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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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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南站,新鬼王楠刚刚现形,两只老鬼立即上前盘问。
  “空手?行李呢。”
  “嗯,没有。”
  “晦气。”
  第一脚。
  “别推,自己会走。”
  第二脚。
  “低头!手贴裤缝给我贴死喽,两眼不要贼溜溜瞎瞅。”
  “裤缝在哪儿?我现在是裸奔。”
  第三脚。
  “你特么的当过兵不会立正?犯刁是吧。”
  “二位知道的不少。”
  第四脚。
  “闭嘴!时刻牢记你的身份,你-是一只死鬼。”
  “你们不是么?”
  第五脚。
  “你个臭几把三无也敢和我们比。”
  “三无啥意思?”
  “无人烧纸、无人祭拜、无人怀念,这样的鬼在地狱就是最底层的蝼蚁。”
  “蝼蚁可有机会投胎?”
  “永无出头之日。”
  “明白了。”
  “又如何?”
  “幸好我还剩点勇气和胆量,刚才一共踹我五脚,就先从折腾你们两个傻逼开始吧!”
  “你特么的要造反……”
  两个小鬼瞬间与地面平行并被揍得鬼哭狼嚎,四面八方突然涌出更多小鬼按住王楠暴揍海扁;
  奈何桥边,骨架王楠把整碗忘情汤扣在了孟婆脑袋上,之后被几百个突然窜上桥的孟嫂拆的七零八落;
  油锅中,王楠的意识已酥透了,没吐出一个服字;
  剐架上,王楠的灵魂被切碎了,没叫出一个服字;
  雷电间,王楠的思想都炸散了,没喊出一个服字;
  地狱方面过轮的手段轮番上阵,王楠没露出半点服样。
  阎王又累又烦:“折腾啥呦,你就不怕魂飞魄散?”
  “我已光脚,无畏无惧。”
  “你在人间本是渣宰,来地狱找寻价值有何意义。”
  王楠想了想回答:“人间尚有牵挂,地狱孑然一身。”
  “甘做底层蝼蚁尚可苟延残喘。”
  “做人已然失败,做鬼不愿苟且。”
  “唉……你这又是何苦。”
  “既不能在阳间做人杰,那就下地狱称霸王。”
  “我的地位,亿万载无鬼可撼。”
  “试试再说。”
  “还是先走好人道再来闯鬼路吧,滚!”
  (以上有待考证,以下正文开始)
  …
  王楠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似乎蒙着一层粘膜,他努力活动着眼球,迫切的想要看看身处的环境。
  眼前……输液架上有瓶液体正顺管而下流向自己的手臂,白墙蓝围、两张床、两个床头柜、两个输液架,然后……没了。
  “丁丁。”一个焦急的女声传到王楠的耳朵里。
  说的啥没听清,王楠有些困难的转过头,这……这张脸孔如此熟悉,她怎么来了:“牛姨?”
  牛姨…是在喊我么,女人愣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清醒,赶紧上前去摸王楠的额头:“这孩子是不是把脑子摔坏啦,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楠的神智重新陷入糨糊之中:牛姨今年已是70高龄,面容怎么可能如此年轻?他正准备重头捋捋思路,又被一阵猛烈的摇晃所打断。
  “丁丁,你说话呀,你是不是想把妈妈急死。”牛姨使劲晃动着王楠的身体焦急追问。
  王楠被摇急了:“阿姨,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怎么可能是马丁。”
  这孩子那根弦搭错了?牛姨她预想过儿子可能流血、可能脑震荡,甚至可能动手术,却从未想过这种场面。
  “你别吓唬妈妈行不行?你是我的儿子马丁!小名丁丁!儿子,你是不是把哪里给摔坏了,告诉妈妈,还有哪儿疼?”
  “我真的不是马丁,你不会是真的糊涂了吧?牛-阿-姨!”王楠的震惊程度一点儿不比她小,这是他前四十年经历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哎呦!完了完了,孩子脑子被摔坏啦,老马!老马!你快过来,咱们儿子连妈都不认识啦!大夫!大夫!……”
  牛姨突然像疯子一样跑了出去,王楠则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马叔竟然也在!
  冷静,冷静!王楠把身处的环境又细细打量了一遍,这里一定是医院,就是条件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复古,宛然是上个世纪的风格。
  王楠已经想起了自己在医院的原因:在狱中得到父母先后离世的消息后自己幡然悔悟、羞愧难当选择割腕自杀,最后……应该是没死成。
  一心求死却死不了,直接印证了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
  “祸害”此刻已经断定这里不是监狱医院,因为监狱任何房间的门窗都装着网格状铁栏杆,这里没装,最最关键的是:外人根本进不了监狱医院。
  所以,这里是地方医院,并且是某个条件简陋的乡村医院,一定是因为自己生命垂危,监狱医院无法救治,才转到了地方。
  可这种医院……能比监狱的治疗条件更好?太扯淡了,这里根本就是个土诊所。
  王楠开始乐观的自我安慰:自己坐牢可能只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然后……然后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幻觉,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这个房间里根本没来过人。
  王楠脑中的混乱还没结束,房间的门再次被“粗暴”的推开,这回涌进来好几个人。
  谁!?受到惊吓的王楠哆嗦完之后打眼一扫……嗬,全部是熟脸。
  牛姨拉着一个孩子走到床前,指着王楠大声说道:
  “你是叫金龙吧?你看看你把马丁搞成什么样了,他现在连我这个妈都不认识了。”
  真是牛姨!她的表情、嗓门、声音、语速以及抑扬顿和印象中的目标全部吻合。
  牛姨说完孩子又开始数落家长:
  “老金,不是我不讲理,你们自己说说,同学之间有多大仇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要是我们家丁丁……呜呜呜!”
  牛阿姨说着说着被自己哗哗不止的眼泪给打断,金龙的父母则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说好话。
  不止牛姨,金龙以及他的父母王楠统统认识,刚要开口询问屋里又走进一个人,真的是“惊喜”不断耶,这位还是熟人。
  马叔手里拿着一堆单子刚进门,正瞧见老婆哭的稀里哗啦,眉头一皱说:“丁丁只是摔了一下,你至于哭的这么凄惨?”
  牛姨可算找到了最合适的发泄口,她冲着老马怒吼道:“就摔了一下,说的轻巧!去看看儿子还认不认识你这个爹?”
  老马被这声怒吼的搞的头皮直麻,满头雾水的来到床前正要说话。
  比他更纳闷的王楠先开口了:“马叔,你们好年轻,难道是……吃了某种仙丹?”
  马-叔-仙-丹!老马听完险些栽倒,儿子满嘴说的什么胡话?
  “马丁,别跟爸妈开玩笑,在这个场合瞎胡闹,爸可不饶你!爸肯定揍你!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让着你,这回不行,你看你妈都急成啥样了,快点,承认错误,说你没事。”
  他说话的同时向前探身,习惯性的去摸儿子脑门。
  王楠轻轻一闪,自己也过了四十,眼睁睁的让另一个四十岁的人像摸小孩子一样摸脑袋很不适应。
  老马没有摸到儿子,而且明显感受到儿子在躲闪。
  再看那眼神,似乎和以前的丁丁有些不一样,想到这里,老马的后脊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凉意,儿子的举动明显是对自己有戒心:“儿子,你真的忘了自己是谁么。”
  在场的所有人除王楠之外,都非常确定以及肯定此时的人物关系,王楠的表现被他们定性为:极不正常。
  “马叔,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行吗,我非常清楚自己是谁,我是……”
  马叔也激动了:“你还能是谁,你给我们讲讲你是谁?”
  “我是……”王楠没有说下去,因为潜意识让他闭嘴!
  他迅速低下头沉思:应该与别人无关,问题可能出在自己身上,这个屋里的所有人都是几十年前的模样,所以……我应该是穿越了。
  王楠越想越肯定、肯定到全身血液奔涌上头:我回到了至少二十年前,我现在长什么样,我是不是变年轻了?
  “有没有镜子?谁能给我来面镜子。”王楠急切的向周围的人索要镜子,见他们全部是一脸愕然的表情后干脆坐起身想要下床自己寻找。
  “你别动!要镜子是吗,我去找。”牛姨赶忙答应下来。
  “好的谢谢,麻烦快点。”若不是旁边有人王楠早就癫狂了:我不但没死还穿越啦,哇哈哈哈……呜呜呜……嘎嘎嘎……
  就在牛姨拉开门要去寻找镜子的时候,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
  额?额!额!当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的时候,王楠刚刚要清醒的头脑立即被巨大的惊喜给冲昏了,他双手死死的攥住床单。
  是她么?没错,是她!一瞬间,王楠泪流满面。
  妈!这正是你年轻时的样子,皱纹还没爬上你的脸庞,满头的黑发还散发着活力,神色中的焦急才是最纯正的母亲味道,就好像昨天我们才刚刚分离,相见时却也带着恍如隔世的惊喜。
  王楠不用掐大腿,不用揉眼睛,不用找旁边的人去核实。
  他已经非常确定:不会错的,是我重生了,我回到了过去,我还是我妈的儿子,我可以重新来过啦…呜呜呜……
  “妈!”这声带着哭腔的颤音同时刺痛了两位母亲的心。
  “哎!丁丁,我在这里,你想起妈妈了?”牛姨答应的同时冲到了儿子跟前,可惜,儿子眼神注视的对象分明不是她。
  “素珍,丁丁怎么样啦,有事吗?”母亲也快步来到王楠身边。
  “妈!见到你真好!”王楠拉住母亲的手,死死的握住,生怕这一切只是场梦。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呆滞中。
  又一双手抚上了额头,这次王楠没有躲,而是非常幸福的闭上眼睛。
  “丁丁这孩子是摔傻……摔晕了吗?我是王楠的妈妈张姨呀,你妈妈在这儿。”母亲也被这一出吓坏了,这孩子的脑袋可别真摔出毛病了。
  “丁丁,你醒醒,怎么能随便瞎认,这是你张姨。”
  看着儿子当场认好朋友当妈,牛姨此时心情是:浓浓的担忧中掺杂着不好意思和小小的不快。
  “妈,我是王楠!我是王楠啊!”王楠更着急,好不容易重生了,结果牛姨拿自己当儿子,亲妈却不认识自己,都疯了吗?
  “妈!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放心,我一定改,一定做个好儿子!”
  母亲被拉着手,听着王楠撕心裂肺的哭诉,心中的某根神经被狠狠的扯动着,泪水不由自主的向下滑落。
  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孩子为什么会认错人,她只是觉得心痛,之后是莫大地安慰,是父母看见自己孩子懂事成人地欣慰。
  “妈,我没事了,咱们回家,我想回家。”
  王楠说着话就要从床上下来,双手始终握着母亲地手死活不再放开。
  母亲这才从遐想回到现实中,看着王楠要下床,急忙按住他说:“我的丁丁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可别吓唬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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