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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拼尽全力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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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贺锐的查克拉感知里,代表日向晴奈那个骨头架子,陡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查克拉衰竭。
  如果说原本有和自己差不多总量查克拉的话,那么现在也只有自己的四分之一!
  查克拉大幅度降低,无外呼就是重伤、查克拉使用太多、7的,并不是被对方的柔拳打倒,经脉淤塞、查克拉使用太多都可以排除。
  而剩下两个重伤和细胞损伤都是极为可怕的!
  所以贺锐急了!不顾后果的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招。
  然而事实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查克拉线一出所向无敌。日向家上忍仅仅只是手掌一翻,指尖就出现了四道绿色的查克拉,轻轻一划,贺锐引以为傲的查克拉线就断作几节。
  而对方仅仅只是用出了靠瞳术复制下来的医疗忍术·查克拉手术刀。
  武器用的久了,人也会习惯,而当它在主人错愕的神情中断开的时候,同时断开的是人的“心”。
  用剑之人有剑心,用刀之人同样有刀意,这种心就是一种精神意境。更是对自己高超武功的一种自信。
  珍视的武器被人轻易的破坏,即使能重新连上,贺锐之前那种名为“弦”的心境也不复存在了。
  简单来说,他以后每次再使用线之前都会下意识的犹豫一下“会不会断。”这样出招就慢,也更保守,也因此更容易露出破绽,实力最少减弱三成。
  就如剑圣陪伴他一生的剑断了,他还侥幸没死。虽然断剑重塑之日,他可以爆发出比以前更强的力量。但这之后,他将再无寸进。因为剑心已破,而之前爆发出的力量,只是对剑的“思念”积攒了太多剑意。但剑意会很快消耗光,没有剑心,就没有源头。
  树被截断头之后便不会再向上生长,武者失去“心”之后不再是无敌,这是命运对败者的惩罚。
  用原理学的角度分析,任何一种武艺已经到了没有参考的地步时(有可能是成为,同类武艺最强者;更多情况下是不可能获得更强者的教授),不断的突破自身极限,就是最快的进步方式。就比如贺锐,他以后在使用线之前,脑内就会进行一次判定,判定线会不会断。无论对手是强还是弱,哪怕对手只是拿着一柄普通苦无,那怕他明知道线不会断。在出招前他脑内都会经过一次判定。
  这样就导致无法发挥自身全部实力,因为在潜意识里,这种判定的重要性高于一切。是正确的,也是无法剔除的。
  而连发挥全部实力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突破自身极限?
  虽然也可以因为对武艺的不断研究而提升些许。但这并不快!
  最关键的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也就几十年,太慢的提升方式,无异于坐等死亡。
  ……
  看着线被划成几段,贺锐脱力的跪倒在地。
  此时他再也忍不住腹痛,竟懦弱的哭了。
  虽说这完全是才六岁年龄的身体本能,但贺锐自己前世加现世也算成年人了,哭真的很丢脸。
  ……
  日向花月蜷缩在地上,眼神不时飘向父亲。这种感觉真难受,就像家族里的其他孩子都不跟自己玩一样,被他们所抛弃。
  本来只要她拼尽全力举手示意认输,她就会被救治。而现在她却绝望的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认输”两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默默的忍受着体内的查克拉暴走。
  这次是父亲。尽管花月曾听到母亲和别人的谈话,提及家族对女儿很失望,已经放弃培养她了。
  但看着父亲对自己漠视的态度,日向花月很无助。
  她也才六岁,在和平的世界里,这个年纪还是生活在父母呵护中的。
  而这不是和平的世界,出生在这个世界的人无法去选择。
  其实在任何世界的家族体系里都一样,都有天赋高的存在,都有像花月这样天赋或者性格不适合的。他们只能被称之为家族末裔。只不过在忍者世界更残酷一些罢了。
  但身后突然传来一哭声,日向花月微微扭了下头,用眼角余光看了过去。
  入目的是一个下巴和嘴角都带着血迹的男孩儿,他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腹部。
  此时男孩儿身前的地上,已经积攒了一小摊血了,每当男孩儿痛苦的抽梯一下的时候,都有那么几串血珠低落。
  日向花月顿时睁大了眼睛,扭过头来,正面对着他。
  也因视野的转动,日向花月看见,男孩儿不远处站着一个日向忍者。那特殊的白色眼瞳就是最直观的证明。
  “他是要来救我的吗?”锐君,(日向花月在心里对贺锐的称呼,因为她家教使她喜欢这么叫)锐君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要来救我吗?
  因为从小父母过于严苛,日向花月有种自己很“垃圾”、重要性为零,是可有可无的累赘。
  她的哥哥可以从小有自己的零花钱,也有一群跟班。而她被剥夺了所有的个人意愿,没有普通小孩一样能玩的时间。
  她的生活简单总结就只有四点,一动一静,吃饭睡觉。一动指身体素质练习,一静指学习课业(女德、女子礼仪之类的)。
  日向家的教育都是这样,无论是之前还是以后,教育以压抑天性为核心,这样的话,虽然会因为被压抑导致天赋无法完全发挥,家族很难出影级强者。
  但也因此,所有人都能长成“大人”们所期待看成的样子。换句话来说,日向家是在把自己的下一代,变成“自己”!以自己的性格习俗作为模板,让孩子在“模具”里成长。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日向家有个隐藏BUG,那就是其分家孩子要在小时候纹笼中鸟。
  而之后鸣人跟日向雏田的孩子照样有白眼,这就可怕了。也就是说日向家族分家的男子人一但起了反心,跑外面去睡女人。理论上可以获得不在档案上的拥有白眼的下一代!
  然后可以用残酷的培养手段,通过大基数的养蛊方式,一定程度可以让其成长为影级!反过来就可以颠覆日向家族。
  因此为了人心齐,分家的思想是可以扼杀的。要不然光靠笼中鸟根本不切实际!日向家那么大,一个男的失踪一会儿,很难被发现。甚至他可以把自己的遗传细胞装在试管里送出去,连时间差都没有……
  虽然这种方法需要外部强大势力的支持才能完成。但也不想想外界有多少人渴望白眼?日向家叛徒敢把遗传细胞送出来,外面的组织就敢给他弄出几百个后代。
  到时候让这几百个孩子自相残杀,只让活一个去完成“父亲”给他的使命,其他死人身上的白眼通通回收!这得多赚?
  后来的日向日差看似叛逆,却愿意为了哥哥而付出生命。日向宁次看似倔强,却很容易就认同了有血仇的大伯转述的话,换我一个字也不信。
  这其实都是从小培养的思维观念起了作用。分家为宗家而死,这句话可不只是宗家说出来的,分家也都认同这个观点。
  必定成为分家的日向花月,在这种压条式教育下心灵是弱小而无助的。
  不过她并不抱有期盼,因为祈盼的多了,失望的也就多了。在绝望无数次之后,人就失去了期盼的能力。
  这也是后来火影剧情里,雏田仅仅是看见一个愿意保护自己的人,就喜欢上他的原因。因为内心已经绝望了,连自己都以为无法被救赎的时候,突然出现了那个人,那道光。该是多么的震撼!
  就像小孩子想要一个玩具,直接买给他,他只会开心一天。但当他以为永远不可能获得的时候,再买给他,他能开心一年。
  而此时,花月心里就有这强烈到震撼的感动。忍者从小就被教育不要在意自己的生命,因为大多数忍者活不过30岁。全部都会死在一次次战斗中。
  而忍者训练的一半目地,就是克服自保的本能,抛弃自己的生命。所以忍者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哪怕是才六岁的小孩子。
  怕死只时身体本能而已,而不是价值观念。忍者更在乎什么?任务吧。至于同伴?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日向花月也是忍者群体的一元,也不能免俗,她也从未在乎过自己的生命。或者说因为软弱的性子,她的求生欲并不强,甚至比平民还要弱的多。死就死,死就能解脱了。
  因此她之前查克拉暴走!这很大原因是因为她意志力很差很差的缘故。这是日向家族人的普遍现象,雏田是,宁次也是。
  因为总有一部分人不适合直接承受前代的思维观念。那么同化一个人的方式只有打破他,重塑他。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影响的这个孩子意志力很弱,容易轻生。不过等他长大了就好了,随着同化率的增加,意志力会逐渐恢复。
  不过日向花月身上的同化率似乎好像不升反降了,她因为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自我意识重新开始反抗。
  因救赎而感动,她在这一刻突破,白眼觉醒!
  只是因为身体承受了查克拉暴走已经很虚弱了,直接失去了意识。不过好在,白眼及时控制住了她体内的查克拉,让其恢复平静。让花月脱离了危险。
  ……
  战斗后的第十天,当贺锐终于养好了身上的伤,恢复上学的时候。他最企盼的是见到晴奈,因为日向家大业大自己就能救治,而不像贺锐这样要花很多住院费,住很长时间医院。
  要是医疗忍术一用,直接给你治好了,医院还怎么赚钱?而且收多少钱合适?所以木叶医院都会放长线调大鱼,不过这种缓慢的治疗方式不容易留后遗症,也算是有好处。
  所以他以为日向花月早就治好伤回学校上课了。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人,甚至他因为怀疑是转到更好的班了,把全校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
  他只能等着,看着那个空位一直空着,一天又一天。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日,熟悉的小女孩儿终于又回到了她的座位。只不过她好像消瘦了些?
  在贺锐自仔细观察后,有些质疑的说道:“你的白眼?”
  女孩儿静静的坐着,如果不是她转过身来,贺锐还以为她没有听见他说话。
  只是在他感知不到的现实中,花月略微有些无神的双眼,留下了一串无声的泪珠。
  她失败了,虽然觉醒了白眼,但如果本身的眼球视力极差的话,也看不远。
  而之前因为查克拉暴走,对眼球内部毛细血管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眼底供血不足,导致眼底视觉感官细胞大面积死亡。导致视力很差。
  没人能治好,甚至以后还会因为激烈战斗导致旧伤复发引发更多毛细血管破损。也就是说,花月的视力会越来越差,直到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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