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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也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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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泽瑞正坐在家里唉声叹气,忽然门开了,进来两个中年男人来。
  
  “坐啊,随便坐,我去准备准备,今天可得好好喝一顿!”
  
  一个是他爸,一个是他叔叔王御斌,一见王泽瑞在唉声叹气,王御斌倒了杯茶递给他,“怎么?工作不顺吗?”
  
  王泽瑞啧了一声,抬起头来,“叔,说了不要和我谈工作的事,影响不好!”
  
  王御斌看了看他,“这是在你家啊,又不是在电视台里,我不过就是作为一个长辈关心你罢了。”
  
  王泽瑞摇了摇头,“没事,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难道是爱情上的事啊?我看你八字都还没一撇呢。”王御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哎呀您能别问了吗?烦着呢。”王泽瑞双手捂着脑袋发愁。
  
  王御斌闻了闻茶香,“今天是我的休息日,难道你也今天休息啊?和我说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说了没事!”
  
  王御斌放下了茶杯,“是不是耿宣那小子故意整你?”
  
  “没有,哪有的事!”王泽瑞摘下了眼镜,捂着脸。
  
  王御斌摇了摇头,“还真是这小子啊,看我回去不和他交涉一番。”
  
  “我说了你不要管我的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选择?”王泽瑞满脸不忿的看着他。
  
  王御斌啧了一声,“你搞成现在这样,我做叔叔的看着也着急知不知道?
  
  就算是正常的工作调动,你也够资格了,避嫌已经避的够多的了,再避下去,那就是我浪费人才了。
  
  你再逃避,这不逃到家里来了吗?再逃,你还能逃到哪里去?逃到乡下去种田不成?”
  
  “就算是逃到乡下去种田,我也不打算接受你半点帮助!这对其他人来说不公平!”
  
  王御斌摇了摇头,直起身来,“王泽瑞,我现在是作为你的领导和你讲话,你现在是在逃避责任,台里正是用人之际,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放着满身的才能,不去做正经的事情,这是极大的浪费!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不能忍你就把我开了!当初我要是知道你就是我的上司,我是打死也不会进这家电视台工作的!我宁可去外地,去别的小县城,也不可能待在这里!”
  
  王御斌指着他道:“这对你来说难道公平吗?就因为我是你的亲戚?就因为我们搭上了这一点关系,你就要这么作践自己的天赋?”
  
  王泽瑞哽咽着道:“在你手下干活,我总觉得自己,不管干什么,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下,都是受你的照顾才有我的成功!
  
  这对我的心态造成多大的影响知不知道?我进台里第二年,拿了个最佳新人奖,我看着台下人嘀嘀咕咕,我都觉得他们是在说我的闲话,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奖拿的到底有没有道理,有没有分量!”
  
  “我记得你以前是很崇拜我的,你现在当播音员,估计是受了我很大影响吧?
  
  你上大学那会,我刚刚从播音员当上一个小领导,你大学一毕业,我就成为了你的顶头上司。
  
  你爸妈当初还特别嘱咐过我,叫我多照顾你,说是你这性格到哪里都讨不了好。”
  
  “我用不着你照顾!”
  
  王御斌点了点头,“事实上也是我没照顾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我一开始,只是想追逐你的脚步,和你在一个地方工作,能和你并肩作战,一起做主持人,谁想到你转眼去做了领导岗去了?”
  
  王御斌叹了口气,“人的天赋不一样,我不适合当播音员,更何况我年纪大了,也的确……”
  
  “你怎么会不适合?你连续拿了多少届最佳播音员?你要是不合适,那天底下就没人合适了。”
  
  王御斌深深吸了口气,“那我就和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合适。”
  
  “你讲!”
  
  王御斌陷入回忆,“当初,我在做主持人的时候,主持的是一档情感语言类节目,经常会有观众打电话进来,听众们也爱听。
  
  直到有一天呢,有个女观众打电话进来,哭的歇斯底里,说是要跳河,我身为一个专业的主持人,自然是要好好劝导,循循善诱,接连劝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节目时间已经超了,可台里还是把时间都留给了我,几乎半个城市都在听我的节目,我相信,只要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能把她给劝下来,挽救一条生命。
  
  可当时,我的顶头上司,为了追求节目效果,为了追求所谓的收听率,硬是要求我把节目时间拉长,直到记者找到那个轻生的女孩子为止。
  
  为此我放缓了节奏,我昧着良心,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
  
  我看见导播室的我当时那个上司,狰狞着脸,要我再想办法刺激她一下,增加节目热度。
  
  是,我是最佳主持人,我可以掌控所有观众的情绪,我可以掌握谈话中的所有节奏,但我最无力的一点,就是不该去惹恼一个徘徊在轻生边缘的人,这样的人理智是非常脆弱的,是经不起一点挫折的。
  
  当然,所有人都听不出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只觉得我是在劝导她,但这话到了当事人耳朵里,可能就是另一个意思了,或许加重了她疯狂的念头,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结果就是,她的情绪,我再也拉不回来了。
  
  在记者赶到现场的时候,她毅然的决定跳河,谁也没能把她救回来,直到第二天才把她打捞上来。”
  
  王泽瑞听的睁大了眼睛,“然,然后呢?”
  
  王御斌揉着脸道:“我消沉了一个月,推掉了所有节目,因为我觉得是我害死了那个女孩子,分明就差那么一点,差一点我就能把她拯救回来。
  
  为什么,我当时要昧着良心,要为了一点所谓的业绩,为了所谓的最佳主持人,要听人掌控,为什么,我就不能,按照我自己内心的想法来呢?
  
  就算当时和所有人翻脸,只要我能把她挽救回来,不是什么都值了吗?”
  
  王泽瑞目瞪口呆,“所以之后,你就不打算当主持人了吗?”
  
  王御斌摇了摇头,“真正压垮我的,是她最后的一个电话。
  
  当时记者已经赶到了现场,她说要单独打电话给我,记者把手机绑在了竹竿上递给了她,和我通了电话。
  
  她最后的一句话是——能帮你吸引到这么多的目光,我这条命,也算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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