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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心念子夜,吾亦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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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来到梦春楼外,老农向香香问到:“小娘子,你住哪里?”
  香香回应说:“我和我们班子现住在氢龙客栈,所以我要回那里。对了,之前听苏官人说他今日会搬去唐朝人家里暂住。而据我所知,那唐朝人是住在氢龙猪肉馆后面的宅院里。若苏官人是去那里,我们应是同路。”
  老农本想亲自送香香回去。可听到香香这么说,他便明白了香香的意思。他识趣的说到:“小官人,你既是和小娘子同路,那你就将她送回去吧。我就从这边回家去就行了。”
  老农说的这话,苏子夜仅是听着便是满心欢喜。他不禁地又在心中高呼老农万岁。
  这老农总是会说些凿进苏子夜心坎儿里的话,而这些话无疑地成为着苏子夜的“红线”。
  苏子夜说到:“那好。大伯,我们今日就此拜别,来日方长!”
  三人告别罢,便散了去。
  老农走在了回家的路,苏子夜和香香也走在了一起。这两人虽说在一起走着,却都保持着沉默。片刻后,香香见苏子夜迟迟未说话,她便先开口道:“苏官人,天色还尚早,不如我们先去遗梦湖上游走一番可好?这样也能让你再醒一醒酒。”
  苏子夜点着头说到:“好啊,既是香香姑娘提议,那我必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两人一同来到了遗梦湖旁。初望这遗梦湖上,有一迂回长廊。此长廊连接着通往湖中亭的好几个方向,长廊上的栏杆上也挂满了刚盏上的百顶灯笼。
  香香向苏子夜说到:“我曾听信都城人说过,这湖上长廊名为‘梦转千回’。我初听这长廊之名时,只觉其甚是好听。今日得见这长廊之景,又觉其十分优美。不如,我们就走到那湖中亭上小坐片刻如何?”
  “好啊,这弯月初现的天色与那廊上的百盏红灯简直绝配。确实景美,我们就走走看吧!”
  说着话,两人便走到了湖中长廊上。香香边走边向苏子夜说到:“苏官人既然有赏景的雅兴,那我也乘兴吟诗一首,你试着再对上一首诗怎样?”
  走在香香旁边的苏子夜心中难免小紧张。两人在一起游览赏景的感觉像极了情人约会,苏子夜心中自觉美好极了。虽说他不懂如何对诗,但既是香香姑娘提了,他也自没有坏了香香兴致的想法,所以他回应道:“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提及一点,那便是我希望香香姑娘你以后莫再叫我为苏官人,直呼我姓名子夜就好!”
  不知是否是因为天色渐晚,红灯笼变得更亮的原因。听到苏子夜这样说后,香香的脸颊更显红润了。只听她说到:“好,那我以后称你为子夜便是。那我要吟的诗,你且要细细听来:心已随清月,思念却如归。有彼子佳人,自此无夜眠。怎样对得上来吗?”
  苏子夜细细琢磨了香香的诗,他的脸竟也变得绯红起来。他细想了片刻后,便说到:“我所对之诗为:吾爱桂花香,亦怜菊花殇。念冬寒梅藏,香也皆满坊。怎样,对的如何?”
  香香听后,竟不禁地笑了起来。她说到:“你的诗和我的诗,意思相差远了。不过,好在并没有偏离我的真实用意。”
  “哦?是吗?你吟佳人,我吟花。佳人比作花,鲜花喻佳人。我还以为是绝佳之对呢!”
  话说到这儿,两人相视一笑。
  弯月初升,夜灯刚盏,渔火也已然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在这梦转千回廊上,苏子夜拉着香香的手,悠闲的向湖中亭走去。香香羞红着脸颊,她向苏子夜说到:“你既说将花比作佳人,我且同意了这说法。不过,我所吟之诗只说了一位佳人,可你却用了三种花来做比喻。这可有一些说不过去了,我想你再重新给我吟一首。”
  这时,沉浸在恋爱洪流中的苏子夜恐怕早已忘了自己要回到现代社会的想法。但在爱情面前,谁又不能和现实妥协呢?
  只听他细声地对香香说到:“好任性个小丫头!不过,我所说的三种花代表了三种不同的品质。而一个人又不可能只有一种性格,所以还是可以说的通的。不过,既是我的小香香要求,那我再吟诗一首也无妨。香香你且听来:湖中长廊,佳人在旁;娘子有情,我亦有意;独自揣测,暗自琢磨;假意吟诗,真诚传情;心领神会,便在一起。这首如何?”
  香香嘟着嘴说到:“哼,你这是在取笑欺负我吗?更何况你说的这又不是诗,一点点诗韵都没有,甚至都称不上是篇章。”
  苏子夜笑着说到:“没有,我怎会取笑我的小香香呢。我只是觉得会主动表达心中情感的女孩子,十分可爱。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前前后后认识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天,你怎会钟意我呢?”
  香香依偎在了苏子夜的肩膀,此时的她依旧是红着脸,她说到:“可能是因为一片星河吧!其他的,你就不要再问了嘛!我还有些害羞呢。”
  苏子夜笑了,“好好好,我家小香香说什么,我都答应着。我们已经走了好长时间了,也才走到了这湖中亭,不如我们先在此歇一歇吧?”
  香香点了点头,两人便在亭子中坐了下来。香香也顺势依偎在了苏子夜的怀中。苏子夜也环手抱住了香香。两人就这样在湖中亭里小声地耳语起对各自要说的情话。
  这场景何尝不是苏子夜梦寐以求的呢?
  在夏末秋初的清凉夜里,苏子夜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自己的女神拥入了怀中,他现在倍感幸福。可现在的一切又仿佛做梦一般,因为这一刻的幸福来得又是那么地突然。对于这种情况的种种猜疑都在苏子夜掐了一下自己后得到了肯定――这就是真实。这一刻苏子夜真真正正地在拥抱着自己的爱情。
  “对了,子夜,你醉酒时所弹奏的曲子名为何?”
  苏子夜疑惑地反问道:“我弹过曲子吗?我怎么记不太清了。如果真如当初所言,我是用你这五弦琴弹奏了曲子的话,那只可能是苏轼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香香说到:“你怎会醉酒忘了?你说你所弹之曲只可能是《水调歌头》,这是为何?这首名为《水调歌头》的曲子,我也识得,也会弹得。但我所熟悉的这首曲的曲风与你所弹甚有天壤之别。对了,与其在此思索,子夜你倒不如再为我弹奏此曲。我也愿意以舞相伴。”
  苏子夜笑着说到:“那好啊,我也曾想见识一下小香香的曼妙舞姿呢!之前说那首曲子只会是《水调歌头》,那是因为我只会弹奏那一曲。”
  “你在骗我了,你今日明明已经弹奏了两首曲目。你怎又说只会弹奏那一首曲?”
  苏子夜用委屈地眼神看着香香,他说到:“我果真只会弹奏这一曲,不信你听听看吗?”
  于是,苏子夜拿起放在一旁的香香的五弦琴随手就弹奏了起来。
  听着苏子夜弹奏的曲子,香香却完全没有要跳舞的意思,只见她紧皱着眉头。不一会儿,她便打断了苏子夜的琴声,她说到:“子夜,你莫再弹了。你此时弹奏的这曲子可谓不堪入耳。看来你应该只能在醉酒时,才能弹奏出那等绝妙琴声。也难怪,我见你每次弹完这五弦琴后,都会满头大汗。看来是用功不少!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有趣的一人,看来我没有看错……”
  香香的声音越说越小,苏子夜听不清了。他忙问到:“我的琴技这么烂,你不会改变主意不做我女人了吧?”
  听到这儿,香香又不禁地笑了起来。她对苏子夜说到:“谁知道呢?那这样吧,我们来赛跑。你若能追的上我,我再告诉你。记得,我的五弦琴要帮我拿着啊!”香香说完话,便沿着长廊向湖边跑了去。见到香香跑了,苏子夜慌慌张张地抱着五弦琴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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