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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在世俗之中寻求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本就是个笑话，我并不是在拯救你，只是你的身体刚好免疫了我的侵蚀，所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涅生神猿拥有足以侵蚀钢铁之躯，顽石之坚的侵蚀之力，就算是神，被侵蚀后也无法轻易幸免。
但这股力量在刚刚接触到叶秋瑶的时候，居然被奇妙地化解了，这个小姑娘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笙用犀利的眼光盯着叶秋瑶，神情冷峻，似乎在表达着此刻坚实的立场。
高等与低等，大妖与蝼蚁的对话。
“不，不是的，谢谢你救了我，我不是坏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受伤...”
叶秋瑶有些手忙脚乱，因为笙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太过强烈，那半边身体的紫黑虚无，足以令人发瘆，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姑娘，这种怪物模样没把她吓晕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于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免疫侵蚀，她觉得大概是在受到伤害之前，身体发生的那道蓝光的缘故吧。
“罢了，你现在自由了，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继续过你的平凡生活。”
叶秋瑶听罢，愣了一会，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能不能...”
苍穹之上，不知离地面有多高，“凌霄宝殿”四个大字立于殿上。
大殿之中，是一片金碧辉煌的仙宫。
太古神人摇着一把羽扇，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地朝宝座上的天帝说道：“涅生神猿的气息消失了八年，如今再次出现，恐怕是那如来...”
天帝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太古神人，一股冰冷刺脊的寒风便传入了后者的胸腔，引起一阵畏惧的抖擞。
“如来？他可不会做出这么草率而明显的阴谋，恐怕是有人想借我之令，除掉涅生神猿吧？”
听到这，太古神人立刻不冷静了，冷汗直流，但仍然倔强地坚持道：“应该...不会吧。”
见太古神人还在装傻，天帝的语气充斥着愤怒。
“某些人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想耍点偷奸耍滑的小诡计，到底是谁引起的我心里有数！”
大殿里的所有神仙，再见看到天帝这副模样后，纷纷下跪，就连呼吸也变得奢侈了起来。
“卑职冤枉啊！”
而太古神人也放下了一向高傲的姿态，手忙脚乱地下跪行礼道：“卑职不敢蒙骗您啊！真的不是我之所为。”
天帝冷眼看着他，平息了一会呼吸后，又变得冷静下来。
“行了，平身吧，这件事我不想追究，但你要记住，只要不漏出马脚，本帝可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古神人忽然磕了一下头，轻声道：“卑职...知道了。”
......
苍穹之下，乌云笼罩着天空，灰蒙蒙一片。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冷凝的压迫感。
“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走，我可以做你的仆人，什么事情我都能做。”叶秋瑶渴求地看着他，害羞的性子，使得她几乎是强行挤出的这句话。
笙冷冷地看着叶秋瑶，恐怖的脸上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脖子上已经被刻入奴隶印记了，身体瘦弱，就连诱惑我都做不到，啧啧，我可没兴趣带一个累赘在身边，而且我很危险，没点实力恐怕会死的很惨，比如...被我吸干血！”
“我...我不怕。”
叶秋瑶的人生已经糟到不能再糟糕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本就是一无所有。
“求求你了，我的身份人下人，在这世间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如果你能收留我的话，我...我可以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很抱歉我的身子这么瘦弱，但如果你有一些奇怪的需求的话，我想我大概能满足你...”
“烦人的家伙，别执迷不悟了...”
笙已经懒得跟她废话了，他没有欲望，没有愿想，心里装着的只有对天帝的仇恨。
一个奴隶根本没有资格浪费他的时间。
可叶秋瑶知道，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靠山了，若是回到世俗，她将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任人宰割的奴隶，只要身上的奴隶印记还在，她就还会被囚禁起来。
所谓【人权】，不过是上等人们给下等人们的安慰，真正的人下人出现时，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忘记【人权】这一规则。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求求你了，我真的可以的，我不想再经历那些痛苦了...”她的眼圈泛出浅浅红晕，眸子闪烁着几颗银白的闪光。
“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我有梦想，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想真正获得【自由】啊！”
她的模样将笙冰冷的心触动了一番，笙的脉搏有些加速。
老实说，他很讨厌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模样，真的很吵，很刺耳。
但她很像妹妹...
笙的神情怔住，呆滞地看着有些可怜的叶秋瑶，嘴角微微抖动，喃喃道：“枫应该也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吧，在她人生的最后一刻，应该很绝望吧...我这个当哥哥的，真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