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千结·初遇

　　如说，命中注定的人，在相遇之前一定有过，那么，初一那年，高一新生到初中部学楼给他们曾经的老师们过师节的时候，雪函杞是不是与凌歆有过照面或是擦肩……
　　下午第一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兼班主姓文，是个胖胖的女老师。用隔壁班同学的话来说，“好胖呀，好像一个大熊猫”。初中三年，的也是学生们心中不可磨灭的一抹色彩。
　　当然，在凌歆和雪函杞的故事里，那都是外话啦。
　　在凌歆与班里的同学们奋笔疾书默写古诗词的时候，文老师走出了班级。
　　这一出去不要紧，下来的事直变了凌歆的青春轨迹甚至人生轨迹。
　　“呦，小雪又英俊了。”文老师带着笑意的慈祥的声音从楼道传来——总是这样，亲近的像是学生们的母亲。
　　“……”答是么，凌歆已经不记得，只记得，他的声音很澈，澈的让在后来念他却没有办法见到他的日子里，频频想起。
　　“来这么啦？”是文老师的声音。
　　“我来找他的。”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敬爱。那时，凌歆想，那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吧。
　　“文老师。”招呼的是另一道男声，天生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神秘感。
　　凌歆的座离门很近，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凌歆大概猜到了下来要发生的事。
　　不其然。
　　凌歆写最后一个字，画句号搁笔之时，文老师带着那两个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墨绿色的棉服带着雪的味道——墨绿色掩盖了凌歆的双眸，雪的味道灌满了凌歆的鼻息。
　　好久好久以后，凌歆也记得，那天的雪函杞——那雪一样的少年，有多么的令人向往。
　　那时，凌歆搁笔的最后一首诗，刚刚好，是《诗经·郑风·子衿》。
　　刚刚好，十岁的他，就这么闯进了十三岁的的，带着墨绿色的子衿子佩，让后半生都以他为仰。
　　“大家都停下笔吧。天难得两学长有，咱们以一个记者招待会的形，向两学长发起一些关于学习的提问……”随着文老师的声音，凌歆抬头看去。
　　左边的少年身着深蓝色短款羽绒服，黑色框眼镜，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标准的理工男。看过他的日以后，凌歆道，“理工男”只是他的一面而已。
　　冰山一角凌歆看作全部，简直是天大的误会！——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
　　“这是很多老师都在提的学哥——墨弦。另一也是你们上一届的学哥，雪函杞。”
　　墨弦啊……
　　那个几乎一个老师都在提的得意门生——初三学高中化学，中考翠城第三。也许翠城第三并没么，可是，他在中考前，都在学高中识啊……
　　不过，此时此刻，吸引凌歆注意力的人，已经不是墨弦了。
　　雪函杞静的站在墨弦身边，像是一艺术的陪衬。
　　莫的，凌歆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无论是谁，这样的情况下都不好吧——陪衬，使大家不这么想，心绪也会引到这条想法上。
　　因为，那时的雪函杞的像极了陪衬。
　　或许……就是一个陪衬。
　　也许没有墨弦和文老师，凌歆不会认识雪函杞。但是无论是之前还是后来，凌歆都必须承认，雪函杞，是所有事情的主角。
　　如那天进来的不是他，该有多好。如那天进来的不是他，又该有多遗憾……
　　也许是两学长太过优秀，又可能是班里的学生们不从何问起，室里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就连凌歆都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好尴尬啊。
　　而破尴尬的那个人，就是雪函杞。
　　“……既然没有人问的话，那我说咯？”雪函杞试探着问道，随后继续说，“我要说一个既和学习有关系又和学习没有关系的事——身体健康。学习很重要，但是身体健康重要。我最近一直病着，然后我们那边如耽误课么的也比较麻烦，你们也一样，要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健康在第一……”
　　在雪函杞的叮嘱过后，文老师也附和了几句，而凌歆本没有听见文老师说的是么，只是一直在对同小组的组员小声呢喃着：“好暖啊……这个男孩子好暖啊。”
　　当时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子是温暖的，和普通的男孩子不同。温暖，柔和而温柔。
　　“我很想问……”凌歆小声对同组的同学说。
　　“凌凌，你快问快问！”同组一个男同学起哄道。看他壮壮的，他平时和女孩子玩的好。
　　但不是中央调那种好。
　　“妇女之友”想必大家是听说过的，对，他就是那种男生。
　　声在凌歆身边起哄的，还有同组的其他四个人。像是一瞬间充满了勇气，凌歆起立，开始向学长们提出问。
　　体问了么，后来凌歆已经记不了。只是有印，自己问的是理学习的相关问。然后雪函杞直将身边的墨弦“出卖”了。
　　雪函杞侧身示意，好像还说过一句“这个你比较擅长”。
　　除了这些，还有墨弦当初的“荣事迹”，也说了出来。
　　“就比如墨弦，他在我们初三备战中考的时候，就已经把高中化学学了。”雪函杞说。
　　“哪有啊……”墨弦轻声反驳，语气中并没么肯定的力度。
　　好家伙，看来的是让他学了。
　　老师和学长三言两语，加之偶尔的沉默，已经到要了快下课的时候。
　　“你们如不问的话，就要‘欢送’我们咯。因为我们校园实践和你们不太一样，下午我们还有两节课要上。”雪函杞看了看手表，说道。
　　节课，也只有凌歆一个人提问了而已。
　　“刚刚这学长说了一和学习有关又无关的一事，”不哪里来的勇气，凌歆一起立，目落在雪函杞身上，“我现在，也想问一与学习有关又无关的一事。”
　　室里很静。同学们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测，不过，都不是凌歆下来要的。
　　“学长可以留一下企鹅号嘛？”凌歆笑着问。
　　班级里一瞬间起哄，讲台上的两个少年怔愣片刻，随后左边的少年提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开始写么东。
　　是墨弦。
　　凌歆看着不曾有动作的雪函杞，心中一瞬间了一下。
　　“学长，你也留。”
　　“啊？我也留？”雪函杞不定的问了问。
　　“对，”凌歆柔和的笑了，“你也留。”
　　那是他们第一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那时的凌歆，还不道洛潼忆的存在。
　　两串数字留在黑板，室里是同学们抄写企鹅号的“沙沙”声。后来啊，凌歆已经记不了那时雪函杞带给他的开心与激动，但是依然记得雪函杞站在讲台上的样子，记得雪函杞澈温暖的声音。
　　下课铃声前后，雪函杞给凌歆留下了彻彻底底的印。
　　“我刚刚有留意这个女孩儿，当你们都没有提问的时候，只有站了起来。其实我们在学校学会的，不应该只有书本上的识，还有一些其他的让我们引以为傲的东。我们那边是周都会有班会，然后，有一个女孩儿就芒万丈的站在讲台上主一，我时也会想，如换我，能不能到。其实这也是很可贵的……”那时那语文课，雪函杞最后说的一话。。
　　是关于凌歆的。
　　但是，凌歆到后来都不道，他说的女孩儿，是不是洛潼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