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冲突初起

　　第二天，江水淼两人一早起来，在县城和周边村镇逛了一天，对县城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回来路上，看到一群人在围观，两人互望一眼，也走了过去。
　　只见两个黑衣小厮正在拳打脚踢一个穿着灰衫的年轻人，旁边有一个衣着华丽公子模样的人在指手画脚地叫喊：“给我打，狠狠地打，不长眼睛的东西，本公子是你能惹得！竟敢冲撞本公子！”灰衫年轻人被打得抱着头，卷曲着躺在地上，脸青一块红一块，口角流着鲜红的血。
　　周武涛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用力推开两个小厮，继而挡在他们前面，气愤地说：“还不住手，再打就要打死人了！”
　　“你谁啊?本公子的事情你也敢管！胖子，识相得赶紧滚蛋！给我继续打。”那公子指着周武涛，气冲冲地说。
　　两个小厮还想动手，周武涛拦了上去，不给动手，“我最讨厌人家叫我胖子了，你这事我管定了！”
　　“给我打，连矮冬瓜也一起打，不识相的东西！”那公子龇牙裂嘴地大叫。
　　两个小厮闻言就挥拳打向周武涛，只是他们哪里是周武涛的对手，“啪！啪！”两声，两下就给周武涛打趴下了。那公子见形势不对，也顾不得两个小厮的死活，赶紧钻出人群，逃之夭夭。两个小厮见不是对手，赶紧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也跑了。
　　周武涛也没有追上去，围观的人也就慢慢地散了。江水淼走了过去，扶起了那个年轻人，看到他鼻青脸肿、血流满面的样子，知道他伤得应该不轻。
　　“你没事吧？没受内伤吧？”周武涛关心地问道。
　　“多谢两位公子相救，我只是皮外伤，不打紧！不过两位以后可要小心，那位公子是周衙内，叫周赐玉，是县太爷的公子，是县城一霸！他可是一个无恶不作、睚眦必报的人！”
　　“没事的，他不一定认得出我们。你住哪？我们扶你回去！”周武涛古道热肠地说道。
　　年轻人古怪地看了一眼周武涛，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还能走！恩公，你这身段比较特殊，比较易认，还是少出门为好！”年轻人好心地劝说，而后蹒跚着走了。
　　两人回到二叔家，已是傍晚，二叔正在客厅等着他们。
　　“回来了？县城好玩吧？（两人点点头）我帮你们问过了，刚好做字画生意的梁掌柜人手不足，想要招人，他在县城的口碑不错！你们先做学徒，没工钱，包吃住，具体情况你们明天过去见个面再说。”二叔很高兴，又如释重负地说道。
　　“学徒没工钱？二叔，不当学徒行不行的？”江水淼有点小失望，他还是想着尽快多赚点钱给家里的父母。
　　“刚出道什么都不懂肯定是要当学徒的，这是规矩！当学徒包吃住没工钱，也是规矩！明白吧？要赚钱，就要打好基础！你还年轻，赚钱不急于一时！”二叔对江水淼语重心长地说。
　　“好吧，我们明天就过去找梁掌柜。”江水淼闷闷不乐、无可奈何地说。想着离家时对父亲说过要在县城盖房子买地的豪言壮语，心里就不是滋味。“真是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他不由得心里暗叹。
　　与此同时，县太爷府内，周衙内发指眦裂，指着两个轻伤的小厮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两个人打不过人家一个人，还好意思回来！”
　　“少爷，我觉得那人应该会武功，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会武功？怪不得！那好，你们明天就给我全城搜查，给我打探那两人的底细，到时我再叫人收拾他们！”周衙内咬牙切齿道。
　　次日，江水淼两人问明了梁掌柜的店铺地址就找了过去。他们来到一间店铺前，只见店铺的门头悬挂着“兰亭堂”的牌匾。“就是这家！”江水淼有点兴奋地对周武涛说。他俩有点激动地互相整理了一下衣冠，满意了才昂首挺胸、面带微笑地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有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坐在柜台旁看书。
　　“请问您是梁掌柜吗?我是江水淼，是江大鱼介绍过来的。”江水淼毕恭毕敬地说道。
　　“来了？我就是这里的店主，你们跟我来！”梁掌柜站了起来，微笑着说。
　　他们跟着梁掌柜来到会客室，只见室内挂满了字画，角落还有个小楼梯上二楼。
　　“我原来有个伙计回家了，我一个人照应不来。江大鱼是你叔？来自范和冈村？”江水淼点了点头，梁掌柜看着他，和颜悦色地继续说道，“听你叔说你还会书法？很好！长得蛮俊朗，又会书法！我收了！你叫什么？会武艺？有点胖啊！”他转向周武涛，上下打量着。
　　“我是周武涛，和江水淼是发小，学了几年武艺。我这不是胖，只是瘦得不明显！”周武涛正襟危坐，说话时习惯性地摸着肚子，冷不丁冒出一句冷笑话。
　　“呵呵！好吧，以后你也跟我吧！平时就在店里看着，别让人来捣乱和偷盗；我去办货就跟我去，权当做个保镖！工钱方面，包吃住，每月500文。水淼先做学徒，只包吃住，学成以后再算工钱。二位以为如何？”
　　“行，就按掌柜说得办。”二叔已提前说过了，两个人自然没什么意见。周武涛心里是乐开了花，他包吃住，一年下来还能存个5~6两银子。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在“兰亭堂”的打工生涯。周武涛的职责简单些，就是护院和保镖，平时盯紧点，警醒点就行了；而江水淼跟梁掌柜开始学待客、学书画知识、学鉴定窍门就艰苦多了。好在书画同源，他有书法根底，几个月下来，也就慢慢上手了；但要精通，尤其是鉴定，那还差得远了。梁掌柜在书画上的知识非常渊博，书法也好，江水淼也跟着学了不少，获益良多。
　　弹指间，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江水淼去了几次他二叔家，感谢二叔帮他找了一个好差事，婶婶对他还是不冷不热，倒是两个弟弟和他混得比较熟络；他还回了一次老家，他父母和夫子都还好。只是这一年还没收入，也没钱给父母家用，当初的盘缠也花得差不多了，他心里不好受，也不想老往家里跑。周武涛倒好，一年下来存了5两银子，给家里3两，把他老子给高兴坏了，直夸他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