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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终逝去 / 卡因

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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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笨小子!”平克尼向莫斯大声招呼:“训练不会可不会因为你倒下而停止。”注视着他制止道:“让我来吧,平克尼。授技在巧不在敲。拿起你的钝剑来!莫斯。”
  莫斯从地上捡起沾满泥垢的钝剑,努力使自己站稳。“两腿分开。”将剑脊戳着莫斯的内膝,前膝盖略弯,后腿要直。他嘱咐道:“身子要侧身对敌,这样你的暴露面积会减小。”莫斯保持着这个姿势抱怨:“这样一点也不舒服。”
  “谁告诉你战斗是舒服的事了?”质问他:“在这里多流汗,才能在战场上少流血。”
  “我要开始了。”爵士挥舞起钢剑。莫斯笨手笨脚的格挡,一偏攻击他的侧翼。莫斯又回防。结果向上一劈,莫斯猝不及防直接被打中左胸,疼的他嗷嗷叫。
  “哈哈哈哈!”洛克看到这一幕后毫不遮掩的大笑起来:“我敢打赌!我的老二都比他挥舞的有力。”
  拍了莫斯一下:“别灰心,小子,我小时候训练时我的剑术老师兰道-雨恩一下打掉了我一颗牙。还有,防御要全面,不可像打地鼠似的。要化被动为主动。”他将钝剑交给莫斯:“这次你来进攻。”
  莫斯拿起钝剑呼了口气,先是一刺,像玩乐似的一躲。莫斯刺了个空。他有些着急,这时挥剑反击。莫斯毫不畏惧挡下这一击,有转守为攻。结果在步步倒退时突然一个猛击,打乱了莫斯进攻节奏。一剑迅速打在莫斯的大腿上。他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如巨石落海一般,笑声的浪潮迅速席卷整个校场。
  莫斯听着那笑声失去了再战的勇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拉起他宽慰道:“战士不是一日而成的。我在成为圣誓铁卫之前练了七年的剑术,开始时我八岁。你今年十岁不算晚。”莫斯擦干眼泪,心情平复了些。拍拍肩让他去休息会儿。
  这是望见校场的另一边有一个送信人在发信件。他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因为他的哥哥恩斯和他之间写过很多信,一见到信使就靠过去。这成了的本能。
  他听着信使招呼的声音,惊奇的发现他的口音是南方的口音。“嗨!”向他喊道:“你寄信到南方吗?”
  “当然了。”信使回答:“到盾牌地后就不再来了,再来是得要等到冬天过去,这里太冷了!”
  太想写封信给恩斯了,他问:“可以现写吗?”
  “可以,纸笔加信封要一个铜币,封泥两个。墨水随便用,但别太多。”
  “给我张纸。”
  信使从一个麻袋里抽出一张揉皱的羊皮纸。接过来,蹲下把膝盖做平面开始学信。一开始不知道先给谁写,他想了一下就给雷顿-奥尔森爵士写了封简短的信。他想必要的时候让莫斯回到君行苑让他为自己捎个口信。另外莫斯没有必要跟着自己去冒险。再者,自己也没有能力教好这个孩子,他想成为骑士雷顿会给他更好的指导。他把信交给信使。这是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要给恩斯写封信?
  不行,这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如果那样的话将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搞不好那就成了永别。他们上一次见面实在是在十二年前,而自己却因为和恩斯打赌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这是又一想:“我不把自己的行踪和任务告诉恩斯应该可以。让雷顿转交给他。另外不让信使告诉雷顿自己的位置。”
  于是他又要了一张纸,准备写信。但在开始是他就犹豫了,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却只有这一次机会。思索了很久,终于艰难的写下了第一个字。接着他写道:
  “内奥,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一次,你很讨厌别人对你的昵称。我希望亲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让你接受。”
  知道,恩斯之所以这样源于父亲对他的失望。父亲希望恩斯练就一身高超的武艺来保卫家族。而恩斯更对政治和文学感兴趣。这可苦了母亲爱妮丝。她每一次向父亲为恩斯求情时总是叫着他的昵称内奥。这让生性高傲的恩斯倍感耻辱。
  “你的见闻和学识非常渊博,你在书上做的注释我现在肯定读都读不下来。毕竟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可我武艺胜过你,你现在还不一定接住我几招。”写下后便觉得这句话不妥,想划掉重写。但那样的话纸张就不够了。很是懊悔:“他肯定会不服气的争辩的。”
  “所以我们互相看不起,自认为对方低自己一等。但那冲淡不了你我之间的感情,还记得在我们的小弟弟乌柏出生时,艾尔斯-林肯公爵嘲笑我,你把他骂的脸如牛奶,吓得他抖如筛糠。不费吹灰之力。那时你可就是有十岁。尽管我为你教训了一个向你挑衅的骑士,但我浑身肿痛,远没有你那么轻松。还记得在风哮堡外的残破的塔吗?那是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从那一丈或一丈半,多高我记不清了。从塔尖跳下。划过塔下的枇杷树,重重的摔在草垛上。你还敢跳吗?我是不敢了。对了,照顾好那棵枇杷树,那是母亲生前亲手种的,它现在应该长过塔尖了吧。”
  想起幼时有一次从那上面跳下来时,惊动了树上的一只松鼠,恩斯看到后,大叫着追捕它:“逮住它!逮住它!小卡快来!我要把它的尾巴缀在母亲的帽子上!”彻底放开了思绪任由双手写着。
  “现在我们已经分别很久了,十二年了。在我们不及三十岁的年龄中,在我们真挚的情意之前,分别竟快占到了我们生命的一半!多么不幸的事!我不止一次在梦中遇见你,过去的你和虚幻的重逢。却没有现在真实的你。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重逢时,我们定会有一个激动的拥抱和数不尽的幸福眼泪,但之后就是窒闷的沉默,我们看对方不是,不看对方也不是。尴尬至极,沉闷至极。是我们不爱对方了吗?不是,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爱对方。那是怎么了?请允许我借用你的偶像狂傲诗人伊东的话:爱在分别时被忍耐冻结了,流不出来了。再允许我用一个拙劣的比喻,我们就像暗生情愫的爱人。都希望对方好,可怎么让对方好?让对方怎么好?不知道,只是傻傻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祈祷。不明不白的祈祷。那真是可笑。长久的分离在你我之间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美好的往事和回忆,重逢的喜悦与欢喜都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口。”
  抹去眼里的泪珠,这时不禁责怪自己:“啊,在分别时对他说声我爱你很难吗?”那时的自己刚刚成为圣誓铁卫的一员,意气风发,风华正茂。即使是之间一个谁先思念对方谁就输的,看似玩笑的赌约。也不肯认输。而现在,真希望当时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我又一次产生了抛弃圣誓铁卫白袍的想法。我痛恨它,痛恨它使我不能告诉你我身在何方,所为何事。甚至不能尽情表达对你的思念。这该死的誓言!记得代我向父亲问好,代我向弟弟乌柏问好。代我向我的侄子或侄女和嫂嫂问好。还有代我在母亲的墓前献上一束栀子花。她最喜欢了。
  最后,愿我能牵起你的手如幼时你牵起我的手,在海风中,于夕阳和退潮之间共享那万世之间一瞬的美好。
  我对你的爱永世不变。”
  写完了信,将它小心的折成四折。装进信封用封泥封好。“将它送到君行苑雷顿-奥尔森爵士的手上。”吩咐他:“不要告诉他寄信的地址,不然他会追杀我的。”
  “明白。”信使见怪不怪的答应下来。
  不知何时,平克尼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拍了一下的肩膀,“那个巫女。”平克尼冷冷的轻声说:“昨天安抚了狮鹫的那个,她是羽族人。”
  立即警觉起来,发现信使走远后松了口气,于是他的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间的剑柄。随时准备战斗。
  “血天使在抓捕她。”平克尼继续询问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站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可疑之人。
  平克尼发现了紧握剑柄的右手,语气轻松了些:“别那么紧张啊,告诉我你的目的。”
  而可不会放松,他细致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一头茂密的黑卷发十分乱蓬蓬的,像顶着个破旧的鸟窝,右脸上有一颗明显的痣在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脸上显得格外瞩目。离得很近的灰色小眼睛里闪着不寻常的光芒,那是友好还是警觉?分辨不出来。
  平克尼见他依然紧绷,露出来了笑容,让看到了他那不是很整齐的牙齿。“如果你要和圣堂武士作对的话,我就算找对人了。”平克尼把话说的不清不楚。
  这话让属实吃了一惊,他自己竟一时判断不出平克尼是敌是友。平克尼解释道:“你不打算坦白?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有和圣堂武士对抗的想法。”
  “任何事都是有缘由的。”淡淡的说:“一句话可说服不了我。”
  平克尼看着他,灰眼睛里充满了审视,“你知道沃伦村的事吗?”
  被他的拐弯抹角弄得很是不满“告诉我原因!”他不耐烦的重申了一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圣堂武士作对。世上没有无原无由的事!”
  “我当然有原因了。”平克尼笑了笑:“你知道沃伦村的事吗?”
  “我当然知道!”不耐烦的回答。
  “我就是那里的人。”
  “这算什么理由?”反问他。“那不是黑雪精干的吗?关圣堂武士什么事?”
  平克尼踢了下脚边的石头,接着说:“没错,是黑雪精干的。那次事件中还有沃伦村的封君坎宁安家的军队和玫瑰骑士团。还有背信弃义的圣堂武士!”
  “此话怎讲?”
  “我的故乡因耕地的问题与黑雪精发生了矛盾,他们声称要将沃伦彻底摧毁。”平克尼的声音有些颤抖,“于是我的同乡向所有能提供帮助的人求援。封君,玫瑰骑士团,还有圣堂武士。当然还有我。”
  不说话听着他的讲述,手不自觉的离开了剑柄。“战争一触即发。黑雪精是羽族人的后代,我们的木棍和削尖的锄头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骑士的剑和长矛也难以伤到他们。能对付他们的只有圣堂武士。但……”平克尼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伸手擦去泪水。
  “圣堂武士答应我们出五百人前来增援。可直到战斗结束那群杂种还没有来!”平克尼情绪激动,牙齿不断打颤:“结果,沃伦村化为灰烬,玫瑰骑士团死了几百人,我听幸存下来的人说圣堂武士在晚上时才不情不愿的来了,当向他们质问时,那些混蛋竟说黑雪精满足了就不会来!”平克尼差点吼出来。他摸摸了脸平复心情。靠近了他,认真听着。“而我却只能默默的待在耀雪城听说着家人和故友的死讯。”
  “他们在十三日之战时也他妈的这么对羽族人说的吗!”平克尼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颤抖的继续倾诉着“他们对羽族人说你们抢够了,可以走了。他们在连际塔上发出誓言,要毕生与羽族及其党羽作战,他们就是这样践行的。”平克尼咧开嘴干笑着。
  “圣堂武士早已不是“骁将”坦顿时的他们了。”冷冷的说,“我在圣让山比武大会后,听到了传言更可怕。”
  “你拒绝加入圣堂武士?”平克尼悲愤中多了一分震惊,“你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圣让山比武大会后,“天极”以利亚找到我希望我加入圣堂武士。我拒绝了。而原因不是仅仅因守誓那么简单。”
  “你说你听到了传闻,传闻是什么?”平克尼急忙问道。
  “圣堂武士的不光彩的事和令人发指的另一面。”回答。
  “那是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看看平克尼神乎其神的说:“我还没有想把这些告诉别人的想法。这是告诉我的人对我的提醒。圣堂武士的耳目遍布天下。”瞧见平克尼那副心急的样子,犹豫了一下。
  他靠近平克尼在他耳边轻语:“跟你说一个,圣堂武士只是压死羽族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奥索托将十三日之战之前和期间所有有过贡献的人的事迹全部销毁了。”
  “这个很容易想到。”平克尼说:“天启纪元三十多年间肯定不止这一次战斗。”
  “还有,告诉我的人是心橡树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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