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扮男装

侍从立刻抽出腰间的刀，在席子上飞快两刀下去，席子完整的从中间劈开，露出里面的尸体。裴谈这时视线也从尸体上收回来，半晌落到死者血肉模糊的面貌上说道：“又或许，死的不是宗霍？”大理寺的两名随从觉得有点后背发麻。侍从们早已带来了铁锹，裴谈看着那块地方：“挖开看看。”“大人，似乎是火油。”派出去调查的人，很快就给了裴谈回复。裴谈这时说了一句：“席间我们看见的那人，是女扮男装。”不然谁还会宫中礼节？而且这件衣服，若说别人不熟悉，但大理寺的这几位，可就再熟悉不过了。这群玄武门的守将就算被发配到这荒僻地方，远离宫廷内繁荣，也还不至于不抬眼，不认识裴谈裴大人。裴谈这时依然淡淡的，说道：“把他衣袖掀开。”真是想不到，他们拿到的皮是已经被处死的宗霍的，又是谁把皮从宗霍身上割下来，再丢给裴谈？即便穿着宗霍的衣服，身量也和宗霍差不多，可是死者被毁坏殆尽的容貌，包括这一块疑云丛生的人皮，都有理由让裴谈怀疑，眼前这个被挖出来的人，早就不是死去的尚书公子，宗霍了。即便是森然的大理寺，两位侍从也深感后脑发麻起来。不然谁还会宫中礼节？“那人不是长安的百姓，甚至不是住在长安街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不管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顿时厅里的人心里都罩上一层阴影。这群玄武门的守将就算被发配到这荒僻地方，远离宫廷内繁荣，也还不至于不抬眼，不认识裴谈裴大人。裴谈端详了半晌那块人皮，竟然就拿起来，收入了衣袖里。宫里不能有坟地，因为晦气，但只要出了宫墙之外，到底是什么样的阿鼻地狱，也不会有人管。人有许多动作都是根深蒂固，尤其是从小就接触到的东西，不管后期怎么故意掩饰，都还是会不经意露出端倪。看的出仵作跟侍从都被问住了，有这种人吗？只见尸体的手臂上面，露出一片模糊的血肉，上面正是少了一块整皮。切掉尸体的头，本身就让人惊愕。与此相比明显的，是尸体的衣服，格外整齐干净。但不管是侍从还是仵作，都不怀疑裴谈所说。尤其知道自家大人鼻子不同常人，即便再精心洗过，每个人身上所染上的气味还是能被裴谈察觉。“宫门之外，有一块坟地，靠近玄武门，那块坟地专门用来埋葬宫里死去的无名尸，时间久了，就成了公认的乱坟堆。”那个地方，历来是用来堆放宫中处死的重犯尸骨，因为默认是重罪，死后都不容许家人去收敛收尸，所以只能丢到乱坟堆去。侍从这时问道：“大人，打开吗？”不然谁还会宫中礼节？侍从立刻抽出腰间的刀，在席子上飞快两刀下去，席子完整的从中间劈开，露出里面的尸体。只见尸体的手臂上面，露出一片模糊的血肉，上面正是少了一块整皮。裴谈说道：“她刚才宴席中和苏守约敬酒，所用的都是宫中礼节，以及离开前下意识的福身动作。”裴谈目光幽深：“不，除了外来人，还有一种人，是久居长安，但是在长安街上，永远不可能找到的。”派出去调查的人，很快就给了裴谈回复。裴谈这时说了一句：“席间我们看见的那人，是女扮男装。”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有人找晦气。05, 05;0;pc;5;裴谈颔首：“打开。”派出去调查的人，很快就给了裴谈回复。“但即便是宫女，身上怎么有尸体的皮肉？”侍从不明。一般的宫女，又怎么会有那么大胆子。可是没有人来管，坟地属于宫外范畴，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站在那坟地中间一身素衣的，是裴大人啊。顿时厅里的人心里都罩上一层阴影。可是没有人来管，坟地属于宫外范畴，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站在那坟地中间一身素衣的，是裴大人啊。裴谈这时依然淡淡的，说道：“把他衣袖掀开。”裴谈慢慢走到那片坟地上，地面鼓起好几个坟包，里面隐约还能散发尸臭。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之前自家大人和兵部尚书之间的剑拔弩张，因为裴谈把宗霍纵马伤人的案子，捅到了中宗面前，宗霍才不得不死。人有许多动作都是根深蒂固，尤其是从小就接触到的东西，不管后期怎么故意掩饰，都还是会不经意露出端倪。女人才会用胭脂，怀揣着这人皮这么久，自然也会有尸臭。裴谈这时说了一句：“席间我们看见的那人，是女扮男装。”侍从这时说道：“那将人皮丢进大人怀中的人，究竟是何居心。是否要属下现在就带人查明那人身份。”侍从将尸体翻了过来，顿时，人人面露惊愕，裴谈盯着尸体的面容。裴谈依旧面色幽幽：“宫中的女人，只有两种身份。”一种是皇妃，一种是……奴婢。宗霍被处以的是斩首之刑。侍从们顿时僵硬了。“大人何以看出……此人是女人所扮？”不然谁还会宫中礼节？侍从这时问道：“大人，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