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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甲乳科地狱天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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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甲乳科地狱天使8
  
  小丫头说要暂停减肥事业一周,最具体的表现就是变本加厉地吃糖。
  第二天,喻兰洲开车上班,在排队过闸时瞧见彭小姑娘欢天喜地地奔出来,蹦蹦跳跳跟个孩子似的,小脑瓜探进路边一辆劳斯莱斯里,没一会拎走一袋东西。
  喻兰洲收回眼,车子过了闸门,今儿运气不错,找着个空位顺利停车,走的时候给停车场看门大爷递根烟,大爷乐呵呵收了,让他赶紧去上班车有他看着花不了。喻兰洲却不急,步伐缓了点,算着彭闹闹也该到了。
  这不,小姑娘瞧见他一通小跑,喊着学长学长等等我!
  他立在那里等她,想着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喻主任喻主任的,过了一晚上,这就不客气了?
  彭闹闹跑到跟前,塞他一兜糖,说学长早上好!
  一张圆圆脸盘,瞧着特像朵向日葵,朝气蓬勃的,叫人一早就充满干劲。
  彭闹闹也在瞧他,忘不了他昨儿的内些话,和那昙花一现的笑。
  也不是就一直惦记这人,他高考离开后学校里只剩下个传说,后来的学妹没见过他的耀眼,学校里也再没有出现能超越他的存在。他走了,她就没再那样迷过谁,安安心心学习、打球、考试,没有再在操场上为谁呐喊过,没有再踮起脚尖等在谁的上学路上。那像一场梦,一场关于青春的梦。后来她毕业,出社会,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有自己喜欢的生活,喻兰洲这个名字成为了只是会在同学聚会上出现、聊起学生时代就不能不提的存在罢了。
  和语文老师退休了、英语老师跳槽了、数学老师当上班主任了没什么不同。
  她没想到,有一天能再遇见。
  知道了他太过惨烈的过往,见过了他崩溃后的堕落和放弃。
  喻兰洲这个名字,就不再只是那样的存在了。
  他是她的同事,是她的学长,是她的邻居,是她喜欢的三花喵喵的主人。
  她再没给他发过那些小文章,没有再收到过线人汇报,她不担心他能偷偷背过她的情报网出去胡作非为,她感觉到他回到了正常的轨迹。
  他对她好、给她玩猫是在道歉,那个雨天他对她说的话做的事,他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明白的。
  “还看。”喻兰洲低低斥了声,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看什么。
  彭闹闹忙收起眼,停车场离住院部还有一段距离,两人并排走,小姑娘边说又给三花买了点东西边给自己剥了颗糖,糖纸乖乖扔垃圾桶里,小嘴巴嚼啊嚼,那糖太香了,将她浑身都染上一层橘子味,恰巧她今儿穿了身橘色的棉袄,就跟颗大橙子似的。
  喻兰洲问她:“糖哪儿来的?”
  他前几天去超市没找着。
  本来挺自在的小丫头突然挠了挠脸,仰起头抿嘴笑,还是那副我不骗你的表情:“这糖我小时候有过,后来那个厂倒了,买不着了,我在家哭,我爹收罗了能有20种不同味道的橘子糖,都不成,被我哭怕了就自己开个糖果厂……也不挣钱,一年能够我吃就成……方子是找原来那个厂买的……”
  她说得不好意思,喻兰洲却觉得有趣,调侃一句:“厉害。”
  想起这丫头每天骑来骑去的小摩托,问她:“摩托车不会也自家产的吧?”
  他觉得真有可能。
  提到这个彭闹闹就气,急急跟她学长抱怨:“他们骗我很便宜QAQ”
  她上班忙,买车的事就家里人给操办了,她就一个要求,得是粉色,越粉越好,结果她老爹逛了一圈觉得都不够粉,硬是给定制了一辆,换成真皮坐垫真皮脚垫,全车镶满亮晶晶水钻,还骗她是便宜货!
  可她彭闹闹是谁,是三岁生日爹妈就给买钻石的公主,内水钻她一眼瞧着就不像便宜货,问妹妹,他们家彭总很直接,说钻她选的,挑了她能接受范围内最便宜的牌子,不算骗人。
  还能怎么办,买都买了,她要是不骑这钱就白花了,浪费可耻!
  怕他又冒出一个“厉害”,忙又往他兜里抓了一把糖。
  喻主任很无奈:“我长得像好吃糖的?”
  还是看起来很娘的软糖。
  他真的不理解,这丫头对谁好就往谁兜里塞糖的习惯哪里来的。
  彭闹闹可爱兮兮:“可是我担心你又抽烟,你想抽烟的时候吃颗糖吧,真的不喜欢么?那你喜欢什么?”
  得,这话把喻兰洲问哑了,生怕她老人家小手一挥又给整几个零食工厂。
  还能说什么?
  服气!
  老老实实被塞口袋,上楼让学生们分了分。
  于小宝捞了一颗,到护士站敲敲桌板,他算回过味来了,剥着糖纸问:“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坦白从宽抗拒绝交。”
  彭闹闹被他一问,老实巴交地给交代了:“不是你想那样,喻主任是我小时候的偶像,跟你现在没俩样。我过来前房子就弄好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俩住对门,我是没关系,可我学长那么帅一人,夺少小姑娘喜欢啊,要是知道了不太好,影响他找女朋友,医院这地界你还不知道?住隔壁栋都能给你传成同居!”
  宝大夫一听是这个理,扭头走了,走回办公室挨着喻兰洲,说喻老师,大彭对你可真够意思。
  喻兰洲以为他要糖呢,顺手塞一把过去。
  查完房出来经过护士站,瞧见钱护士捧着圆脸小护士的手揉吧揉吧,问她:“妹妹,你这手为啥这么嫩?”
  那自然是必须嫩的。
  他们家彭总和一帮小姐妹给她买护手霜从来不心疼钱,心细的会看看成分,选保湿度高的,土豪型的对成分没研究,专挑贵的。一支小小的护手霜从十几块钱开架货到几千块贵妇款什么价格都有,但贵有贵的好,就是即使你不看成分表也用得很安心。彭闹闹自大学毕业开始在医院实习后,每年不知收夺少美容院的护理券,定期做手膜,除了这双手,家里柜子里成堆的贵妇面膜,怕过期就全身用,所以她全身都很嫩。
  只是现在是冬天,长袖长裤的,大家只发现了小小一双手而已。
  喻兰洲站在护士站前签医嘱,那双手就在他眼前翻来覆去,昨儿夜里扇他扇出来的红印子没了,肉窝窝凹凹的,让人想往里头盛水。
  第二天,彭闹闹给钱护士带了一支护手霜,虽然是全法文的,但这年头什么查不到?不敢胡诌什么A货超A了,在钱护士在淘宝搜同款的时候解释着:“上回商场抽奖抽中的,也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好,钱钱你用吧。”
  因为彭小姑娘瞧着就像北城胡同里最最普通的那种小孩,拎个奢侈品包戴个水晶发夹都不像真的,所以钱护士很容易被糊弄过去了,还挺羡慕:“闹闹你运气这么好啊,去年圣诞商场搞活动我就抽了一块香皂。”
  一搜搜出来四位数价格,钱护士看着彭闹闹,小姑娘抿嘴笑:“原来这么贵啊。”
  钱护士本来不好意思要,被彭小姑娘劝了半天收下了,说请她吃好吃的。
  喻兰洲一旁看着,没言语,得了小丫头一个眨眼,谢他不杀之恩。
  
  、、、
  
  在医院工作的人必将见过比常人多许多的人生疾苦、生老病死,彭闹闹自觉尚未修炼出钢筋铁骨,她觉得尽管喻兰洲这人看起来像是刀枪不入,其实他的道行也不够高。
  门诊一批批往病房输送病号,喻兰洲手里一批批跟拆弹似的切肿瘤清淋巴,偶尔,他会像天上的流星闪一下,让你看见他的光芒。
  在大家翘首期盼这年初雪的某一天,住院部来了一对年迈夫妻。
  有些人不服老,爱在白发上染黑色,穿着鲜艳的衣裳;有些人则很坦然地接受了苍老的自己,一并接受病魔的赠予。
  花白的头发,褐色的老人斑,带了补丁的衣服,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帆布包,风尘仆仆,眼神坚定。
  彭闹闹看见他们是牵手进来的。
  他们是喻兰洲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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