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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望向北山的方向,对林墨开口说道:“还记得我教你的纳气的方法么?”
林墨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自打他记事的时候起,老爹就每天逼着他纳气打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不曾间断,还有一段晦涩难懂的口诀,也是在纳气打坐的时候背诵的,说来也奇怪,每当背诵起这篇口诀,原本浮躁的心顿时空明透彻,打坐后也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老爹看了看林墨继续说道“这篇口诀原版是我们村子里面一面残破的石碑所记录的,没有功法的名字,石碑虽是残破不堪却无法毁伤分毫,石碑总是泛着金色光晕,甚至在夜里都能看见,村里的人也大多都是只是知道石碑上这篇口诀,大家背诵过后也只是觉得力气比较大一些,平时也很少生病而已,我让你纳气打坐的本意也是让你健康的活下去,比别人多活那么几年罢了。”
收回目光老爹又道:“村里的老人都说,在我们没在这里建村落之前石碑就存在了,石碑上还记载着,阴阳逆乱,荒古降临,”
林墨重复道:“阴阳逆乱,荒古降临?”
老爹说道:“是的,直到今天我看到外面的景象,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石碑上所记载的预言,可是我一看到外面的景象,我脑海里就闪现出石碑上的预言了,我虽不知这句话是何含义,甚至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是不是和石碑有关联,我却是不想把这秘密带到棺材里面去,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石碑上面还记载了一段话,“然你才情万古,却在征路上不曾回头,最后一句我在路的尽头等你”
“中间缺失的部分都已残破不堪,认不清了,这不知是写给谁的,也不知是何人所写,”
老爹顿了顿说道“你娘和村里人的死,就和这石碑有关”
林墨瞪大了眼睛,这是老爹第一次告诉自己这些陈年往事,之前无论自己怎么追问,老爹总是闭口不谈。
老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天,十几年前,村子里一如既往的平静,你爹我是村里唯一的猎户,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准备出去打猎,没等走出多远,远处的天边飞过来一只庞然大物,像老鹰一样,却不知道比老鹰大了多少倍,一双红色的眼睛就好像灯笼一般,飞到村子上方停了下来,直到停下来我才看见,这妖物的背上坐着一人,他在妖物停下来的瞬间站了起来,嘴里说着,这等破败的地方还有如此异宝,他在脚下轻轻一点飞下妖物围着石碑不停的打量起来。”
“村里的人那经历过这样的事都跑回了家里,透着门缝和窗缝打量着此人,我也是想跑回家里,可是没等我跑几步,我便浑身动弹不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像那人飞去,等到近前此人便开口问道”
“蝼蚁我且问你,这东西适合来历你可知晓”
我当时虽然害怕,可也是如实告知了,那人却转过头来眼露凶光说了一句“蝼蚁般的东西,浪费本公子的时间”,他只是挥了一下手,我便飞了出去。
“这人转过身后似乎想把石碑搬走,没等他搬动石碑,石碑便散发出金色光晕将那人震飞出去,要不是他胸前的玉佩亮起了一个大大的王字帮他阻挡了一部分光晕,那人即使不死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可是那人只是吐了几口血便站了起来,他望向石碑,石碑上的光晕自从被激活了之后一直闪烁不定,眨眼的功夫,便化作一抹流光飞向了远处。”
“那人回过神来后望向村里,随后说道,蝼蚁贱民看见了本公子不堪的样子,都杀了吧,说完这句话便飞身跃起向石碑所化的流光追去。”
“在他走后,也就是我噩梦的开始,头顶的妖物,仰起头来,只见它双爪轻轻一挥,村里的房子便四分五裂,来不起逃走的村里人都死在这双魔爪下了,我虽然离得远,但是也被波及到废了一条腿和一只眼睛就晕了过去,等到我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村里除了你一个活口都没有了,你是因为你娘把你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压在身下,才幸免于难。”
“我抱着你,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雪恨,我也追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跑了不知道多久,最后昏倒在路途中,最后被李家村的人救了起来”说完这句话,老爹看向了林墨。
此时的林墨早已泪流满面,他想到了那还未曾谋面的娘亲,还有原来村子里死去的人,他好想找到老爹说的那个人,为大家报仇,可是又想到自己找到了又如何,那人看待自己也会像蝼蚁一般,将自己随意踩死。
老爹说完这些话,便起身向屋里走去,将要走到门口时开口对林墨说道:“现在的你,想要报仇无疑为天方夜谭,事后的我问过李家村的人,他们也说看见过我说的那个妖物向北山方向飞去,直到远处不见,结合今天所出异象,我断定此事和石碑一定有所关联,此事是一个机会,这机会是改变你命运的机会,如果此事与你无缘,那我也就认命了,从此以后你便好好活着罢了”。
林墨望向父亲,今天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年少的他也有些迷茫了,坐在冰凉的院子里,他的眼角含泪,心却在滴血,他想要报仇,却不知道从何开始,也许那人姓王,也许不是,即使找到了那人,自己却也没有实力杀死对方。
直到月上枝梢,林墨的心境才渐渐恢复,又默念了几遍那石碑上所记载的口诀,他的心前无仅有的宁静,理了理思绪,他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是太过渺小,与老爹所描述的那人更是天差地别,自己的口诀绝对是一篇修炼的法门,如果能得到后续的修炼方法,自己并非没有半点机会,想着想着默念着口诀又开始打坐了起来,浑然不知,自己对着的北山方向似乎闪过了一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