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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吧,看江湖相师的拿手把戏,圆润太极,自己现在有病神经在脑,总不至于忽悠不住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蠢、额,心病还需心药医,世间万物相辅相成,得失亦有两面,救与不救,端看你愿与不愿罢了。”
“还请真人示下脱劫法门,爻龟必定感激不尽。”
“大道有数难寻,然而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是修行者恪守的道念,你既有心于此,自当秉持道心,割弃贪嗔痴,清正自我,如此方可见得化形之日,脱胎换骨之时。”
“秉持道心,割弃贪嗔痴,清正自我?!”
得余机良言一句,九厄爻龟喃喃自语,很快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
“然也!余某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今后莫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余机说完就面无表情的住口了,他也不敢有些过分的说辞,以免刺激到这头妖兽,得不偿失!
要不是实力不够,他还真想学学那佛教的菩萨与罗汉把它收了做个坐骑!想想也挺酷的。
只可惜现在不行,他要是敢这么干,以后必定过得提心吊胆。
两方进入思索之后,义庄内外便沉默了下来,夜宇之下万籁俱静,众人的呼吸慢慢变得紧张迟滞起来。
随后九厄爻龟轻轻挪动一下脚,大地都得震上一震,义庄在它眼前,就像座迷你屋一般,小得可怜。
但九厄爻龟可没有丝毫轻视这小的可怜的义庄,只见它庞然兽躯上仰,前爪抱拳,朝义庄拜了一拜。
“老龟谢过阁下赐教,他日化形有成,必当厚报,不敢再打搅阁下修行,还请阁下允许老龟告退!”
“你去吧!”
九厄爻龟兽爪一挥,只听见玉璧群峰一声‘轰’响,紧接着地动山摇,星河斗转,那被分成两半的玉璧峰再次合上,九厄爻龟也蛰伏到群峰之下,义庄周围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见九厄爻龟退去,余机心里还是不放心,听力全开,只见意识之海中大地风声渐起,夜已阑珊!
那九厄爻龟的庞大身躯在玉璧群峰之下一遁而逝,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迹,也不知它要潜伏到哪里去。
像这种被天地通缉的亡命妖兽,余机自然是希望它离自己越远越好的。
感念着天地气机业已平静,余机的心思就被刘传风等拉回了义庄之内。
从九厄爻龟的离开中回过神来,刘传风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却又举棋不定,让他倍感煎熬。
见识了九厄爻龟开山裂石的修为,再听余机前辈的大道真言,激起了他久违的问道之心。
‘所谓机缘就在眼前,前辈说得不错,大道有数难寻,现在既然被我撞见,说明我跟大道是有缘的,为何不能把握一下呢。’
他再看看身边这几个小年轻,哪个不是目光炯炯满怀希冀的看着前辈。
‘可前辈也说了,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是修行者恪守的道念,我该如何应对呢?’
‘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刘传风暗叹一声,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救了自己等人,先磕几个头再说,要是前辈没什么意见的话,咱就多磕几个,顺便就把师给拜了。
这么一想他就直接就对着余机跪下了,其他镖局的人见状,也纷纷跪下。
“我等受前辈再次搭救,实在是感激不尽,我等给您磕头谢恩了!”
‘咚咚咚!’
余机听着这咚咚咚的磕头声,心中美滋滋的,竟然一点也不害臊,那虚荣心是张牙舞爪的出来撩他,使他好不爽快,‘磕吧,应该的,有啥不好意思滴!我受的起,我名副其实,我就是救了他们!嘿!这滋味!爽!’
进山以前穷困潦倒人微言轻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隆重的对待,这几人给他磕头谢恩,实在是满足了他长久以来作为穷苦人的虚荣心,这几个头让他享受得相当舒服。
‘由此可见以前的自己是何等的卑微啊!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污点,这要是在进山以前活得有那么一点自尊,他也不至于被逼得去挖矿了,搞得现在轮落到躺棺材,也不知道往后是福还是祸,还有那个家徒四壁的家,没了他,两位老人该怎么办,怎么办!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一切,都应该,都过去了吧?’
想到这些,余机心情变得沉重起来,眼泪便也跟着出来了。
被这泪水一湿润,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没那么痛了,余机尝试着慢慢打开,发现还是不行,自己这眼帘子就像沾了胶水一样,你一用力,它就痛得不得了,哎,就先这样吧,不管了。
余机这么一通乱想,刘传风等人便把头磕完了。
余机不好意思让他们一直向自己跪着,于是说道:“都起来吧!能庇护你们,也算你们有些运道!”
余机说完便打算试着坐起来,结果身躯依然沉重无比,他还没那力量坐起来,于是只得继续躺着。
当然,这些动作镖局的几人都看不见,因为他们都还跪在。
等余机反应过来就是一愣,这几人头也磕了,恩也谢了,还跪着干嘛?
嗯!莫不是?想跟他要好处?哎!想来是了,我先是劈了阴烛道人,后又哄走了九厄爻龟,在他们眼中我现在可有道高人啊,呵呵!我要是他们,我也会有这心思。
早知如此,我就不让你们磕了,真是的!
余机也是心机聪颖之辈,这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这就是人性啊!
想当初他见了那神经病不也一样吗?谁还能见到机缘不心动的?
“前辈,我等皆是世俗武者,每日风餐露宿,勤修武艺,活得朝不保夕。如今走镖至此,江湖路远,更是危机重重,还请前辈怜悯我等,将我等收为弟子,让我等在这凶险的江湖中保得小命!他日前辈但有吩咐,我等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请前辈不弃,收下我等!”
余机沉默了,他也不是不想收弟子的人,可他初来乍到,自己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如何去收得了弟子。
更何况,收了他们,那自己能教他们什么呢?
难道,把病神经教给他们?不成,这病神经他自己还一知半解学不会呢,怎么教?
尽忽悠得了?不成,难道老子以后要靠忽悠生活?这不活受罪嘛!他余机可是个善良的人!
余机不语,刘传风等人自然也不敢妄动,他们可是见识过余机威力的。
一声‘放肆’,大地魔门下沧澜魔渊的四大长老之一阴烛道人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他们也只是个江湖小角色,经不起这样的威慑,于是完全不敢触这个霉头。
余机哀叹一声,原本还想跟他们一起离开这个义庄的,现在好了,不好意思开口了。
有句话怎么来则?你帮不了人家,自然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帮你。
但就这么让他们跪下去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余机思来想去只得婉言拒绝了,再次开口了。
“你等机缘未至!”
刘传风一听这话,脸色大变,不知怎的胸口突然一阵颤动,令他浑身冷汗直冒,似乎有人控制了自己的脑子一般,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是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这几个修行者秉持的道心在作祟?’
刘传风越想就越是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他鬼迷心窍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锦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一面精玉所制的令牌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令牌上面传出丝丝寒气,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原来他赶的这趟镖却是另有内幕,那些马车拉的东西不过是些生活杂物,而这冒着丝丝寒气的东西,才云门镖局真正的镖。
对于镖师而言,镖就是他的命,可此时刘传风冷汗直冒,只想把这他视若生命的镖赶紧送出去,于是毅然决然的高高举起,向余机奉上。
“前辈,这是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九薨陵钥’,只要你愿意向我等传下傍身武艺,此物我等愿意给您双手奉上,还望前辈过目!”
“爹爹,这不是……”
刘江琳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自己的父亲拿眼神瞪住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看过父亲会有这样的眼神,那凶狠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可怕。
而刘江河则看了看师妹,又看了看师傅,心念急转,似有所思的样子。
旁边的三名护卫一听到那是‘九薨陵钥’眼神立马就亮了几分,由此可见,这确实是江湖中盛传的宝物,人人都想得到。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趟镖竟关系着一个这么宝贵的东西,这要是传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刘江琳更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为了巴结这位前辈,连自己视若生命的镖都要献出去了,这跟监守自盗有什么区别,她看着一向洁身自好,克己奉公的父亲,觉得很陌生,‘这还是她的父亲吗?’。
对于刘江琳的惊讶,余机自然是听到了。
不过‘九薨陵钥’什么东西?既然是宝贝谁不想要呢!余机很想把它拿过来。
可惜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行,触手可得的宝贝也没那能耐拿,哎,余机只能暗叹可惜。
不对,他现在的状况可不仅是没有能耐拿那么简单,他就算有能耐坐起来拿,他也得继续装着躺着。
不然给这几个家伙看出端倪,然后来上一刀,那他可一命呜呼了。
毕竟那吼死阴烛道人的本事,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希望他们还是快点走吧。
多说多错,这样我的震慑力会不增反减。
好吧,我就在棺材里安静的躺着,你们愿意跪那就跪着吧,跪的越久对我就越有利。
看谁熬得过谁,哼,真是的!