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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从咸阳到长安 / 第三章 理想

第三章 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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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茫的青春
  转眼间,刘季已到成年,长得鼻梁高挺,前额突出,稀疏柔顺的须髯微风一吹,轻轻舞动,潇洒得一批。按照看相先生的说法,这是龙的相貌。
  刘季天性豁达、不拘小节(注意这两点),喜欢交朋结友,爱憎分明,这和他的偶像信陵君有很多相似之处。
  小时候他就听过父母和乡亲讲自己奇异的出身,加上在书院那些年深受了英雄主义教育荼毒,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一种迫切改变命运的想法。
  刘季不喜欢耕种,很少帮家里干活,不是他不能干,而是不想干。他害怕一旦干下去,就真的成了农民,走回父亲的老路。
  但作为农民的儿子,自己和信陵君那类人比,差了不只十条街。
  自古以来,底层的人民想改变自己的阶层是很难的。在他们的面前有四重障碍。
  第一,要解决最基本的吃饭问题。
  第二,面对周围人庸俗的眼光依然能坚持自我,不忘初心;
  第三,当有限的机会来临时,不惧风险,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第四,要在艰苦的斗争中幸存下来,还需要一点运气,甚至上天的特别眷顾。
  其中,前两层是最难的。百分之九十的人没跨越这两道坎,就已经放弃了。
  刘季有理想,想干事,但矛盾的是,他虽然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青年是在迷茫中渡过的。
  他有两个爱好。
  一个是喝酒,而且属于很豪爽的那种,经常拿家里的钱请朋友在外面买醉。那混浊的半透明液体,似乎有种魔力,能让他很快拉近与别人的距离,让他忘记烦恼,身心愉悦。
  第二个是好色,就是那种运动(你们懂的)。由于该话题比较敏感,不敢多说。但要了解的是,当时的人们性观念是比较自由的,比起今天要开明,和淫乱不是一码事,大家在后面的故事中慢慢体会。不过我们也可以得出一个推论,刘季同学的身体素质应该是相当不错的,没有旺盛的精力和腰板,是干不了革命工作的。
  父亲刘煓对小儿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样子十分反感。他也算中阳里比较有脸面的人物,因为人品不错,乡亲们都比较尊敬他,现在年纪大了,大家都尊称他刘太公。
  更气人的是,刘季从来没把他的训斥和教诲当一回事,那不争气的挫样,让他在中阳里的乡亲面前,丢了不少脸面,他真后悔当年生出了这逆子。
  父亲刘煓其实很清楚刘季不想干活儿的原因,但是作为一个地道的农民,他并不看好儿子。
  他的理由是很充分的,甚至说得上头脑清醒的。
  知子莫如父。
  在父亲的眼里,刘季读书不行,口才一般,武艺也不会,军国大事更是白痴。除了喝酒厉害点,浑身上下就算打了探照灯都找不出一技之长,这样的人谈理想无异于痴人说梦。
  虽然当农民辛苦,但也强过因改变而产生的痛苦。只要辛勤耕作就能保证衣食无忧,总比不务正业,有上顿没下顿要强。而且在外闯荡,也是冒风险的事,那些还没闯出一点成绩就被人杀掉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现在他愿意相信,他当年在水塘边看到了的奇像和刘季股上72个颗黑痣,不过是他的美好想象和一厢情愿。像他们这种底层家庭,大富大贵简直遥不可及。
  和刘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两位哥哥刘伯和刘仲。两人脚踏实地,吃苦耐劳,把农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一家人吃穿不愁。
  两位哥哥先后成了家,人口多了,家里开始变得拥挤,加上近年连年战事,楚国国力日渐衰微,官府征发愈来愈多,日子没以前宽裕了。
  两位嫂子看到小叔子一个大男人,不务正业,坐吃山空,打心里鄙视,一有机会就含沙射影说些怨气话,让老爷子听了十分难受。后来老爷子干脆分了家,让两个兄长自立门户,刘季跟着自己,耳根子清净。
  可刘季还不知趣,分家后经常到两个哥哥家蹭吃蹭喝。两位哥哥心善,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可等刘季走后,一场夫妻大战在所难免。
  不幸的是,刘伯突然患了一场急病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更艰难了。
  可刘季似乎缺心眼,还依然到大嫂家蹭饭,更过分的,有时还带上几位兄弟。大嫂本来就是小气吝啬的人,这样一来,更厌恶刘季。
  一天中午,刘季又不打招呼带来了几位朋友。
  大嫂在完饭,远远听到刘季一帮人有说有笑,心里飚出一句脏话。
  她想了一个办法,拿出一个空釜(类似于锅,陶制),用勺子使劲地刮,弄出“嘎嘎”的声响,好像要把釜壁上残留的汤羹一滴不剩刮到碗里的样子。
  朋友们进了门,听见厨房传来的声音,以为已经吃完了,觉得十分尴尬,自觉地转身就走。刘邦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朋友走后,刘季好奇嫂子今天怎么吃得这么早?就来到厨房,意外地撞见大嫂正在给小侄子盛粥,满满一大碗,再看锅里,还有一大半。新出锅的米粥冒着阵阵热气,香得让人直流口水。
  大嫂见到刘季进来,脸色十分难看,给了刘季一个白眼,一言不发。
  刘季感到两眼发黑,胸口一阵刺痛。他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呆了一下,没有争论,转身就走,从此再没有踏进大嫂家门。
  多年以后,他依然记得这一饭之“辱”,等到他登上高位,狠狠回敬了大嫂。
  闯荡
  这件事强烈地刺激了刘季,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好多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心里恨,恨大嫂,但最后他发现,其实最该恨的是自己。
  别人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自己总是有点逼数的。
  大嫂是这样,二嫂家不也一样吗?
  甚至父母也一样。
  他再也不想看人眼色吃饭,但是他又能够干什么呢?巴掌大的中阳里,除了当农民还是农民。。
  她陷入了痛苦之中。
  正好在这时,传来了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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