中的方案,极具针对性地选择了三种武学给自己打基础,也就是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
  太极拳,武灵前世就会一点,虽然短时间练不出刚猛无俦的太极劲法,但太极拳中各种卸劲法门对打斗极有帮助,是武灵用于比斗中最好的‘盾’。
  形意拳,学的是便宜师傅王超打基础的龙蛇双形,杀伤力极强,是武灵用于比斗中最强的‘矛’。
  八卦掌,学的是师娘唐紫尘的唐门八卦,身法灵巧而不失极速,能保障武灵在比斗中的机动性。
  进攻凶狠、防守精妙、身法绝伦,这三项就是目前武灵一身国术体系构成的精华所在。
  “哎......可惜受了伤不宜动武,不然就这样想想都感觉有些激动,恨不得马上演练一番......要是有能够用来治疗内伤的功法就好了......咦?治疗内伤的功法?我好像还真有?”
  想着,武灵忽然精神一震,心神赶紧沉入《国术实录》中翻阅,不久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有了,洗髓经!便宜师傅从巴立明那里淘来的好货,原理是用声音结合劲法引起震荡,原本是少林练入暗劲的不传之秘,后来被便宜师傅改造用于疗伤也有奇效,甚至还复活了个假死的丹劲宗师。嗯,我看看......唯一的难点是要有‘见神不坏’的境界,可以感应出自己哪里受了伤,再用洗髓经的秘技治疗......我虽然没有‘见神不坏’的境界,但是我有武魂‘入微’的特效啊,计划通!”
  想做就做,武灵马上盘腿而坐,运用起洗髓经记载的技巧,口中不断吐出佛音,引得体内受伤的肺腑处微微震荡,慢慢修复伤势的同时将淤血聚于一处。
  良久,随着武灵吐出一口暗红色的淤血,他的伤势已然尽复,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些。
  此时,武灵膨胀地表示,自己可以打十个!
  “小武,药熬好了,我给你端进来,你赶紧喝了休息......吧。”。
  屋内,药师李修德刚推开门就看见了摆出三体式打算修炼一下的武灵。
  顿时,武灵兴奋的神情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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