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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拥有神圣赐名权的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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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馨儿颇为感动:“同学们请坐。教学,就要是用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下面,我将给大家上一堂有关科学育儿的课。”
  
  方老师:???你们是不是搞错情况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鉴于牛津幼儿园的园训是“自由、自强、博学、创新”,方老师不得不让孩子们继续自由发挥……
  
  而女孩们显然对另一个问题情有独钟:“大老师,你的名字谁取的?好好听哦~。能请他给我们也取个名字吗?”
  
  柯南馨儿大方表示:“我自己取的。”
  又问其中一名女生:“你有什么特长?我帮你按特长取名字吧。”
  
  女生想了想,问:“我妈是影后刘梦言,这算是特长吗?”
  
  小唐馨思考了一下:“那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牛萌萌。”
  
  “好,你可以叫星梦萌萌牛。”
  
  女生们惊呼:“哇,五个字的名字诶~,好棒好棒!”
  
  另一个女生迫不及待地举手提问:“我妈是占星术大师简珍妮,我叫喻蔷薇。”
  
  星梦萌萌牛担心起来:“又是星?大老师,你可不能叫她星梦蔷薇,会跟我重名的。”
  
  柯南馨儿安抚地道:“放心,不会重名的。”
  拿出手机就开始搜占星术,然后赐予喻蔷薇圣名:“西洋占星术,发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原始巴比伦人,你的名字就叫巴比伦rose吧!”
  
  是中英文结合啊!
  一堆孩子又发出了“哇噢”的感叹声。
  
  但巴比伦rose仍不满足:“大老师,那个……我想叫美索那啥巴啥rose,可以吗?”
  
  “美索不达米亚原始巴比伦rose?”
  
  “对,就是那个!”美索不达米亚原始巴比伦rose两眼放光。
  ——尽管她根本记不住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柯南馨儿成了全向日葵班名字最短,听上去最不厉害,但却拥有神圣赐名权的教育专家。
  
  她在课间扮演老师,给大家上育儿课。
  “我们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最棘手的,是会通过任性来表现自立。这无疑是一种不完善的自立。”
  
  她上课上到一半,忽然抽人提问:“唐僧座下首徒,斩妖伏魔齐天大圣,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龙珠搜集癖石猴孙悟空,你来回答,在这种时候,我们该怎么促进孩子们完善的自立?”
  
  小胖墩望了望坐在自己左手边的那谁,反正也是孙悟空,有点不确定这是在喊谁……
  
  他左手边的西方斗战胜佛,弼马温,仙桃爱好者,白骨精制裁者,火眼金睛圣僧孙悟空,也在扭头望他。
  同样满脸疑问:喊你?喊我?
  
  这就是新的问题了。
  因为名字太长,谁都记不住自己叫什么。
  
  柯南馨儿充满怜爱地看着他们:“没关系的,大老师会记得你们所有人,谁是谁的。”
  
  顿时把一众“弟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
  
  柯南馨儿的幼儿园生活,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
  
  聂竹君钦定牛津幼儿园作为幺女的人生第一学堂,看中的那位极具爱心和包容度的老师,其实只是一名实习幼师。
  
  实习期幼师夏青才刚毕业,还没来得及经历社会的毒打,也没分清梦想与现实的区别。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教学梦想中,试图用温柔打动所有孩子的心,并暗中嗤笑正式工老师们上班划水三级运动员的身份。
  
  聂竹君对牛津幼儿园的赞助,令夏青一举从实习生跃升为正式工,并从小班转到中班教学。
  
  这可令其他老师不满起来:
  “凭什么呀?她才来实习了半个月。我们当初都是实习三个月,临时工三年,考核通过才能转正的!”
  “是呀,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丫头……”
  “她还以为她那套教育理念能行得通呢,真是笑skr人了!小孩就跟成年人一样,都是欺善怕恶的。一开始没能立得起来威,那批小孩就教废了!”
  “你们等着看吧,小测的时候,她教的科目肯定全员低空飞行。”
  
  按聂竹君的用人方针,她会优先选取对工作抱有热忱和梦想的新人。
  因为热忱会促使新人们去学习经验,并融合学过的理论知识。但足够的经验和理论知识,并不会令老资格们拥有工作热忱。
  以小唐馨的聪明程度,她真正需要从幼师那里获取的并不是知识,而是尊重与包容。
  
  这能让她走得更远。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聂竹君的选择显然是对的。
  
  可惜,夏青搭乘的火箭发射速度实在太快,落到别的老师眼里就只剩四个大字:德不配位。
  大家都等着看她笑话。
  
  这让年纪轻轻的夏青,一下子感受到了重重压力。
  她连去饮水机处接杯水,不小心弄洒了,周围都能响起一片神奇的BGM:
  “啧啧啧。”
  “啧啧啧。”
  “啧啧啧。”
  
  她上课的时候,为了消耗孩子们过于旺盛的精力,祭起奥特曼经典十字动作,对他们说:“老师教你们发射奥特曼的十字光波,好不好?”
  孩子们还没答“好”,窗外已经响起神奇BGM“啧啧啧”。
  
  还有人:“哦——哟,年轻人就是厉害,连上个课都能学奥特曼打小怪兽的,蹦得那么高!”
  
  说得夏青简直希望,自己从没被“天上掉正式工”的馅饼砸中过!
  这帮“老前辈”没课的时候,不去休息,也不去盯孩子,跑来盯她一个新人的课干嘛?
  
  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望向小唐馨的目光极为复杂。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感谢她才好,还是该觉得“要是从来没遇到过她就好了”?
  
  小唐馨浑然不觉夏老师的复杂心态,还诚恳地跟她沟通:“夏老师,我知道你教大家十字光波,是觉得大家只要玩累了,就会安静下来听课了。”
  “可是,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正处于探索周围世界的时期。这不正该是培养他们,对万事万物追根寻底的科学精神的好时机吗?为什么要压制他们呢?”
  
  夏青心情更加复杂,但这种说法她又是头一回听到。
  听起来还挺像一回事的!
  不由好奇问道:“……那你觉得老师应该怎么做?”
  
  小唐馨拍板决定:“LearnbyPlay!”
  “给我们留出自由探索的时间!只有当我们熟悉了这个世界里奇妙的一切,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我们才能开展真正的专注!”
  
  一言以蔽之:上什么课啊?让我们出去嗨~!
  
  向日葵班的小朋友们,因为完全听不懂这席话,不明觉厉。立时决定紧跟大佬的步伐,齐声嚷嚷:“LearnbyPlay!LearnbyPlay!LearnbyPlay……”
  
  这个口号,是美国儿科学会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提出来的。
  夏青若是老司机型老师,此刻大可把黑板擦一拍,喝斥一句“闹什么闹”,以平天下。
  但她崇尚尊重和包容孩子,一时竟找不到应对之法。
  
  教室外面又是此起彼伏的“哦——哟”和“啧啧啧”神曲。
  
  教室内外两种BGM,却响得异常和谐。
  夏青眼圈一红,扭过头去,半天不吭声。
  
  一旁的方老师也对夏青坐火箭一事,有所不满。但念在大家以后同管一班的份儿上,她觉得还是该以大局为重。
  
  她走过去安慰夏青:“别难过。中班的孩子都已经适应了幼儿园生活,又拉帮结派的,是比小班孩子难管教。”
  “你呀,从现在开始从严治班,然后再用温柔各个击破。这法子好用得很,你试试?”
  
  方老师的善意,令夏青好受了些,但也令她面临新的挑战:是要坚定地走自己的教育创新路子,还是转为学习老资格老师们的经验,把孩子们教成一个个只懂听话的学习机器?
  
  在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著名的柯南馨儿教育专家,又对她实施了一次降维打击!
  
  柯南馨儿十分担忧地小跑步过来,压低声音问她:“老师,你是不是不开心?是因为外面那群一直‘啧啧啧’你的老老师吗?”
  
  柯南馨儿沉思地道:“奥特曼的十字光波,看上去是挺幼稚的。要不然,我教你更高级的游戏方式?你只管拿去唬小朋友们和老老师们,保证一唬一个准!”
  
  她告诉夏青的,是一个物理学小游戏。
  就是用一截完全未经处理的粗麻绳,来钓冰。是的,不是钓鱼,而是钓外表光光滑滑的冰块。
  
  就这么钓,一万年都钓不起来冰块。
  
  可只要往水里洒盐,盐就会降低冰的凝固点。而冰少许融化时,又会吸收周围的热量,致使化开的水再度结冰。
  只要在冰融化后和再度结冰前,把粗麻绳放进去,那绳子不就能被一起冻进冰里,把冰块钓起来?
  
  这是小唐馨在陪着儿子舟舟补习物理时,触类旁通学到的知识。
  她活学活用,成就了这个科学小游戏。
  
  夏青听完,表情已经完全麻木。
  她心里只有两种声音:1、我就是因为你才不开心的,你甩锅给其他老师干嘛?2、我发现你已经可以去考幼师资格证了……
  
  若是换一种相遇方式,夏青应该会惊叹于小唐馨远超同龄儿童的智力发展水平。
  她只要跟小娃好好聊一番,就会发现,小娃能这么优秀,完全源自其母给予了足够的爱与包容。
  
  这能成为强有力的证据,反过来支撑她的教育理念,令她更坚定地走“尊重与包容”的路。
  
  可那些对她充满嫉妒的老资格同僚们,无时无刻不在的视线,让她过分紧张。
  
  她甚至不敢直视小唐馨的双眼,害怕小娃会再拿智商碾压她,让她惨被同僚嘲笑。
  
  于是,小唐馨的幼儿园生活开始了极端的两极分化。
  一端,是向日葵班的小朋友们,对她极度的爱戴;另一端,是她在夏老师面前完全变成了透明人。
  不管她做什么,夏老师都看不见。
  
  乃至夏老师提问时,她把手都快举到她眼皮子下了,夏老师都会点别人回答问题。
  
  有一回,夏老师提的问题太难,全班没人会。
  小唐馨环顾一圈,满意地看着小伙伴儿怂怂哒的模样,志得意满地举起了手臂。
  
  她以为别无选择的夏老师,只能点她。
  可夏老师不走寻常人,非把没举手的小孩点了起来:“李浩,你来回答。”
  
  小唐馨:?!
  
  李浩惊吓不已,抱头缩在座位上,活像只小鹌鹑。
  
  柯南馨儿友情提示夏老师:“老师,你喊错名了,他全名叫唐僧座下首徒,斩妖伏魔齐天大圣,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龙珠搜集癖石猴孙悟空。”
  
  李浩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对对对,我是唐僧座下首徒,那啥啥的一长串石猴孙悟空!”
  你喊错了,所以我才没站起来回答问题。
  
  夏青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身为老师的权威被挑战。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李浩面前:“站起来,老师在问你问题。”
  
  李浩害怕地吸了吸鼻子,忽然“哇”地哭出来:“老师你好凶!明明……明明是你念不出人家的名字……”
  
  夏青手足无措,突然厌弃起自己来。
  她以前曾遇到过很多好的老师,也遇到过不好的老师。好的老师们,会让学生燃起浓浓求知欲,对生活充满热情;但不好的老师,轻则会毁坏学生的学习欲,重则会给学生带来心理阴影。
  
  这也是她选专业时,选幼师的原因。
  ——她想要做好孩子们的启蒙,正确引导他们的未来。
  
  然而现在,她对李浩做的事,却像坏老师的行径。
  她充满歉意,对李浩道:“老师没有凶你哦,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唐僧座下首徒,那啥啥的一长串石猴孙悟空,对不对?”
  
  李浩打了个哭嗝,感觉自己记不得自己全名的事实,被老师深刻揭露。
  他哭得更响亮了!
  
  与此同时,小唐馨也特别无语。
  她刚刚把手举得那么高,还善意地友情提示夏老师,对方都根本不理会她。
  
  她跳到夏青面前,用双手在对方眼前挥舞,就差那么三寸距离,就碰到对方的眼睫毛了。
  对方愣是眨都不眨一下眼睛!
  
  她大为叹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选择性目盲症”?
  
  小唐馨也是有脾气的。
  老师把她当透明人,她也干脆把老师当透明人,再没兴趣对老师进行友情提示。
  就这么悠闲地,看着夏青手忙脚乱地哄小胖墩儿。
  
  小唐馨的麻烦还不止这点。
  
  等下了课,她到外面“探索世界”时,一个比她个头还矮的小萝卜头,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冲过来对她吼道:“我,是,你,爸,爸!”
  
  小唐馨瞪大眼睛,自发启动鹦鹉学舌功能:“我是你爸爸。”
  
  小萝卜头震惊:“你学我?!”
  
  小唐馨:“你学我?”
  
  小萝卜头:“明明我才是你爸爸!”
  
  小唐馨:“明明我才是你爸爸!”
  
  小萝卜头怒了,大眼睛滴溜溜一转:“你是我爸爸。”
  
  小唐馨:“儿子乖~!”
  
  小萝卜头差点被她气得原地爆炸,嗷呜一嗓子,转身往躲在远处的同伴们冲去:“呜呜呜,她是坏人。”
  
  小唐馨还不忘追加叮嘱:“你应该说,你爸爸是坏人~。”
  
  气得小萝卜头“啪哒”摔在地上。
  
  小萝卜头1号阵亡后,2号很快出动。
  不过,2号在气势上明显不如1号。
  2号睁着萌哒哒的大眼睛,试探着戳出食指,结结巴巴地指责唐馨:“你……你是……”
  
  小唐馨打断她:“你爸爸?”
  
  2号倒吸一口凉气。
  
  小唐馨立时化身爸爸,耐心陪孩子做算术:“爸爸问你,几加几等于6?”
  
  2号立即回想起了被家长支配的恐惧!
  为什么来找茬儿,还会被逼着做算术?!
  
  她完全忘记了此行目的,无措地掰起手指数数,又害怕眼前的小爸爸会生气,赶紧哄爸爸:“……没事,没事。”
  
  数了会儿手指,没数清楚,要哭不哭地继续哄爸爸:“宝贝会做,会做会做,你别吼我……”
  充分展现其家长在家中,是如何对她进行知识诅咒的。
  
  小唐馨看着那肉乎乎的小手,都快被她给萌化了。
  她把2号伸出来的6根手指,按下去1根,问:“看到了吗?1没有了,还剩下5。这说明,1+5=6。”
  
  她又按下去1根手指:“2个1没有了,还剩下4。所以2+4=6。”
  
  要做教育专家的柯南馨儿,发挥出可怕的毅力和耐力,竟教会了2号小萝卜头10以内的加减算术!
  
  2号看着自己的10根手指,感觉整个世界都被自己握在手中。
  她带着满满的自信,回归己方阵营,以家长的气势拷问等待结果的小伙伴们:“你们知道几加几等于6吗?”
  
  小伙伴们:……
  
  小班的孩子们过于容易转移注意力,一阵慌乱后,竟真有几人认认真真做起算术来。
  
  一个头顶板寸的小男孩目瞪口呆,嘶吼道:“都在干什么?!你们都把夏老师给忘了吗?!”
  
  这群孩子正是夏青之前带的班级里头的。
  他们就读的是三色堇小班,年纪比唐馨更小,有些不过刚满三岁。对老师的依赖和依恋,自然远远大于大、中班的孩子。
  
  夏青带他们那会儿,只是个刚毕业的实习老师。
  面对自己职业生涯里的头一拨学生,她特别真情实感。简直是把孩子们当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看待的。
  他们有个头疼脑热,她比家长还着急。
  
  孩子们能不喜欢她吗?
  
  夏青调到向日葵班后,这群孩子们倒是尝试哭闹过,不过三色堇班的班主任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用多种手法“镇压”住了孩子们的“暴动”。
  
  班主任甚至威胁他们:“你们再敢不听话,我就把你们夏老师揪过来啪啪打屁股!”
  
  孩子们:啊?!
  
  夏青之前当实习老师时,对正式职员都是客客气气的,有时还得替她们跑跑小腿儿。
  回忆起这些,孩子们就真信了班主任能打她屁股的鬼话!
  再不敢乱闹。
  
  即使如此,他们心里仍是忿忿然的。
  板寸小男孩偶然间,听到老师们闲聊提起夏青调职的事,怒不可遏,跑回班里嚷嚷,说是向日葵班的唐馨把夏老师偷走了,所以大家现在才看不到夏老师的!
  
  他们又到处打听,终于知道了唐馨是谁。
  这不就集体跑过来找茬儿了?
  
  小唐馨浑然不觉这是找茬儿。
  她在课堂上完全被夏青忽略,心中正有气,突然间看到这么些小萌物嘿咻嘿咻地跑过来逗她开心,心情可好了。
  
  ——恍惚想起了身为3岁小孩时,做的那些幼稚游戏~。
  ——话都说不清楚,还想当爸爸,可爱死了!
  
  她还从中学到了重要的一课:碰瓷。
  她发现,越是被萌物碰瓷,心情就会越好。
  嗯嗯,等麻麻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用这招哄哄她~。
  
  在这样的心情下,她慈爱地目送2号小萝卜头回归后者的阵营。
  然而2号回归后,小萝卜头群似乎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迟迟没选出3号向她叫阵。
  
  小唐馨干脆自己送上门去。
  
  她慢慢走到三色堇小班孩子们围的圈子外,笑眯眯打招呼:“你们还没选出3号啊?要我帮你们选吗?”
  
  孩子们正在讨论,说唐馨是抢走夏老师的撒旦,他们要做拯救长发公主的骑士,向撒旦发出进攻。
  骤然听到唐馨的声音,回头一看,吓得大叫:“啊啊啊,撒旦来了!”
  
  四散而逃。
  
  小唐馨怔了怔,严重怀疑他们是在害怕,她会逼着他们做算术。
  
  一声嗤笑自不远处响起。
  声音的主人戏谑地道:“撒旦来了,傻蛋逃了。”
  说完,还顺带把自己也点评一句:“还挺压韵。”
  
  还是个谐音梗,小唐馨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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