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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山奴 / 木头人

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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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恨过自己吗?
  弄丢了,算是失去吗?
  花谢了又开,
  燕子是否归来?
  你是镜中花,
  我却不甘为水中月?
  情若是黄粱梦一场,
  一抷黄土怎湮尽一世的凄凉?
  王美玲又来跟山奴用湿手套换干手套,女孩是怕冷的,尤其是秋天的夜晚。
  “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吧?”王美玲用迷人的眼睛注视着山奴的眼睛。
  “我不知道。”山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那眼睛越美丽就越能把他的心刺痛。
  (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照在我卑微的胆怯的心里。
  我就如同一个小丑,
  衣衫褴褛。)
  “你真是一个!”王美玲想说出来,可这句话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她真想彻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的吼出来,可真的付之行动,那这样的感情是不是特别的卑微。
  “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只有生到死的距离不是吗?”山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噗嗤!”一声,王美玲笑了。“难道我和他……不是一生吗”王美玲心想。
  “若哪天哪月再次相遇,是不是只一句‘你好,好久不见。’”王美玲心中想象这场景,不觉五味杂陈。
  “多年以后,若有相遇的那一天,也许我会假装看不见,然后擦肩而过。”山奴暗自叹息。
  驴厂建在农田旁边,中班,晚上23:30下班,王美玲骑车回家要经过一段田间的小路。
  “王美玲,你等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张猛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追来。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再缠着我了!。”王美玲提起了速度,可还是被追上了,刚停下,就对张猛生气的说道。
  “我一次次的追求你,你总是拒绝。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张猛追问。
  “张猛,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嘛,我们不合适。”王美玲心生反感。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张猛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我没有。再说,我心里有谁跟你也没关系。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王美玲带着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
  当听到“我心里有谁跟你也没关系”这几个字时,张猛头脑“嗡”的一声,怒气交加,恶从胆边生,二话不说,动手将王美玲从车上拖拽了下来,一直拖拽到路边的那片比人长的还高的玉米地里。
  “张猛,你要干什,求求你放开手,求求你。”王美玲被吓的声音都颤抖了。
  张猛不答话,只一味的用蛮力攥紧她的手臂往里拽。
  此时,路上早已没了行人,无论王美玲怎样求救,求饶。都没有人赶来去阻止去救她……
  王美玲摊在地上,泪水从她凄美的眼睛里无声的流出。
  “你糟蹋了我,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当张猛站起身,提上裤子,刚要离开时,王美玲冲着他悲愤的大声吼到。
  “哼!”张猛有一种报复之后的快感,让他头也不回的骑上车就离开了这,撂下还摊在玉米地里的王美玲。
  “谁叫你一次次的狠心拒绝我,就不要怪我提起裤子不认账了。”张猛边骑车边想。一次次的遭到拒绝让他心理扭曲变态。
  秋天的夜晚是冷的,比秋夜更冷的是人心。
  第二天,山奴来到车间没有见到王美玲,心里空落落的。问旁边的同事得知她好像请假了。
  又过了几天,王美玲依旧没来上班,山奴不知怎么了,有股不详之感笼罩心头。而张猛,还和平时一样,每天都来上班。
  不知不觉,已到冬至,西北风的肆虐着世间万物,天空阴沉沉的。
  “你个不值钱的贱人,赶快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去,我说过我不要这孩子的,你听明白了吗?”刚下班的张猛就接到电话,一听声音就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现在都慢慢显怀了,外面人知道我未婚先孕,唾沫星子都会把人淹死。你得赶快娶我过门。”电话那头女孩哽咽的乞求。
  “你个不值钱的贱人,赶快把孩子打掉,我是不会娶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张猛用嘲讽的口气叫道。
  “呜呜呜……”电话另一头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个不值钱的贱人,你怎么不去死!”说着,张猛就把电话挂上了。
  逐渐隆起的小腹让本来思想就保守的王美玲不敢出门,整天躲在家里。她不舍得打掉孩子,虽然孩子的爹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张猛娶她,然后成个家把孩子生下来。可一次次的毫无尊严的苦苦哀求,却换来一次次的辱骂,逃避责任。就在今天,她又抱着希望给他打了电话,可这个男人既然让她去死。
  心已经死了,还会惧怕死吗!王美玲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想到操劳一辈子的父母。可,又想到外人将会用怎么不堪的话来在她的背后人前议论。王美玲的心像被一座大山重重的压着,压的她喘不过气,压的她对人生充满绝望。她感觉很累,很无助。
  她一步一步朝柴房挪去,每一步都承受着千斤的重量,每一步都包含着万般的滋味,每一步都渗透着一生的耻辱。
  院里的风凌乱了她一头披肩的长发,泪水模糊了她曾经乌黑明亮的美眸。老天不为凡间的一切而改变,万神不为凡人生死而动心。谁又来阻止她迈向死亡的脚步?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美玲站在院东边的柴房前,缓缓推开门,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绳子一扔,挂在了房梁上。
  她又搬来了小凳子,踩在了上面。
  她看了看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还记得小时候经常躲在这柴房里玩躲猫猫的游戏,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过去的一切浮现在她眼前。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过去那个扎着小辫,蹦蹦跳跳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王美玲攥着横在她喉下的那根打上结的绳子,对此时的她来说,那根绳子不是枷锁,不是死神的镰刀,更像是一种对尘世的解脱的密匙。“再见了,生我养我的父母,女儿不孝!来世……”那曾经柔情似水的目光在此时竟是如此的决绝。随着凳子的倒下,王美玲在柴房里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花儿开了,美了世间。
  花儿谢了,谁在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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