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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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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简偶尔看着店里的情况,拌着酸辣酱粉丝,偶尔烫一下千页豆腐,肉类都是止望夹给她的,就像当时方涛夹给他一碗的肉类一样,吃完了之后,曹大娘给止望拿了个甜糕,“小望是吧,吃点甜点消化消化,自做的,不腻健康!”止望接过来说了谢谢,看着远简,“你不吃吗?”
  “唉!小简是没口福了,她呀麸质过敏,对小麦粉是碰不得的,你吃吧,以后记得常过来找小简玩呀!”曹大娘笑着应着另一位客户端配料去了。
  “嗯,挺好吃的,口感不错,蛮适合火锅......”
  “的确,蛮好吃的,我吃过。“远简阻断了他的继续夸赞,止望看着她,“那你...”
  “所以,过敏住院了。“远简站起身,漫不经心答到,“你,我晚上有点事想跟你说,我今晚回易房那里住,你要不先...”
  “我留下来等你吧,和你一起帮曹阿姨弄吧,好歹犒劳了我两顿。人多了,我们赶紧吧!“止望把东西都放在柜子里,然后示意远简。远简索性没有再说什么,给他一件围裙,然后告诉他怎么个流程,然后两人分工,今天是星期一,国庆节后开店第一天,学生挺多的,还有一些住在附近的上班族。曹大娘想说什么,被止望笑着说,“曹阿姨,没事,别见外,我挺乐意的,小简不把我当外人呢!”
  忙碌中,氛围其乐融融,问着火锅味,香辣不刺鼻,在店里就剩最后靠近柜台的那一桌几个学生,应该是高一的,远简听到他们在吐槽月考试卷的成绩,害怕过几天就要开家长会,其中一位男生说:“我实在没想到那道数学题居然就出了一模一样的,坑爹啊,我当时就没认真听班主任讲!”
  另一位女生也插话:“谁能想得到呢?那多久的题型,学校每天印发那么多试卷,哪记得住,而且大脑也不是每道题都能运转唉。”其他纷纷附和,有个说:“要是和高二一样有个题库就好了,这样也能搜索,方便复习呀!”
  “还有还有,据说里面还有分类好题型呢!我们班老头子还夸了呢,可就是工作量太大,而且还是各科,老师们纷纷发言都没有时间去整理,还说这本来就是学生应该做的,搪塞推了级长的要求。”远简在一旁一字不漏地都把话给听进去了,然后在柜台上整理一些账单。
  “小奕,救命啊!!!”
  突然,门口跑进一个男学生,接着又撞进了一个醉汉,拿着一个碎的啤酒瓶子,止望立马赶了过来,那位男学生立马缩进了止望的后背,抖着身体说着:“这个醉鬼追我!”曹大娘也赶紧出来,“怎么了怎么了?”远简看着迅速拿出手机拨打,那醉汉迅速眯着眼就拿酒瓶朝远简砸来。
  “远简!”
  “小简!”
  “啊!报警啊!”
  止望立马侧身横踢了那醉汉一脚,远简同时也用手机挡了下酒瓶,碎裂的声音传来,远简头往后一仰,侧身躲过玻璃碎片,但手臂内测划了一道。止望连忙拉住她,作势要看她的伤,“小心!”那醉汉红了眼似的,坐在地上把手里的残玻璃片往止望的小腿上扎。与此同时,警笛声响起,那几位学生的惊叫声也戛然而止,远简把止望拉开了些,曹大娘哎哟一声,赶紧回到桌柜上拿酒精和纱布,那几个学生也从惊吓中跑过来帮忙,那醉汉似乎冷静下来了,嘴里嘟喃着什么:“血...真好看哈!”又打了个嗝,又笑了出来,就连警察手铐了他也还在笑,远简无暇顾及,她手上已经全是血,止望的小腿被曹大娘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血还是染红了。
  那警察看着情况,“我送你去趟医院吧,要不血流太多了,还要打点破伤风针。”警察叔叔想拉他的手搭在肩膀,止望给避开了,“不用了,记录你让这个学生去吧,那人是跟着他跑来的,事情经过他一清二楚。”止望说完,又看着远简,“带我回家吧。”那警察疑惑看了这里的唯一一个大人,“小望,打针不能拖呀,万一感染了那不行的!就去趟......”
  “师娘,没事,您收拾一下残局,我会带他去的,放心。”远简打断了曹大娘的劝告,然后从柜子上拿了东西扶着止望走了。
  路上灯光都很亮,已经10点了,远简搭着止望往住处去,一路上两人不说话,只是血腥味越来越重,到转口的时候,止望直接抱住了远简,“远简,我需要你。”如果止望能看着远简的眼睛的话,就一定会发现她的眼睛是涣散的,没有聚焦,她的手上全是血,已经第三次了,远简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杀人恶魔,为什么要拉着她堕落,沉浸一切黑暗中。
  止望这时候才觉得远简整个人是僵硬的发冷,他叫着远简的名字,远简没有什么反应,他才发觉到远简的不对劲,他心疙瘩了一下,赶紧拉着远简往巷子里去,“远简,远简,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止望拉了下她的手臂,一股黏湿湿的血沾了他的手掌,远简身体发虚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指望的怀里。
  “程叔,远简她没事吧?”止望站在边上看着躺在床上远简,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他从未见过这么憔悴的她。“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累了,神经有些紧张,需要多休息、放松散散心。”
  “那她刚才吐出来的血是怎么回事?”程司在旁边问道
  程大夫叹了口气,“小简这是心病,这四年积累的,把这孩子给累坏了,还有估计是止望你今天的腿上的伤让她手里沾了血,让她想起了前两次远析自杀的情景吧。”止望震惊转向远简,是rever远析吗?
  “让她好好休息。”止望送走了程司和程大夫,拿出手机给源导发了条短信,然后就站在床边,用手抹开远简额头碎发,落下一个轻吻,“简,我的小简,dreamagooddream.”
  五点半的闹钟《风居住过的街道》,吵醒了远简,远简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是她的房间,她有些惊异,就想起身,手摸到旁边有一个人,她转过身,看清了止望的容颜,她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动作推拉过大,传来了手臂内侧的疼痛,倒是一点没吵醒身旁这个睡神。远简搭着桌子下了床,才发现衣服就穿了件连衣睡衣,连底衣底裤都没有穿,脸潮红了一半,完全不知道昨晚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正想发火就看见了某人张扬的字贴在桌子上:我帮你请明天的假了。
  远简咬牙走出了房间后,止望就睁开了眼睛,耳朵红的发烫,他其实不是故意的,但毕竟两人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但他敢打保证他都是闭着眼睛解远简的衣服和扣子的,完全就是没有一点亵渎意思,但是毕竟没经过远简的同意就...,他多少有点抱歉,心里在道歉说着不知道多少遍的对不起后慢慢有失去意识睡了起来。
  远简努力忽略掉发生的事,换上衣服后,就往院子里躺着,眼睛往葡萄架上看去,仿佛想到了啥,就站了起来,从后院翻出工具就往小书房里走去。书架上就剩了一些草稿纸张,都被远简保存着,算是在记录她四年的时间,说长真的很难熬,说短的是现在对那种日子贪恋和惧怕的交叉情感。人总往前看,远简只是不知道应该花着怎样的心境去走下去,就这么徘徊着,猝不及防就被推着走,乱窜踉跄着。
  远简站在钢琴面前,掀开了布,中间琴键凹下去的裂痕,远简手指摩砂着,然后在书房捣鼓了起来。止望被杂声吵醒的时候是7点钟,顺着声音去,就看见远简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白色的东西,正在往里边描摹着什么。止望刚踏进门口,远简救抬起了头,四目相对....
  止望摒住了呼吸,前脚突然就不知道该伸该缩了,心提了上来,尴尬的氛围蔓延开来,刚想说什么,远简眼光已经从扫视了指望整个人,包括昨晚受伤的腿移开了,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止望咬牙进了书房。
  “昨晚...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咳咳,”止望解释了点,看看援建的反应只是手晃动了下,她刚剪的碎发被她勾到了耳后,可以看到她微红的耳垂,让止望有些暗斥自己昨晚的逾规举止了,很快又一口气说:“昨晚我叫程司和他爸爸来包扎打点滴的,所以他们都知道我在追求你,其余没有了。”然后空气安静了5秒,远简才回了一句:“知道了。”
  止望心狠狠的摔了下来,暗自呼了口气,然后往远简身边坐下,看着周围的有些狼藉,工具、碎片、还有一些纸笔,“我来帮你,你手上还有伤。”远简避开了他伸来的手,“不用。”止望笑笑,“那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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