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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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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前情回顾模式,多买几章即可~感谢支持正版棠宁心不在焉道:“哦好,我上楼给她拨回去。”
  
      再回眸去看沙发处的位置,已经没了人影。
  
      亏她怂了那么久,一直都规规矩矩地吃着面条,都不敢去看程怀恕的神情。
  
      上楼后,她把手机充了会儿电,看到通话记录里果然有好几条未接来电,苏茴的、刘姨的,还有程怀恕的。
  
      给苏茴打电话之前,棠宁将短暂假期里成摞的暑假作业放到桌子上。
  
      视频电话一接通,她就很乖地坐在书桌前看书。
  
      房间里的小台灯光线明亮,晕染在少女稚气未脱的脸庞,静谧的像一幅画。
  
      看见棠宁这么用功,苏茴不自觉放轻了语气:“宁宁,妈妈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到?”
  
      “同学有点儿事,我手机没电,帮完忙我就回家了。”
  
      苏茴生了两个儿子,程澈和程旭性子南辕北辙,但也还算她教子有方。
  
      从接棠宁回程家开始,她就知道养女儿跟儿子的方式不同。
  
      对待女儿,虽说不是亲生的,可在青春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年纪,一放假就晚归,她没法儿掉以轻心。
  
      苏茴又问:“我让你程旭哥帮忙搬书,他过去了吧?”
  
      这么多年,她对小儿子的性子算是捉摸透了,喜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迹在一起,但在交代的事情上应该不会马虎。
  
      少女的眸子水凌凌的,肯定道:“去了的,程旭哥......帮我搬了很多书。”
  
      苏茴肯定是希望棠宁跟程旭相处得好,毕竟知根知底,无论是做朋友,还是等棠宁长大些,要是两人间互生情愫,她也不会反对。
  
      又说回正事,苏茴面色严肃了些。
  
      “对了,妈妈在江城有认识的辅导老师,收费能有优惠,而且很能针对弱项进行提高。这个暑假是升高三的关键时期,你的很多同学肯定也报了班,你要是落下进度就不好了。”
  
      棠宁对上辅导班有种天然的抵触情绪,她还想这个暑假去练舞,一上辅导班,她的练舞时间就要压缩到没有了。
  
      于是少女只得央求道:“妈,我暑假的作业还没完成呢,如果真的有需要,我再让妈妈你给我报班,行吗?”
  
      苏茴不悦地说:“宁宁别闹,妈妈过几天就回来,带你去辅导老师那里听几节课。”
  
      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棠宁无可奈何地写了几篇英语的理解。
  
      反正暑假还有时间,她把卷子放到一边,拿了件睡裙去浴室。
  
      她的浴室装修的早,不知道是不是老化问题,今天晚上淋浴头直接不出水了。
  
      从浴室出来,棠宁瞥了眼不远处的房间,不知道程怀恕现在睡下没有。
  
      踱步过去,她站在门外,轻敲了几下:“程叔叔,我浴室的淋浴头坏了,能暂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她想,程怀恕已经洗完澡了,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果不其然,他慷慨道:“你用吧。”
  
      浴室里,镜子上氤氲着水汽,横架上还放着程怀恕换下来的一件衬衣,应该是要丢到洗衣机里去洗。
  
      热水流淌,棠宁又打了一捧沐浴露,终于能压下从会所沾染上的味道。
  
      慢吞吞洗完后,刚围上浴巾,卫生间的灯啪地一下暗了。
  
      棠宁怕黑,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这间浴室离程怀恕的房间近,他当然听到了动静,闻声赶来。
  
      他喉结轻滚,嗓音还算冷静:“棠宁,怎么了?”
  
      棠宁像是找到了救星,无助地交待着当前的情况:“程叔叔......停电了。”
  
      程怀恕怕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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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小心摔倒或出什么意外,眉间微蹙:“你别急,需要我进来吗?”
  
      “等下。”棠宁咽了咽口水,捞起手边的睡裙,支支吾吾的,“我衣服还没换。”
  
      整个过程,程怀恕就在门外待命。
  
      一想到她跟程怀恕现在就一门之隔,自己的心跳就快得不可思议,穿睡裙的手也哆哆嗦嗦的。
  
      黑暗加深了一些无声的氛围,少女将睡裙套到头上,也不管是不是穿得皱皱巴巴,只想赶快从幽闭的空间出去。
  
      程怀恕许久没听到里面的动静,确认道:“好了吗?”
  
      “好了。”棠宁捋平裙摆,调整了下呼吸,拧开门把手。
  
      这样停电后的一片黑暗跟程怀恕暂时失明所看到的世界没差,所以他的行动力并未受阻。
  
      少女裹挟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像一朵芬芳馥郁的玫瑰,悄然盛放在黑夜。
  
      他安抚说:“怕吗?”
  
      棠宁硬着头皮,嗫喏着说:“还.....还好。”
  
      可能是从那场意外的车祸开始,她开始怕血、怕黑,上一回从舞蹈机构后门的巷子走,没什么灯的情况下,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屏住了,所以才造成失神下的摔倒。
  
      “嗯,我在,你牵着。”程怀恕的声线温沉,口吻又是哄小孩儿般的温和,敲过耳膜,让人安心。
  
      他让棠宁牵着衣角,起码知道身边有个人在,她的不安会减缓很多。
  
      接下来的时间简直像是这一晚最漫长的几分钟。
  
      逐渐地,她的心跳慢慢放缓,像注入了一道暖流,全是因程怀恕一句话所带来的甜蜜。
  
      再说,程怀恕不让她早恋,又没说不能暗恋。
  
      思绪渐渐游离,一直到走廊头顶的光闪烁,世界陡然明亮。
  
      从黑暗过渡到光明,棠宁感觉到刺目,不适应地颤着眼睫。
  
      这时,刘姨气喘吁吁地上了楼:“宁宁,刚才电路跳闸了,我刚检查完供电设施,没事吧?”
  
      她羞赧地垂下眼眸,缩回还牵着他衣角的手,轻声说:“我没事,刘姨。”
  
      停电的闹剧收场,可指间仍残存着他衣料的触感。
  
      柔软的、还有些不真实。
  
      “那就好,宁宁,早些睡吧。”刘姨说完下了楼。
  
      走廊的灯明晃晃的,程怀恕摸索着进到浴室内,准备把那件换下来的衬衣扔到洗衣机。
  
      可一抬手,指腹就触及到了一块触感跟自己衬衣明显不同的衣物。
  
      程怀恕十八岁进入军校,毕业后位至中尉,现役两年空军后成为上尉,身边全是糙汉直男,可不代表这件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清楚是什么。
  
      那是一根胸衣上的吊带。
  
      男人的脑补能力应该是与生俱来的。
  
      压抑下心头莫名的躁动,他缓缓吐息出一口气。
  
      小孩儿才十六,他刚才下意识的愣怔......挺不做人的。
  
      从浴室出来,程怀恕声音喑哑,胸腔震颤道:“棠宁,你东西......是不是忘在我浴室了?”
  
      棠宁眼皮一跳,霎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浴室里只有一个可以放衣服的横架,她洗澡前直接把换下来的衣物叠着放在了上面。
  
      而放在最上面的,是她的胸衣。
  
      由于突如其来的停电,她出来浴室,就把这茬忘记了。
  
      要是在自己的浴室还好,可偏偏是程怀恕的,还被他......摸到了。
  
      要命了!!!太羞耻了!!!
  
      面对尴尬的翻车现场,棠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做贼般溜进浴室,把那件少女款式的珍珠白吊带胸衣丢进自己的脏衣篮。
  
      而后,缓缓用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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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怀恕当然不希望这件事给她带来什么困扰,很有诚意地说明着实际情况。
  
      “对不起,叔叔不是有意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上面的带子。”
  
      总感觉再说下去,就要越描越黑了。
  
      棠宁眨眨眼,像是带着哭腔祈求道:“程叔叔,你别说了......”
  
      程怀恕一愣,维持着表面上的不急不缓:“总之,叔叔要跟你道个歉。”
  
      她知晓程怀恕眼睛的情况,本来就是自己的不小心造成的难堪,自然不会觉得是程怀恕的问题,甚至怪罪于他。
  
      少女咬着唇,盯了会儿灯光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心底已经闪过了许多思忖。
  
      在想到某个点子时,她的眸子里闪烁一丝狡黠。
  
      “程叔叔,这件事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
  
      又跟上回一样的讨价还价。
  
      程怀恕静静等待下文,想看看她到底想玩儿什么小把戏。
  
      棠宁鼓足了勇气:“你能不能跟我妈妈打个电话?”
  
      他不明所以:“说什么?”
  
      “就是......我在家很有学习效率,不用把我送到补习班。”棠宁尽量一气呵成,显得自己特别理直气壮。
  
      程怀恕眉峰一扬,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她的脑回路,
  
      这小孩儿......敢情是把他当工具人了?!
  
      即使走得很快,也绕不开路边的积水,不一会儿鞋袜就濡湿了。
  
      棠宁赶回到程家的别墅时,外头已然暮色四合,灯火明亮。
  
      她收了伞,任由雨滴从弧形伞面落下,汇聚成小摊水洼。
  
      刘姨见她总算到家,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帮忙接过书包和伞,又埋怨说:“这天气也真是的,入了梅,哪儿都是潮的。”
  
      棠宁接过毛巾,随意擦了下鬓角的水渍,一张脸出落的更为白皙精致。
  
      还未来得及跟刘姨说上话,一抹身影就闯入了视线。
  
      棠宁愣在原地,喃喃开口:“大哥。”
  
      程澈站在楼梯口,一双藏于金框眼镜下的黑眸沉如湖面:“宁宁,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程家大哥一向不苟言笑,在棠宁的记忆里,他不常回来,每次过来也只是偶尔问及她的学习,其余事情很少过问。
  
      她黑睫微抬,如实汇报:“练舞,今天练的有些晚了,路过书店的时候又花时间选了几本教辅。”
  
      “去楼上换一套衣服,一会儿有个家宴。”程澈扫过一眼Hublox的腕表,意味深长地补了句:“你二哥马上回来。”
  
      是了,对程家人而言,她长大了是要嫁给程旭的。
  
      从她八岁那年家遇变故寄养程家后,两人就是青梅竹马,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棠宁抿抿唇,不置可否。
  
      她的房间在别墅二楼最尽头,平日里采光好,装修风格也是如梦似幻。
  
      这么些年,程家对这位寄养的女儿用心程度可见一斑。
  
      新买的教辅书在她的庇护下是干着的,她可以直接摞到桌上。
  
      接着棠宁走到浴室,换下湿润的衣物。
  
      热水细细密密淌下,身上的寒意顿时消散了许多。
  
      镜子里雾蒙蒙的,氤氲着少女姣好的身影。
  
      吹干头发后,长而柔顺的发丝垂在肩侧,乌发浓郁,衬的她脸色愈发瓷白。
  
      因着大哥叮嘱过今天有家宴,棠宁拉开衣柜,选了件及膝的白色连衣裙。
  
      款式很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一条简单的束腰,让腰身盈盈一握。
  
      不一会儿,二楼的走廊上传来一阵交谈声。
  
      想必是程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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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宁拉开门,见程旭淋成了“落汤鸡”,发丝一缕一缕覆在额前,看着是狼狈了点,可脸上仍漾着漫不经心的笑,任由雨珠滑落下颌。
  
      程澈语气没什么波澜地批了他一句:“这么浪回来,也不怕感冒了。”
  
      “这不是大哥你的指示吗,我耽搁不起。”
  
      程旭打趣的话音刚落,转身瞥见棠宁未施粉黛的脸颊,少女鹿眼还泛着水意,清纯的不行。
  
      程旭心中一软,想揉揉她的头,结果被程澈给了一记眼神杀。
  
      “多大人了,就知道欺负你妹妹。”
  
      “我哪儿有啊?”程旭喉结翻滚,笑得肩膀轻颤,“我宠着宁宁还来不及呢。”
  
      言罢,他还得稚气未脱地寻求认同:“是吧?宁宁?”
  
      棠宁人畜无害地指控说:“小时候你欺负我的事儿也不少啊。”
  
      八岁的小女孩躺倒在血泊里,猩红的液体染上了纯白的舞裙。
  
      小女孩尚且懵懂,但也知道没有了爸爸妈妈是天塌下来的事情,只能将所有的难过埋在心底,慢慢接受着新的家庭,只是偶尔会在午夜梦魇中,被满地鲜血的场景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棠宁刚到程家时,胆怯且沉默。
  
      小时候,她因为父母工作原因一直生活在爷爷家,后来爷爷去世,她才来到江城。
  
      接她回程的路上,一切都变了。
  
      在此之前,棠宁只知道母亲跟程家父母有过交集。
  
      程旭第一眼见到棠宁,还以为她是个小哑巴,谁问都不说话,只会点头摇头。
  
      加之她从小挑食,身材瘦的跟个豆芽菜似的,头发颜色也不是纯正的黑。
  
      程母说,得要把头发剃了才能长出一头的好头发,结果就给她剃了个男孩子一样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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