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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只是你想娶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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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并州时,阿娇正拿着羊皮卷在盐田里教盐工们建盖卓筒井。
  
  卓筒井是井盐史上的第一大重要变革,也是中国深钻井术的雏形,成形时间比西方国家早先了八百多年,自此钻井术大口径变小口径,深可达百丈余。
  
  原先只能取浅层的卤水,有了卓筒井,深层的卤水自提自上,出产率提高了好几倍,除了她找出来的新盐脉外,先前在并州低价收购的废弃盐田也重新利用了起来。
  
  制作圆刃锉、套管、扇泥筒,反向阀门,虽然都是在先前的基础上改进增减,但毕竟是新东西,亲力亲为也是避免不了的,阿娇成日忙,用膳的时间都是紧卡紧掰指头算着来。
  
  陶七公主远嫁匈奴的消息在并州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看笑话的笑得更大声,原本安心劳作的民众担心她走后会有变动,先前许诺的条件没办法实现,心思浮动,想放弃的人竟多达十分之一,这里面也包括了她招募的一些僚臣工匠。
  
  阿娇当即下了政令,表示她走后南并三郡会交给长公主刘嫖打理,其它一切照旧,这才安定了民心。
  
  等人心安稳了,阿娇才有功夫坐下来商议和亲的事。
  
  阿娇将京畿传来的密信看了一遍,知道了前因后果,先提笔写了两封信,让人分送去长安城,馆陶,父兄阿母肯定担心坏了。
  
  又嘱咐苏青苏云,“你们两人同周平一起回一趟长安,查一查丞相府,尤其是女君周妍,以及同她相关的人和事。”
  
  这年要入匈奴和亲的人是周妍,阿娇本是打算潜入匈奴时把小姑娘弄出来,让她隐姓埋名重新生活,没想到事出有变,和亲的人反而成了她,因为一幅画像。
  
  不是她贬低匈奴,画技要高超到能辨出美丑,甚至让一个男子一眼看上,此时的匈奴,还够不上。
  
  其他的事都可,背后搞她不可,这次不处理,下次不知又会生出多少枝节。
  
  苏青苏云和周平领了命,立刻启程了。
  
  圆月来报说秦先生他们求见,阿娇便请进来了。
  
  秦阳,杜范、尤兴庆、闻人梁、冉句,现在都是她手底下最得用的僚臣,每人各管一块,进来行了礼后分坐两列,脸色都不是很好。
  
  这一年多他们跟在陶七公主身边,和在长安城做官完全不同,忙是真忙,但干的都是实事,盐铁、桑、黍、稻、桃李枣,陶七公主农庄的虫害都比旁人少,再加上有郅都坐镇晋阳,吏治渐渐清明,南州三郡从最根本上散发出了不一样蒸蒸日上的气息。
  
  百姓们为了得到土地,吃到余粮,每每主动来找籍臣学习精耕细作的办法,使用新的农具,不需要催着赶着,一心只扑在土地上,对流民来说,有吃有穿就很好,陶七公主不但让他们吃饱穿暖,还给了他们安家立业过上好日子的希望和条件。
  
  在并州,只要肯学、肯卖力,就不怕饿肚子,这半年来投奔南并的人越来越多,周县原先只是一个萧条小县,现在已经有了繁华的街道店铺,变化之大,来过的无不瞠目结舌。
  
  一个手里有实权,也脚踏实地一门心思真正想做事的主公,不好找,却不想生成了女儿身,要受世俗束缚,眼下还成了和亲用的工具人,秦阳心中气愤,唉唉叹气,“南并这才刚刚开始,和亲不是添乱么?扯什么后腿!”
  
  “并州这边继续按计划进行便是。”东野王这一来,至少需要三几个月的时间,如果碰到风雪,又要延迟一些,在这之前她会写奏疏请祖母将这三郡托管给阿母,把剩下五六年里要做的事都安排好,有阿母和致都在,并不会出什么乱子,“办完事我还是会回来的,少则一两年,多则五六年,不会断了消息。”
  
  既然事已成定局,倒不妨想想如何利益最大化,干掉单于自己当家做主比较难,但最不济她可以趁机将匈奴查个底朝天,给边关将士们做策应,等查得差不多,回来的方式也很多,要么重病遣返,要么炸死埋名。
  
  再难再危险都没法和上几世尸横遍野饿殍满地的境地比,她有武艺,医毒在手,自保没问题,有个目标,一步步往上爬便可。
  
  阿娇平稳笃定的声线让僚臣纷乱的心绪都安平了不少,也不怀疑她说会回来的话,因为这一年并州发生了太多不可能的事,主公说可以,便可以。
  
  群臣吃了一颗定心丸,都轻松不少,“能回来就好,便是十年八年,我们也等得。”
  
  阿娇点头应了,“这里是我的家,总归要回来的,都去做事,不必自乱阵脚。”
  
  “是。”
  
  臣子们一一告退,阿娇拿过水车,坎儿井的设计图,对照测绘队送回来的地势與图,先排一个大致的线路,再做实地考察,在北边这种常遇干旱的地界,想种好地,水利措施也是必要的,时间太紧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但她可以开个头,提供一个思路,交给水工师们去做,说不定过个十年八年,也成了。
  
  阿娇打算等东野王来朝,和亲圣旨送到并州,她再启程去长安,只是这一等等过了秋收季,并州往长安城送了今年的赋税,第二年冰雪消融,等到她过了十四岁生辰日,春耕在即,也依然没有消息来。
  
  阿娇便派陈栩带着人去雁门关一趟,一则收拢那些因匈奴侵扰无家可归的妇孺孩童,二则想办法打探东野王东它的消息。
  
  就算东野王腿瘸了,这小一年过去,也该走到长安了。
  
  每年一月,整个匈奴会在单于的带领下,举行一年一节的拜月日,各部王带部落族人前来祭祀日月神。
  
  圣山下,日月河边,圆月高挂,烈酒喷香,人们杀牛宰羊,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赛马,摔跤,草原上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南耶王的那得多杀死了比千小王子!我们去给小王子报仇!大家都跟我走!”
  
  汉子的嗓门粗哑如砂砾,振臂一呼,还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壮汉们立刻摔了酒碗,拿起弯刀吆喝着往日月河畔冲过去!
  
  南部族与东部族的恩怨由来已久。
  
  两年前东野部落三王子东丹的王子妃与南耶王通奸,为了报复南耶王,东丹勾引了南耶王妃那丽,南耶王盛怒之下杀死了东丹和那丽,两族就此结下深仇大恨,自此纷争不断,谁都想吞并对方,时有死伤。
  
  日月河旁汇集的人马越来越多,族人乘着酒劲拼杀起来,惨叫和厮杀声瞬间盖过了歌舞,正在参宴的南耶王听了属下来禀的耳语,怒目圆瞪,立刻拿着刀冲了出去,后头立着的四五个勇士也一并跟上了。
  
  东它紧随其后,两部族首领加入后,群情更是激愤,连一些小部落的族长和大臣也相继拔了刀,还混在人群里跳舞的洛三洛七对视一眼,都有些讶然吃惊,他们事先做了些准备,打算一旦南耶王和东它王前来劝架,就立马挑起争斗搅乱浑水。
  
  没想到匈奴人彪悍,二话不说就是干,倒省了他们不少事,两人对视一眼,旋即分散到不同的族群,照原计划执行接下来的任务。
  
  不到两刻钟,日月河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两方人马死伤过百,惊动了单于。
  
  君臣单于年四十,虎目里俱是威严,立即让其它部族王分开两拨人,“都在干什么,不怕神明降罪么!”
  
  东它一抹脸上的鲜血,铁青着脸面向单于,左手覆于胸前,气怒非常,“此事大王不要插手,南耶王杀死了我弟弟比千,多年前东丹也死在南耶王弯刀下,此仇不报,我东野一族,怨愤难消,日月神在上,知前因后果,必然不会降罪!”
  
  南耶王听得仰天大笑,拔刀上了武场,怒目圆瞪,“你的怂包弟弟们不中用,技不如人,死了也活该,你要是有胆,就上来,我方南要是死在你手里,南部一族尽归于你麾下,我方南绝没有怨言!来不来?孬种!”
  
  东它叫了四名勇士上去,南耶王便也派了四名勇士,南部族这边除了加布罗,其余都败了,南耶王看得不耐烦,自己跳上站台,“何必要旁人出头,我来,东它小儿,你上来!”
  
  他身形粗狂,站在摔跤台上足像一座山,手握弯刀,对着东野部族的族人大声说,“你们的首领是孬种!你们的王子也是孬种,跟着这样的族长,能有什么前程,不如都跟了我,来日南下劫掠,吃穿不愁!”
  
  “大王子!杀了他!”
  “杀了他!”
  “东它!杀了方南!”
  
  南耶王的话激起了部族愤怒的呼和声,也有其它部落族民狂热的助威呐喊,东它怒火中烧,也拔了长刀,翻身上了高台,“怕你不成!”
  
  “好!都是我匈奴的好儿郎!”
  
  用决斗来解决纷争,是匈奴一族的惯例,生死由命,下的都是杀招,单于哈哈大笑,未再说什么,反而饶有兴致坐去了上首,仆从倒了酒,单于和其他部落的族王一起,拿这场决斗当下酒菜吃。
  
  台上南耶王和东它厮杀在一处,南耶王劲道刚猛,却是个十足十的莽夫,东它看准了这一点,并不与他硬抗,只围着斗台兜圈,消耗南耶王的力气。
  
  南耶王未察觉东它的计谋,反而狂笑不止,满目不屑,“小儿何须逃,懦夫!”
  
  直到南耶王精疲力竭,迂回至南耶王不耐烦,东它这才卖了个破绽引南耶王上钩,刀刃划过南耶王脖颈,鲜血喷涌,壮如牛的身躯重重倒在地上,震得灰尘簌簌。
  
  围观的群众里爆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声,东它站在台上,大声道,“方才南耶王说,他一死,南部一族归我东野,以后东南两族,一家亲,再无战乱!”
  
  众族人并不服气,其它部族首领也不同意,哗然声起,当即便喊出了好几个勇士的名字,最后纷纷看向东南一面正抱着酒坛的年轻人。
  
  “加布罗!加布罗!我们的勇士!请为南耶王报仇!”
  
  “加布罗!你上!”
  
  君臣单于听到民众的呼喊声,问加布罗是谁,众人就说那是草原上一个年轻又勇猛的勇士。
  
  “是他呀,听说以前在明族手底下放羊,是个赶羊御马的好手,很得明族长的喜欢,恰好南耶王秋猎,加布罗受到南耶王赏识,被招到手底下,百战百胜,没几个月就提成了二等勇士,很受南耶王重用。”
  
  “他是真勇士,他打败了混账息伯,解救了我们的女儿!”
  
  君臣看清楚是一个个高的年轻小伙,哈哈大笑起来,“加布罗,上前来!我匈奴一族向来是能者居之,要做便做真勇士!你上来,赢了,以后你就是东野南耶两族的统领!”
  
  “多谢单于赏识,加布罗一定尽全力。”
  
  那年轻人说一口流利地道的匈奴语,肤色黝黑,身形并不如何高壮,五官生得极其俊朗,上了台引起了少女们的阵阵呼声,他同单于行了礼,使的是同南耶王一样的弯刀,也不说话,提刀便攻,力道浑厚,武技超群,挥出的刀帘让东它避无可避!
  
  东它本想着这人先前连战过两场,腿和肩膀上血流不止,分明受了伤,必然精力不济,撑不住多久,过了几招后心里吃惊凝重,他没想到这样难对付。
  
  再者对方眼里似蕴藏着无垠无尽的杀意,莫名让他心生胆寒,东它只觉此人的气势非同寻常,不是一个简单的勇士。
  
  东它渐渐精力不济,心里刚觉不安,想终止比武,手里的弯刀就掉在了地上,胸口的长刀穿透了后背,鲜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东它瞳眸放大,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他还未站在最高处,也还未去汉庭迎娶那个女子。
  
  东它跪倒在地,鲜血透过木板的缝隙,染红了碧绿的青草地,死不瞑目。
  
  周围有呼喊大王子的声音,也有不少人冲上来对他怒目而视。
  
  加布罗长刀入鞘,瞳眸里没有一丝感情。
  
  可惜时间太短,没能一气消灭军臣单于,此人看着虽是粗狂,但其实工于心计,什么与东野王南耶王兄弟情深,都是假的,只怕东野王早有反心,这才要与汉庭联姻。
  
  只是你要想娶阿娇,可以先来问阿娇,愿不愿意嫁。
  
  硬要强娶,那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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