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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客氏之死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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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张巨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坐在龙椅上的天启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张巨道:“免礼站起来回话吧!”
  张巨谢恩缓缓站起,用几乎颤动的声音问道:“不知陛下召见草民所为何来?”
  天启皇帝道:“欲让壮士效荆轲故事,不知壮士敢否?”
  张巨微微一楞道:“不知陛下让某所杀何人?
  天启皇帝道;“奉圣夫人客氏。”
  张巨道:“某不为也,恕草民不能从命。”
  天启皇帝道;“为何?”
  张巨答道:“客氏乃一妇人,张巨乃一壮士,以壮士之躯,杀一妇人,某所不为也。”
  张巨补充道:“陛下为何不派某去刺杀魏阉?魏阉祸国殃民,吾欲杀此贼久矣,望陛下恩准。”
  天启皇帝道:“客氏乃魏阉爪牙,除了她是断魏阉手足也,壮士不可轻视,客氏明日出京回定兴老家归养,壮士可半途杀之。”
  天启皇帝道;“这既是给国家除害,也是给你们家大小姐报仇,客氏杀了朕与皇后娘娘未出生的孩子,你要知道那孩子可能是我大明的太子呀!”
  京城客氏宅邸,此时一大群人正在送行。客氏出府登车,众人随车慢行,一直送到城外五里方回,更有甚者提议要一直护送奉圣夫人至老家定兴。还是王乾劝送行者速速回城,大家这才回来了。
  客氏带着一家人和几十车的财物浩浩荡荡的走了,客氏一走,魏忠贤顿时心里空落落的,他没有去送客氏,而是在司礼监正常当值。此刻在他心里有茫然,但更多的是不舍,他虽然是个太监,虽然和客氏不能做真夫妻,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想到这里,她发誓一定想办法让客氏再回来。
  可他现在还不知道,客氏出了城既回不到老家定兴,也无法再回到京城。
  北京城外三十里处,这里是回定兴的必经之路。张巨在这条路上埋设了地雷,他此时正在等待着目标的出现,突然他面色一紧,远处出现了他要等的目标,几十辆马车和百余名仆人侍卫,组成的车队,而正中间那张华丽马车里的贵妇就,就是他此次爆破的目标。
  车队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走进了他布设的地雷阵,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张华丽的马车上了天。接下来就是接二连三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掺杂着人的哀嚎和呼喊,拉财宝的车被炸翻,财宝散落一地,一锭锭金银随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翻滚着,成了子弹,给人群造成了二次伤害。
  听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听着遍地哀嚎的哭声,呼救声,张巨好像又回来了战场,回到了戚家军的车营中。
  他楞了片刻,随即拿起大刀冲了下去。张巨的目的不在杀人,也不在遍地的财物,他只是想冲下去看看客氏老妖婆的死活。当他看见客氏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中,张巨当机立断就是一刀,客氏顿时身首异处。
  京城方向听到爆炸声传来,顿时慌作一团,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大营立刻紧张了起来,派出了侦骑顺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去查。可等侦骑到地方的时候,除了一地的尸体,遍地的财宝,几个吓傻了的女仆什么都没有,张巨早就不知所踪了。
  侦骑再发现了客氏的尸体和不远处的头颅后,再也不敢怠慢,马上飞马回报京城,奉圣夫人遇害。当身处司礼监的魏忠贤得知这个消息时,他起先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当他命王乾再三确认后,他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中。
  谁敢在天子脚下乱杀人?就连他魏忠贤杀人也得找个理由哩,何况是别人了。杀人的是谁呢?魏忠贤不断地想出答案,又迅速否定。会是谁呢?只到他脑海里浮现那张年轻的脸,会是他吗?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呢?
  魏忠贤不知道确切答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皇帝已经变了,转了性了。魏忠贤突然意识到天启皇帝的反常,魏忠贤发现这次天启皇帝病好后,没有和自己过多的亲近,反而整天和皇后待在一起。起先他还不觉得什么,甚至感觉这样的日子挺轻松,不要被皇帝问这问那,因为皇帝问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还得去问被人。
  还有就是也不用帮着皇帝去敢木匠活了,也省的皇帝骂自己手笨。提起木匠活魏忠贤想到,这又是一个反常的地方,天启皇帝居然许多天没做木匠活了,以前他可是一天都不落的呀!想到这里,魏忠贤倒吸了一口凉气。
  魏忠贤在心里暗暗惊恐道,如果真是天启皇帝杀了客氏,那自己也就危险了,那到底是谁替天启皇帝杀了客氏呢?魏忠贤又转一想其实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该动手了,他再不动手说不定天启皇帝就要向他动手了。
  坤宁宫中张巨伏拜于地,张皇后亲自拉起张巨道:“叔叔怎么突然来了?”
  张巨面无表情道;“我是来向陛下复命的,但思之再三我直接去见陛下不合适,劳烦娘娘引我去吧!”
  张皇后面无表情道;“是因为那件是吧!那场爆炸和那件事有关吗?”
  张巨道;“大事已了,请陛下和娘娘宽心。”
  张皇后有点激动道;“我引叔叔去见陛下,你与陛下细说吧!”
  说着张皇后就带着张巨从坤宁宫直接去了乾清宫,张皇后来到乾清宫时玉儿正在给天启皇帝读奏疏。
  张皇后微微施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天启皇帝看见张皇后身后的张巨忙道;“壮士回来了,大事如何了?”
  张巨伏拜于地道;“请陛下但放宽心。”
  天启皇帝双手合十兴奋道;“大事成矣!朕谢过壮士了。”
  天启皇帝顿了顿道;“壮士听封,朕委你锦衣卫同知之职,暂摄锦衣卫都指挥使,原锦衣卫都指挥使侯国兴立即逮捕下狱。”
  张巨道;“草民不愿做官,也不会做官,请陛下收回成命。”
  天启皇帝道;“大丈夫当许国,如今四海沸腾,阉党在朝,壮士不是想诛杀魏阉吗?那现在正好助朕一臂之力呀!”
  张巨一头触地道:“愿随陛下诛阉贼。”
  天启皇帝道;“张爱卿快快请起,你现在就去锦衣卫衙门,然后再去英国公见张维迎,传朕旨意。”。
  说着天启皇帝把两封圣旨和两柄宝剑交给了张巨,然后指着宝剑道:“此乃天子剑,你与英国公各持一柄,命你接管锦衣卫,张国公接管三大营,如遇阻拦,先斩后奏。“
  天启皇帝有些激动的顿了顿,继续说道:“决大事就在今夜,去吧!朕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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