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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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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石洞里,无尘坐在石阶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地翻看,周围没有光,但是他也能看到书上写的什么。他拿的是言决的书,不久前他感受到了他们种族特有的气息,还有言决自身的气息。
  “你居然会看我的书。”石洞里亮了起来,言决浑身散出白色的光,他来找无尘。
  “好奇。”无尘合上书,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兄弟。
  “我最近还在写另一本书,《未》你有兴趣吗?”
  “不知道。”
  “明天去‘普度众生’,小心一点,在这里你想做好事有时候都举步艰难。”
  “好,我还想知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苏醒在一条河流里,力量微弱地只有一点,我用它来感受,了解这个世界,还知道了你的事迹,他们把你称作绝望之神。”
  “我苏醒在一处考古遗迹,我和你一样,先感受了这个世界,他们对我持有太多看法,像个猴子一样给我关起来,恢复一些力量之后,我想要回故乡,只能使用暴力,可是后来他们擅自改了版本说我毁灭世界,带来绝望。”
  “故乡已经没有了,活下来的,应该也寥寥无几,这个世界很奇怪,延续了源远流长的文明,但我找不到它的开端,记载的梵狄神族我感觉不是创世,只是接手。人类族逐渐同化了所有种族,这个人类族的样貌和我们太像了,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来源于神的奇思妙想。”
  “这个世界没有尽头,黎明之外的世界,全是漫无边际的空间,也经历过年久的腥风血雨,但那些文明全部湮灭,只有黎明生存了下来。”
  “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吗?”
  “其中有一片土地,我在那里感受到了我们特有的气息,但里边掺杂着别的气息,不纯粹,我没有去找他。”
  “不纯粹就代表死了,期待其他兄弟姐妹们有机会苏醒吧。”
  “飘荡了十多年,我觉得不如回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成为他们口中的神?黎明有很多关于神的记载,不过梵狄神族全都消亡了,他们在小说里还写了很多各种各样神的故事,我喜欢他们的想象力。”
  “但是我不喜欢他们给我起的称号,我也可以给他们带来希望,以及一切他们想要的。”
  “不要作这种保证,假如有两个人都希望你给他们掌控全黎明的力量,该给谁呢?诸如此类的矛盾很多,你还是设置一定的规则吧。”
  “嗯,他们欲望无穷无尽,我会以我的方式来决定该实现什么,该拒绝什么,明天就开始。”无尘觉得这么久了没有消息,那一定是他们有人不想谈判,那他就直接行动了。
  “那你就继续吧,不过以后别动不动隔空拿我书看,有点礼貌,拜拜。”
  言决离开了,因为他还要回去更新《未》的章节,四周又变得漆黑,无尘继续低头翻看着《奇》,这是言决第一本书,只有一本,他是唯一的读者。
  叶语瞳关上窗户,防止调皮的雨水进来给她添麻烦。她正在画图纸,设计新的武器,配合鹿离然的元素印,她的神赋是可以随意造出各种武器。她没有和家人住在四区,而是选择一个人住在三区,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很喜欢这种小蜗居房,可以将屋里一切东西尽收眼底,觉得这样舒服踏实,去肃清部也方便。
  梵狄神族领袖先创造了人类族,没有给予他们神赋,而其他种族都或多或少给予了各种各样的神赋,被称作神裔,后代还有几率继续拥有神赋。虽然神赋的能力是随机的,有可能没有用,但这对人类族依然是不公平的。人类族本身就很脆弱,可领袖觉得人类族拥有的,已经足够生存了。果不其然,在梵狄神族没落之后,狼烟四起,人类族凭借求生本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苟且偷生,游走于各族之间,渗透其中,付出了数不胜数的代价,才换来了黎明建立时的生存权利,之后又运用他们越来越聪明的大脑,开启了一系列文明,给各族作出了巨大贡献。越来越多的种族认可人类族,开始模仿人类族,愿意与其相处甚至通婚。渐渐地,经历长年累月的同化,存在的弊端就是很多种族的样貌特征越来越少,神裔的神赋能力也越来越弱,品质也参差不齐。叶创的家族是少见的纯种人类血统,家族一直渴望这个世界不在拥有神裔和其他种族,这样他们就可以完全掌控主权,也不用费劲去顾虑很多条条框框。
  许游格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他约了牧玲月出来吃饭,这才是他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他盯着牧玲月,牧玲月也盯着他,不出几秒钟,许游格就占了下风。
  “我败了。”
  “其实我有个事情想告诉你。”
  “什么事?”
  “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她叫池曦涵。”这句话点燃了许游格脑中的炸弹,轰得他不知所措。
  “你们是认真的?”
  “对,我们是同性恋,很认真的,不是为了躲避你。”
  许游格长呼一口气,略显尴尬,心想今天真是“惊喜”不断。正好这时服务员来上菜,许游格也就没在说什么,而是自顾自地埋头吃饭。牧玲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烬一发来的消息,示意许游格也看一眼,两人相互点点头。
  鹿离然摇下车窗,感受着自然之风的抚摸。雨滴不断落下,它有规律地轻轻拍打车顶,如果孤名傲在,他一定觉得这是大师在演奏,车顶就是钢琴键。鹿离然不想被雨水洗脸,动动手指,雨再也没有落在他的车上,只有风能吹进来,他开得很慢,反正也快到家了。
  回到家中,从管家那里得知父亲有事出去了,只有姐姐和梦璃在吃饭,他大步流星地走去餐厅,也有些饿了。
  “今天你们部长来家里做客了。”安梦璃替鹿离然夹了一只螃蟹。
  “刚才语瞳给我打电话了,我们肃清部暂时停止其他任务,静等消息,应该是父亲有重要的事情,很奇怪,我怎么没收到部长发的消息呢?”
  “我听说政府内部四分五裂了。”鹿文馥一边看着公司财报,一边用筷子搅拌着刚加了酱油的大米粥,她就喜欢这么喝。
  “咱家有一个政府高层,这种事情都需要听说,说不定明天我出门就被绑架。”
  “没事,这种行为不会发生的,就算四分五裂,父亲的政敌们也不会采取这种蹑脚做法。”
  鹿离然本来还想提一嘴言决,但是父亲不在,和她们说了也无济于事,况且言决目前还是个迷,他解释起来也模棱两可。他把目光放在安梦璃身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今天发病了吗?”
  “没有,出奇地好。”
  “这可能是今天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不一定,万一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病呢?”
  鹿文馥听两人聊天,脑袋里遐结婚的画面,在她看来弟弟是幸运的,可以和安梦璃长相厮守。涅鹿族有一个奇怪的诅咒,那就是继承其血统的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后会莫名其妙死亡,香然馥当年生下这对龙凤胎就离世了。因为这个诅咒,涅鹿族在其他族很难找到配偶。女的怕日后生个女孩经历生死离别的痛苦或者孤独终老;男的不想为了生孩子而失去挚爱;或者不要孩子却被家里人日复一日催着传承香火。黎明现在对于传宗接代是很重视的,因为有些种族逐渐走向灭绝,政府下达许许多多奖励同族生育计划,有些种族还私自设置了很多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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