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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小闹腾 / 第九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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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9
  
  广场上人来人往,开着空调,也没多大效果,童彩打开包包,记得临出门前放了根皮筋进去,这会儿却怎么也找不着,最后用手指勾出耳机,将头发绑起来。
  耳边是周语柠碎碎念的声音,还在拿她打趣,让她去和齐弈吃饭。
  童彩撩了下扎好的马尾,正要开口,就听她话锋忽地一转,恨恨地骂了句“狗男人”,然后气冲冲地拉着她就要走。
  
  童彩莫名,抬头去看,齐弈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个女人,穿着妖艳的红裙子,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坐姿优雅,光是身段,就足够性感迷人。
  齐弈把菜单递过去的时候,女人抬起手把墨镜取了下来,五官精致,眼睛很大,洋娃娃似的长相。
  等她的头稍微朝这边偏了一下,童彩才认出来,竟然是当红一线女星赵玉眠。
  
  童彩是赵玉眠的超超超超超级佛系粉丝,平时不打投,不做数据,不刻意追她的剧,单纯粉她的颜值和性格。
  赵玉眠家室雄厚,本就是豪门千金,刚开始进入娱乐圈就是带着玩一玩的心态,心情好了,拍部剧,发张专辑,心情不好,能一年不营业,让粉丝在微博底下哭爆。
  作品不多,谈不上完美,但绝对用心,她说做事情就得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认真,从不敷衍,没有架子。导演就喜欢这样的,有她在,还能压一压那些火了一时就飘得不知东南西北的艺人。
  
  每个人小时候都有一个明星梦,童彩也一样。
  长大后才渐渐明白,那个圈子并不只是外人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像赵玉眠这样,有强大的家庭背景做后盾,二十几岁仍无忧无虑活得像个公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周语柠拉着童彩返回自助餐厅,因为刚刚排队的时候拿了号,加上有好多人嫌等太久,都走了,这回倒是十来分钟就有了位置。
  童彩去拿了一堆甜品小吃过来,周语柠专挑贵的,没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
  
  装备齐了,就开干,童彩坐下,喝了口肥宅快乐水,拿勺子咬蛋糕吃。
  旁边有人走过,伴随着两个女生的声音。
  “哎,对面那家餐厅坐着的是不是赵玉眠啊?”
  “我刚刚也觉得像她,不过,我想知道的是,跟她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啊,也太有型了吧!”
  
  等会儿,童彩忽然反应过来:
  齐弈这个已婚狗子跟赵公主单独吃饭有何企图?
  
  他脑子瓦特啦?
  吃饭就吃饭,找个隐秘点的地方不行吗?
  不知道女明星被拍到这种照片会被传绯闻的啊?!
  
  童彩没想到的一点是,齐氏和赵氏,没有一家媒体敢惹,尤其是齐弈,最讨厌没来头的捕风捉影,只要有就送律师函,告到对方公开道歉赔偿为止。
  去年媒体巨头东东传媒旗下一员工刚入行,不懂规矩,擅自爆了齐弈和女明星的料,想借此立个大功。
  公司老大张向东早上看到头条消息时还在感叹:这又是哪家不知死活的小媒体,竟然敢拿齐弈做文章。
  结果滑到下面一看:东东传媒,俩眼睛顿时直了,什么都来不及想,第一时间删除消息公开道歉,开除员工,开□□大会。
  
  爆齐弈的料,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一行不想干了?饭吃着不香了想尝尝屎是什么味道?
  知不知道齐弈是公司大股东?我费了好大劲找到他舅舅这层关系才说动他入的股,不靠着他这颗大树公司能这么快成为行业巨头?
  
  齐弈年仅二十四岁,商业场上成熟老练,为人神秘低调,他究竟有多少资产,涉及哪些行业,在哪个公司又占了多少股份,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年纪轻轻,有头脑,有能力,有人脉。
  二十岁刚接手公司时,除了一直帮他守住家业的舅舅,齐氏那些吃人不吐骨头老东西天天盯着,就想把他推下台。
  半年时间,他铲除掉公司所有心怀鬼胎的人,齐氏彻底改革,很快成为国际知名企业。
  这些年,在稳步发展老本行的同时,齐弈大力进军新行业,都取得了不错的成就,被业内评为最年轻的商业鬼才。
  
  东东传媒之所以能靠着齐弈这颗大树乘凉,除了他舅舅这层关系外,最主要的,是因为当初齐弈在齐氏还没坐稳时,张向东出手帮了他一把。
  一大早,张向东就挺着个大大的啤酒肚跟各部门普及公司发展史,一次次地强调再强调,不要惹齐弈,除非你嫌命长。
  怕大家觉得他在危言耸听,还举实际案例说明,某年某月某日某媒体拿齐弈家人做文章获取热度,当月,此公司宣布破产,老板为混口饭吃,在桥边干起了手机贴膜。
  
  为了避免员工犯同样的错误,张向东当天在员工手册上加了一条高压线:不得以任何理由报道与齐弈有关的任何消息!!!
  三个感叹号充分体现了此条的重要性。
  开玩笑,奋斗了半辈子的事业,绝对不能被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毁了,他可不想去桥边摆摊贴膜。
  
  桥边贴膜。
  童彩听周语柠说完这些,嘴角抽了抽。
  那照这么说,她昨晚刚得罪齐弈,是不是会沦落到去水底贴膜?
  
  哎,桥边哪位好心的大哥给她挪个摊位,她不想被淹死啊!
  
  “彩彩,喜欢的人跟粉的爱豆在一起确实挺让人难以接受的——”周语柠见状,以为闺蜜受到的打击太大,脑子犯懵,无法自控都导致嘴角抽搐了,她很是担心,劝道,“但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齐弈这种狗男人,咱不稀罕!”
  
  童彩是个戏精,偶尔心血来潮会作一下,怕周语柠误会太深,她很快恢复正常,看着桌上小龙虾,一边带上透明塑料手套,一边说:“不存在喜不喜欢的问题,齐弈已经结婚了。”
  周语柠看着她,一脸的不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他儿子都七岁了,正好在我的班级。”
  这家餐厅菜的品质不错,童彩剥开虾头,上面很多虾黄,她吸了口,香味四溢,迫不及待地剥虾壳。
  
  “等会儿,我算算,儿子七岁,他比你大一岁,今年二十四……”周语柠惊了,“他十七岁就当爸了?”
  “额、”童彩将虾肉扔进嘴里,又拿了个开始剥,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咸不淡地说,“忘了跟你说,是后爸。”
  
  周语柠更惊了。
  这信息量有点大……
  
  电视剧看多了,有时候在现实生活中也会脑补很多情节,这种豪门秘辛是真是假也无从探知,他们这种局外人,也只是茶余饭后当闲天聊聊,毕竟生活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闺蜜虽然八卦,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童彩了解她,所以没忌讳。
  不过毕竟是别人的隐私,还是慎重交代了一句要保密,周语柠说我懂,这才发现,一会儿工夫,桌上龙虾少了一半,连忙戴上手套加入吃龙虾大战。
  
  赵玉眠点完餐,把菜单递给齐弈,“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齐弈又点了瓶红酒,是赵玉眠平时爱喝的那款。
  
  菜未上,酒先来,服务员给两人倒上,赵玉眠纤细的手指握着透明高脚杯,优雅地摇晃着里面红色的液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齐弈,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喝RomaneeConti。”
  齐弈轻啜了口酒,眼神飘向窗外,“有求于你,理应。”
  
  “求字就太严重了,你齐总开口,谁都巴不得能帮上忙。”赵玉眠单手拖着下巴看他,一脸少女犯花痴的样子,“我也就是运气好,讨得张教授老婆的喜欢,他答不答应我还不敢知道呢,毕竟轩轩十二岁才能做手术,不到那个时候,谁都不敢保证。”
  “这个我知道,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他能看看轩轩现在的情况。”齐弈看向赵玉眠,眉心微皱,神色认真,“他是这方面的权威,两年前给你爷爷做的手术非常成功,如果他能给轩轩做心脏搭桥手术,我会更放心。”
  
  赵玉眠看着齐弈黑亮眼睛里自己的身影,心里冒起了无数个粉红泡泡,每次只有说到他弟弟的时候,他的眼里才有她。
  不过,她已经很知足了,齐弈这样优秀的男人,多少女人惦记着,也就她能接近,其他女人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赵玉眠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男色,喃喃道:“头疼的是,他常年在国外。”
  张教授的老婆是法国人,结婚后,就在法国定居了,要不是父母不愿意移民,还在国内,他肯定都不回来了。
  
  赵玉眠其实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但她想听齐弈开口求她,便故意不说,可男人神色稍凝重,还没开口呢,她就不忍心了,说:“我下周有个商业活动,要去巴黎,我跟他老婆说了,他老婆邀请我去他家做客,你跟我一起去?”
  齐弈起身,绅士地帮她倒红酒,嗓音低沉有力,“谢谢。”
  
  这声谢谢,发自真心。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会做到位,你帮了他,他会很真诚地感谢你,言语上或许不会怎么表达,行动上却一定会表现出来,尤其是经济方面。
  可赵玉眠除了他什么都不想要。
  
  她觉得自己是离他最近的女人,可哪怕此刻他倾身过来,咫尺之近,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刻意生疏和冷漠。
  越是喜欢他,这种感觉越是让人难受。
  
  赵玉眠从小就喜欢齐弈,却跟别的女生一样怕他。
  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态度,讨厌别人靠近,讨厌跟人相处,她以为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直到十六岁那年,她在齐家后花园看见一个女孩。
  
  齐弈拨弄着那女孩儿的丸子头,女孩儿回过头来,一脸不满地看着他,齐弈眉梢一挑,挑衅地又戳了下。
  女孩儿生气了,不理他,双颊鼓成包子状。
  齐弈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乳白色的奶糖塞进女孩儿嘴里。
  
  女孩儿很好哄,笑了,他忽然低下头,隔着糖纸,嘴唇贴在女孩儿的脸颊上。
  
  那个女孩儿挺漂亮的,圆圆的脸蛋,皮肤很白,小巧玲珑,很活泼,听说是他的同学。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齐弈早把她忘了吧。
  
  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赵玉眠胆儿也大了起来,齐弈递酒杯过来时,她顺势握住他的手腕。
  齐弈惊了下,下意识要缩回。
  赵玉眠双手握住,很用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眼神迷离,半开玩笑地打趣道,“我肯定让张教授给轩轩看病,齐弈,你打算怎么回报我?要不以身相许吧!”
  
  齐弈笑了,没有逃避,很直接,“没有爱的婚姻,你能接受?”
  
  别人肯定不能,但如果是你,我可以。
  赵玉眠非常认真地说:“我可以。”
  
  齐弈盯着她看了几秒,把手抽回来,“抱歉,我没有办法接受。”
  “为什么?”赵玉眠忍不住红了眼圈,隐隐带着哭腔。
  
  齐弈说:“那样做,是对你的不负责,更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
  他微微一顿,修长手指摩挲着玻璃杯边缘,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声音很淡,却又无比坚定,“更何况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我坚信未来我会和她走在一起。”
  
  “是那个女孩儿吗?”这么多年来,赵玉眠第一次这么明白地跟齐弈说到感情上的问题,她情绪有些难以自控,声音不由大了起来,“你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或许早就谈恋爱结婚了!”
  
  齐弈:“那又如何?”
  
  “她是我心里的光,如果她已婚,我便不婚,如果她离婚,我便娶她。”
  
  她幸福,我就站在远处看着她,那样,我也有了幸福。
  她不幸福,我就出现,给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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