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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姜晏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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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晏成亲之前,卫澈已离开禹城出门办事,调查姬庆的过程中发现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连他的喜酒没来得及喝一杯。如今回来,想必带着许多信息。卫澈会与姒鲤汇报,不知能告诉自己多少。
  
      在禹城这段时日,姒鲤倚重卫澈良多,许多要跑腿探查的事情都叫她去做,想来是想观察卫澈的能力究竟如何。
  
      姜晏猜想,姒鲤身边缺人,尤其缺少在周国的帮手。
  
      有时见姒鲤,偶尔会撞见几个面生的男女,有些人与阿谷相识。阿谷说那些人为姒鲤打理田产、物产与外面事务,类似于职业经理人的角色。但是姜晏几乎没见过姒鲤跟前有精通政务的谋士,譬如曹操有郭嘉,刘备有诸葛亮,孙权有周瑜,这类人是极为稀缺的人才。
  
      这年头人不少,但是沽名钓誉混口饭吃的多,人才难求,要不怎么说求贤若渴呢。还是听阿谷说,本来姒鲤身边的人便是少而精,大公子去昙城,娘子毫无保留,将人一股脑全让大公子打包带走,能帮到一些是一些。阿谷没说的是,她对姒鲤此番毫无保留的做法颇有微词,觉得不大妥当。
  
      投资首要:不要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不说别的,万一周王脑子一抽把姜让和从属全都砍了,姒鲤还怎么翻盘?她一生心血全在大儿子身上,人死了,心血尽去,小儿子不通庶务只知诗文,胆子又小。不是姜晏看不起原身,他翻遍原身遗留家当,又从各种渠道打听原身,只知他唯唯诺诺听话小半生,实在不像是蛰伏起来韬光养晦的大boss,要是大儿子出事,这对母子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姒鲤就那么确信姜让是福运当头的不死之身,一定能完成她的心愿,高歌凯旋一路进击?
  
      须知,就算是亲生子,一样人心隔肚皮。
  
      能放进一个篮子里,可能鸡蛋数量少,不够分成几摊,只能尽着未来周王。
  
      按照姜晏的观察,姒鲤产业不少,护卫也多,但是正经得用的人却不多。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向良知识渊博、见识广,还有一身好武艺,来教他武艺实在是浪费得紧。于是孝心一发作,也是看姒鲤没人用挺作孽的,便向姒鲤重新推荐了向良。
  
      姒鲤无不惋惜地说:“可惜阿让不喜面净无须的寺人,不若回昙城后,再看阿让是否有这个需要。”压根没想过要收为己用。
  
      这对神经病母子。
  
      姜晏不开心了,马上拉下脸说:“我本是为阿娘分忧,我身边亦无人可用,阿娘不要,儿自己留着。阿兄身为一国太子,身边不会缺削尖脑袋要为他卖命的人。”
  
      面净无须怎么啦,寺人怎么啦,好用就好啦。他为向良不平。
  
      姒鲤的反应也很奇葩,跟哄小孩子似的说:“怎与你阿兄计较这些。”以为他小气吃醋闹脾气。等他回去之后,巴巴让春娘送些吃的喝的用的与他。
  
      姜晏当然不会被这种小恩小惠打动,可知根知底的春娘与阿谷却很吃惊。换做从前,娘子必然一顿训斥,训得姜晏头都抬不起来,诚恳认错才算完。
  
      姜晏对原身又添几分同情,这特么都过得啥日子,老母亲偏心偏到太//祖婆婆家了。
  
      与卫澈路口相逢,姜晏思绪纷飞,一直没有出声说话,车行半途,夏八娘终憋不住气,哼了一声。
  
      “怎么?要喝水还是怎的?”哼声唤醒了姜晏的面具,他弯起嘴角,笑容标准,连体贴的温度都刚刚好。
  
      “那是什么人?”
  
      “哪个?”
  
      “就是你见她后神魂颠倒,不言不语,在心里回味那个。”
  
      姜晏轻笑出声,没想到夏八娘还有有趣的一面。“那位是卫娘子,周国王司徒门客,你当听说过她。我与阿娘、阿嫂回国一事,全靠她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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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    夏八娘在家里倒也听说过卫澈的名头,不过在家里人的口中,她是卫王遗孤、王司徒继女,比女门客要来的尊贵一些。“女门客?”
  
      “她是这么说笑的。看到她便想到昙城,哎,在禹城住这许多年,也不知回去习惯不习惯。”经过一段时间突击,姜晏自觉已成谎话精本精,借口说来就来,完全不用打草稿。
  
      这话夏八娘在家也听父母兄弟谈论过,当下抓着他的胳膊,安慰他道:“有我陪你,没什么不习惯的。”
  
      姜晏微笑接受她的好意。
  
      过一会儿,夏八娘自顾自说道:“卫娘子生得挺好,就是脸上有瑕疵。可是因这瑕疵,她不好成亲?女人呐,只有成了亲才晓得,不管自己多能干,还是得有丈夫有孩子才好。”
  
      姜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七、八十岁老帮瓜的调调竟会出自妙龄少女之口。
  
      马上想到宝玉同志说的“女人在家是珍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不管怎么说,他家环境那么好,怎么都不像把珍珠养浊的大沼泽吧。
  
      “休要胡说,怎可随意指摘别人。”姜晏脱开她的手,正色道,“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之道”
  
      极少见到他如此严厉,夏八娘心慌之余,不很服气道:“鲁礼固然可笑,可女子行于世,除了以某妻、某母为名,还有什么正名之处。卫娘子如今是以王司徒女儿的身份行于诸国,可是你看有哪个人会真心甘情愿替女子卖命。昔日府上门庭若市,公子让一去昙城,你又名声不显,钻营之徒还剩几成。”
  
      卧槽,没想到一向不怎么被姜晏瞧得起的夏八娘会有如此认知,姜晏不禁重新认真打量她。
  
      原来她真不是没头脑。
  
      她不是没头脑,可姜晏不高兴啊。
  
      难得有发挥机会,夏八娘继续说道:“我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家中姐妹不乏能干之辈,最后还不是嫁到夫家操持内帷。我母亲常说,她有一个姐姐,能文善武,可谁会举荐家中姐妹为官。她名声在外不假,夫家娶其名声也不假,可最后还是郁郁而终。我爹常说,若是你娘……若是婆母生而男子,老越王也不至于临终有憾,我越国必然不弱于周。”
  
      呵,还怪上姒鲤没投男胎啊,这染色体的事是她能做主的嘛,要怪当然怪老越王啦,Y染色体不显。也是该死不瞑目,放着我娘,呸,放着姒鲤大好人选不传位,要是搞个女王不就完事了。
  
      当然,这话放在这里惊世骇俗,姜晏不好直说,只能板起脸,瞪她一眼,道:“胡说什么。怎可胡乱编排长辈。”自己都觉得自己爹味十足,十分没有立场。
  
      夏八娘说得痛快,也深觉自己的话不妥,当即垂下头默不作声。
  
      姜晏心里无数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不是在前生的现代,女领导一众下属,这特么是在古代,是日常使用青铜器、刚开始使用铁器的古代,马桶还是他发明的。时代局限性如此,能人贤者若是想要自荐,只会往能掌权能做主的人那里投,就是向良,斗嘉致信姒鲤也是希望姒鲤能将他举荐给姜让。
  
      姒鲤,充其量是个跳板。难怪她习惯性输送给姜让。
  
      他一直以为姒鲤是一家之主,可真正的一家之主是周王,等周王翘辫子之后是姜让,无怪资源全部向姜让倾斜。他还是小家思维,而现在是大家,是宗族。
  
      姒鲤要是嫁在越国,继续做她的公主,大抵能收些门客,攒点政治资本,可坑爹的是她嫁去周国。别国来的王后能有什么权力,除非丈夫老弱病残,太子年幼羸弱,经过多年经营,和大臣鸡鸡狗狗,说不得还能把持一下。
  
      这狗日的跨国婚姻。
  
      “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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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啦。别人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干系。”快到夏府,姜晏决定安抚夏八娘,不好让她回门先告状。
  
      夏八娘轻轻应了,很好地顺着他的台阶下,没有不依不饶。
  
      “要是看到卫娘子你可别乱说话,她可凶啦。”
  
      听姜晏说别人坏话,夏八娘心下有几分高兴,“怎么个凶法?”
  
      “一言不合就拿剑指着我,我可打不过她。我听我娘的,我娘听她的,你说她厉害不厉害。”
  
      夏八娘吐吐舌头,“厉害。”
  
      “既然厉害,我们就不惹,对不对?”
  
      夏八娘推他一下。“少拿话来哄我,我省得。”
  
      新婚燕尔,一时口舌,姜晏略说几句笑话后,夏八娘娇笑连连,夏家到了。
  
      新婚夫妻回娘家,自然受到热情欢迎,与长辈见礼后,夏八娘跟孙氏去后院,少不得一通盘问。姜晏则与夏大夫、夏枞等夏家子弟一起说笑游戏。
  
      相比女儿和亲妈,姜晏这边简单多了,夏大夫也不好跟孙氏问夏八娘那样问他:待夏八娘如何,夏八娘待他如何,床事顺利不顺利,可曾彼此体贴,财政大权有没有拿到手对吧。
  
      由于嫁人时已有了身子,孙氏教给夏八娘的新娘课程里,便没有婚前性教育这个环节。夏八娘听她娘第一件事情就问起床事,不禁羞得双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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