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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重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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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着相反方向而走的两个女人,一个高傲华贵,一个臃肿蹒跚,只留下那个傻子般的少年抬头望着天。是否就如她们所说,他真的不再是他了吗?那他是谁,而他又是谁?
  “她说的对,你就要走了么?”一道雷电闪至,魔尊赤瞳持着封魔剑出现在了两女之间,那个少年的身旁。
  在魔尊出现的那一刻时,少年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明亮,封魔剑也颤抖不已,可剑却被赤瞳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你们都说他已不再是他,可封魔剑却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主人身边。”魔尊赤瞳说的很随意,可听在璇凰的耳中却是那般的刺耳,丑女的眼中也激起了波澜。
  只见丑女转身而望,急道:“封魔剑?”当看着那柄熟悉的剑时,眼中又莫名的闪过一丝悲哀。
  同时,璇凰也冷言道:“他是完美的,哪怕是缺失了一点点,那也都再不是他,何况缺失的还是灵魂。”她这是在为自己辩解着,生怕别人误会了她对他的情感不再如当年。
  只是当年又有谁人知道,而今谁又会误会?
  魔尊赤瞳听到两女夹杂在一起的声音,不由的笑了笑,却没有去理会,反而对着少年说道:“我来看过你很多次,你依旧还是如此。想当年最痛快的事莫过于与你决战,而如今却是听着你被人凌辱的谩骂声。虽说这两件事都让我很是舒畅,但我总还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原来是两个女人争吵的声音。”
  帝后璇凰冷眼瞪视,在赤瞳说完最后的话语时,凤凰之火凝聚的利剑直接便是穿插而过,瞬间将赤瞳葬于火海之中。
  这是属于天界帝后的骄傲,只是却显得那般小肚鸡肠,把女人的小心思表露的一览无遗。
  然而,璇凰的攻击虽然霸道,但赤瞳依然毫发无伤的从火焰中走出,望着帝后的眼神是那么的失望,道:“你这是想杀我么?”
  帝后璇凰冷哼道:“你的话太多了。”渐渐的,火焰收回了体内,一点点的消失。
  魔尊赤瞳苦涩一笑,转而便又对丑女礼貌点头,道:“缺失的灵魂我已从殒狱带回,他还会是他。”说罢,便在封魔剑上施下一个印术,继续道:“只是他还不能再以战神天黎的身份出现,否则帝昊发现了还是会杀了他。”
  战神天黎,是一个人的名字与名号,也是当年风靡一时的人物,是天地人三界共同崇拜的英雄。
  帝后璇凰傲然道:“以他的实力,何惧帝昊。”
  魔尊赤瞳说道:“只是如今的他不可能再有当年的实力,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帝后璇凰阴沉着脸,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我可以保护他。”
  魔尊赤瞳讽笑道:“可你说的,我并不相信。”
  帝后璇凰的脸色不由的更加阴沉,道:“你是在质疑本后的能力。”
  魔尊赤瞳摇头道:“在殒狱的时候,他的凶戾之气比我还强烈,我怕他跟在你身边会堕身成魔,更何况你也说过,不完美的他不再是他,没有当年实力的战神天黎,可还能入得了你的眼?”
  说出这话是在赤裸裸的打着帝后的脸,这也并非是魔尊赤瞳故意激怒,只是内心深处的嫉妒之意难以隐藏,让他不得不说。
  帝后璇凰闻言震怒,但在她刚想要出手之际,魔尊赤瞳便抢先一步避开,一只手搭在了少年的肩头,就好像是以此为挡箭牌一样。
  不过也的确如此,只是堂堂魔尊作出这等卑劣行径实在是难以相信,就连帝后璇凰也是如此。
  “灵魂已离体太久,并不是短时间可以完全融入的,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魔尊赤瞳在两女惊愕与怨怒的目光中轻描淡写的转移着话题。
  同时,在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肩头时,魔尊另一只封印着封魔剑的手紧接着在少年的手腕处刻下了一道阵法,随之又将封魔剑给插进了手腕处的阵法内。
  帝后璇凰静静的看着,尽管她内心里有诸多的愤懑,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容不得有半点意外,否则少年必定会被封魔剑的剑气所伤,尽管这柄剑已被重重封印。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有何目的?”丑女对魔尊赤瞳的行为愈发的不解,内心深处也闪过无数个猜想,可却是不愿去相信。
  魔尊赤瞳无法分神半点,帝后璇凰却又不愿去理会丑女,这让丑女不由的一阵焦急和莫名的激动。
  然而,在弃乱之城作出此等壮举,必定会引发天地异象。那原本就灰朦不堪的天空就变得更加黑暗了起来,无数的天灾之祸顷刻间一涌而出。
  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火焰肆意蔓延,洪水疯狂吞噬。
  原本不可能同时出现的场景如今出现在了同一幅画卷之中,就如同日月同辉的世界,仿佛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似的。
  然而,这并未就此结束,阴暗的天空中闪烁着几道九天神雷,顿时间也狂风大作。这异象很显然是针对魔尊赤瞳的手段而来,九天神雷也直接是对准着少年头顶处劈下。
  只是帝后一直都在注视着,在预防即将来临的天罚之力。只见一对燃烧着烈焰的凤凰之翼围裹成盾,与先前莫名燃起的火焰融为了一体,将少年护在了羽翼之下,当然丑女也顺带着给救了下来。
  魔尊赤瞳虽然没有分神对抗,但对于发生的一切却了如指掌,甚至说他期待着这一幕的发生。
  若在帝后的凤凰之火中涅槃,在天帝留下的罚天之雷下重生,这对少年来说是有着无法比拟的好处,再加上封魔剑的剑气纵横体内,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弃乱之城的这些岁月里,少年的体质虽然羸弱,但恢复之力甚强。只要在适合的时候用上适合的手段,魔尊赤瞳先前的想法并非不是不能实现。
  “赤瞳,你想作甚,休要胡来。”帝后璇凰看出了赤瞳的想法,忙忙喝止道。
  魔尊赤瞳被璇凰如此一喝,手中的动作不禁的有了些迟疑,想必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少年依旧那般呆滞,也还是望着天,就算被熊熊的火焰遮蔽,也无法阻断他的目光。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他就只能永生这样抬头仰视着帝昊,仰视着你。”魔尊赤瞳深邃的望了少年没有表情的脸,又望了望帝后那张内心挣扎却又不动声色的容颜,无奈的叹息道。
  在帝后璇凰的心里又何尝不知这些,她不仅想要看到当年那个天黎战神,更想拥有她当年不曾得到的一切。璇凰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她有着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野心,但也有着与其他女子相同小愿望。
  可当二者不可兼得之时,帝后璇凰在当年放弃了自己的小愿望,成全了自己的野心。而如今又是作出选择的时候,她忍不住的想起了当年作出选择后的痛苦。
  这种难以抉择的痛苦真的很痛很苦。
  “又是该你作出选择的时候了,帝后娘娘。”丑女许久没有说话,此刻却是一语惊人。
  帝后璇凰冷视着丑女,傲然道:“至少我还有得选择。”
  “选择过一次就够了,选择时的痛苦,选择过后的悔恨,谁还愿意再经历一次?”丑女闻言苦笑,她这是在质疑帝后璇凰,同样也是在质问自己,只可惜她自己却再也没有了选择。
  帝后璇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选择,与其要经受另外选择后的痛苦与悔恨,我宁愿重复当年所走过的路。”
  被这如此一说,魔尊赤瞳心中便彻底拥有了一个答案,帝后璇凰又再一次选择了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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