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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秦时战纪 / 第二章 草庐夜话

第二章 草庐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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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辛,木小雨曾经在某个地方看过,那是很小的时候看到有个大叔拿着这个换了个亭长官职,当初可劲地说不要封赏只是一介布衣的小小心意,最后给到了亭长官职才拜谢接受了,木小雨可是牢牢记得这件事情。
  “哥,你也要做亭长了吗?那不是威风八面的,我们这个乡的亭长可是很威风的,每日都有各式各样的人请他喝酒”。木小雨激动不已,眼冒星星地瞅着木晨风。
  “不,小雨,亭长不是我们能做的,做一个亭长可是要维护一片地区治安的,我们还很弱小,震慑不住那些宵小。况且我听说现在朝廷都拖了好几个月的俸禄了,没有钱我们是招不到手下的,本来我们就年纪小,没有手下更不能做好亭长了”,木晨风皱着眉毛说着这话。
  “嗯嗯,那我们是要换成钱了吗?”木小雨还是非常高兴。
  “嗯嗯,小雨我们以后就可以天天吃好吃的了,天天有新衣服穿了,我们要把地主二狗家的那座房子给买下来”
  “太棒了,呵呵”
  一阵阵连续的幻想中,木晨风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像是有了传染似的,木小雨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两兄妹相视笑了笑,嘿嘿。
  “呵呵,来,给,草莓”,木晨风被这几颗草莓俘获的心满意足。摸了摸妹妹的头。
  “以后不准跑出去了哦”
  “嗯”
  木晨风觉得要施展他平生以来最要好的厨艺来犒劳犒劳自己和小雨。翻箱倒柜,哦,不是,是一些破烂罐子,但不妨碍他的好心情,错认了。
  木晨风找到了几天前的野菜,和一罐混杂着碎米的米糠,木晨风心情大好。此时的小雨可能有些疲惫,看着怠懒的睡姿是木晨风最幸福的时候,他曾说着此生要保护小雨幸福的生活,当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毕竟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筛掉了米糠,摘掉了烂野菜,甚至丢弃了带虫眼的。最后的木晨风发觉有点不够,又重新把带虫眼的野菜找回来了。经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桌丰盛的晚饭做好了。
  “小雨,起床了,哥哥给你准备了晚饭”,木晨风拍了拍小雨的胳膊。
  一阵阵迷糊又疲惫的起床气息,揉了揉眼睛,“哥哥,什么事呀?”
  “吃饭,今天哥哥请你吃大餐,”哥哥木晨风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哥哥,不行的”,妹妹从疲惫中惊醒,爬起来查看了周围装食物的瓶瓶罐罐,看到什么都没有了,略显责备的说道自己这愚蠢的哥哥,“没有食物,我们明天吃什么呀!”
  “我们有山辛呢,别怕,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县城,中午就能给你带来好多好多的东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点儿过来吃,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无力回天,木小雨皱着眉头席地而坐,做在哥哥的对面,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妹妹小雨的瓦盘干干净净的,这是哥哥的杰作。
  “哥哥,你也吃呀!”被哥哥看着不好意思的小雨说道。很美味,红晕染上了小雨的脸颊。
  看着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小雨,木晨风觉得今天的倾家荡产很是值得,也在自己脏兮兮的瓦块上盛了一点,狼头虎咽了起来,今天比往常更凶险,造成的疲惫是无法想象的。
  仅仅吃了十几口,木小雨感觉吃饱了,便放下了瓦盘。
  “小雨,来,再多吃点”,木晨风端着陶罐。
  “不了,哥哥,小雨已经吃饱了,小雨现在有点困了”。
  看起来确实有些疲惫,晨风心里有些自责,安顿好小雨休息,收拾好小窝,木晨风也感到了乏力,不一会儿,便躺在了茅草地铺上。
  星星一闪一闪,月光洒进了小窝,似乎一切在变得美好。
  木晨风,今年12岁,已经是个一年多的老猎手了,有些丰富的抓鱼,抓野兔,抓青蛙的经验了,也能在分清野果和水源,这些都得益于扛住一次次的死亡危机。今天若不是整个早上都没逮到吃的,木晨风也不可能深入山林。
  木小雨,今年10岁。去年,本地“平安县”爆发了瘟疫,本来在离县城几十里的木家村地处偏僻,瘟疫却侵染到了这里。木小雨的父亲先感染了瘟疫,发觉身体有恙,托付了子女,自个儿走了出去,进了山林。没几天,当初哭得稀里哗啦的母亲也染了病,木小雨的身上也有了迹象,母亲没有,只是絮叨着天道不公,强撑着照顾兄妹俩几天就撒手人寰了。那些天,哥哥一直在哭,一直谨记着父母所说的坚强,牢记着照顾好妹妹那沙哑期盼的话语,鼓励着妹妹木小雨。也许是坚持,也许是上苍保佑,木小雨的病情好转,不过也落下了病根。
  从前,这个家充满希望,六亩薄田,除田税、丁税,还能勉强糊口,在加上父亲是个优秀的野外觅食能手,经常能带着野果野味回来;母亲又是个织布好手,一年来总能攒些银钱。
  母亲病亡后,自家舅舅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类地诉说了妹妹一家子的凄惨,向相亲们拍胸脯保证要照顾自己要照顾这对不幸的兄妹长大成家。当时兄妹俩差点以为舅舅是救星,结果,织布车没了,铁锅没了,能搜刮到的大抵没了。木晨风双拳难敌舅舅一家子,心底只剩下了愤怒和苦涩。还好当时记得父母埋在地下的银钱,靠着这些银钱以高昂的物价买了给小雨治病,给小家供养的几个月。木晨风在瘟疫的前一个月还不怎么敢出去,父母的死亡,恐惧深深印在脑海里。最后,在左邻右舍皆门窗紧闭的时候跑进了几家死光了的人家取走了食物,并埋藏了他们的尸体。。
  木晨风也逐渐的学会了做一个猎手,木小雨的脸色也好起来了,每天能多醒来1个多时辰。此时瘟疫褪去了,家家户户敢开门了。因为木晨风天天往死人家里跑,又因为木晨风父亲死的最早,乡邻认为木晨风一家是扫把星,将兄妹俩赶到了山脚下。木晨风在痛苦中,饱一餐饿三天的日子生活着,愤恨着。
  今晚,月光皎洁,映照着兄妹俩的脸庞。明天,山辛,让一切变得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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