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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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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总是伴随着煎熬,对于小孩子,则是更煎熬。
  老者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气定神闲,这让吾莫很是无聊,又不敢去打扰,整个下午不是盯着窗外就是盯着老者看个不停。
  太阳一点一点的西斜,吾莫则多些许的期待,老者还是一动不动,晚上,白衣老人送来了晚饭,吃过晚饭,吾莫刚要说话,老者抢先说道:
  “先养好精神!”然后自顾自的又闭目养神去了,吾莫有样学样,却坐不了多长时间,浑身说不出的难受,一个人一会儿躺着,一会站着,一会有坐着,不时又瞅瞅老者!
  夜慢慢的变的深邃,吾莫夹杂着急躁和兴奋坐立不安!
  老者终于睁开了眼睛,吾莫如获至宝的凑了过去,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家伙,小小年纪有这份定力,也算不错。”
  “那老爷爷,我们开始吧!”
  老者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夜空,说道:
  “这片天地中,万千生灵,如同这夜空的繁星,每一颗,看似微不足道,却秉承着天地的意志,如同那万千生灵,孕育出这天地的生机,修道之人却不在这繁星之中,他们如同太阳和月亮,左右这天地的资源,所以,世人都道:“道不可外传或是轻传”!这以后你会明白的!”
  吾莫有些仿徨道:“老爷爷!我……”
  老者转过身,看着有些无助和失落的吾莫说道:
  “你不必紧张,我和你的”,老者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的爷爷有些渊源,我说了,传你就会传你!你跪下,磕九个响头于我。”
  老者刚说完,吾莫立马跪了下去。
  “嘭”“嘭”“嘭”……
  磕完,吾莫抬头看着老者,老者弯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今日传你道,你不必叫我师父,今后你能走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老爷爷!”
  老者叹了一口,“唉,这片天地中,大小教派林立,修道者无数,不能证的天道,终究只是蝼蚁。”
  老者又叹了一口气,拉过一把凳子坐下来,脸上有些慈祥摸了摸跪在面前的吾莫问道:
  “这一段时间下来,我能看出你想修道的定力非你这个年龄所应有,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前几天,我见有人来家里,要我和爷爷的院子,我能看出来爷爷是舍不得,可是他还是答应了,那天晚上,有人闯进屋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动手,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还不顾一切的挡在我身前,后来,阿四叔差点因我而死,我不想这样,所以我要修道,保护他们,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找我父母!”吾莫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道!
  老者点了点头,道:“唉!小家伙,我原本也只是一个孤儿,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我师父神道院天音尊者,他一心想教化天下,却不想时不与待,被打压,日渐凋零,我一直想努力完成他的使命,云游天下,却……,唉,不提了。今日我传你道,不只为还一份人情,也希望你能走的更远,证得天道,也希望你能护佑一方平安!”
  老者拉起跪着的吾莫,站起身来,转身望向夜空,继续说道:“修道,有人为名,有人为长生,这本就与这天地万物争夺造化,这一路充满艰辛与孤独,唉,希望你能保持一个赤子之心。”
  “小家伙,世人都道修道有九层,一层将比一层难,我不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要自己去体悟,我不想传我的道给你,我有这另一道法:《天缺》,是在无意中得到的,我研究过,这应该是无上之法,不过却不完整,也许就像它的名字,天缺,后面的需要你自己去完善,你要学吗?”老者说完,转过身盯着他!
  吾莫有些迷茫得问道:“它厉害吗?”
  “不知道,但以我的研究,不会比一些高级道法差!”
  吾莫一听,有些激动的说道:“请老爷爷教我!”
  老者摸了摸吾莫头,说道:
  “你去床上盘腿坐好!”
  吾莫早些时候经常见爷爷盘腿,也明白,跑到床上,盘好腿,期待的看着走过来的老者,老者点了点头,道:
  “闭上眼睛!”吾莫兴奋的闭上眼睛。
  老者站在吾莫的面前,双手快速打着手印,然后食指和中指伸出探向自己眉心,两指指尖似乎从眉心夹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乳白色气体的圆球,在这一瞬间,老者面色苍白,口鼻溢出血来,老者缓缓的将停留在指尖那乳白色的圆球气体移向吾莫的眉心处,这过程似乎那乳白色的圆球气体有千斤重,在到吾莫眉心处的一瞬间,老者全身金光闪动,一瞬而没,乳白色的的圆球没入吾莫的眉心,在没入眉心的一瞬间,吾莫似乎感觉到,整个脑袋要炸裂,整个七窍流出血来,表情痛苦到极致!
  老者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迹,一只手盖在吾莫的头顶上,似是金色的淡淡气流开始一点一点的的没入吾莫的头里,老者似是松了一口气,可就在此时,老者手上冒出的金色气流似时不受控制的快速的向吾莫头里钻,老者一脸的严肃,看了看吾莫,似乎随着金色气流的不断融入,脸上的痛苦表情在缓缓的减轻,老者紧紧盯着吾莫,任由他吸噬,吾莫身体也慢慢的被金光弥漫,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吸噬的速度也慢慢的变慢,到最后停了下来,,吾莫脸上也慢慢的变的正常,老者收回手,身体疲惫的就势坐在地上,开始调养起来,吾莫身上的金光慢慢的消失。
  此时吾莫能清晰的感觉到,胸口有一团金色气团,在这团金色的气团中,似乎有一个乳白色的种子温养在其中,似乎在不断的吸噬他的生极,让他疲惫不堪,慢慢的感觉自己整个被这个乳白色的气流吞噬,周围一片黑暗,沉眠其中。
  天亮的似乎很快,早上,白衣老人过来,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老者和盘坐在床上吾莫,关心的向老者问候,老者告诉他,没事,正午将要为吾莫“开灵引元”,白衣老人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中午,两位老者用过餐,在白衣老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地下室,两人走了进去,里面灯火通明,地方不是很大,四周都是石壁,此时却有十多一身白衣的人已围着一口鼎在等候,其中还有两个女子,白衣老者介绍到,这都是他的徒弟,昨天被诏回,特意让他们来观摩,黑衣老者看着这一群人,有的表情严肃,有的一脸的激动,眉头微微皱了皱,走到一个一米多高的一个四脚的圆鼎前,这个鼎却只有一指厚,仔细一看,这鼎身刻的都是一些奇珍异草,近前,鼎里散发出淡淡的药草味,老者点了点头,说了声,我开始了,随后将旁边的一桶水倒至半鼎高,手贴在鼎身,旁边的一些人一脸羡慕看着一团似是金色的火焰从老者手中冒出,很快鼎冒出气,老者停了下来,转身对一个一脸崇拜的女子说道:
  “请帮我将那个小孩替我抱来!”
  女子看着老者,先是一愣,随即行礼道:
  “是,是,是”,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不多时,将吾莫抱了进来,老者将吾莫的外套除去,轻轻的将他放进水里,水刚好没入他的脖子!
  老者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靠在鼎壁的吾莫的背,说道:
  “醒来!”
  这一瞬间,吾莫似乎被一股暖流惊醒,此时他感觉只有那金色气团包裹的那个乳白色的种子,其他的什么也感觉不到,让他有些惊恐,此时那躺在鼎里的吾莫的眉头动了动,老者见此,将身上装血的瓶子拿了出来说道:
  “这是赤眼灵虎的血,它的作用我就不用说了吧!”然后倒进鼎里!将在山里取来的血都一一报了名字,有的还介绍了它的作用,再倒了进去。
  后面有人满眼的小星星看着鼎里的吾莫,又看看老者,大气都不敢出,专心的看着老者手法!
  随后老者拿出草药,像之前一样,一一报了名,有的还介绍了它的功效,只是将所有的草药在手上用金色的火焰煅烧,去其杂质,再放进鼎里,
  白衣老人一脸羡慕的问道:
  “前辈这可是火煅术?”
  老者道:
  “算不上,以后有时间我将它传你。”
  “谢前辈!”
  老者不再说话!
  然后双手带着火焰贴在鼎上,鼎里瞬间沸腾起来,雾气弥漫,老者道:
  “你们都盘腿坐下,这对你们的修炼也是有益的!”
  众人听后,都齐齐的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开始吸收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此时吾莫感觉到身体被种子吸收的生极慢慢的在长出来,身体暖暖的,种子此时也在不断的变大,吾莫似乎有一种感觉,种子要破壳而出!
  老者不知何时手上的火焰变成了金色的气流,穿过鼎壁,在鼎里似乎卷带着药效一点一点的的穿进了吾莫的身体。
  吾莫突然感觉到那乳白色的种子将外面的金色气流一下吞噬变成了将其变为了一个小点,那乳白色的气流慢慢的变大,一下钻进了他的眉心,自己也变成了乳白色的人,然后那一点金光慢慢变大,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图案,图案的形状慢慢的变化,最后演化出是两个字:天缺。
  吾莫沉浸其中,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图案不再变化,随之而来却是天缺两字光芒大胜,再次将它全身笼罩,突然一段口诀涌入他的心头,他默念起来:
  混沌之中鸿蒙演,阴阳交动五行变,天道行,万物生,心神静,悟我身……
  吾莫不断的默念,那光芒似乎在不断的洗刷他的身体,后来光芒汇聚,形成一股气,从眉心没入,在他这感觉的身体里不断游走,出没在身体里的每一处,游走到每个奇点也就是穴位时,就会留下一点,恰当好处的分配在每个奇点上。
  老者此时已经放开了贴在鼎上的手,脸色又苍白许多,看着还坐在水里的吾莫,一脸的安详,身体的奇点处隐隐约约有光芒闪过,老者脸上多了一份欣慰。
  坐在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因为此时他们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冥悟,修炼起来又和之前没有了差别,知道可能吾莫这边快要结束了,看着老者的表情,知道,这个小孩应该是成功了。
  白衣老人从旁边走了过来,向老者走去,说道:
  “真是恭喜前辈,贺喜前辈……”。
  老者看了看靠近的白衣老人,笑了笑,伸手向吾莫头上摸去。。
  突然,不知何时白衣老人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向老者刺去,随之大喝道: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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