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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立强等人走后，看戏的同学们也都散了。
特别留意到那个说要和自己开房的女生也已经没了踪影，隐隐有些失望。
云帆转过身来，就看到了李伟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
“想说什么就说吧！”云帆眯着眼问道。
“这笔钱我会还给你的。”李伟握着拳头坚定的说道。
“你拿什么还？我不是慈善家，有的时候我讨债的做法可不比那些人的仁慈多少。”云帆嘴角上扬，冷冷地笑道。
“我...”李伟一时语塞，身体略微发抖。
“别紧张，有的时候需要你认清现实。”云帆拍打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眼神却是突然注意到了他高抬手臂下的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你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开水烫伤。”
闻言，李伟下意识地想要拉长袖口，遮住伤疤，不过看到云帆的眼神后，他放弃了这个动作。
于是，释然道：“不好意思，之前欺骗了你。”
“可以理解，当时作为医生，你有权利隐瞒自己的病情。”云帆点头说道，“毕竟当时陪你来的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你都知道了？”李伟惊奇地抬起头来。
“了解了一些，具体的，我想你应该会告诉我吧！毕竟现在咱们的身份是朋友不是吗？”
云帆用另一种方式表面自己的来意，只字不提关于钱的事情，也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有尊严的男人。
他爱他的妹妹，有这份责任心，那就不会被人看扁。
“是...是的，谢谢你，云帆，我们是朋友。”李伟有些感动，却不善于言表，动着嘴唇呢喃道。
他从小性格沉默寡言，考入明大生物系后，周围的环境加上性格使然，一直都没有一个可以说的上话的朋友。
除了与他相依为伴妹妹，至今，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就算知道妹妹在外面瞎混，需要钱，他还是愿意原谅她，为她承担一切，默不作声。
“这是一项特殊的实验？”云帆出声问道。
“是的。”李伟点头，又解释了一番，“是由系主任在这个月发起的一项命案为X的生物实验。”
“有偿的？”
“没错。”李伟再次回道，不免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云帆，又释然了下去。
和云帆大致猜的方向一致，人体实验，有偿参与，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保密协议了。
能理解李伟的苦衷，云帆主动开口引导道：“张三李四赵五，这三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认...认识。”李伟这次看向云帆的眼神没了惊奇，多了一份惶恐，接着又低下头去，“他们在上一批的实验名单里。”
“既然你知道这三人，这三个在外界已经没有了任何消息，我想应该不仅仅是声明中的回家休假吧！”
云帆说的话再次让李伟震惊，而他也不想等待李伟的回答，继续说道：“而且你也应该清楚，你手臂上的这道疤痕对你来说其实更像是一种噩梦的开始，就算你忍受住了这一次，那么下一次呢？”
“这是实验，总有一次需要你做到牺牲。”
“可是，云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对于我来说，我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李伟激动地说道。
“告诉我你们的实验地点，还有实验的具体内容，我可以帮你。”云帆眼神一挑，自信地看着他的眼眸说道。
“不...不行，云帆，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你也牵扯进来。”李伟眼神恍惚，头脑更是一片空白。
“同样也是为了你的妹妹？”云帆也不强求，继续说道。
“是的。”
“你很爱你的妹妹？”云帆饶有兴趣地问道。
“她是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李伟感情真挚地说道，抬起头来时，眼眶中还是涌出了属于男人的泪水。
“那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云帆问道。
“我会给她留一大笔钱，只要她能过得开心，我是真的无所谓。”李伟眼神空洞的说道。
云帆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劝解也无法挽回一个身背感情的男人，这种人在部队里，云帆同样遇到过。
“我明白了，有你妹妹照片吗？给我看看。”
“有，给。”李伟很是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挺漂亮的。”
云帆看了一眼，不谈鼻尖的鼻环，两耳的耳钉，还有那红红绿绿的头发，脖子上的纹身。
单从五官，想来小时候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任何男人甜到融化的小萝莉。
“嗯嗯，他小时候可乖了，只是现在...”李伟幸福的神情泛起一丝失落，叹了口气，说道，“对了云帆，这件事情我希望别让我妹妹知道。”
“很感谢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多，很抱歉，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能说，也希望你能理解。”
“会的，没事。”云帆简单的笑笑，“如果走到了那一步呢！”
“嗯？”李伟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会心一笑，“真到了那一步，如果之前咱们还能见面，我想我会对你畅无不谈的。”
“会喝酒吗？”
“农村来的汉子怎么不会喝酒呢！”
两人相视一笑，云帆尊重这个男人的选择，看来以后得换个方向了，不由地捏紧了手里的照片。
“哎哟喂，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这些花送不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开店啊！”
这时，陶丽尖锐的声音从丽丽花店传了出来。
“糟了，我忘记要去送花了。”李伟大惊，转身就走进了花店。
“喂！”
云帆无聊就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进门，就听到了陶丽刻薄的声音：“好你的李伟，在外面给我惹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有脸回来。”
看到云帆，则是热情地迎了过来，“同学，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以后想要买花送你女朋友，就到阿姨店来，阿姨给你打五折。”
“五折？阿姨这么大方啊！”云帆打趣道。
五折打下去，阿姨应该也会很心疼吧！
“是啊，小伙还没女朋友吧！”陶丽八卦道。
“小姨...”
李伟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别叫我小姨，我是你老板娘，这些花你抓紧给我送，送完就别在我这里待了，我养不起你。”陶丽的脸像天气预报一样，由晴转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