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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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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夕阳挂在山顶,牛村的村民陆续劳作归来。
  牛大爷家里现在是一片热闹。救回柳若嫣,牛大娘十分高兴,无论如何都要准备一桌酒菜犒劳大家。
  厨房的锅叮当作响,牛大娘和柳若嫣有说有笑的在准备饭菜。
  客厅里牛大爷在和年轻的大伙儿谈天说地。年轻的小伙不时附和一声,表示对牛大爷说话的关注,显然两辈人之间的代沟让大家谈得不是很融洽。年轻的大伙儿倒是相谈甚欢。
  牛大爷发现和大家的见解大不相同,也说不到一块去。于是告知大家自己去找些酒水来。
  马涛双手托着脑袋向诸葛明问道:“你是城里来的,长得细皮嫩肉且身手不凡,装备也不错。想必家境不错啊?”
  诸葛明谦道:“哪里哪里。家父是城中将领,从小对我严加管教,所以我也学到些皮毛。”
  牛壮惊道:“你父亲是将军啊,怪不得你有这么好的身手。真羡慕你有个厉害的爹。”
  诸葛明微笑着说:“你羡慕我,我也羡慕你。小时候你是无忧无虑的快乐地生活在小山村,可是我小时候整日面对着高墙苦练,还没少挨揍。但我们所做的都是希望自己变得强大,然后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我们都在为此默默努力着,不是吗。”
  卫风咂了一口茶水说:“你父亲是将军,你应该知道很多关于望龙城驻军的情况吧,能和我们说说吗?”
  诸葛明说:“驻军的情况知道一些。望龙城的军力相对其他普通城池强很多。城主之下有九位将军,每位将军携带的兵力通常不低于20000人。九位将军中有四位将军属于驻守将军,负责守卫望龙城,以防妖魔侵袭,同时担任其他职务,例如警戒治安、物资调度、城市建设、税务管理等等。还有四位将军则是讨伐将军,负责讨伐妖魔,大多情况是安全区内的残留妖魔。比如万重山地区或者极寒之地等妖魔主要集中地。最后一位将军则是城主府驻军,负责守护城主府,有时候也外出任务。我父亲是讨伐将军中的一位,平时很少看到他,逢年过节也难见一面。”
  太阳落下山头,宣告着夜晚来临。
  牛大娘和柳若嫣,端上了香喷喷的饭菜。牛大爷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大伙热热闹闹的享用晚餐。
  席间,牛大娘说:“嫣儿,壮儿。我跟你爹商量好了。你们还是到城里去吧,那里比较安全。这指不定哪天,又从哪里跑来强盗把嫣儿给掳走。壮儿,你的心思爹娘都清楚,以前总认为我们家没什么资本,你在外面很难闯出个名堂。但是现在是你们的时代了,该你们自己做主。你爹和我没什么文化,以前也活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大浪打沉。现在你出去闯一闯,好不好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有什么遗憾。要是觉得不好那就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还有你们两个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知道了吗。你们在外面安顿好了,就捎个信回来,也让我们知道。有空的话就回来看看。”
  卫风听到牛大娘这样说,心想这是在保护他们呢,还是要赶走他们。
  柳若嫣说道:“娘!我不走,我陪着您和爹。”
  牛大娘说:“嫣儿听话。你在这里不安全。我已经托人送信给在城里的亲戚,希望他们能够让你们落脚。”
  牛壮听到爹娘鼓动自己去闯一闯,内心十分高兴。但是这样一走,他们怎么办,牛壮对家人说:“不如我们家一起搬到城里去吧。凭我这副身板,不愁找不到吃穿!”
  牛大爷一口酒下肚,醉意上来:“壮儿啊......爹......很愧对你!爹一事无成也没给你铺好什么路子......爹对不起你!”
  牛壮对他爹说道:“爹!瞧您说的。这妖魔横行于世的年代,您能保护好我们一家就是一件壮举了。很多人都没法完成这一壮举。况且您为我铺的路,我还不喜欢呢。曾经您已经努力过了,现在该我努力了,有些事只有我们自己去承受,谁也无法替代,我现在劲儿足着呢!”
  牛大爷又是一口酒下肚:“虽然是......这样,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亏......亏欠你,亏欠你们一家。”说完牛大爷又是一口酒下肚。
  牛壮说道:“爹!您别这样说啊。我们是一家人!”
  牛大爷连连摆手。自顾自的喝酒。连下几碗酒,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牛大娘说道:“你们别管他,他呀喝醉了,尽说些胡话!”说完搀扶着牛大爷到一旁休息。
  牛壮则邀请大家一起喝:“来来来!我们一起喝!”......
  牛大娘和柳若嫣陆续离桌。牛壮和卫风以及诸葛明还有马涛,几个年轻小伙是杠上了。你敬我一碗我敬你一碗!
  酒过三巡,卫风分不清谁是谁了。反观诸葛明却只是有些醉意。牛壮这小子也是有些能耐,频频和诸葛明碰碗。马涛早已倒到桌下了。
  再过三巡,卫风已经无力举碗。靠在桌边,似醒似梦......
  次日早上。卫风迷迷糊糊地醒来,碰到身边的人,心中一惊。不会是那什么酒后......定睛一看,原来是诸葛明。虚惊一场!
  诸葛明也醒过来:“这没地方了,只好搭你的房间了。你小子这点酒量还不够我和牛壮塞牙缝呢。昨晚我和牛壮喝得是天昏地暗,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一场了。最后是我把你们这些烂泥拖回房间的......好像还看到柳若嫣为你擦了脸,也不敢确定。当时看一个人已经是出现了几个影儿。也许是眼花了也说不定。”
  卫风想到,有人为我擦脸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浓重的酒气从二人身上不断散开。卫风说道:“嗯~!好重的酒气!不行得去洗洗。”说罢,卫风踉跄地跳下床榻,走出房门。
  马涛和牛壮已经起床了,正围在一起洗脸。
  马涛看到卫风。跟卫风打招呼:“早啊!昨晚喝得真激烈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和牛壮滚在一块的。”
  牛大娘路过说:“昨晚啊,是诸葛明把你们一个一个送回房的。”
  卫风也挤在一块洗了把脸。诸葛明紧接在后。
  洗漱妥善。柳若嫣和牛大娘把早餐准备好了。大伙吃了一顿美美的早餐。
  早餐完毕!牛大爷说:“早晚都要走!不如现在就起程吧!”
  牛壮大呼:“爹!您真的要赶我们走啊!”
  牛大爷回应:“不是赶你们走,是让你们到外面躲一躲。躲个两三年三五年的,时间长了山贼就不会再来骚扰了。不过你要是真在外面安顿好了,到时候爹娘就跟着你去享福。如果到时候回来也不要紧,我们把这房子装修一番。日子一样的过!”
  牛大娘把打包好的包袱拿过来递给牛壮:“在外面不要惹事,到时候找个媳妇回来。嫣儿也是,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娘知道你喜欢学习,这次去城里,让你哥给你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去个好学校多明白些学问。牛壮你听到了啊,你要多照顾些妹妹,知道了吗!”
  柳若嫣嘟囔:“娘!连您也赶我们走啊!”牛大娘回道:“这样爹娘才放心。爹娘没办法保护你,只能让你躲得远远的了。你不要怪我们。”
  牛壮见到这样。看来爹娘是狠下心要让他们离开了。于是坚定地说:“好!爹,娘您们放心!五年......哦不!三年!不不不!两年!就两年时间,我一定会把你们接到城里来!”
  天下总有分别时。这时候分别,卫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个世界里他们就像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卫风对二位老人说:“牛大爷,牛大娘。您们犹如我卫风的再生父母。非常感激您们对我的照顾。您们放心!我定与牛壮和若嫣如亲兄妹般互相照应。到时候一定把您们接到城里颐养天年!”
  牛大爷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风啊,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回去看看吧,再不济也想想办法通知你的家人,你的父母现在一定是非常担心你的。虽然你和牛壮他们不是亲兄关系,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互相帮助。”
  这时候马涛走过来,推着牛壮说道:“哎呀!走就走吧,还磨磨叽叽啥呢。你爹娘都让你放心大胆的去外面见识一下了,还有什么担心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你爹娘的,谁让我俩是铁哥们呢。要是你真的成为了大名鼎鼎的魔法师,可不要忘了我哟!......你们的马儿我已经喂好了,走吧!”
  牛壮和柳若嫣不舍地踏上诸葛明驾来的马车。
  马车渐渐启动,哒哒的马蹄声敲击着卫风的心里。前路未知,却也阻挡不了卫风想回家的心。就像牛大爷说的,再不济也得想想办法通知家人。只是现在的情况超出了现有认知,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或是传递信息回去。
  马车里异常安静。忽然牛壮叹息一声:“哎~!你们说,我答应我爹娘两年时间把他们接到城里是不是太过夸大了呢。我仔细一算,假如我去背麻袋每天净赚一银币,一年赚四金不到。两年满打满算就八金币,可能连人家一顿饭钱都不够,我怎么接父母到城里生活。卫风你说我会不会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卫风说:“你自己答应的,你可得兑现。”卫风仿佛是撇的一干二净。
  牛壮急了:“诶~!你不是也把我们当做亲兄妹嘛,怎么说你也有份。”
  卫风笑道:“除了背麻袋,也要想想其他方法嘛。”牛壮摸摸脑袋说:“你也知道我就手臂强壮了一点,其他不怎么样。”
  在前面驾车的诸葛明说道:“你有魔法天分,好好学习掌控魔法的话,说不定可以有所作为。到时候加入国家的军队,就可以获得应有的军饷。或者加入追猎者工会,到时候只怕你实力达不到,不怕没有钱给你赚。”
  牛壮说:“要到学校学习也得一笔费用,现在我们没那么多钱啊。”
  诸葛明又说道:“这个你放心。既然你有天分,腾龙学院是有各种优惠政策的。学费根本不用担心,你甚至还可以住在学校。”
  卫风想到去腾龙学院尝试一下是个不错的办法。现如今只能先走这一步了。如果牛壮可以进入学校,至少可以缓减当前的部分压力。
  那么就去腾龙学院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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