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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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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漫的烟雾飘了出来,但也伴随着重重地咳嗽,远简靠着窗坐在地上,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夹着烟,慢慢呼吸着,把烟一点一点地吸到肺里,四处蔓延麻痹着意识..............
  “咕咕咕......咕咕...”院子里的鸡叫了起来,但还是早上4点多,止望睁开了眼,就看见爷爷奶奶在他旁边,他额头上贴了个退热贴,手上还扎了针。
  “小望,你醒了,还有没有想吐,头疼吗?”看见他醒了的爷爷赶紧问到。
  小望看了下还在自己房间,立马往桌边看了眼,发现只有那个箱子搁在上面,他立马看了下奶奶,奶奶抱住了他轻拍着他的背:“小望,别介,都过去了。奶奶在这里陪着你。”止望终于找到宣泄的口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奶奶,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好堵。”爷爷从楼下刚和止岩景说了下情况,看到小望双肩不停地在抽动着,又哀伤垂着背走开了。
  由于点滴里有些瞌睡的药物,被拔了针的止望一直睡到下午3点才醒来,旁边放着热腾腾地粥,香了他的胃,他眯了一会儿,才坐起来把粥给喝了,箱子已经不见了,他也不想问,就坐在床上发呆,一直到爷爷在他额头探了探,他才回过神来。
  “小望,还疼吗?”
  止望摇了摇头,哑着声说“爷爷,对不起,让您和奶奶担心了。”
  “小望,爷爷对不起你。”止望抬了头错愕的看着他爷爷。
  远简一如既往的做着饭,写着两位老师新给的资料,到港大妈那里工作,一天就这么过去,只是她们之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倒是早上远析闻到她身上的烟味,呛了一口,皱了下眉没有看她。止望没有去看她母亲就拿着书包匆匆跑上高铁。
  临走前,爷爷喊住了他:“小望..........”他再开不了口,能说什么,说你一直是我们的希望,说你要为自己活,还是说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他似乎一夜苍老,心疼的不行,此时已泪流满面,止望都没有转过头看他爷爷,就顺着人群涌去离开小乡村了。
  在高铁上回了程司那条短信后,回拨了言译初的电话,一开口,就被言译初说中痛点,“心情不好?”
  “嗯,我.....我周二”话没说完就被言译初说了一句,“我明天去找你。”止望疲惫地回到公寓,还没开灯,沙发上的人影就站了起来。
  “啪——,”灯光落在那个高大人影上,好像有没见面已经一年多了了,止岩景一直关心他的行踪,但从来没有来见他一面,他自从搬出来就没再回去过,两位父子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止望误会了他整整四年,他却从没有对他解释过一句,但可以让他原谅他这位父亲吗,叫他一声爸爸吗?不,不是的,他只不过是他们酒后乱性的产物,一个误会爱人背叛,一个拿他当做弥补的另一半的残缺,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这一切多么荒唐得让他难以启齿,永久碰不了,沾不得的毒。
  “小望,我想跟你谈一谈。”止岩景想走过来拉拢下他,指望立即把书包砸在地板上,一样的瓶灌装的玻璃在书包里炸开,很浓的柠檬橘味飘散出来,阻断了止岩景的脚步,止望一眼不回头就往外面跑了出去。留下止岩景头靠在门上:我们都错了吗?
  止望漫无目的地跑着,在转角的时候与一个人猛烈地撞上,让他停住了慌张的脚步,他像个无措的孩子,像个弃婴就这么低着头站着,也没有想要来扶一把,远简被撞的额头晕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也没想看清人是谁,面无表情地拍拍手就走,突然手莫名被拉住,远简才回过头看清来人,愣了一下,“有事?”
  止望硬生生地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两人都奇异地沉默了一分钟,远简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就走了,但她发现身后的止望一直跟着她,她有些烦躁,转过身来说:“往后走,然后向右拐5分钟,那里有个心海湾酒店。”止望抬起了头,两人眼睛对视了,远简不耐烦地情绪就这么显露无遗的传达着,止望却是一波平静,跟着走了一会儿,他的心情好像都蒸发了,此时倒给人一种慈悲为怀,看破世俗的僧人之感。两人同时都各自转头,各奔各路,夜间的风刮了起来,总有秋天的凉意,袭人心间又飘向何处,无人问津。
  止岩景就在止望公寓里坐着,直到电话响起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他露出苦笑,想不到知道真相后他们境况更糟糕了。对话方的邱姨深叹了口气:“怪我,没能跟他说上话。”
  周末就这么不愉快的过去了,小方和立歆彼此心照不宣的不说那回事,程司也欢天喜地的终于见到了她的“女朋友”。清早还是一样的朗读声,可是程司也莫名的逐渐烦了起来,源导进教室的时候,止望还没有来,电话也没有接。远简看了旁边的桌椅,没有趴在桌上的身影,也没有那种墨水飘来的香味,想起昨晚那清风一般的眼神,听着程司嘀咕: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远简的笔在快写完的作业本上不小心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皱起了眉头,但还是保留了下来,不想撕掉重写。
  所以接下来的课程司在一旁恋恋不舍移开对源导的目光又瞎着急看下手机,远简则在一旁算了半天都没算对的NaHCO3的浓度是多少,然后索性放弃认真听起了源导在上面讲的知识点。早上的海风夹着有点生腥的味道,止望订的房间靠了海边的,他就站在阳台边,站着仿佛融进了风里,可以随处摇曳,飘上天空,又点缀海里。搁在床边的手机一直在亮了又暗着,他的心情经过天翻地转,终于落地扎根,但是出了洞外,还是埋得更深了?
  言译初问他的时候,他有问必答,但又不愿多表达,很冷静,不反感,不排斥,只是悬空,感觉他就挂在那里,没有抓点,他就一直绷着,松了他就往下坠,粉身碎骨了。越平静的表面就意味着越汹涌的深渊,也越难进入,言译初突然开口道:你可以跟你那同桌要个微信吗?
  话题转变的有些快,止望还没有从紧缩的内心松下来,抬头就看了言译初正用温和的微笑对着他,到底还是个心理医师,总能让别人放松了点戒备,“什么?”
  “我想研究语言心理课题,看上你那同桌了。”言译初突然有点不正经笑道。
  止望彻底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什么看上?你们怎么遇上的?”
  言译初挑了眉看着他,眼睛露出有点开心又有点紧张的神色,手指弯曲着,拇指还抵住了食指,“小姑娘在口之香火锅店那里兼职,味道还不错。”看止望还没有回他那个问题,又耐着性子问了句:“能帮我讨到那姑娘的微信么?”他一脸惬意的神情冲着止望抬了抬下吧。止望想着能绕过这话题,他平时都会冲着说一句:可笑,我为什么帮你要呢?你自己去!但今天不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还没想清楚缘由,嘴巴就不受脑袋控制,就应了下来。事后他才回过神来:见鬼了。
  中午止望就退了房间就直接回学校去了,路上顺回了程司的电话,他还不想回公寓,就着教室的课桌睡了一觉,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醒来。他趴着对着远简方向,一睁眼就看见远简的侧脸,清秀的鼻梁上有点汗珠,微微张开的嘴角,脸有点扑红,应该是刚跑来的,听到了点喘息声,脑子闪过那次戳她酒窝的画面,远简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持久没移去,径直把头凑过低下说:“好看么?”唇角勾了勾,然后坐直了身子就拿起字帖练了起来。一旁的程司一直注视着止望,倒没听见远简说了什么,只是看见止望立马坐直了身子,耳朵有些微红,程司鬼迷激灵了下。
  讲台上的数君虽说有点像文人,但讲课还是很有逻辑的,很容易把学生引入到他的解题方法上,但就除了角落最后一排的三人,一个在练字,一个在写试卷,一个在发呆。数君也是个温柔的谦谦公子,但对程司有点想力挽狂澜的激情,然后他就直接叫程司起来回答问题,感觉同学的视线扫过他们这边时,远简不慌不忙地拿了课本盖住字帖,一本正经的抬起头看着黑板的题目,是条概率题,直视前方的远简和后视程司的同学们打了个照面,随后远简选择地就跟着大众转向了程司,余光瞥见止望在低着头写着题,远简第一次看到他的字,目不窥园,有时候原来也会变得狭窄。墨水在纸上顺着笔尖滑出来,有那种苍穹有力,弯钩有鹤的美感,远简瞬间觉得她字帖的字好丑,有些不想练了。突然止望停住了笔,盯着字看,
  “好看么?”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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