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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锦绣云裳 / 第十二回 计谋

第十二回 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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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一上午,午后秦玉便拉着孟如尘兴冲冲地往北面的温泉泡池奔去。
  明月与青溪摆了干净衣物与梅酒,便退到门外侍候。
  这里背着山面,因此窗户对着山面开,窗外丛垭上铺了厚厚一层雪,而屋子里烟雾袅绕,像是与外界隔绝两个世界。
  孟如尘也不扭捏,脱了衣物便下了池子。
  温热的水还有些烫,她喝了点梅酒,在舒宜温暖的泡池里,孟如尘将整个身子沉入水,昏昏睡去。
  昏睡迷蒙中,孟如尘做了个梦。
  梦见她还躺在安平王府小小的破落院子的床上,旁边是一脸嚣张的杨氏命人拿着鞭子抽满地乱滚着的人,触感那样真实,真实到她怀疑之前在元府的一切都只是她死前的幻想。
  但是很快,她又觉得不对了,她不是躺在床上,而是飘在空中。
  杨氏拢了拢耳边髻发,得意道:“你家主子已经魂归西天了,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她给你的东西,否则等下就不是抽鞭子这样松快了。”
  抽鞭子的人停了手,地上的人抬头,头发散乱,衣衫已被抽的渗出来的血印的累累血痕,她狠狠一笑:“只怪小姐她嫁错了人,却也累的自己一生凄惨……实话告诉你,我早料到会被你们抓回来,我也是早已打定主意要去陪她,所以东西我都烧了,你要是想要……就随我到阴曹地府去拿吧!”
  “死丫头!将你关个十天半个月看你说不说!”
  杨氏被青溪气急,使劲抽了她两耳光。
  一旁一直不做声的李氏此时道:“姐姐快别气,没地被丫头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而且这个丫头一向对孟氏忠心,想来说的也是真话,不如就成全她的忠心让她随着去吧。”
  杨氏回头用眼睛剜了她一眼,一向惧怕的李氏居然接着道:“姐姐就算气恼我也还是该说。孟氏虽然死了,但三爷还是得顾脸面,若是此事拖久了被有心人传出去,怕是对三爷往后有影响。”
  杨氏虽然不聪明,但经过李氏这样一说还是有些心虚,毕竟她也只是个妾室。
  她示意方才抽鞭子的人,那人点头,用鞭子慢慢收拢了青溪的脖子。
  杨氏见她断了气,便转身出去了。李氏回头看了一眼未曾闭眼的青溪,脚下也是快步跟了出去。
  孟如尘鼻头一酸,想要用手将她的眼睛抚闭,但她的手却只能从青溪的身体上穿过去。
  “我不知这是否是梦,但若是可以,在另一个地方,我会让你幸福安康一世。”
  青溪像是听到了此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梦至此毕。
  *********
  有人在唤她:“小姐!小姐!”
  孟如尘被青溪摇醒,她急切道:“小姐,外面出事了!”
  青溪方才闭眼的脸与面前依旧稚嫩的脸重合,孟如尘不由地有些发愣,一时间脑子混乱不堪。
  见孟如尘迷蒙地看着自己,青溪越发着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孟如尘反应过来,来不及伤感,赶紧掩饰情绪,沉静问道:“不要急,出什么事了。”
  青溪见她如此镇定,倒有些愕然,但很快回复:“表小姐撞了秦公子,秦公子送她回屋,却被人撞见在房里……”
  孟如尘皱眉,看来元江江很心急啊。
  “秦远怎么会如此不能自控?”她喃喃道,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青溪。
  青溪抿了抿唇,十分不愿意启齿的模样:“是……表小姐用了药,而且撞破此事的人正是秦小姐。”
  孟如尘穿戴好了衣物,草草拾掇了头发奔着元江江住的屋子去。
  还未进门,远远地就听到秦玉的声音:“哥哥,分明是这个女人对你图谋不轨,怎地就要轻易放过她?!”
  孟如尘加快步伐推门而入,只见秦远端坐在凳子上。
  他并未穿上衣,露出结实的上半身,看得孟如尘脸一红,不敢再继续,只好微微侧头打量。
  秦远此时手掌握拳,脸上汗集成珠,周身早已被浸湿,一旁的随侍用两条冷水打湿的帕子来回换着替他擦拭身上与背部。
  而床榻上的元江江哭的梨花带雨,发髻凌乱,平日里佩戴的钗环也不知所踪,整个人歪靠在丫鬟身上,似乎没有倚靠她便要瘫软一般。
  秦玉背对着门,听到有人进来转身,见到来人委屈道:“如尘!”
  孟如尘看了眼依旧哭哭啼啼的元江江,道:“发生何事了?”
  秦玉瞪着元江江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她故意撞到哥哥,哥哥送她回来,她却给他下那下作的药!”
  元江江听闻此话,甚是激动道:“秦小姐怎地能这样说?我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儿,能自毁声誉做这样的事?”
  “你怎么不能做出此事了?”秦玉瞪着她,急道:“你们大房三个姐妹争着抢着要嫁进我秦府,别以为我不清楚。此次是看在如尘的份上没有拂了你的脸让你跟了来,可你心机深沉,居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勾引我哥哥!”
  元江江听得自己长久的心事被如此挑明,着急不敢接口,又无话回敬,只是心虚地大声控诉:“秦小姐你怎能如此论我?明明是秦公子他故意撞到我在先,假意扶我回房意图不轨在后。我一个清白之身,难道会用我自己来勾引他?!你们秦氏兄妹好欺负人!”
  她说完这话,整个人眼里尽是受尽委屈的泪水,她胸口因为过度激动而不断地起伏。她今年正是及笄之年,身条长开了,胸口衣衫半开一栏,一缕秀发圈绕在肩头,也是说不尽的春宵美人又是梨花带雨。
  秦远方才服过解药,虽然过程很痛苦,但他凭着意志与冷水,此时已然好很多。
  他侧头看了眼元江江。
  秦远从来对任何女孩子都是温文尔雅的,但此时他像是从不认识她一样,连带周围都骤然冷下三分。元江江被他从未有过的冷冽眼神吓住,一时间连哭泣都忘了。
  药效已过,秦远将衣服穿戴好,只听他慢慢道:“元小姐。”
  “我秦府与元府是世交,亦是有亲缘关系,但家父为了避嫌,平日往来极少。此次是妹妹邀请如尘做客别院,你不请自来本是让人意外,但终归看在如尘面上应允一道。”秦远说此话时慢慢悠悠地,丝毫未能听出些许恐慌,“今日之事,只你我心里明白,回去后大家便权当此事未曾发生。”
  元江江听此一言原本软塌塌的身子一下活过来,一双美目涌出更多泪珠儿,声音也是不住的颤抖:“秦公子哪里的话?莫不是当真嫌弃我如此?此事已是被人瞧见,我能闭口不言,旁人能否闭上我又如何能管?且此事就当是你我情投意合也罢,难不成,难不成你嫌弃我元府攀不上你秦府大门?!”
  原本背对着的秦远回头望向她,眼里尽然是极寒,面容反常的未有丝毫笑容:“这样说来,元小姐是不打算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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