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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给前夫的植物人爹爹冲喜 / 第 85 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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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夕似从冬日走来,迎接这烂漫春光,这漫长的时日都仿佛消融在近日丫鬟们偷偷议论,说二小姐显贵漂亮,才艺双全,是人人羡慕的对象,而大小姐是在扬州的姑奶奶家长大,那样小门小户的人家,远远比不上侯府显要,大小姐必然比不上二小姐这位京中贵女的典范,气度外貌都输定了。
  
      可如今青竹看到大小姐本人,才知那些人错的彻底。
  
      服侍宋朝夕穿衣时,饶是见惯了世面的青竹也忍不住红了脸,大小姐这身姿容貌,身为女人的她看了都羡慕,更何况外面那些男人,也不知道模样相同,却身体羸弱的二小姐看了,心情如何。
  
      与此同时,蘅芜苑内也一片忙碌,宋家二小姐宋朝颜正在梳洗了。
  
      宋朝颜早上起床时总是心气不顺,这是她多年的老毛病了,她坐在床边,皮肤苍白,嘴唇没太多血色,过了会丫鬟桃枝送来她每日都要喝的药茶,等她喝完气色转好,才替她梳洗。
  
      松枝有意替她选择颜色鲜嫩的衣服,压一压她身上的病气。
  
      “小姐可是在想大小姐?”
  
      宋朝颜回神,抿唇:“毕竟是我八年多没见的姐姐,这么多年没见,我都快忘了自己有个双生姐姐了,也不知道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是种什么感觉。”
  
      松枝和桃枝皆是噗嗤一笑,桃枝带笑说:“小姐,您别说笑了,说是姐妹,可二太太和二老爷何曾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外人何曾知道有她存在?谁提起咱们侯府,谈论的不都是您这位才貌双全的小姐呀!”
  
      宋朝颜心中痛快一些,苍白的面色在胭脂的修饰下,有了红润。
  
      松枝见她终于有了笑意,又说:“即便容貌有几分相似,那位跟您也是不能比的,我不说别的,就您这模样身段,京城贵女中有几人能比得过您?听说姑奶奶嫁的是个落魄商人,那样的家境,又远在扬州,平日缺乏管教,模样气度都和您不能比,我看呀,该担心的不是您,而是她,只怕她见到您这位美若天仙的人儿后,会羞得没脸见人的。”
  
      宋朝颜轻笑,心中已然满意的不行,她还记得幼时母亲过于紧张她,冬日怕冷着,夏日怕晒着,不许她出门,有一次她站在窗口羡慕地看向外面的落雪,远远看到宋朝夕在雪里堆雪狮子,还用彩索金铃做装饰,堆得活灵活现。虽然爹娘疼爱自己,对宋朝夕一向不关心,可那一刻她满心不舒服。
  
      宋朝夕被送走后,她总算松了口气,府里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终于没有了,她再也不用担心爹娘和老太太,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宋朝夕那了。
  
      她早已忘了那种妒恨的感觉,却在听说宋朝夕要回来时,心绪不宁。
  
      宋朝颜心中满意,面上却不显,“那毕竟是我姐姐,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到外面胡说,小心被人拿了话柄。”
  
      松枝笑:“我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府里的下人们都是这样想的,都说那位肯定比不过您。”
  
      宋朝颜任她替自己打扮好,这才笑意盈盈地往前厅走。
  
      宋家虽名义上是侯府,可老太爷已经去了,大房的大老爷宋元忠玩物丧志,撑不起门庭,二房宋朝夕的父亲宋丰茂只在朝廷领了个闲差,宋家的孙子孙女最大的不过16岁,还未成亲,在孙女未嫁,不能为娘家带来荣耀,孙子还没考取功名,未能光宗耀祖的情况下,侯府的风光也只是表面。
  
      这一点,宋朝夕从侯府的吃穿用度上便可以看出。
  
      她由青竹带着往前厅走去,路过仿江南风的蜿蜒长廊,走到前厅门口。
  
      老太太正由丫鬟服侍着喝茶,本朝文人雅士都爱喝茶斗茶,这风气尤为盛行,宋朝夕这个远在扬州长大的都有喝茶的习惯,就别说京城的高门贵妇了。
  
      “老太太,大小姐来请安了。”
  
      宋朝夕敛袂向前,朝她微微屈膝,垂首道:“祖母万福。”
  
      老太太抬头端详一眼,眸中闪过惊艳神色。
  
      “你是朝夕?”蒋氏当真一愣,朝夕和朝颜是双生姐妹不假,这些年,老二家的没把这女儿放在眼里,她也只当这孙女上不了台面,再说家里的朝颜容貌掐尖,气质柔美,精通琴棋书画,已然是贵女的典范,要不是身子差,朝颜这才貌就是进宫也是使得的,她真以为宋朝夕再好也比不过自己的妹妹,谁知宋朝夕虽然长相和朝颜一样,却有种勃然的生命力,一颦一笑都透着鲜活。
  
      而她身段也是极好,细看时眉间还有一点隐约的媚色。
  
      若是媚过头便显得不庄重,偏偏她五官端丽,那点媚色若隐若现,反倒是点睛之笔。
  
      “祖母,朝夕昨夜回到府中,本想连夜去看您,又怕耽误了您休息,便没有莽撞前去。”
  
      蒋氏见她说话妥帖,心中甚是满意,“你有这心就行了,这些年在扬州散心,过的好吗?”
  
      散心?蒋氏也有脸说她是去散心的,果然会做面上功夫。
  
      宋朝夕笑得愉悦:“扬州风光无俩,繁华富饶,当地百姓亦十分和善,孙女过得很舒心。”
  
      话里话外,倒真像是刚游玩归来,正向家里长辈叙述沿途看到的风景。
  
      蒋氏看她的笑不像作假,不由出神,当初老二家的送孙女去扬州是为了让宋朝夕离得远远的,别克着家里的人,怎么看宋朝夕这表情语气,倒像是去游山玩水。
  
      纵然八年多没见过这位孙女,蒋氏却没有太多的陌生感,毕竟这张脸她每天都能见到。
  
      可同样一张脸,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说话间,二太太沈氏的声音传来:“朝颜?你怎么来了?”
  
      “母亲,今天姐姐回来,我想来看看姐姐。”
  
      “看她?你身体不好,要看也是她去看你。”
  
      “母亲,姐姐刚来京城,心中定然惶恐,我这当妹妹的怎么能让姐姐一个人面对呢?我肯定要来看看她的。”
  
      沈氏挥挥手,哪怕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被人听了去,也不当回事。
  
      “也是,她自小顽劣,经常不懂事跟你抢东西,又在扬州待了这么多年,能有什么教养?”
  
      蒋氏听惯了这话,以前没觉得老二家的偏袒朝颜有何不对,可今天看到堪称人间绝色的宋朝夕却莫名有种荒谬感,好像她们一直都在买椟还珠。一个被舍弃的女儿,重回侯府看到自己亲生母亲,总该有几分期盼惊喜,可宋朝夕面色平淡,无波无澜,好似沈氏在她眼中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蒋氏心里的荒谬感更重了。
  
      宋朝颜跟在沈氏边上,二人身后站了一众丫鬟嬷嬷,众星捧月一般。
  
      晨光落在宋朝颜脸上,在她面颊上落了一层柔光,松枝和桃枝对视一眼,都觉得满意极了,小姐长相漂亮,今天必然能压大小姐一头,她们这些丫鬟也与有荣焉。
  
      桃枝抬头看去,一眼便看到站在老太太边上的宋朝夕。
  
      实在是太难忽视了,身穿桃红色褙子的宋朝夕,容貌明艳,笑容浅淡,明明坐在那一句话没说,却好似把这间屋子所有人都压了下去。因为气势太盛,桃枝在回神后才想起来打量对方的容貌,果真是双生子,她和宋朝颜长得一样,可宋朝夕杏眸挺鼻,红唇如樱,眸光潋滟,身段极好,而宋朝颜总是唇色惨白,满身病色,毫无活力,这样的宋朝颜在宋朝夕面前一比,瞬间就淡了。
  
      饶是容貌一样,可不同的气质打扮,使得旁人看了宋朝夕之后,很难会把她和宋朝颜联系在一起。
  
      好似那是对她的亵渎。
  
      桃枝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宋朝颜转头时发现丫鬟神色不对,疑惑地抬头看去,这一看,她面色骤白,嘴唇紧抿,紧紧抓住松枝的手,许久未曾松开。怎么会这样呢,她看惯了自己这张脸,以为这张脸只能是苍白的虚弱的,楚楚可怜的,她也擅长用这一面去博取关注,可如今有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对方康健,面色红润,不需要以柔弱来吸引别人的关注,却让所有人把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松枝被她抓的生疼,却紧张地硬撑着。
  
      屋里几个丫鬟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原以为二小姐是漂亮的,二小姐那羸弱苍白的美放在一边也算不错,可一旦站在大气明媚的大小姐面前,瞬间寡淡的像是嚼过的面饼,不值一提。
  
      沈氏先进屋,也看到了这位刚从扬州回来的女儿,震惊之后,便蹙眉道:“你是朝夕?”
  
      宋朝夕敷衍地朝她行礼,“母亲万福。”
  
      沈氏扫视了宋朝夕一眼,心里很不舒服,当年她得知自己怀了双生子,心里很是紧张,生怕生了两个男孩,被家里视为不吉,还好最后出来的是两个闺女,起初她也喜欢过宋朝夕,可因为朝颜身体不好,她月子里便为朝颜操心,而宋朝夕无病无灾,好吃好睡,被奶娘带的极好,从不要自己烦心,时间久了,沈氏心里便只有朝颜这一个闺女。
  
      后来大师说宋朝夕克妹妹,沈氏越想越不舒服,是啊,双生姐妹,为什么偏偏你活泼健康,朝颜却身子柔弱,她愈发相信大女儿生来就是克二女儿的,便毫不犹豫把大女儿送走。
  
      可人心就是这样奇怪,她放弃的女儿活该过得不好,活该在那偏僻地方眼巴巴等着爹娘去接,把爹娘视若神明才对,如今宋朝夕非但没有上不了台面,反而面如白玉,颜若朝华,模样身段样样出挑,硬是把众星捧月的宋朝颜压了下去,这让沈氏有种错觉,好似宋朝夕是在隔空打她的脸。
  
      沈氏脸色不好看,语气也淡了几分:“你八字硬,克自己的妹妹,这次把你接回侯府,你该知道分寸,侍候爹娘,疼爱弟妹,万不可再像从前一样不懂事,把扬州不好的习惯带来京城,我们侯府有侯府的规矩,可不是那破落的商家户能比的。”
  
      宋朝夕心里一哂,她可不像原身那般好欺负,原身前世回府时也曾战战兢兢,眼巴巴等着爹娘宠爱,等着他们看到自己的好,可她等来的注定是失望,彼时,沈氏也用同样的话敲打原身,原身虽然心里委屈,却不得不应承下来,然而原身的容忍并没换来母亲对自己的关注。
  
      用一个女儿的命去换一个女儿,能做出这种事的父母,再多的孺慕之情终究只是错付。
  
      那些不受宠的孩子,终其一生都是要失望的。
  
      不管她怎么忍耐,沈氏最后还是会选择牺牲她去成全宋朝颜,既然如此,宋朝夕便不打算忍让,她扯着嘴角,声音浅淡:“既然母亲觉得女儿八字硬克妹妹,怕女儿把扬州不好的风气带来,不如这就送女儿回扬州,女儿也觉得自己跟这侯府八字不合。”
  
      沈氏没想到她敢回嘴,且话语间没给自己留一点面子,说什么不适合这侯府,不就是在说自己也看不上这侯府做派吗?这家里谁不是以侯府为荣?她竟然敢瞧不起侯府?可是送她走?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宋朝夕已经及笄,这次老太太做主把人接回来,就是为了给宋朝夕做媒,为侯府的将来铺路,这时候怎么可能把人送走?
  
      “这是我新收的铜器,有滋养功效,花插进去后,颜色鲜明艳丽,却迟迟不肯凋谢。”蒋氏边剪花枝边道。
  
      董老夫人剪了花枝,笑道:“你旁的不说,收的花器却都是一等一的。”
  
      蒋氏笑,将花枝插入瓶中,几枝花清丽舒朗,与暗色的光面花瓶相辅相成。
  
      董氏是蒋氏的闺中密友,后来嫁给了勇毅侯,勇毅侯的父母跟她父母是好友,她在幼时就被公婆定下,嫁过来后她主持中馈,阖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兄弟姐妹和睦,子女孝顺,夫妻亦是恩爱,公婆和父母身子骨都硬朗,年纪大了后就成了这京中有名的全福太太,因她辈分长,牵头搭线的婚事又都十分美满,小夫妻一个赛一个的甜蜜,她的名声出去了,如今京中显贵人家有喜事,都愿意找她。
  
      宋朝夕从长廊中走下来,沈氏从对面过来,看到一身桃色褙子的她,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宋朝夕抿唇:“祖母请我过来的。”
  
      沈氏当然不想宋朝夕出现在这,董老夫人是个爱张罗的,她有意让宋朝颜在董老夫人这好好表现,她心里宋朝颜才是嫡亲女儿,俩个女儿都出来,总有一个会掐尖些,让宋朝夕压过宋朝颜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她正要斥责,想到几位老夫人都在,便低声叮嘱:“朝颜比你小,你要处处让着她,要让我发现你处处想压朝颜,我饶不了你。”
  
      宋朝夕嗤笑一声,“母亲,你要怕妹妹比不过我,就让她别出来了,省得还要别人让来让去,麻烦的很。”
  
      “你……”
  
      “要么母亲你说说我该怎么让她?母亲在说这句话时是不是忘了我也是您的女儿?您二女儿一句话你就当尚方宝剑,为了成全她宁愿牺牲我,母亲你这心是不是偏的太厉害了?”
  
      “你从小不在家,都是你妹妹在我身边照顾我孝顺我,你自己没对母亲尽孝就算了,还总挑剔你妹妹。”
  
      宋朝夕笑得愈发冷了,“那母亲你说说,我为什么会不在你身边?”
  
      沈氏反驳不出一句话,正好老夫人注意到她们,她只能先给老夫人请安。
  
      董老夫人见到宋朝夕,险些没认出来,她拉着宋朝夕叹道:“颜姐儿长得这么出挑了?从前见你总是面色苍白,弱不禁风,谁知竟然出落得这般水灵,竟比从前美了不少。”
  
      陆老夫人也惊叹,京城水土不太养人,虽然闺阁女人不晒太阳也十分白嫩水润,可宋朝颜这般皮肤剔透晶莹的却从未见过,她嘴角含笑,神色温柔却眼神坚定,既有女儿家的娇媚,又有高门贵女的大气端庄,早知道宋朝颜已经出落得这般漂亮了,她绝不会让孙儿定下孙家千金,要定也该定宋朝颜才对。
  
      边上的房老夫人也连连感叹:“你们侯府怎么养出这么标致的美人儿?看着肌肤这容貌这身段,我家那几个要是有朝颜一半,我也用不着为她们的亲事发愁。”
  
      她一身桃色褙子,面色红润,嘴唇嫣红,五官虽然明媚却并不显得轻挑,美人有很多种,她恰恰是那种任何人都无可挑剔的美,本朝美人讲究美而不俗,宋朝颜这般既漂亮又有大娘子款儿的,很得几位老夫人的喜欢。
  
      房夫人拉着她的手,喜欢的不行。她每年都要过来和蒋氏会会,见过几次宋朝颜,宋朝颜身体羸弱,面色苍白,大家虽然表面上恭维,内里却瞧不上,任你长得再漂亮,身子不好,伺候不好男人,管理不好内宅,又生养困难,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可眼前的宋朝颜皮肤红润,气色看好,毫无病态。
  
      房老夫人越看越喜欢,不由夸赞:“颜姐儿竟然出落得这么漂亮了,从前你母亲总是把你关在房里,把你养得拘谨了些,不料几年没见,你竟出落得倾国倾城。”
  
      不远处的宋朝颜停在了这话面色骤白,眼神冷了几分,为什么会这样?只要有宋朝夕的地方,众人就会发了疯似的喜欢她,明明自己精通花艺,擅长煮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也跟宋朝夕一样,可所有人都对她视而不见。那种被人抢了东西的恐慌感再次席卷而来。
  
      沈氏脸色也不好看,她蹙眉提醒道:“老夫人,她不是朝颜。”
  
      房夫人一愣,以为她在开玩笑,当即拉着宋朝夕的手,笑瞪了蒋氏一眼:“看你这儿媳妇,真会说笑,这不是朝颜是谁?看看这模样,几年没见着,朝颜更漂亮更大气了,从前那皮肤苍白,没有血色,身体也弱得很,风一吹就能倒,哪有现在这么康健水灵啊。要我说,女儿家太弱也不行,还是现在这样好,还是这样好啊!”
  
      宋朝夕余光瞄到宋朝颜,眉头微挑,心里只想笑,房老夫人一定是我方阵营的人。
  
      蒋氏虽然偏疼宋朝颜,可宋朝夕也是她孙女,只要对侯府有利的事她都欢迎,便笑了笑:“这是朝夕,老二家当年生了双生子,你不会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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