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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五个男人的求生之路 / 七、产业链闭环

七、产业链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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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底下有啥啊?”
  “什么也别问,一会再说。”我打住他们的疑问,把围裙用两只手尖尖的掐着拽下来扔掉,跟代纯帮张雨拿袜子时候的样子一样。
  “说吧,你指的是什么?”我一手握住竹签使劲晃了几下。随着几声叫喊,厨师的表情又回到了那种谦逊的状态。
  “这才是谈判的态度。”我说。随后从厨师那里得到消息,刚才也幸亏他只是说了个地点,并未说有什么,不然他们听了估计要吐出来,我也不一定有胆子去看。
  “照顾好她”我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女孩子。按厨师说的,往地下一楼走去。那个贵妇爬起来跪在地上还在喘,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整个地下一楼泛出寒气,方才忘记关门了,寒气带着肉腥味流出来,我用胳膊捂住鼻子。找到他说的堆放杂物的房间,搬开废旧的烘干机,底下如他所言,是带有圆环把手的一个门,和地面齐平。旁边找到一个钢制钩子,勾开后是一个狭窄的楼梯,刚好足够一个人上下,一手持剔骨刀,一手持手电筒,我胆战心惊地走了下去。
  两米半高楼梯,我却走了很久,越往下走一种野兽的味道就越重,那种毛发里积郁已久的体味,新鲜混合腐败的粪便味道,我尽量不用手捂住鼻子,做好迎接意外的准备。
  当我走下楼梯,转过一扇阻隔楼梯的墙,我看到了厨师嘴里的,更有意思的东西。
  一整个地下室!一整个地下室都是关押着赤条条的人的笼子!他们随我手电灯光的游移纷纷用手挡起眼,发出吸冷气的声音,缩在角落。此刻说是解救他们不是最好的选择,我给自己定了个设定:管理员。
  “救命啊救命!”当我第一束灯光照下去的时候,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喊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在转弯处细细观察,确保他们都在笼子里之后,才敢继续往前走。我没有理会那个求救的声音。
  “大家好啊,我是新来的管理员,今天来看看大家的情况。”我装作漫不经心,散步一样的姿态走过每一个三立方平米大小的笼子,笼子的焊接处是鱼鳞焊,焊工了得,水泥地沁出水,有两个笼子底部的钢管有锈蚀的迹象,其余则崭新,看样子这两个笼子不是新做的,这验证了我的猜想:这所酒店,从很久前就有了这样的生意!简直不敢相信。
  “救命啊!”当我走过其中一个笼子的时候,一个胖的出奇的女人倚在笼子的角落上,见过刚出生的婴儿吗?放大20倍那个样子,胳膊上腿上满是流淌质感的赘肉,脑袋是墩在肩膀上的,没有脖子的痕迹。我抬眼看他的时候一惊,她宽大睡裙从胸部往下满是血,似乎在抱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礼貌的问。
  “今晚不是说有人来接生吗?怎么没人来啊?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那个女人一边说一边似猛兽一样嚎啕大哭。
  说着便把怀里的东西双手捧给我,我定睛一看,吓得倒退了两步。是一个婴儿!大小和胖女人两只手一样大,脐带处切口非常粗糙,应该是硬生生撕开的。
  看到我被吓到,笼子里的男人指着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这点胆子还来干这种活?”
  女人瞅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你儿子你都不管,倒是笑得开心!”说完便扭打起来,女人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死婴随即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像气球落地的声音,在扭打中女人占上风,等我拿来棍子用力的敲笼子,他们安静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婴儿已经被女人的膝盖跪成了肉酱,挤出来的汁液性物质均匀的涂抹在地上,粘在鞋子上和腿上。粘在地上的皮囊,就像肚子被掏空了的娃娃,只有肚子瘪了。
  等他们发现后,胖女人哭的更大声了,男人也似乎露出了悲恸的表情。
  我被镇住了,幸亏他们都在笼子里,笼子都上着明晃晃的拳头大的锁,我才抑制住没有拔腿而逃,但呕吐是有的,看到呕吐出来的未消化完全的肉,我又吐了。直到男人发话:“喂,洗个澡行么?”他脸上又回到笑话我的时候那种表情:“再说了,你看你给这里吐的。”
  “行行。一会。”我答应下来。去负一楼冷气里镇定了一会,抽了支烟,我重新下去了。
  巡视了一圈,发现他们吃的都是我们刚才吃剩下的,笼子北边里有一个不锈钢盆盛着菜,南边有一个水桶,水桶旁边还有几个小的透明塑料袋盛满了大酱。大酱?我走过去一看,什么大酱,拉的屎而已,恰巧今天排泄的人有点闹肚子吧。
  “大爷,您多大了啊?”我走到最角落的笼子边,大爷异常配合。
  “我啊,今年65了!”黑瘦的大爷一脸苦相。“我都被关了将近一年了,那个喜欢吃老人肉的客人还来不来啊?把我放了吧求求你!”也许是看到我刚才的反应,认定我是新手,大爷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强大的力道攥的我生疼,我强忍着保持不动,板起的脸瞬间微笑起来:“大爷,看不出来您力气还挺大哈,您先松开,这个事情我会和老板商量的,到时候通知您哈”我笑吟吟的对他说。
  大爷像恋恋不舍一般松开了手:“你还算讲理,上一个只知道打人。”
  我看着大爷所在的笼子,有三个人,除了大爷外还有两个大妈,跟他们略微说了几句,了解到他们都是战争开始前被抓进来的,两个大妈是结伴赶集回家的时候被网子罩住拖到了面包车上,大爷是流浪汉。“这里办过一个街友救济会来着,来的几个人吃了一顿饱饭,喝酒喝的不省人事,醒来后都在这里了。”大爷说完,黑暗里的几个笼子都发出赞同的喉音。
  “小朋友,你多大了啊?”我在心里暗骂人渣,连孩子都抓,表面上还是如沐春风一般。
  头发板结成块的看着有十几岁光景的小朋友仅仅是抱紧了腿,低着头瞅了我一眼。我便没有再问。
  再走走,居然还有白人和黑人,还有一脸咖喱味的人。他们三个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黑人是女性,肚子有些微微鼓起,不用说也知道了,一定是相当名贵的西洋菜品。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每个笼子关着的人似乎是有某种规律的,一共九个笼子,装人的有七个,一个笼子只有孕妇和男人其余满员,一共20人。黄色人种按年龄划分,男女混住,黑人白人中东脸孔的人数量较少,安排在一个笼子里,想必是为了肚子里的胎儿吧。老年人靠后,青年人和有色人种靠前,中年人在中间,大概能从位置的安排看出来客人们的口味。
  “大哥。”我问有色人种隔壁笼子的中年男人。“熏不熏得慌啊?”
  我意识到整个地下室,占据主流的气味就是这个有色人种笼子发出来的。
  “习惯了。而且他们挺可怜的,那个黑人娘们,已经下了两窝了。”说话的中年男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从他的混沌的眼睛里,还能捕捉到一丝属于原来世界的希望。同时我注意到他的用词,他心里已经接受,他们是待宰的畜生了。我无法再呆下去了,转头回到了地上。
  “钥匙呢?”我握住竹签问厨师。这次他倒是很配合。
  “在我腰上挂着。”
  我掀开厨师服,取下了钥匙。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女主人。
  “怎么办好这两个人?”我们五个男人离厨师和女主人稍微一些,围成一圈问他们。
  “要不放了吧?”代纯说。
  “我是倾向杀掉他们,但我下不去手,留下这两个人是祸害。”
  “还有些东西你们没看呢,随我来。”
  “喂,好些了吗?”我问少女。
  “啊?”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我,小脸煞白。
  “看着这两个人能行?”我把剔骨刀给她。厨师绑在椅子上了没什么问题,被割破气管的女主人也走不了几步,我是这样预计的。
  她默默接过了刀。我领着他们下去了。或许是不同我单独下去,有了依靠的人,情绪会格外翻涌。张雨在冷冻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没有进去。代纯在里边待了一会说冷出去了,一会哭泣声伴着呕吐声传来。冷冻室里只有我和马睿和光越,等他们忍着恐惧意识到自己吃的肉是来自哪里,吐完之后,我们细细查看了每一具肉体,每一个设施,期望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左边有一个理发店那种洗头发的躺椅,头部所处的位置都是干涸的血液,应该是在这里放血,水流下的管道放在红色塑料桶里,但塑料桶里很干净。我们放下半扇人,一看就知道,切口整齐,是有专业人员处理的,假如你看过猪的工厂化屠宰,看过白晃晃的半扇猪,其实差不多。左右侧角落里有一个类似冰箱的东西,我打开一个缝观察便示意他们不要看了,里边整整齐齐码放着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头颅,清晰地很干净,面容也大多安详,幸亏他们都闭着眼,不然我可能腿软下去。走到这里才发现在有一个小隔间,同样是厚重的保温门,在里边我们找到了处理的器具,一个一形状怪异的油锯,圆形的锯片,挂满一面墙的一系列刀具,烧毛的喷枪,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油锯除了有生大油的味道之外清洗得很干净,我还是忍着恶心提着油锯,光越带着喷枪,我们走出来了。
  “走吧,下边还有别的。”我走到门口喊门外的两人。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张雨淡漠的看着我。代纯还在流泪,一脸痛苦吸着鼻涕,没有回应。。
  光越在我闭上冷库门的时候,瘫坐在墙边,扔掉喷枪又呕吐起来。
  得,马睿还撑得住,我和他站在负二楼拐角处,小声地介绍了一下,我们没有进去。他一脸凝重,像在想什么,好像没有听我说的话。忽然他扭头往上跑,我一愣后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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