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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元域倒影 / 第十二章 重逢

第十二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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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了!”黑漆瞎火,十翼被扔进一个牢笼,装在莽牛大车,同笼的还有和自己一同回到斗牛之地的五个人。
  在一个小码头上,六哥倒手将他们卖给了别人,一共十二枚,不是六个人,一个人头二枚黄魂币,而是他元十翼十枚黄魂币,其他五个算二枚。
  临走的时候,还有一起回来的蛙人隔着牢笼向六哥道谢,谢救命之恩。
  六哥笑笑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十翼一眼,说:“兄弟,你很不错!”
  十翼没说话,感觉笼里的人看他的眼光有些怪异。
  交接好以后,六哥挣了钱,一个响指,那之中等小船变成了一只小眼睛绿色地精,背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大竹篓,六哥跳进去之后,遁地消失了。
  “这小子溜得挺快,这也就是一个二道贩子,正主没出现!”十翼心想。
  他待在竹笼里,被蒙上双眼,摇摇晃晃走了许久,眼睛感觉到前方有灯光照射。
  牤牛哼哧哼哧的走,到了一个地方一停,十翼被摘了眼罩,带出了笼子。
  十翼这才看清,这是一处客栈,不过远近都没有房屋,是一处中转之地,一个三十多岁女子就在客栈旗杆处站这,穿着朴素利落,脸上是见惯风霜的干练,看到十翼的一刻,表情有些变化。
  她身边有两个伙计,佩戴这简易的护具,一个提着刀,圆脸,高个;一个背着弓,长脸,老鼠须,中等个。
  赶车的是个头矮小的中年哈林人,大鼻子,小眼睛,他称呼女人为掌柜的,说人送到了。
  女掌柜身后的长脸将一袋子星魂币仔扔给哈林人。
  哈林人也不看,直接放进了腰间的口袋里,然后仔细系好拉链,转身离去,三人也没说什么,只留下十翼。
  女掌柜仔细检查十翼十分不合身的衣服,翻开十翼的衣领和袖口看了又看,又拿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纸张对照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
  “你叫什么?”
  “李大锤!”
  “哪的人?”
  “东明城。”
  “你还记得你娘是谁吗?”
  “韩梅梅!”
  “嗯,估计错不了!”女掌柜满意的说,看十翼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十翼心说,什么错不了,大锤和韩梅梅犯什么事了?
  “我和你娘是很好的朋友!”女子看出他的疑惑说
  “和韩梅梅?”十翼问
  “是啊,我是李丽!”女掌柜说:“你应该管我叫李阿姨!”
  “阿姨好!”十翼说
  “真乖!”李丽说
  十翼觉得腻歪,这就是要找自己的人吗?
  他被请上一辆凤马,李丽和韩梅梅坐在车厢里,长脸和圆脸赶车。
  一路上,李丽问十翼一些问题,都被十翼胡说过去了。
  他本想问,刚才你买我多少钱,又感觉不恰当。
  一回生二回熟,他自嘲着,这不现在他已经适应这样的生活了。
  大概感觉到胡说过了,他闭嘴不言,看看凤马拉着的高级车厢,一看就是高级货,坐在里面都感觉不到颠簸,而且保暖,舒适。
  “到了!”车行了好一段,他李阿姨说
  深夜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一个巷子边。
  “这就到了!”十翼活动了一下筋骨,憋屈太久了,刚才他睡了一下,感觉回到了宝铁的感觉。
  他向下车,就见两个人衣着华丽的女人跑了过来
  “十翼!”跑在前头的少女说,“是你吗?”
  “玉慧?”十翼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总是挂着鼻涕跟着他到处跑的女孩
  “娘,真的是十翼!”玉慧对跟上来的女人说
  “是十翼,真是十翼!”奶妈拉着十翼的手说
  “这衣服怎么还穿着呢?”奶妈仔细回想说,“我记得这是咱们离开颐和村的时候,你穿的那件,你这些年就一直穿着?”
  “是啊,十翼!”玉慧说,“你这些受苦了,连一件衣服都没换过!”
  “这不是为了让你们好辨认我吗?”十翼说,“你们变化这么大,我是有点不敢相信!玉慧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你看看,会说话了不是!”奶妈说,“我们家十翼不是傻子吧!”
  说着,奶妈看着十翼,看了一眼玉慧又说,‘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可是一看你们这么大了,我也是老了!’
  十翼心说,怎么能是昨天的事情呢,根本就是上一个月的事情啊!
  “我娘呢?”十翼问
  “哎!”奶妈说,“我这脑子,要不怎么说老呢,你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接到你立刻带你回去等她!”
  “等她?”十翼问
  “嗯!”玉慧说,“干娘,在演出!今天是东明国师白小正的生日,他遍请了六大名角演出,没个凌晨回不来。”
  “我娘演出?”十翼脑海浮现出娘亲那种愤世嫉俗的脸庞,说:“还六大名角?”
  “这事你过会就知道了!”奶妈说
  十翼心说是我娘演的是喜剧吗?
  又问:“这是东明城?”
  “这是火源府!精灵族人的地盘。”玉慧说,“名义归东明国管,但是他们自己说的算!”
  看着十翼有点茫然的样子,奶妈说,“等回了家的,让玉慧好好给你讲讲我们这七年的经历,走!咱们先回家!”
  “对啊,咱们先回家!”玉慧说,“我还想听听十翼这些年和季老头都去哪了,看了什么名山大川呢。”
  一听到季奴的名字,十翼心想,老头,死了。
  一家人谢了李丽几个人,李丽拱手,和他们再见,临了,对十翼说:“别谢我,都是云明人,这张纸,交给你娘,我也算帮她了了一桩心愿,回头让她一定要给我唱出大戏!”
  “多谢李姨相救!”十翼再次谢过李丽,看那张图,分明是自己七岁的时候离开颐和村的样貌,衣服,那是娘和奶妈自己设计的款式……
  徒步回到巷子的一侧,很快有几个家仆过来迎接崔妈他们。
  看着主家领回一个少年,也没人问是谁,都过来帮忙收拾。
  崔妈却让众人下去,只留下玉慧领着十翼去一间房子换衣服。
  进了屋子,十翼倒是不扭捏,拿起衣服就换,吓得玉慧跑了出去。
  “妈,你看十翼还是原来那样!”
  “这孩子!”崔妈说,“十翼这些年说不定受了多少苦了,你还像从前那样,照顾他,好吗?”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玉慧说
  看着这样一座典雅富贵的院子,十翼换完衣服,走出来问,“这是你们住的地方?”
  “啥你们你们的,”玉慧说,“这是咱们的家!”
  “你们这些年干什么了?”十翼说,“卖鸡蛋?种星星草?”
  “噗嗤!”奶妈和玉慧笑出了声,奶妈说,“真是一个傻儿,卖鸡蛋可卖不了这么多钱!咱也没有种星星草那个手艺!”
  “这是干妈演出挣来的钱!”玉慧说
  “我娘这些年真是辛苦了!”十翼想象着薛婉莹勇敢的站在舞台,面对这哈哈大笑的观众,心里特别的难受。
  他心想,薛婉莹都是为了找我,不管她是不是我亲娘,我都认她了。
  “嗯,你娘啊!我们离开颐和村就后悔了,特别是你娘!”奶妈看着十翼手里攥着的那张图说,“我们回去找你们,你都和云明王走了,以后我们也是流浪,到了一个地方就打听你们,可一直没有云明王的消息,不敢想你们是不是没了,只当云明王带着你四处躲藏,或是暗中复国,就在那些云明故人问啊问的,他们也都不知道云明王的下落,只是说世子还在。
  我们寻思世子不就是你?可惜一直见不到面,那些云明故人遮遮掩掩的,总之还在准备复国,建立了挺大的一个组织。
  我们见不到你啊,就担心,寻思他们就是把你藏起来不见人,或者就是你根本不在他们那!”
  奶妈说漏嘴了,看着十翼道:“这些年来,估计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不瞒你了,当年我们……”
  奶妈将用五彩石胎假冒真世子的事情和十翼说了。
  “是真的吗?”玉慧也是头一次听说
  “是真的!”奶妈感叹,“是十翼你救了我们三个人的命啊!”
  “小事一桩!”十翼说
  奶妈摇摇头,说:“你这孩子啊,变得真不一样了。”
  “那是!”十翼说,“我做好事不留名!”
  “十翼,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玉慧说
  “你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来,我都行!”十翼肚子饿的咕咕叫
  “都给你做好了饭菜了,咱们不等你娘了,她晚上有饭吃,走咱们去吃饭!”
  火源府,真炎戏院。
  达官贵人一堆堆,将主人公白小正围在中心,作陪的是火源府主人冉天胜,还有火源府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和星魂师。
  “不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也不是扼腕叹息的错过,
  我们都是水滴,相遇在同一条溪流,
  到了某个岔路离别,分流出不同的轨迹,
  一生中,和不同的水滴汇合,又和那些已经熟识的水滴分开。
  我一直都在随波逐流,或清或浊,或冷或暖,
  心中偶有挂念,却不相见。
  也许有一天,你不再是水滴,
  成了一条小溪,甚至一条大河,
  而我则努力不过早蒸发为水蒸气。
  因为我记得,最初的最初,
  我们还是水滴的时候,你对我说,
  心中挂念一个人,就会和水滴一样,
  一定会在大海相遇。”
  如花夫人在戏台念完这出《水神之歌》最后的独白,情亲谢幕!观众一片叫好!特别是白小正。
  那眼神,怎么说呢,特别的色,但是也不好描述,淫而不邪比较恰当。
  “如花!你今天的表演妙到巅峰,妩媚绝伦,深情入骨,浪漫缠绵至极,我想,”白小正到戏院后台探望如花夫人
  “老白,今天你是寿星公,我召集各大名角给你过生日,你呢,也给我个面子,现在呢,我家里有事,天大的事情,我先走了!”如花说
  “姑娘!”白小正说,“你难道就这么绝情吗,今天良辰美景,要是少您这位佳人!可是十分的不美好了啊!”
  “那边五位角陪着,都不够你浪的,你又惦记我了!”如花说着披上外套往外走,“再说我哪还是什么姑娘,人家都叫我如花夫人!”
  “其他五位是好,可不及你十分之一!”白小正说,“如花,你不是不知道,十六年前,你一出现在东明城,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别瞎说!你是东明皇帝的红人!”如花说,“谁敢要你的命!”
  “我是说,你点亮了我的灵魂,在精神上征服了我,我希望你在肉体上也把我征服!”
  “你这越说越下流了!”如花说,“怎么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平时都是满口精神,闭口道德,这会都能往肉体上扯呢?”
  “世界是物质的,精神是物质的表现,我们要深刻认识世界,就必须研究肉体,再说我只有对你这样!”白小正说着,手就要搭在如花的肩上
  “我呸!我就这么下贱,让你这么丑恶!”如花走到化妆间门口说
  “口误,口误,今天我过生日,别生我的气!”白小正说,“别的我不要求,你就说你家里什么事情,没别的,只要我帮的上忙的,你尽管说!”
  “你帮不了,还得我自己来!”如花说,“我儿子回来了!”
  说完,给白小正一个飞吻,快速离开。
  留下白小正一个人发愣,过了一会说:“白捡了一个儿子,也挺好,省事了!”
  说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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