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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那女子原是氢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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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农和苏子夜来到了隔壁街上。
  时间已近仲午,而且今天的太阳又是异常毒辣,但街上仍是熙熙攘攘的,人们完全没有要散去的架势。苏子夜听那老农说今日这里的集市是要举办一整天的,他们可有的是闲暇功夫来此溜达。
  苏子夜虽有这些钱,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用这些钱,他不知道这些钱究竟能买到些什么东西。而且他对宋朝时人们的生活状况、生活习惯一点都不了解。于是,他边走边与那老农聊着有关这个朝代时百姓的普通生活的方方面面。
  苏子夜与那老农边走边聊边看,他只觉得集市这些摊位远没有现代社会的店铺那样种类繁多。
  宋朝集市的作用大概与现代社会的百货超市的作用一样。宋朝的这些个百姓摆出的摊位,大多都在卖贴近生活的东西。像是水果蔬菜啊、麻布绸缎啊、生食熟肉啊......卖这些商品的摊位在现代社会也是司空见惯的。就像苏子夜认为的那样宋朝摊位的种类不是很多,而且某些摊位上所售卖的商品种类也比较单一。比如说卖水果和蔬菜的摊位,他们所售卖的水果和蔬菜大多都是当地应季的。苏子夜是怎么看出来的?原是冀州信都在中国属北方地区,其在此季节之中能收获下来的水果和蔬菜,也无非就是梨子、李子、桃、杏、大枣、茄子、韭菜、丝瓜等。这些摊位售卖的大多就是此等货物,而完全没有现代社会中摊位常见的那些个热带水果。可能是因为交通和技术的受限吧,才造成了商品种类的单一性。
  不过,这儿卖布匹绸缎的摊位上所售卖的布料的种类却是异常繁多。而且布料上印着的花纹也各不相同,这着实让苏子夜意想不到。苏子夜心想:可能是因为人们都是自己做衣服穿,所以布料的种类才会这么多吧,这样也好让客人筛选。
  就在此时,苏子夜刚回味过来:这个朝代,衣服是要自己亲自动手做的。这里并没有现代社会的那种服装店。没有服装店也就没有现成的衣服让自己买,这着实让苏子夜感到心灰意冷。关键是苏子夜并不会使用针线,更别提再用针线去做一件衣服了。
  苏子夜仍不死心,他忙向那老农问到:“大伯,你可知哪里有卖衣服的?”
  “这里没有卖衣服的,你不是买了布匹之后,送去裁缝店做衣服吗?”
  哦,对了,还有裁缝店这一说。听到这儿,苏子夜安下了心来,说到:“那大伯您一定要带我去裁缝店!”
  “那是当然!喏,布庄到了,我们就进这里去挑选布料吧!”
  苏子夜抬头一看,只见店面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氢风布庄’。他向老农问到:“大伯,一路走来,我见了许多卖布料的摊子,咱又为何来此布庄?是这布庄的布料上乘吗?”
  老农笑着说道:“当然,听我们那儿的邻居说到过:这氢风布庄的布料是既舒适、还好看、且实惠。所以我就将你领到这儿来了。这儿也是氢员外的店面,你就放心的去吧,氢员外是不会坑咱老百姓的钱的,他在信都城的声望是很高的。”
  其实苏子夜对这氢员外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在苏子夜看来,他问都没问女儿的感受,竟擅自做主的把她嫁了出去。这种操控女儿思想的人的声望能高到哪里去?这大伯莫不是被氢员外的虚情假意给骗了,竟是这般为他说话。可大伯都这样说了,我又难以拒绝......
  唉,苏子夜这小子也太会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安装罪名了。
  “那大伯我们就进去看看吧!”,苏子夜说到。
  进到店里,苏子夜先是将店里地情况粗略地看了下。店里的空间很大,货柜上、柜台上都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布料。可能由于今天集市来往的客人很多,加之那老农说这店里的商品性价比很高,所以店里也挤满了很多的顾客。原本店里的空间很大,但推推搡搡的人多了,就显得十分的拥挤。苏子夜抓住了老农的手肘,一步步地将他拉到了柜台前。好不容易来到柜台前,苏子夜稍微能喘息片刻。奈何定睛一看,发现站在柜台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子夜在氢龙猪肉馆遇到的那位女子——那位苏子夜心心念的美丽女孩——那位严重影响到苏子夜爱情观的女人。
  能在这繁乱的人流中再次与她相遇,苏子夜可谓是早已有所预谋,从在金鸡石雕下探望集市,再到要求老农陪他来买衣服和日常用品,这一切都是苏子夜为再见到这位女子而做的‘努力’。但苏子夜仍是喜欢将这样因他的‘努力’而造成的相遇看作是‘顺遂天意’。
  苏子夜这种活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中的人,对于任何事物的看法应该都是趋于乐观的。倘若不乐观,又何处能有一厢情愿式的异想天开?
  再次见到自己心中的女神,苏子夜感到非常的激动。但他必须迈出这第一步,才有和那女子发展的可能。于是,他撒开拽着老农的手,双手紧张地握成一个拳头。他强忍着心脏的悸动,向那女子说到:“你可是...我在...氢龙猪肉馆见过的...武天郎大哥的媳妇?”
  这是什么鬼开头啊,苏子夜自己都没想到,他会是这么对那女子说第一句话。那女子未即时答话,苏子夜便陷入了极度紧张之态。没想到此时,他竟脑抽般说出了另一句话:“那小生应称呼您为......嫂嫂?”当苏子夜说出这句话时,他自己的大脑和心脏已经近于死机了。
  既然想要和武天郎‘公平竞争’,那又为何会提及‘嫂嫂’一词,这不是让自己往鼠夹子上踩吗?虽说这些所谓的‘公平竞争’都是苏子夜的一厢情愿,但好歹也得懂得如何和女孩子聊天吧!
  不过好在,那女孩子未有生气之颜,她竟向苏子夜说到:“我见与你年龄相仿,倒不如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氢巧云。”
  听到巧云说了话,苏子夜总算平静下了心。他说到:“氢巧云,甚是好听的名字,跟人一样地美。”
  氢巧云掩笑到:“多谢官人这般甜言,今日是来买什么布的?”
  “做衣服用的布。对了,小生我早上知你来此集市,不曾想你却到了这布庄。你既至此,想必武天郎大哥还未将我去贵府暂住几日之事告知于你。若非因我有要事欲问于武天郎大哥,我自不会去叨扰二位。不便之处,还望您海涵。在贵府暂住这几些日,也还望巧云姑娘多多照顾。”,苏子夜客气地说到。
  巧云说到:“既是大哥决定之事,就不必再与我细说。不知你几时搬来?家当可沉重?若有沉重之物,我可差几位杂役为你搬来。”
  “劳烦巧云姑娘费心,我未有任何家当。若说我搬去您家之日是在明天。今日来,是为买些布匹去做衣服的。我现在所穿之服,在旁人看来实属怪异,所以做几件‘人间’衣服。也好躲避下世俗眼光,不知巧云姑娘有何贵见?”
  巧云建议着说:“既是马上要穿,现又处夏末秋初,天时常暖又时常凉,做件白衫可好?”
  “既是巧云姑娘所荐,那就做白衫吧!不过,我秋服和冬服也都未有,我需多买些布匹,好做出多种衣服来,以备用。”
  “好,我帮你多挑选些布料就是。”
  这时,在苏子夜一旁的老农竟说了话,他说到:“我听说氢家千金尤善女工,小官人,你既已决定在氢家居住,为何不将做衣服之事拜托于巧云姑娘?这样既方便了巧云姑娘为你量测尺寸,还能早些日拿到做好的衣服。在身边就有这等女工极好之人,你又何必将布匹拿到裁缝店中去裁制衣服,切莫舍近求远。”
  听到大伯说这些话,苏子夜都快感动的哭了。很明显大伯这句话帮助到了苏子夜。若真得能让氢巧云为他做衣服,那么他去接近氢巧云这件事会变得很是自然。想一想,一个房间中只有一男一女,两人在独处,女人为男人量着做衣服的尺寸,而男人只是在静静地看着女人。这是何等的场面?这简直要到达苏子夜的人生巅峰啊!现在的苏子夜非常感谢大伯的‘即兴’发言。假如这时的场面被拍进电视剧里的话,那这大伯无疑是这部电视剧中的最佳配角。
  苏子夜激动的颤抖着身体,轻声地向巧云问到:“巧云姑娘,不知你同不同意为我做这几件衣服?就如大伯所言,我在你家居住,多少会有些方便。”
  氢巧云笑着说到:“好啊,但我所收钱财颇多,你得备好。不过,你既已决定让我来做衣服,那我就从家中存放的布料中选些好的来给你做衣服吧!今日我就不从布庄中拿布料了,因为客人有些许多。”
  “巧云姑娘竟答应了小生,实乃我之三生有幸。有关裁制衣服的一切事宜,小生当巧云姑娘所言,唯听是从。今日集市,这店中顾客颇多,我也就不再烦忙您了。那我今日就先行拜别,明日我再拜访府上。对了,待衣服做好之日,我再将布料的钱一并交给你。”,苏子夜说到。。
  “不急,那我就不再送你们了。”
  于是,苏子夜和老农一同跟氢巧云告了别,便离开了氢风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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