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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陆离颂歌 / 第四章 二十年

第四章 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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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勒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妻子。
  “你真的一点都没变呀。”斯卡蒂说。
  亚勒门心中五味杂陈,想对她说些什么,嗓子却像是被锁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他看见周围人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朦胧,顷刻间便从某一点开始湮灭,最后陷入了整片黑暗之中。
  亚勒门手里握着的枪垂了下来。随着亚勒门的昏迷,束缚住船长的岩石也崩溃了。
  “我劝你别动那把枪的主意,就算你拿到枪你也伤不了我。而且,如果你敢开枪,你就死定了!”斯卡蒂厉声呵斥道。
  “你是谁?”
  “他是我的丈夫。”斯卡蒂指着亚勒门说。
  “你?”
  “没错,凯富雷斯先生。可惜你现在附身在纸片上,我并能不知道你是三兄弟中的第二个还是第三个,但是这无关大雅。我知道你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独占你们家的家产,还有你家族的诅咒。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用你自己的命换我丈夫的命,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多残害一个人的性命吧。”
  “你要怎么杀死我?”
  “你知道你身上的东西,如果和你强行分离会发生什么吗?——春音·水晶曼荼罗!”
  “什么?”
  一株纯白色的巨大植物直接穿透水泥地面疯狂生长,顿时就长到了一层楼的高度。斯卡蒂双手抓住那株植物的枝条,她和那株植物一起沉进一大滩白色液体之中。随后,那滩液体就宛如沸腾一般翻滚,并化作一道巨大的白色浪涛一般向着亚勒门的方向猛烈袭来。浪涛在整条街道内翻涌前进,卷走了亚勒门和他手里握的那张纸条,又将那位船长冲出了巷子。紧接着,从波浪之中伸出了一只女人的左手,那只左手直接用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的尖端刺破了那张信纸。之后,手,戒指还有信纸都溃散为液体回到了浪涛之中。最后,白色的浪涛便折返方向向着巷子深处前进,最后整个投入了一条河中。
  第二天早上,河边的居民发现河里漂着一个男人。他们把那男人捞上来后发现他早已断了气。
  “血痕诅咒?”
  早饭之后,亚勒门靠在床边,斯卡蒂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他。亚勒门是昨天晚上刚醒的,之前他已经重伤昏迷了一个月了,好在经过治疗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对。这是存在于凯富雷斯家族成员的一种诅咒。起源已经无法追溯,但是知道所有人都带有一种被称为血痕的印记。一旦有人怀敌意杀死或伤害具有血痕印记的家庭成员,那个人便身上产生相同的印记,所有的家庭成员都有感知这种印记的能力。”
  “原来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我之前还以为那不过……是一种修辞。”
  “血痕同时还有两个效果,第一就是一旦一个家庭成员以任何形式杀害了其他家庭成员,包括雇凶杀人,那血痕就会立刻杀死他。第二,家庭成员之外的人身上一旦积攒了三个印记,那血痕也会将其杀死。”
  “……如果是这样,那我怎么还活着?他们三兄弟都是我干掉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这个信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菲娜告诉我的,她就是菲利普先生的太太。”
  “什么?”
  “是这样的,他们夫妇俩是我们教会的会众。三年前,他们家里遭遇了蒙面抢劫案,菲娜受了伤。那天我去警察局送书,就遇到了他们俩。当时警察抓到了4个嫌疑人,便让菲娜指征。菲娜就是依靠这种印记辨别出了抢匪,后面她就把这个事情由来告诉我了。而且还给我画出了那种印记的样子。但是具体是什么花纹我不记得了,反正是个三角形。”
  听了斯卡蒂的描述后,亚勒门若有所思。
  “你说的那个菲娜,真的在两年前去世了吗?”
  “是的。她的葬礼我也去了。后面菲利普先生就是自己一个人来教会了,最近一年就没来过了。”
  “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还有,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斯卡蒂把有些破损的信纸交给了亚勒门,信的内容是一个地址。
  “这个地址是?”
  “一家餐厅,其实本来那天我们要在那里吃晚饭的。那天科林先生来找过我,告诉我说见到你了,并帮我们预定了一家餐厅吃晚饭。我在那里等了很久,也没见你来,我心里有些不安,就出去找你了。我感觉到你有危险,就跟着感觉的方向走,没想到真的就找到你了。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踉踉跄跄地在大街上走,后面还跟着个人。”
  “谢谢你。”
  亚勒门紧紧的将斯卡蒂拥进怀里。两人沉默着,脸上的都是那种毫不掩饰的满足。他们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感受着回到了阔别20年之久的归宿的踏实感。
  一切都很真实,触手可及的真实。
  “我没有想到,我们20年后还能再见。”斯卡蒂说,“虽然我已经被迫习惯了没有你在的生活,但是……能见到你,你能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斯卡蒂用大拇指抹去了亚勒门的泪水,“现在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我摸得到你,已经够了。”
  “呜啊————”亚勒门抱着斯卡蒂嚎啕大哭起来,而斯卡蒂轻抚亚勒门的额头,也簌簌地流下眼泪。
  而亚勒门的母亲就在门外看着,也早已泪流满面。
  亚勒门的脑子里全是那个总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吃牡蛎的,在闹别扭时会死死盯着自己逼自己认错的,总是穿着一身坚固盔甲战斗的少女;斯卡蒂头脑里的,是那个很爱吃葡萄但从来不吃葡萄干的,在陌生人面前从不主动说话的,战斗时尽量避免伤害到无辜人的少年。
  那一年,成为新郎的少年20岁,他的新娘16岁。
  现在,已为人母的少女36岁,而她的丈夫却还是20岁。
  中午,亚勒门在斯卡蒂的搀扶下前往了莉娜所在的公墓那里。
  莉娜于十年前死于天花。而她死后一个星期,她的未婚夫凯文也死于此病。经过了双方家长的同意,他们被葬在一起。
  “这个叫凯文的,他人怎么样?”
  “他家里是开商铺的。他人老实腼腆,很看重亲情,对莉娜很上心。”
  “他爱吃什么?”
  “他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但是他的饮食很清淡,他说很喜欢品尝食物的本味。”
  “呼,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性格有点像我父亲。——走吧。”
  公墓里教堂并不远,他们便决定走路回去,在路途中他们聊起了20年前的事情。
  “当年你们是被老师的两位学生带离的克法王国的?”
  “对,就在你和耶格尔先生死后1个月后,他们来到家里,还告诉我们克罗法斯纳的军队要攻过来了,便带着我们四人连夜坐船离开了,在船上他们还治好了莉娜的病。本来我们是准备走海路往东边去的,去东方的一个富饶帝国那里定居。结果我们中途遭遇了船难,所幸被路过的商船救了。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叫法兰西的国家。后面,我们就坐船来到了这里。听船上的船员说这里是一块富饶之地,而且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和他们长得大不相同。”
  “你先等一下,我记得你们离开克法王国是1839年的事情吧,今年应该是1864年,明明是25年,为什么你一直说20年呢?”
  “我们到了那个叫法兰西的国家时,他们日历上写的是1844年。后面我们发现好像大部分的国家都用的这个日期,我们就这样顺势用了,感觉也没有什么差别。可能是那些国王修改了日历吧。”
  “这样啊……聊会刚刚的事情,你在这住了20年,你是怎么看的呢?关于这里。”
  “城市里的确很好,但是我所见过的大部分人,都和我父亲长得很像。而住在城市外面的乡村里的原住民,我感觉他们没有享受到和城市一样属于这片土地的富饶。而且,你和妈妈还有我那个很早就去世的母亲,你们的外貌就更贴近于他们。但是,又有些不太一样。”
  亚勒门苦笑一番,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时,他们正好路过一个码头的门口。
  “话说,贝利卡呢?这几天我好像都没见过她。”
  “她和咱们儿子一起去南洋了,要4个月之后才会回来。他们回来之后肯定会大吃一惊的。而且——”
  一个年轻男子快步走到斯卡蒂面前,并向她行礼。
  “克洛斯女士。”
  “安德烈呀,好久不见了。”
  亚勒门有些困惑。
  “这位是?”
  “我是安德烈·吉卡普里多。您是?”
  “亚勒门·克洛斯。斯卡蒂是我的妻子。”
  “额……呵呵呵,您好。”安德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便向亚勒门微微点头,后面他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噢,我听过祖父说过您的事情。——我的祖父名叫科莫尔。”
  “你就是科莫尔先生的……”
  “对对对,就是我,幸会。”
  “对了,克洛斯女士,亚历克斯给您买了一些东西,晚上就会送到教会的。”
  “好的,谢谢。”
  聊了几句之后,码头里有人叫安德烈,安德烈便转身回到了码头。
  “他是谁呀?”
  “他是吉卡运输公司的经理的儿子,和亚历克斯一起长大的。现在是贝利卡姐姐和亚历克斯的上司。”
  亚勒门点点头,心里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四个月后,贝利卡回来了,亚历克斯却没一同回来。贝利卡告诉亚勒门说亚历克斯去了南昌,说是接受了一项委托要带某样东西回来。
  第二天,亚勒门不见了。他留下了一张纸条,说他去找亚历克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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