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易上海 / 第十章:半阙词

第十章:半阙词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第十章:半阙词
  简单的行囊,准备旅行。
  总是想找一种流浪的心态,让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沉淀。空间扩展至接近无限辽远,时间延伸到千百年的纵横。沉淀情绪,沉淀心智,沉淀思维,沉淀意识,沉淀神经振颤所涉及的一切。道家讲求虚无。无中生有,毕竟还是有物。禅宗讲求空无,空空如也,彻底而决绝的接近了生命的本质。我喜欢亲近“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人的生命形态总是在不断的变化着,大致按照各人的思维与行为的方向行走。有业就有受,有果必有因。而意识与客观存在的不调和性又左右了他的行走。这是一个存在与存在衍生的悖论,只要人类存在一天,这个悖论的生命就不会枯竭。由我们在这个生存空间与樊笼里沉浮且繁衍着。
  流浪便成了一种终极的生命形态。只有在流浪时,人才能消除几乎所有的社会及人文依附,搁置几乎所有的精神制约与情感羁绊,才具有了进入原我的状态的契机。
  所以,所有生命强健的人都会留给自己流浪的空间。只是表述与作为方式不尽相同,并包括而不限于举动、方向、时间、地点、行走、奔跑、沉睡、冥想、甚至是人物、灵魂、肉体......
  我自然也不会希望自己的生命羸弱而薄脆。我拒绝将自由流浪和自我流放混为一谈。流浪应该是积极而逍遥的。我喜欢庄周对逍遥这个词的阐释,也举双手双脚的认同南怀瑾先生的现代汉语解释——逍遥:真实而自由的活着。我深以为然。
  就要暂时和城市告别,于是去水泥森林里寻找纪念。或许,纪念仅仅存在数日,然也需要缅怀。因为我明白,有时候,人的健忘与薄情总是超出我们自己的想象。
  地铁车站。城市里永远流动着漠然和匆忙的地方。
  一个歌者,一把六弦琴,一抹眼神,一缕音符。把空气装点的有些茫然而迷离。
  未曾改变的容颜,还是一样的略带羞涩。歌声却是变了。少了一些苍凉的寂寞的忧伤。多了的,是淡然的简单的轻快。
  一年以前,一个相似的夜晚,他或许已经忘却了吧。
  我轻轻的在他面前放下了一张纸币,却是和去年一样的姿势。
  上海这时候才露出了一点属于这个季节的温度。
  一个将流浪的行为毫无余地彻底终结的地方——城市,忽然成了流浪者最后的魂魄。
  一个由高度的物质文明构架的经络,传递着的是流浪气质的血液。
  无论如何,这样的城市太迷人了。我总是在这样的时刻感觉温暖。我想,如果上海不是我的故土,我是否会选择来这里流浪。
  不知不觉,歌者不再是在过道上放歌了。人群自然的为他划出了一个空间,半圆形的。此刻,那是属于他的舞台。空气,也忽然变得有华彩,为歌者,也为观者,缤纷起来。
  上海,原本就是一个令所有的艺术迷恋的舞台。流浪,是这场演出最后的剧目。
  欣赏、注视是无声的喝彩。
  我终于心满意足了,在这个即将起程旅行的夜晚。我知道,自己有一天也终将如歌者一般,用自己的方式,让生命在上海的夜空中绽放。
  谁步履匆匆,却也回首,深凝眸。
  流浪,请为这里,停下你的脚步。
  抬头望天,月快满了,我却又想离开。胸中有些诗意,汩汩流出,想填一首念奴娇,无奈,月将满,诗情只得了半阙。
  沪上青草,近中秋,
  更无一点风色。
  玉界琼田三万顷,
  着我扁舟一叶。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
  表里俱澄澈。。
  悠然心会,
  妙处难与君说。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